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夜君墨也留意到了這一點。
他下意識的抬首看向林羽璃的方向,卻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消失不見了。
好端端的兩個人,就這般無聲無息的,忽然從他的面前消失了。
緊接著,周圍緩緩的漫起來一層霧氣。
這霧氣是何時出現(xiàn)的,何時聚集起來的,他之前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而這個時候,面前那平靜的熱泉,忽然翻騰了起來……
林羽璃這邊,差不多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剛才那一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失聰了!
因為周圍忽然陷入了一種絕對安靜的環(huán)境之中,就好似天地間所有的聲音,在頃刻之間,全部消失了。
她本能的探查了一下四周,卻沒有找到任何的異常之處。
甚至她的系統(tǒng),也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警報。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她忽而駭然的發(fā)現(xiàn),面前的夜君墨,連同于純安,都不見了!
整片天地之間,似乎就剩下了她一個人。
但她知道,夜君墨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因為他們身上還牽扯著靈犀珠。
本來對這個東西厭惡至極,如今,卻不免要感謝它了!
因為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下,知道夜君墨這樣的高手在自己身邊,林羽璃的心中,稍稍提起了幾分底氣。
“夜君墨!”林羽璃試著呼喊了一聲。
在這一片寂靜之中,她的聲音格外的突兀且清晰。
而不出意料的,她沒有得到夜君墨的回應(yīng)。
就在這個時候,周邊彌漫起了一層厚重的霧氣。
霧氣蓋住了眼前的一切,在這寂靜無聲,又什么都看不到的情況下,著實叫人心慌。
林羽璃全面開啟了系統(tǒng)的檢測功能,而且也為自己做好了防護。
就在此時,背后忽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異動。
雖然林羽璃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可她還是本能的避到了一側(cè)。
果不其然,方才她站過的地方,那霧氣出現(xiàn)了劇烈的波動。
看起來,像是忽然有什么東西,以極快的速度,穿透了霧氣,故而才造成了那邊霧氣的短暫流動。
問題是,她竟然沒有聽到絲毫的聲音,甚至是破空聲。
她方才之所以能夠躲開,也只是因為感受到了,氣流的波動。
出神間,又是一記暗招,朝她襲了過來。
林羽璃有了經(jīng)驗,屏氣凝神的感受著空氣的波動。
這個方法,幫助她避開了之后的數(shù)次襲擊。
大約是一直沒有得手,隱在暗處的敵人,終于動了怒氣。
之后他沒再隱瞞,忽然提劍,直沖她的要害,刺了過來。
他的速度極快,身形更是靈活。
眼見背后就是懸崖,而她卻已經(jīng)避無可避的時候,林羽璃猛然閃身,避入了系統(tǒng)之中。
這個時候,她才留意到,自己心口的位置,被劍氣劃傷了一道不淺的口子。
她后怕的舒了口氣,若是方才不是自己閃的足夠快,只怕現(xiàn)在要透心涼了!
那到底是什么人?為何速度那么快,還安靜的如幽靈一般?
但她不能坐以待斃,一分鐘到了之后,她就會再次出去。
那個時候,她將置身于危險之中,避無可避!
就在這個時候,里面彈出了幾件奇怪的東西。
林羽璃在看到那東西的瞬間,眼神頓時亮了!
不消片刻,她再次來到了那一片濃霧之中。
濃霧里,她依然沒法辨別敵人的方向。
但她已然不再懼怕那敵人的襲擊了!
恰此時,身后的氣流,再次波動了一下。
林羽璃本能的抬手,釋放了一堆精心配制的毒藥。
只可惜,那人閃的太快,毒藥并沒有灑落到他的身上。
而且,他手中的武器,重重的刺向了林羽璃的后心。
不過很可惜,這一下,卻刺到了一個堅硬無比的東西上。
那人微微一驚,氣息不慎便泄露了幾分。
林羽璃便瞅準了這個機會,再次散出了一些毒藥。
但很快,那人便隱身到濃郁的白色霧氣之中了。
這一下,林羽璃便在不懼他的隱藏了!
因為方才她散發(fā)出去的,乃是魔羅香。
魔羅香只需沾到他身上一點,便可以利用引魂蟲,暴露他的方位。
那人既然一直躲在暗處偷襲,那她就讓他嘗嘗,招惹她的后果!
她之前便給引魂蟲身上放上了一些特制的藥粉,有了這種東西,只需一點月光,那些引魂蟲身上的光芒,便足以穿透霧氣,清晰的落到她的眼中。
那人顯然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故而,他很快便緩過神來,快速的奔跑了起來。
他的速度很快,但那引魂蟲如影隨形,根本不給他半點甩脫的機會。
此時霧氣已經(jīng)失去了原本的效果,那人還想偷襲,沒等靠近,便有一股子奇異的香氣,撲面而來。
他頓時面色一僵,吭都沒吭一聲,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伴隨著他的倒下,縈繞在周邊的霧氣,也漸漸的散去了。
林羽璃看著趴在地上的那個一身純白衣衫的身影,冷冷的笑了起來。
“我最討厭殺人還弄這么多裝神弄鬼的花招!”林羽璃說著,抬腳重重的將那人給踢了一下,翻過身來。
他的臉上,也帶著一個純白的面罩,大約是為了盡量少弄出多余的動靜,他全身上下,都穿著緊身衣。
整個人打扮的神似那些特效演員,整件衣服,只有眼睛和口鼻處,戳了幾個孔而已。
看著他這副扮相,林羽璃差點笑出聲來。
好在她及時收斂住了,率先卸掉了那人的雙臂,確保他沒有了反抗的能力,這才拿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冷聲道:“說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自始至終,都緊咬著牙關(guān),甚至在她卸掉他胳膊的時候,他都一聲未吭。
“倒是個嘴硬的!”林羽璃說著,舉起匕首,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肩膀。
她方才給他施的麻醉藥,會叫人保持意識的清醒,但是身體會全無力氣。
而且最重要的是,痛覺還在,所以林羽璃在折磨他的時候,那種痛苦,是加倍的。
伴隨著她的動作,那人疼的渾身冷汗都冒了出來。
“還不說嗎?我可是有七十多種折磨人的手段等著你!绷钟鹆щS口說著,忽而便愣了一下。
為什么會有這般熟悉的感覺?她什么時候發(fā)明了這么多種法子了?
卻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發(fā)現(xiàn)了這人身上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