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哭,淚水卻從眼角流淌出來,他的心像是刀刺痛了一樣難受。
“我一直都恨他,恨他背叛了你,其實錯的一直都是我。我不是他的兒子,我有什么資格去恨他。”顧衍律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也不知道呆了多久,像是發(fā)泄完了,就離開了墓園,離開的時候,連看墓園的工作人員都嚇到了,這個人臉色發(fā)青,手指還在流著血。
卻渾然不知,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走出了墓園。
回到青城已經(jīng)是燈紅酒綠的夜晚了,他的手機放在了車里,并沒有開機的打算,誰的話都不想去聽,誰也不想見,只想要自己靜靜地想一想下一步如何走才好。
他不需要那些所謂的安慰,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罷了,尤其是不知道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重新回到gm.
找了一家酒吧進去了,點了幾瓶酒,不是他熟悉的酒吧,不是他熟悉的味道,卻彌漫著醉酒的味道,如果醉了可以不用去想這么多的事情,那么就醉吧。
杯子里空了,又注入了新的液體,棕色的液體里反射出來紅綠色的燈光的影像,他看得到影像里迷糊的自我,顧衍律,你根本就不配姓顧。
“hi,衍律,你在這里。俊彼磉吢渥艘粋熟悉香水味道的女人,顧衍律抬頭,看到身著紅衣的齊若雪坐在了身邊。
對著他甜美地笑著,向凝晚也穿過紅衣,霸氣而又率性,他看不清楚女人的臉蛋,“是你?”
“對啊,是我,怎么陪我喝一杯好嗎?”齊若雪倒了一杯酒移到了他的面前。
顧衍律已經(jīng)醉的差不多了,很快就難以支撐了,只是心情的燥郁不安,讓酒水不停地進入喉嚨口,填塞住所有的不快。
對于遞過來的酒杯自然是一飲而盡。
“陪我喝!鳖櫻苈缮焓謱⑺纳眢w一拉,讓齊若雪有些詫異,但是隨即就涌入了他的懷里,她已經(jīng)多久沒有享受過這個懷抱了。
那是一個溫暖的港灣,“衍律,你終究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饼R若雪撫摸著顧衍律的發(fā)絲,手指摟著他的脖頸。
顧衍律望著眼前的女人,“晚晚,你來了啊?你為什么要騙我?我那么信任你,你卻欺騙我。”
齊若雪愣了愣,即便是喝醉了,他嘴里喊的人的名字還是向凝晚,齊若雪扶住了他的臉頰。
“衍律,你看著我,我到底是誰?”齊若雪讓他的眼睛對著她的眼睛,可是從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渾濁,不是明亮而清冷的光。
似乎光亮消逝了。
“晚晚,別鬧!”顧衍律喊道。
齊若雪感覺到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的心里還是只有向凝晚一個人,可是先愛上你的那個人是我,齊若雪。
“叫我雪兒,你不是最喜歡叫我雪兒了嗎?再喊我一次好不好?”齊若雪捧著他的臉,讓他叫喊自己的名字。
可是怎么都是徒勞。
他醉了,怎么會聽得到她究竟說了什么呢,齊若雪忽然笑自己太過傻。
就在十分鐘之前,又接到了那個神秘女人的電話,說顧衍律在這家酒吧,說這是她最后的機會,讓她好好把握。
她再次質(zhì)問電話里的女人,“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無他,我恨向凝晚,她所有的東西我都要毀掉,包括她愛的男人也一樣,我培養(yǎng)了你這么久,總要有用武之地。”女人陰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笑著。
事實上,陌生女人并沒有騙齊若雪,她找到這個定位之后,就一眼看到了在角落里喝悶酒的顧衍律,他的手指還在流血,卻不停喝酒,他就是這樣,在人群中,即便多嘈雜而混亂,卻能一眼看到他的人影。
顧衍律趴在了齊若雪的肩膀上,“晚晚,你今晚換了別的香水味道嗎,晚晚,你告訴我為什么要騙我?”
“我是雪兒,你的雪兒,我就在你的面前,你怎么會喊著我別人的名字!饼R若雪撫摸著他厚實的背脊,這才感覺到了真實。
這個男人的懷抱終于是她的了。
把他從酒吧帶出來的時候,齊若雪費了好大的勁,才送上了出租車,“師傅,去這個地址!
齊若雪讓顧衍律的頭枕著她的肩膀,看到他閉著眼睛,臉色通紅,真希望這一刻永久地屬于她。
快了,顧衍律,我很快就會讓你回到我的身邊了。
向凝晚是忍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出軌的事實。
想到這里的時候,齊若雪露出了竊喜的笑容,一片美好的未來藍圖就在眼前浮現(xiàn)出來。
到了東云別墅,周阿姨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顧先生這是怎么了,喝的這么醉?”
“周阿姨,衍律是太高興了,把他扶到我房間里。”齊若雪露出了高興的笑容,這是周阿姨看到的她,最開心的日子了。
周阿姨趕忙將醉得不省人事的顧衍律扶到了臥室里,向凝晚脫掉了外套,“周阿姨,你出去吧!
“是,齊小姐,需要我去煮醒酒湯嗎?”周阿姨問道。
“不必了,我親自照顧他就好了,周阿姨去休息好了,不管有任何的動靜,周阿姨都不要進來,明白了嗎?”齊若雪交代道。
周阿姨很識趣地離開了房間。
齊若雪去沖了澡,穿了一件性感的蕾絲睡衣,幾乎是全透明的,她側(cè)身躺倒了床上,伸手去脫去了顧衍律的襯衣,他的手指在冒血,她用濕毛巾擦拭著他的傷口,有些疼痛,他潛意識地縮了縮手。
當皮帶抽離了顧衍律的腰際,齊若雪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西裝褲的時候,她的臉色感覺到一陣發(fā)熱。
畢竟她未經(jīng)人事,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著一個男人的身體,她慢悠悠地將他的西褲脫離他的身體,露出了精壯的雙腿,精瘦,一點多余的贅肉都沒有,筆直,她甚至想到這一雙腿凌駕在她身上的樣子。
面紅耳赤,她伸手手指觸摸著顧衍律的胸膛,她趴在了他的胸膛上,那么熱烈跳動的心臟,她終于這樣親昵地躺在了他的身邊。
她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衍律,我就在你身邊,愛我好嗎?哪怕只有一次,我也夠了。”
她的唇瓣觸碰到了顧衍律的唇瓣,輕咬著他的唇瓣,忽然感覺到了強有力的回應(yīng),她的身體被抱到了他的身下,齊若雪閉上眼睛,心里無數(shù)的花朵正在爭相開放。(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