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歌?”夜祁寒沉聲道,“你不是死了嗎?”
林羽璃亦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女子,唐如歌自然是沒有死的。
當(dāng)初夜君墨早已找人,將她給偷偷的藏在了一處隱秘的地方。
而如今,她怎么又變成了南詔公主回到了這里?
這其中,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錯?
這件事,魅影應(yīng)當(dāng)會派人去查證。
不過,眼前的女子,同唐如歌終究還是略有不同的。
“你們簡直太過分了!”南詔公主冷聲斥道,“我們自南詔遠(yuǎn)道而來為太后賀壽,你們便這般欺辱本公主!分明就是沒把我們南詔放在眼里!”
“就是啊!大周皇帝,我們公主金枝玉葉,如今被你們大周王妃這般羞辱!你們難道不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使臣亦是憤憤不平的道,“你們這般欺辱外賓,就不怕被各國恥笑嗎?”
夜凌昭聞言,頓時也沉下了臉色。
“明明是你們南詔挑釁在先,你們公主是金枝玉葉,我們靖王妃就不是千金之軀了嗎?”有人憤憤不平的道。
“就是,還拿出無弦琴來為難鄭妃!
“好在我們靖王機(jī)智,用無弦琴奏出了音樂。現(xiàn)在輸不起,卻又開始潑皮耍賴了不成?”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南詔一行人面紅耳赤。
“如此看來,大周是沒有誠意同南詔合作了!”南詔公主冷冷笑道,“只是到時候,你們可萬萬不要來求我們!我們走!”
說著,南詔公主轉(zhuǎn)身便走。
其他的使臣,自然也紛紛起身離席,跟著一起準(zhǔn)備往外走。
卻在此時,高座之上的夜凌昭沉聲開口道:“公主且慢!”
“怎么?皇上還有事?”南詔公主冷聲道。
“公主原道而來,為太后賀壽,朕感念于心。此番宴席之上,鬧出的這些小小的不快,還請公主看在兩國邦交的份上,莫要放在心上!”夜凌昭淡聲說著,忽而對林羽璃沉聲斥道,
“靖王妃!公主遠(yuǎn)道而來,特地請你配合,為太后獻(xiàn)舞祝壽。而你身為王妃,非但沒有好生配合,反而因?yàn)樽约撼龀螅銓黜{必報!這是你身為大周靖王妃,該有的氣度嗎?還不趕緊跟公主道歉!”
林羽璃聞言,面上倒是沒什么異樣。
倒是夜祁寒,聽聞自己王妃被皇上當(dāng)眾駁斥,頓時心中不滿。
正要向夜凌昭爭辯一二的時候,卻見林羽璃對著南詔公主,款款行禮道:“是本王妃的不是,還望公主見諒!”
“如此輕飄飄的道歉,毫無誠意可言!本公主可受不起!”南詔公主冷嗤道。
“那你想要如何?”夜祁寒不免火大。
“本公主此次前來,原本正是為了同大周聯(lián)姻,以鞏固兩國邦交。如今卻被靖王當(dāng)眾羞辱,本公主的名聲全毀了!
本公主素來聽聞,你們大周的女子,把名聲看的比命都重要!如今本公主毀了名聲,縱使貴為金枝玉葉,還有誰會迎娶本公主?”南詔公主冷聲道,“如此,靖王殿下,其不該擔(dān)負(fù)責(zé)任?”
“原來只是這點(diǎn)小事!”夜凌昭呵呵笑道,“既然是靖王殿下毀損了公主的名聲,那便讓靖王殿下,娶了公主便是!”
“我們公主乃是南詔王的掌上明珠,豈有給靖王做妾的道理!他既然已經(jīng)有了王妃,我們公主,又如何嫁他?”南詔使臣冷聲道。
“這也簡單,那就讓靖王,迎娶公主入府,做平妻便是了!”夜凌昭道。
“我們公主乃是一國公主,卻要與一個臣女平起平坐?皇上這是侮辱我們嗎?”使臣仍舊咄咄逼人的道,“既然貴國這么沒誠意,這聯(lián)姻之事,不如就此作罷!”
一旁的夜祁寒聞言,臉色早已鐵青一片。
她想嫁,他還不想娶呢!
憑什么要讓他來娶這個刁蠻的公主?
思及此,他正要反駁,卻被林羽璃輕輕的拉了拉衣袖。
他轉(zhuǎn)頭朝她看去,卻見林羽璃對他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這種情況下,王爺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林羽璃面無表情的道。
雖然她說的沒錯,可夜祁寒還是心中不爽。
他素來最恨被人逼迫,要不然當(dāng)初也就不會對林羽璃惡語相向了。
如今,這樣的羞辱,卻要再來一次。
而且還是在他已經(jīng)有了心愛之人的情況下,他更難接受了!
這些倒不算什么,最讓他難受的是,林羽璃在聽聞南詔公主想要嫁給他做正妃,且威脅到她王妃之位的時候,臉上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若她心中有他半分的位置,面對這樣的情形,可是還會這般,淡定從容?
那邊夜凌昭也冷下了臉色,諷聲道:“那你們想要如何?”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靖王妃只能由一人來做!至于是誰來做更為劃算,還是要請皇上定奪了!”南詔公主說著,微微勾唇,輕笑了起來。
哪怕她臉上此時還掛著一道紅痕,身上狼狽不堪,可這清淺的笑容,還是帶上了幾分奪人心魄的魅力。
林羽璃看著周圍之人癡迷且略顯恍惚的神情,心中越發(fā)覺得,眼前這位公主,怕是會什么惑亂心智的邪術(shù)!
大殿之中,響起了低低的討論之聲。
顯然,大部分人,還是很支持夜祁寒娶了這位公主的。
反正這公主再怎么刁蠻,他們也是無福消受的。
而那些女眷,則是純粹出于對林羽璃和鄭柔兒一流的嫉妒心理,更希望有這么個刁蠻任性的公主前去攪局。
反正她們也沒法嫁給夜祁寒!
“可是皇上,靖王妃畢竟也是您親封的樂清郡主。難道我們堂堂大周的郡主,卻比不過一個南詔小國的公主尊貴嗎?”一旁的華貴妃趕緊向夜凌昭求情。
畢竟當(dāng)初林羽璃可是救了她的皇子,她的心中一直感念著這份恩情呢!
皇后聞言,臉色頓時一沉,駁斥道:“華貴妃此言差矣!靖王迎娶南詔公主,關(guān)系到我們兩國的邦交。即便南詔國力不如大周,但如今北有北宛虎視眈眈,若是南方再不得安寧,豈不是讓我們大周百姓,陷入戰(zhàn)亂之苦?”
“我們大周泱泱大國,豈有被一個邊陲小國欺辱的道理!”華貴妃不滿道,“皇后娘娘就是太畏首畏尾了!失了大國皇后的風(fēng)度!”
“你……”皇后冷冷笑道,“華貴妃莫要為了一己私欲,而置大周和百姓于不顧!”
“你也無需在此慷他人之慨,別以為我看不透你的那點(diǎn)小心思!”華貴妃冷聲諷道。
“都住口!”夜凌昭低聲斥道,“堂堂皇后和貴妃,在外人面前這般爭吵,也不怕讓人看了笑話!”
兩人皆悻悻的閉上了嘴巴,可私下的眼神之斗,卻未曾停歇。
林羽璃心中知道,這華貴妃是為了幫她。
可如今她還真是巴不得能夠擺脫夜祁寒呢!
所以,就在此時,她忽然站起身來,對高座之上的夜凌昭道:“皇上,妾身有一言,可以解決當(dāng)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