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璃面色一變,趕緊跑了過去。
卻見雪靈的弟弟正在口吐鮮血,捂著肚子喊疼。
“雪銘!雪銘你怎么樣了?”雪靈急紅了眼,看著林羽璃的眼神,滿是無助,“王妃,雪銘他這是怎么了?”
“別急,我來看看!”林羽璃說著,趕緊探上他的脈搏,趁機用系統(tǒng)給他檢查了一番。
而后她臉色一沉,冷聲道:“他中毒了!”
“中毒?怎么會?”雪靈頓時六神無主,林羽璃沒敢耽擱,趕緊坐在他的一旁,急聲道,“取銀針來!”
見雪靈還在一側(cè),林羽璃又道:“雪靈,你趕緊封住他的穴道!”
林羽璃說著,伸手在雪銘身上點了幾處。
雪靈出手如電的封住了他的穴道,他這才安靜了下來,昏迷了過去。
“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證,吃了田七粉沒有問題嗎?如今這一個時辰剛過,他就出現(xiàn)了中毒吐血的癥狀!林羽璃,這都是你害的!”
那邊唐如歌冷冷道,“雪靈姑娘,林羽璃她根本不懂什么醫(yī)術(shù)。你還是不要相信她了!趕緊找大夫給你弟弟看看,說不定還能保住他的一條命!”
“王爺,對王妃不敬,該當(dāng)何罪?”林羽璃頭也不回的道。
夜祁寒看了唐如歌那難看的臉色一眼,沉聲道:“像唐姑娘這般,直呼本王王妃的名諱,實乃大不敬!至少也需杖責(zé)五十!”
“你……你敢!”唐如歌冷聲道,“好。∶髅魇悄愦蛸輸了,卻輸不起,妄圖仗勢欺人!王爺,您可要為如歌做主!”
“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你既膽敢越矩,自當(dāng)承擔(dān)后果!”夜君墨的話,倒是讓夜祁寒不免詫然。
這是……連他也不維護(hù)唐如歌嗎?
唐如歌聞言,更是血色盡退。
“王爺這般對我,難道就不怕唐門那里,不好交代?”唐如歌眼底噙著淚,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唐門?何懼?”夜君墨冷冷的說著,便有夜祁寒的手下,上前想要拉著唐如歌下去受罰。
“滾開!別碰我!”唐如歌恨恨的甩開那些人的手,冷聲道,“我看誰敢過來!誰碰我,我就要了誰的命!”
眾人自然知道唐門毒術(shù)的厲害,一時間紛紛圍攏著她,不敢輕易上前。
唐如歌見狀,冷冷一笑,挑釁的瞪著林羽璃。
“等一下!”這個時候,林羽璃卻忽然出聲道,“王爺,我忽然記起來,這個賭尚未結(jié)束!就等結(jié)束了,我再同唐小姐,一并清算吧!”
“也好!”夜君墨淡聲道,“本王也很好奇,這件事的結(jié)果!”
暫時逃過一劫的唐如歌,卻并沒有什么劫后余生的慶幸。
她冷冷的看了房中的人一圈,最終視線鎖定在了夜君墨的身上。
“我不會輸?shù)!”唐如歌冷聲道,“還請一會兒,王爺您不要失了公正!”
夜君墨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這眼神之中,似乎帶著直穿心底的寒意,讓唐如歌禁不住暗暗的打了個寒顫。
林羽璃沒有再理會他們,如今雪銘的病情,著實兇險。
她給他下了幾針,又喂了解毒的藥物之后,這才穩(wěn)住了他的病情。
林羽璃松了口氣,雪靈也穩(wěn)住了心神,這才啞聲道:“王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林羽璃說著,轉(zhuǎn)頭冷冷的看向了唐如歌,沉聲道,“為什么雪銘會中了唐姑娘身上特有的五毒散呢?”
聞言,唐如歌臉色劇變,厲聲斥道:“你少在那里血口噴人!我一直離著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怎么可能會下毒?”
“所以,對此,我也很好奇!”林羽璃不緊不緩的道,“也請?zhí)乒媚锝o出個合理的解釋!”
“我有什么可解釋的!你說他中了五毒散,就是五毒散嗎?你說是我特有的,就是特有的嗎?”唐如歌憤聲道,“你,還有你們,分明就是在聯(lián)手欺負(fù)我!”
“唐姑娘若是信不過,就找別人來查驗一番便是了!”林羽璃懶得和她多費口舌,“雪銘的確是中了五毒散,而我們這里,也只有你才有那五毒散。你方才不正是準(zhǔn)備用五毒散對付那些侍衛(wèi)嗎?正好一并取下了,讓人驗一驗吧!”
“驗就驗!我還怕你不成!我唐如歌行的正,坐的端!說沒有下毒,就沒有下毒!”唐如歌憤聲說著,便有人過來,小心翼翼的從她手上取下了那五毒散的粉末。
林羽璃其實也弄不明白,這五毒散之毒,到底是怎么進(jìn)入了雪銘的嘴里。
方才她都查驗過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
而雖然唐如歌身上裝滿了毒,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濫用的痕跡。
直到雪銘出現(xiàn)了中毒的情況,林羽璃才發(fā)現(xiàn)了這致命的紕漏。
但不管怎么說,這件事,的確和唐如歌脫不了干系。
她是被嫁禍的也好,是她故意為之也好,幕后之人,都跟她有關(guān)!
隨后,便有大夫過來,是夜君墨手下的人。
他查驗了一番,恭聲回道:“回稟王爺,這孩子中的毒,的確是五毒散!和這份毒,一模一樣!”
府醫(yī)說著,指了指剛從唐如歌手中取下來的毒粉。
“就算是這樣,又怎么證明就是我下的手!”唐如歌氣怒又憋屈的瞪著他們,憤聲道,“不過是區(qū)區(qū)五毒散而已,我們蜀地多了去了!怎么就成我特有的了!”
“在你們蜀地的確常見,但在大周,這五毒散,卻是稀罕東西!绷钟鹆У暤,“唐姑娘也無需多想,終究有王爺在,不會冤枉了你。”
“你說的好聽,如今這樁樁件件的證據(jù),都指到了我的身上!”唐如歌憤聲道,“我看這分明就是你的嫁禍!不然,你一個大周的王妃,怎么會懂得這么許多,我都不知道的毒術(shù)醫(yī)理?”
“大約……是因為我比唐姑娘好學(xué)吧!”林羽璃的一番話,差點沒氣的唐如歌吐血。
這算什么?諷刺她不學(xué)無術(shù)嗎?
“就算我再怎么不好學(xué),我自幼耳濡目染,也比你……”唐如歌說著,忽而臉色漲紅的噤了聲。
事實上,她還真沒臉和林羽璃比較。
從撞上林羽璃以來,她不知被打臉多少次了!當(dāng)真是憋屈又無奈!
“來人,把唐如歌,給本王抓起來!”夜君墨說著,便有一群侍衛(wèi),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唐如歌。
“為什么?”唐如歌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委屈又氣憤的道,“你便這般偏幫著林羽璃?不顧禮法道義?”
說著,她下意識的看了眼一旁面無表情的夜祁寒,忽而冷冷笑道:“靖王殿下,看著自己的王妃,被自己的皇叔這般維護(hù),卻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呢?”
“皇叔同本王是一家人,維護(hù)本王的王妃,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夜祁寒渾不在意的道。
唐如歌,“……”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偏幫著林羽璃!她到底給你們吃了什么迷;辍K幜?”唐如歌是徹底的怒了,口不擇言的道,“像你這樣寡廉鮮恥的惡毒女人,怎么配……”
唐如歌尚未說完,便痛叫一聲,飛撲了出去。
她不受控制的撞到了身后的墻上,猛然吐了口血,抬眸震驚且悲傷的瞪著夜君墨。
夜君墨收回手,冷森森的望著她,沉聲道:“不想讓唐門成為歷史,就閉嘴!”
唐如歌眼中透出了幾分駭然之色,但心中卻還是覺得夜君墨不過是在說大話而已。
他一個大周的王爺,就算在大周勢力再大,也干涉不到蜀地唐門的事務(wù)!
他們唐門,乃是百年望族,在江湖上的地位,赫赫有名!
他夜君墨何德何能,去和唐門作對?
再次吐了口淤血,唐如歌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冷冷的看著他們,諷聲道:“好,既然你們這般欺我,辱我!那我便拉著你們,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