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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毛帽先生 > 第二十七章 想不到你如此不守婦道
  林羽璃尚在睡夢之中,卻猛然被劇烈的踢門聲給驚醒了。

  她驟然睜眼,未待戒備,卻忽然被人從床上扯了下來。

  下一刻,她的臉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眼見另一巴掌就要落下的時候,她趕緊出手抓住夜祁寒的手腕,狠狠的一扭。

  夜祁寒到底是武功不低,揮手便是一掌,直沖她胸口而去。

  林羽璃臉色驟變,只來得及側(cè)了側(cè)身子,那一掌,便重重的拍到了她的左肩附近。

  瞬間,她受不住的吐了口鮮血,身子更是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她有些后怕的吸了口涼氣,方才若非她閃躲及時,那一掌,只怕會震碎她的心臟。

  接著,在她緩過神來之前,一把冷劍,直沖她的心口而來。

  林羽璃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強(qiáng)忍著痛楚,閃身避開了這氣勢洶洶的一劍。

  正想著干脆施毒放倒他了事的時候,想到目前的處境,只得作罷。

  若真那樣出手,便是躲過了此劫,她也會死的更快!

  夜祁寒的劍,深深的刺入了被褥之中,他還想再來的時候,林羽璃已經(jīng)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你什么意思?”林羽璃質(zhì)問道。

  “林羽璃,本王當(dāng)真小瞧了你!想不到你如此不守婦道,竟跟夜君墨有了牽扯!”夜祁寒出口的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生生擠出來的一般。

  氣的狠了,甚至連額角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方才聞到了她衣服上的歡愉香的氣息,再聯(lián)想到那夜看到的,夜君墨懷里的女人,以及攬芳閣的那一幕。

  還有幾次三番,及時出現(xiàn)救場的夜君墨……

  夜祁寒越發(fā)覺得,林羽璃同他關(guān)系不淺!

  而且,他越想,越覺得當(dāng)時攬芳閣那女子的身形,同林羽璃相近。

  當(dāng)時一想到這些,他便怒火沖頭。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林羽璃背叛了他!給他戴綠帽子的,竟然還是他的死對頭,夜君墨!

  難怪她會毫不猶豫的發(fā)那種毒誓,卻原來,是她早就移情別戀了嗎?

  亦或者,從一開始,她就是夜君墨安排進(jìn)來的眼線。

  說什么非他不嫁,原來都是騙他的!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yàn)楸或_了更生氣一些,還是因?yàn)樗鸵咕袪砍陡鷼狻?br />
  甚至他都沒有留意到,這盛怒之下,隱隱泛出的幾番醋意。

  越想越氣,氣急之下,他抬劍便沖到了林羽璃這里,腦子里只有殺了她的念頭。

  卻忘了,自己更應(yīng)該以此為突破點(diǎn),來對付夜君墨才是!

  “真是好笑!凡事講求證據(jù),你就算再討厭我,也不能血口噴人!”林羽璃冷冷道。

  “證據(jù)是吧?”夜祁寒說著,隨手把手中的衣服丟給了她。

  林羽璃下意識的接住,發(fā)現(xiàn)這正是她穿的外衣。

  而上面那熟悉的歡愉香的味道,卻叫她禁不住,心中咯噔一下。

  但她仍舊故作疑惑的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有問題嗎?”

  自始至終,夜祁寒都緊盯著她,想要從她的臉上窺出端倪。

  但他失敗了,林羽璃的表情毫無破綻。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歡喜還是失望,而心中的怒氣,卻稍稍散去了幾分。

  “這上面歡愉香的味道,別告訴本王,你不知道!”夜祁寒沉聲道。

  “歡愉香?”林羽璃諷聲道,“這又是什么?”

  說著,她作勢嗅了嗅衣服,繼續(xù)道:“就是這上面的味道?”

  “到現(xiàn)在,你還在跟本王裝蒜!”夜祁寒冷冷道,“這是攬芳閣特有的味道,你還說你不清楚!”

  “攬芳閣?呵!我一個女人家的,去那種地方做什么?況且……”林羽璃說著,冷冷抬眸,沉聲道,“這明明是你身上的味道!昨天在青嵐苑,你身上就是這種味道!”

  林羽璃的話,著實(shí)叫夜祁寒驚了一下。

  而后他面色驟變,眼中更是浮上了幾分訕然之色。

  當(dāng)時氣頭之上,他完全忘記了這一茬。如今細(xì)想之下,也覺得林羽璃所言,很有道理。

  但叫他承認(rèn)自己錯了,他又拉不下臉面。

  思緒幾番回轉(zhuǎn),最后,他只是冷冷的撂下一句,“你最好保證自己沒有問題,否則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他便一甩衣袖,離開了此處。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門口,林羽璃才暗暗的松了口氣,跌坐在了椅子上。

  混蛋,下手太重了!

  這次她也真是大意了,都是夜君墨那家伙?隙ㄊ撬蛲砩线^來,身上的味道,沾染到了她的衣服之上。

  這次雖然勉強(qiáng)過關(guān),必然也引起了夜祁寒的懷疑,她最近必須安分下來,不能再去跟夏玄珩接觸了!

  不久之后,翠濃捂著肚子回到了園子。方一進(jìn)來,便急急的跑到了林羽璃房中,急聲道:“王妃……您沒事吧?”

  林羽璃并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左肩受傷,一時半會兒不能動用。

  此番看翠濃這副狼狽相,再看她肚子上那一個不小的腳印,頓時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是不是夜祁寒干的?”林羽璃的臉色,冷的嚇人。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爺他忽然發(fā)怒,踹了奴婢一腳,便拿著您的衣服走開了!贝錆饷鏌o血色的樣子,顯得十分痛苦,但她還是強(qiáng)咬著牙根道,“奴婢……疼的好一會兒沒站起來……”

  “別說了!我給你看看傷!”林羽璃說著,便給她用系統(tǒng)查探了一番。

  傷到了內(nèi)臟,好在沒有性命之憂。她這才松了口氣,趕緊叫翠微去藥房取藥。

  但沒過多久,翠微便紅著眼,空著手回來了。

  看著她一臉愧疚的模樣,林羽璃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給她寫了個方子,叫她出去抓藥。

  畢竟之前她這王妃被壓迫久了,王府里的下人又是慣會捧高踩低的。

  王府之中的藥材又是貴重之物,庫房自然不會輕易撥給她們。

  而且,林羽璃覺得,很大的可能,也是夜祁寒下了禁令。

  翠微去抓藥往回走的時候,恰恰被夜祁寒看到了。

  彼時他正騎在馬上,陰郁著臉。

  今日早朝,因著張若雅的緣故,加上夜君墨的推波助瀾,他也受到了好一頓責(zé)罵。

  而且張若雅的父親,張成蹊更是受到牽連,被罷免了官職。

  不止如此,他的羽翼也受到了牽連,被夜君墨除了個七七八八。

  張成蹊乃是吏部侍郎,也就是是吏部的二把手。

  四品以下官員的升遷罷黜,都需要經(jīng)過吏部的批準(zhǔn),這可謂是個相當(dāng)重要的部門!

  而如今,這里卻被夜君墨安插了自己的人,偏生皇上和夜祁寒根本反駁不得。

  故而,皇上把怒氣都發(fā)泄到了他的身上。

  這一天,可謂是他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天!

  原本,他想著回去把怒氣都發(fā)泄到罪魁禍?zhǔn)琢钟鹆У纳砩稀?br />
  而看到買藥的翠微,他又冷不丁的想起了早晨的事,頓時心中的情緒,便翻騰了起來。

  似乎仔細(xì)想想,林羽璃也沒有什么錯,她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出于自保而已。

  但這也改變不了,她害他被責(zé)罵,丟盡臉面的事實(shí)!

  思及此,他出手打斷了翠微手中,捆藥的繩子。

  瞬間,那成包的藥材,灑落了一地。

  翠微經(jīng)過的地方,正好有一片污水。那些藥材落入其中,自然是沒法用了。

  見翠微手足無措的愣在那里,夜祁寒這才稍稍散了口惡氣,轉(zhuǎn)而去了慣常去喝酒的酒樓。

  卻不曾想,他在酒樓門口,恰恰遇到了鄭柔兒。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夜祁寒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柔兒,你怎么在這兒?”

  “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便會來此處喝酒。”鄭柔兒一臉疼惜的望著他,柔聲道,“祁寒,今日的事,我都聽哥哥說了。喝酒傷身,若心有不快,不如跟我說說。我雖然幫不上什么忙,卻總比悶在心里強(qiáng)些。”

  她的話,叫夜祁寒神色愈發(fā)溫柔。

  鄭柔兒的善解人意,愈發(fā)比的林羽璃面目可憎。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面對著溫柔小意的鄭柔兒,腦子里想著的卻是那個他素來厭煩的女人。

  察覺到他的失神,鄭柔兒疑惑的喊了他一聲,“祁寒?”

  “走,我們上去!”夜祁寒回過神來,這才同她上了樓上的雅間。

  鄭柔兒陪在一側(cè),他自然沒有像往常一般喝酒。事實(shí)上,他也只是想來此清靜一下罷了。

  雖然鄭柔兒那么說了,他更沒有把心底的煩悶,宣之于口的打算。

  鄭柔兒雖然善解人意,可到底只是個深閨女子。煩悶之事跟她說了,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鄭柔兒明顯的察覺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但她很好的隱藏了心底的情緒,半分不曾表現(xiàn)出來。

  這個時候,夜祁寒不經(jīng)意的往樓下一瞥,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