“神使!”孫公公一聽,頓時繃起了身子,沉聲道,“這女子身份存疑,需要詳細審問!
“本使做事,需要你來指點?”云澈冷聲說著,卻見孫公公趕緊恭身道,“不敢!”
云澈冷哼一聲,這才對林羽璃道:“還不快走!”
林羽璃雖然搞不明白云澈的意圖,如今卻也不得不緊隨其后跟了上去。
不管怎么說,先出了這戒備森嚴(yán)的昭慶宮再說!
至于躺在床上,假扮鳳懷煜的墨初染,林羽璃只能祈禱他自求多福了!
反正他武功高強,如今就算傷勢未愈,區(qū)區(qū)一些侍衛(wèi),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至于鳳懷煜,她更不用擔(dān)心了!
若是此舉不是瑤姬的陰謀,那有著契約的限制,瑤姬自然不會對鳳懷煜怎樣!
若這次的事情,當(dāng)真是瑤姬設(shè)計的,那她更不會去害自己的盟友。
所以,妄想讓她為了鳳懷煜去自投羅網(wǎng),趁早還是省省吧!
一路走過去,林羽璃倒是看到了那些使臣有些已經(jīng)被扶了起來,有些則在那痛哭流涕。
而大部分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眼掃去,未曾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
這場面著實慘烈且心酸!
收回視線,她趕緊凝神隨著云澈走出了宮門。
直到走到一處人煙較少的地方之時,云澈這才停住了腳步。
林羽璃驟然繃緊了神經(jīng),不動聲色的后退了一步。
“你不必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痹瞥旱暤,“我來,是想要問你,知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問我?”林羽璃冷笑道,“你覺得我會知道?”
“是!”云澈點了點頭道,“而且你也有能力做到!
對此,林羽璃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知道你不信,那你不妨聽一聽我的分析。”云澈不緊不緩的道,“首先,你并不愿意坐上這個位置,更不想要選鳳懷煜做皇夫。從一開始的時候,你便被他用傀儡蠱控制了!”
“對!正因為我被他控制了,所做的一切更是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我怎么可能有機會,有精力去策劃這一次爆炸?”林羽璃冷聲道。
“你沒有機會,但你的同伴有!痹瞥豪^續(xù)道,“你痛恨鳳懷煜,想要擺脫他的控制。
但是整個西涼皇宮,都被他把控的很嚴(yán)!你又被他限制了力量!這種情況下,想要成功離開,簡直難如登天。所以,想要擺脫他,必須先除掉他!”
“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還是那個問題,我目前來說,沒有能力!”林羽璃道,“你空口白牙的就要給我羅列罪名,我不認!”
“我沒有想讓你認罪,只是給你分析我的看法!痹瞥翰痪o不緩的道,“這場婚禮,是你和鳳懷煜的婚禮。而如今,鳳懷煜受了重傷,你卻好端端的站在這里。這本就是一件很讓人懷疑的事情!”
沒等林羽璃開口辯駁,云澈又道:“你想說,你被鳳懷煜灌下了迷、藥,困在了月華宮。而他又另外找了旁人來假扮你,來完成這場婚禮。是不是?但是在我看來,分明是你耍了手段,尋了旁人瞞天過海,來做了你的替死鬼!
至于那個助你完成此事的同伴,那就更好說了!你知道這次爆炸的原因是什么嗎?”
“什么?”林羽璃沉聲道。
“是人偶!”云澈解釋道,“這種程度的殺傷力,我想你當(dāng)初在墨城應(yīng)該也見過!那個時候,是有個人偶假扮唐如歌,想要誣陷你和夜君墨?墒菂s被千月和沉翼給識破了!
而后,她選擇了自爆!那一次,似乎便傷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武功高強的沉翼!”
云澈說的這件事,她自然印象深刻。
他口中提到的那個人偶,正是龍月姝!
當(dāng)初她那個自爆的威力,著實驚呆她了!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心有余悸!
如今云澈提起這個,莫不是那些爆炸,來自于人偶的自爆?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云澈點了點頭道:“不錯!在場參加宴席的許多宮人,早已被人用人偶所替代。就算這昭慶宮管控的再怎么嚴(yán)格,也不會有人想到,那些人早已不是人,而是致命的炸藥!”
“而想到人偶,眾人首先想到的,便是墨城以及他們的城主墨初染!”云澈道,“而眾所周知,在數(shù)月以前,夜君墨便已經(jīng)收復(fù)了墨城。他們的城主墨初染更是歸順了你們!”
“那這件事也該去找夜君墨算賬!我和他早已沒有了任何的關(guān)系!”林羽璃冷聲道。
“是嗎?但在外人看來,可并不是這么一回事吧!”云澈道,“就在今日的登基大典上,夜君墨還公然表示,意欲同蕭子衍爭奪你的皇夫之位!雖然看起來你是拒絕了,但夜君墨豈是這么容易便善罷甘休的人?
不妨再順著這條思路設(shè)想一下,若此事是夜君墨對鳳懷煜懷恨在心,伺機出手報復(fù),似乎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再加上你在這場風(fēng)波之中,沒有受到任何的波及!事后夜君墨和蕭子衍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怎么看,這都像是你們聯(lián)手設(shè)計的,對付西涼乃至各國,所設(shè)下的圈套!”
“夜君墨和蕭子衍素來是對頭,難不成我同時和他們兩個合作,來謀劃這場爆炸嗎?”林羽璃沉聲道。
“誰說蕭子衍一定參與其中了呢?或許,他也是受害者,也被夜君墨所害了呢?”云澈道,“你之前也不是沒和夜君墨聯(lián)手,對付過北宛的軍隊。如今再一次聯(lián)手,順勢拿下西涼,又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我是西涼女皇,聯(lián)合外人來迫害西涼。這豈不是很自相矛盾?”林羽璃諷道,“對我有什么好處?”
“你雖然是女皇,卻只是個傀儡皇帝。真正的大權(quán),素來掌握在鳳懷煜的手中!他不在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管這個國家了!
甚至可以說是,你和夜君墨強強聯(lián)手,保不齊,到時候這西涼還可以成為你嫁去大鴻,成為攝政王妃的嫁妝!”
“一派胡言!”林羽璃冷嗤道。
“是不是胡言,女皇可解釋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