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璃重重的點了點頭,正色道:“我懷疑,這里面的根本就不是人!”
說著,她便從系統(tǒng)之中,把那兩個人的尸體取了出來。
之前也沒有細看,擰斷了脖子便丟進去了。
如今細細看去,卻忽然在其中一人的后腦勺處,發(fā)現(xiàn)了一根幾近透明的絲線。
林羽璃伸手拉開了那道絲線,緊接著,就聽“嘩啦”一聲,這個人瞬間如同被推到的積木一般,散成了一片木頭塊。
而在這片木頭塊的底下,則壓著一張人、皮,這人、皮看上去,像是生生從人身上剝下來的。
林羽璃見狀,不免有些反胃。
她擰眉看了夜君墨一眼,卻見他的神色,也分外凝重。
“我們再去看看!”夜君墨說著,便帶著她再次去四處檢查了一番。
他們首先來到了一處冶煉鐵器的洞穴,里面的人都在悶頭捶捶打打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林羽璃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聯(lián)想到了流水線操作。
這種后世才會出現(xiàn)的流程,此番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個時代,這讓她不免產(chǎn)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莫非,是那個人的手筆?
出神間,夜君墨已經(jīng)身形如電的來到了那些人的身后。
等他閃身走過的時候,那群人忽然都脫力的倒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堆堆散落的木頭塊。
一如之前那個傀儡,每個人都是披著一層人、皮的人偶!
夜君墨見狀,斂了斂眸,再次來到另一個洞穴,如法炮制的解開了他們身上的絲線。
全都如此!無一例外!
“簡直喪心病狂!”林羽璃低斥道。
毋庸置疑,這些伏蒼人殺掉的必然是大鴻的百姓。
如果這里面的人,都是這種傀儡的話。
方才他們大體上看了看,此處做工加巡邏的不少于一千人。
那豈不是說明,他們至少以這樣的方式,殺掉了一千多個人,來供他們驅使嗎?
夜君墨沉著臉沒有說話,但是他身上散出的寒意,卻叫人在這炙熱的環(huán)境里,都忍不住生生打了個寒顫。
林羽璃可以理解夜君墨的心情,他雖然素來有冷面修羅之稱。
可那是對于敵人而言,骨子里,他還是個愛國愛民的好王爺!
權勢于他來說,也不過是護佑大鴻的工具而已。
不然,憑著他的勢力和手腕,夜凌昭早被他給拉下皇位千百次了。
看著他緊繃的背影,林羽璃輕輕的拉住了他的手,淡聲道:“你說有什么樣的法子,可以悄無聲息的殺掉這么多的百姓,而不被官府察覺?”
林羽璃的話,倒也提醒了他。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關鍵是阻止他們繼續(xù)作惡,甚至找出作惡的源頭。
“亦或者,官府同他們勾結的話……”林羽璃沒說完,就聽夜君墨道,“瘟疫!”
“若是某地爆發(fā)了大規(guī)模的瘟疫,一下子減少那么多人的話,并不容易引起旁人的察覺!币咕谅暤溃按说鼐嚯x邊州不算遠!我懷疑,這里的事情,跟邊州脫不了干系!”
邊州爆發(fā)鬼尸,據(jù)當?shù)毓俑蠄,被鬼尸禍害的百姓,就不下萬人。
而從爆發(fā),到呈報給朝廷,那鬼尸之患,已經(jīng)足足持續(xù)了一個月之久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足夠他們暗箱操作了!
“你等我片刻,我查一查!”林羽璃說著,便取出了工具,從那層人、皮上,刮區(qū)了一些組織。
這上面,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處理過了,這些人、皮,看上去還相當?shù)孽r活有彈性。
若不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異常,怕是很難把這些人同傀儡聯(lián)系到一起。
最主要的是,在他們接近這些人偶的時候,系統(tǒng)并未發(fā)出任何的警告。
那么,這就說明,要么,他們這些皮膚上沒有任何的毒素,亦或者毒素微乎其微,達不到影響人、體的地步。
要么,就是時日太久,毒素已經(jīng)消散了。
為今之計,只能是用這個法子試一試了,或許其中的皮膚組織,還能殘存些什么。
夜君墨戒備的留意著四周的動靜,而林羽璃很快便收集完了樣本。
恰此時,暗處響起了腳步聲。
兩人趕緊避到暗處,緊接著,便看到有人走了過來,發(fā)現(xiàn)了此地的異狀。
“來……”那人尚未來得及發(fā)聲,便被夜君墨用一塊石子結果了性命。
這個時候,系統(tǒng)也給出了結果,林羽璃沉聲道:“有尸毒的痕跡,但是微乎其微。而且,根據(jù)顯示,這些人,是被活生生的剝掉了皮!
“這也就說得通了,所謂的鬼尸吃人,想來也是有夸大的成分!币咕渎暤,“好一招瞞天過海之計,是我大意了。”
當初邊州少了那么多百姓,當?shù)氐墓賳T,皆將其歸咎于鬼尸吃人。
鬼尸這種東西,被傳的吃人不吐骨頭。自然也不會留下受害者的尸體!
后來,夜君墨派人幾番調(diào)查,也沒能查到那些失蹤的百姓。
甚至也曾親眼目睹過所謂的鬼尸吃人,后來也便相信了當?shù)毓賳T的話。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林羽璃問道。
“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說話間,又聽到了有人過來的聲音。
這次的人數(shù)不少,夜君墨示意她先躲好,而后飛身快速出擊,將這些人悉數(shù)給抹殺了干凈。
然而不巧的是,他們終究還是引起了敵人的注意。
接著,一陣陣尖銳的哨聲,在成百上千的洞穴里此起彼伏。
反正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夜君墨也不再蜷著力氣,隨手取了一把長刀,一手攬著林羽璃,一路上砍瓜切菜一般,將攔路的敵人,都給除掉了。
一路走過,尸體遍布,血流成河。
等他們繞過這一處通道,來到一處相對寬廣的洞穴之時,那些手拿武器的士兵,皆不敢輕易上前。
而此時,為首的那個將領見狀,卻是冷聲笑道:“夜君墨?正愁無處找你,你倒來自投羅網(wǎng)了!來人,把他給我拿下!生死勿論!”
話音已落,那些士兵卻仍是不敢上前。
“想殺本王,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夜君墨也沒有廢話,先下手為強的甩出了手中的長刀。
長刀所到之處,一片哀嚎一聲。
只需一招,面前的敵人,便折損了數(shù)十人。
那將領看著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士兵,頓時氣的變了臉色。
“廢物!通通都是廢物!”將領厲聲呵斥著,忽而眸色一沉,看向了一旁堆放的炸藥,冷冷的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