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他忽然坐了起來,對著正往外走的清羽道,“清羽,你過來!”
清羽聞言,微微一怔,但還是依言走了過去。
“王爺找在下何事?”清羽恭聲道。
“清羽,你站過來些!币蛊詈值。
清羽有些困惑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戒備的沒有靠前。
“王爺……在下是男人!”看他的神情,分明是對于之前夜祁寒對他的試探,心有余悸。
聞言,夜祁寒冷嗤了一聲道:“本王不會對你做什么!”
“王爺有事但說無妨,清羽在此,也能聽到!鼻逵鹁褪谴绮讲蛔。
“好,那你就站在那里吧!本王過去!”夜祁寒說著,便起身下床。
腳剛一沾地,便不受控制的摔了下去。
這一下摔得很是結(jié)實,他好不容易爬起來,氣怒的瞪著清羽道:“你就不知道扶一下本王?”
“王爺偏要逞強(qiáng),在下無可奈何!唯有讓王爺嘗過逞強(qiáng)的后果,才會安生。”清羽說著,還是出手把他給重新扶到了床上。
隨著他的靠近,夜祁寒清晰的聞到了清羽身上的味道。
那種沁人心脾的香氣,他曾經(jīng)從林羽璃身上聞到過,那也是林羽璃身上,特有的香氣。
瞬間,他便打起了精神,伸手緊緊的扣住清羽的手腕,沉聲道:“林羽璃,到底在哪兒?”
清羽,“……王爺大約有些魔怔了!”
他試著掙了掙夜祁寒的手,無奈他攥的很緊。
若非在病中,就他這力道,只怕能生生的捏碎他的手腕。
“王妃的靈柩此時還停在府里,王爺若是實在放不下,便去看一看吧!”清羽嘆聲道,“我相信王妃她在天有靈,也不想看你這般消沉!
“你少拿著這一套冠冕堂皇的話來哄騙本王!本王現(xiàn)在非常確定,林羽璃,一定是被你給藏起來了!”夜祁寒沉聲道,“你識相的,就趕緊把她給本王交出來。”
清羽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夜祁寒扣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無奈的嘆道:“王爺何出此言?”
“你身上的香氣同林羽璃一模一樣!本王只在她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夜祁寒強(qiáng)抑著激動,沉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在下并沒有狡辯!”清羽淺笑道,“如果王爺是憑著這一點來斷定在下藏起了王妃,那在下不得不辯解一句!
清羽說著,取下了身上的香囊,遞給了夜祁寒。
夜祁寒接過香囊,聞到了里面的味道,整個人頓時一顫,猶如瞬間被人抽取了神魂一般,眼中所有的光芒,都消失一空了。
“這個香囊,是王妃生前親手調(diào)配了送給在下的。此香氣奇特,有清心明目的功效!故而在下一直戴在身上!”清羽輕嘆道,“如今,她既已去,在下便將其留在身邊,權(quán)當(dāng)個念想。王爺聞到的,可是這個香氣?”
“她給你的?”夜祁寒露出了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
“是!王爺若是想要,且送給王爺便是了。”清羽嘆道,“王妃她做了很多,與她親近之人,大多有份。在下以為,王爺也有啊!”
這句話,可真等于往他心口窩扎了一刀。
人手一份,偏生他這個做丈夫的沒有!林羽璃她,當(dāng)真是半點不曾把他放在心上。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是他咎由自取。
他曾經(jīng)犯下的那些錯事,親手將林羽璃推了出去,怨不得旁人。
緊緊攥著手中的香囊,那熟悉的清香縈繞在鼻端,平添了幾分心酸。
“你下去吧!”許久之后,夜祁寒才幽幽的開口,清羽自然趕緊告退了。
走出園外,管家忍不住問道:“清羽公子,王爺怎么病的這樣厲害?他到底有沒有事?”
“王爺?shù)纳眢w暫無大礙,如今體乏無力,也不過是藥物的作用!鼻逵鸬暤溃巴蹂墓嗜,對王爺?shù)拇驌籼螅冶阍谒幏街,加了一些特殊的藥材?br />
這些藥,能讓王爺保持心態(tài)平和!再喝三日,等藥停了,王爺便好了!”
清羽這樣說,管家自然也是信的。
畢竟他的醫(yī)術(shù),也是有目共睹的。
況且其他大夫都拿夜祁寒的情況無能為力的時候,唯有清羽出手,能讓他清醒過來。
所以,管家自然要謹(jǐn)遵醫(yī)囑。
夜祁寒躺在房中,卻并未獲得真正的寧靜。
整個王府都彌漫著一股子煙火氣,伴隨著高僧們的誦經(jīng)聲,直叫人心煩意亂。
而這個時候,真正的林羽璃卻正在質(zhì)子府中,對著鳳懷煜的病情發(fā)愁。
之前她使了金蟬脫殼之計,就是因為鳳懷煜的病情已經(jīng)相當(dāng)嚴(yán)重了。
她的病,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預(yù)知。
而且根據(jù)夜君墨的調(diào)查得知,京中許多地方,也出現(xiàn)了類似的癥狀。
甚至已經(jīng)有人死于此病之中了!
“我基本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場病是瘟疫了!”林羽璃沉聲道,“所以,王爺你必須盡快按照我的法子吩咐下去才行!不然一旦蔓延開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
聞言,夜君墨面色倒是沒有什么波動。
因為在之前林羽璃跟他提及此事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派人安排下去了。
只不過,沒有完全公開罷了!
一旦瘟疫之事,傳播開來,那么必然會引起百姓莫大的恐慌。
“為今之計,是盡快找出攻克瘟疫的法子!币咕溃傍P懷煜,還有救嗎?”
“我不確定,他的病情惡化的太快了。”林羽璃面色凝重的道,“我現(xiàn)在用抗生素給他暫時頂著,但能頂?shù)牧硕嗑茫瑓s是未必了。”
抗生素這種東西,她系統(tǒng)之中自然儲存了不少。
但若是真等瘟疫爆發(fā)起來的時候,她這點存貨,對于整個京城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過好在,這東西是可以培育的。原本這就是從微生物中提取出來的,只不過培育的實驗室,對環(huán)境要求很高。
目前古代這種環(huán)境里,臨時建造一個實驗室也不科學(xué)。
所以,大多還是依靠她的意識鏈接系統(tǒng),在系統(tǒng)之中將那些東西給培育出來。
這是件相當(dāng)勞心勞力的活計,而且每次培育的數(shù)量非常有限。
卻在這個時候,靖王府中,那位清羽公子傳來了消息,說是靖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