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敢跟她來這一套。
他是不是以為,他招一招手,她便會義無反顧的重新回到他的身邊,投入他的懷抱之中?
林羽璃心中冷笑,卻仍是強忍著滿腔的怒意,沒有發(fā)作。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暫且維持著這個狀態(tài)就好!
還不能撕破臉,暫時忍一下!
這樣想著,林羽璃面上的表情,這才重新恢復(fù)了平靜的狀態(tài)。
夜君墨看著她情緒從暴怒到平靜,也不過經(jīng)歷了一瞬間而已。
他不由微微挑了挑眉,竟然還有點佩服林羽璃的忍耐力。
而她越是如此,則越是說明,她心中有著什么謀劃。
林羽璃沒再理會他,只是顧自專心的擺弄著手中的東西。
夜君墨倒也沒有覺得無趣,他一直站在一旁,看著林羽璃忙碌。
偶爾她想要拿個什么工具的時候,他甚至還能在她剛一動作的時候,便隨手幫她遞了過去。
見狀,林羽璃微微一怔,抬眸涼涼的瞪了他一眼。
夜君墨面無表情的回望著她,眸中卻透出了幾分疑惑。
“我看你似乎想要拿這個。”夜君墨淡聲道。
“我謝謝你!”林羽璃咬牙切齒的說著,隨手接過來那樣?xùn)|西。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币咕曊f完,清晰的聽到了她磨牙根的聲音。
又是好一會兒沉默之后,林羽璃這才轉(zhuǎn)頭,皮笑肉不笑的道:“這等小事,怎么好勞煩帝君!您老人家,還是哪涼快就去哪待著吧!”
“巧了,偏生本君就覺得,數(shù)你身邊最涼快!币咕捯舴铰洌钟鹆е苌硪怀唛_外的地方,驟然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他被這火勢逼退了一步,待站定之后,卻見林羽璃朝他挑釁的笑道:“如今恐怕不涼快了!”
“恩,看上去著實有些熱!币咕f著,再次提步上前,半點都沒有停留的朝著林羽璃的方向走了過去。
林羽璃著實被他這舉動給嚇了一跳,眼見著他就要一腳踩到火圈之上的時候,林羽璃驟然繃緊了神經(jīng)。
這個時候,夜君墨卻停下了腳步,隔著洶涌的火焰,眸色淡然的望著她。
“你在緊張什么?怕傷到本君?”夜君墨溫聲說著,眸中溢出了幾分笑意。
“自戀是病,得治!”林羽璃送了他一記白眼,來表達自己的不屑。
“有時候,你的眼睛可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币咕曊f著,伸手撫上了那洶涌的赤色烈焰。
林羽璃著實被他這舉動給嚇了一跳,但隨即,她便發(fā)現(xiàn),夜君墨似乎毫無感覺。
那些火焰燃燒在他的手上,看上去就像是幻覺似的,沒有對他造成半分的傷害。
怎么又是這個樣子了!
似是看透了林羽璃的心思,夜君墨不緊不緩的道:“奇怪嗎?你的火傷不到本君。其實沒什么好奇怪的!只不過是,你的心太軟,舍不得對本君下殺手而已!”
“看起來,上次的傷,似乎還不足以叫帝君吸取教訓(xùn)!绷钟鹆б矐械酶窔猓瑸榱诉@么點小事,著實沒必要。
而且她覺得,夜君墨此舉,分明就是有意在挑她怒火,沒事找事而已。
她還偏就不上當(dāng)了,隨他去吧!反正用不了多久,便能徹底擺脫他了!
思及此,林羽璃的心情頓時明朗了不少。
果不其然,她這邊不再搭理夜君墨,他也頓時消停了下來。
反正有人免費在一旁給自己打下手,林羽璃索性就沒再趕他走。
更何況,她也趕不走。
兩人相安無事的待在洞中,一待待了大半個時辰。
期間小紅有事想來稟報,待看到這副場景的時候,被小綠給急亟的拉走了。
“我們?yōu)槭裁匆鰜?”直到走出來之后,小紅還一臉懵逼。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眼下這情形,似乎不適合旁人去打擾!毙【G說著,不由自主的紅了臉頰。
兩人正相對無言中的時候,林羽璃和夜君墨各抱著一只罐子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楞在那做什么呢?”林羽璃的聲音,拉回了她們的思緒。
小綠看著并肩而立的兩個人,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道:“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
話一出口,她立刻意識到了自己失言,趕緊閉上了嘴巴低下頭去。
只是,她整張臉頓時紅透了。
“什么?”林羽璃一時沒有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直覺她沒有想什么好事情。
不然,好端端的,她的臉怎么紅成了那副德行!
話音方落,小綠的臉色更是紅的幾乎要滴血了。
林羽璃頗為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復(fù)又瞥了夜君墨一眼,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說“你造出來些什么鬼”。
這小姑娘的思想,著實很不純良啊!
不知道又在瞎腦補些什么!
“好了,這些東西,按我吩咐過的去放進那里面吧!”林羽璃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紅小綠聞言,趕緊上前接過二人懷里的罐子,又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這酒要釀好,少說也需要十天半個月。
這段時間里,林羽璃自是和夜君墨斗了幾場,每次雖然算是點到為止,卻也著實把她的住處給折騰的不輕。
小紅和小綠倒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那時不時被大火焚燒過的房間。
如今也能淡定的等著林羽璃被夜君墨單方面碾壓之后,再去收拾那滿屋的狼藉。
而夜君墨期間,自然將他之前所說過的事,給進行到底。
比如跟她共處一室,讓她時時刻刻都能看到他的那張臉。
一開始,林羽璃還覺得生氣,后來已經(jīng)麻木了。
索性該做什么做什么,權(quán)當(dāng)他是個擺設(shè)。
越是臨近開壇的日子,林羽璃心情越是歡快。
這一點,夜君墨自然也察覺到了,只是他一直不動聲色罷了。
終于半月時間已到,林羽璃半點都沒有耽擱的,便跑去開了壇。
頃刻之間,整個山洞都縈繞著醉人的酒香氣。
夜君墨聞著這味道,卻是不由好奇道:“果子酒,竟然也可以這般醇香?”
“這可不是普通的果子酒!”林羽璃說著,隨即取了一杯遞了過去,淡聲道,“這是我加了秘料的果子酒,帝君可還敢一試?”
夜君墨看著她滿噙著笑意的眼睛,接過杯子,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而下一刻,他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