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凝晚輕輕走進了臥室,推開門,就看到暈黃的燈光下,顧衍律穿著灰色的家居服,手里拿著一本書,在燈光下映襯的格外好看。
臉部的線條也很柔和,讓人看了很舒心,大多數(shù)都是她躲在床上,讀幾本詩集,等他回來,這樣的感覺是溫暖的。
“還沒有睡嗎?”她輕悠悠地道。
顧衍律早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但是卻不抬頭,正在看一本《無法選擇的命運》,向凝晚記得沒有錯的話,那是0年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凱爾斯泰?伊姆雷。
顧衍律藏書很多,文學類,經濟類,金融類,甚至是她喜歡的風格都有,在他的書房,簡直就是一個小藏書樓。
就像是他閑暇之余會看看文學類的書籍,她猜想是陶冶情操。
“現(xiàn)在幾點了?”他永遠都是淡淡的腔調和波瀾不起的語氣。
向凝晚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十一點四十五分!”
“你知道時間啊?”他并未抬頭,但是聲音已經說明了一切。
向凝晚忍不住想要笑一下,“你這是在等我嗎?”
“沒有,只是讓你看一下時間,作為太太,應該這么晚回家嗎?晚了,路上并不安全!”顧衍律語速很緩慢,言語之間雖然是責怪之意,但是大抵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向凝晚放下了戰(zhàn)利品,走到他面前,“是你的朋友蕭先生送我回來的,為什么我現(xiàn)在看你,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
他一把將她按在了床上,大手扣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印上一個懲罰性的吻,他的手將她的手放入他精瘦的腰際,他故意咬了咬她的下嘴唇。
向凝晚推開他的侵襲,“我要洗澡去了啦!”雖然今天有些不快,但是回到家,他正在那邊安安靜靜看書,就是她最喜歡的狀態(tài)。
他們或許共處一室,可以安靜看書很久,他們可以聊經濟,可以聊文學,可以天南地北,因為彼此都看得很雜。
帶著嬌羞的樣子,直接拿著睡衣穿過他的身體,顧衍律看到她的樣子,很是俏皮可愛,拿出手機,默默地刪除了一張照片。
是他多心了。
按了一些文字,然后發(fā)送出去。
…………
次日一早,夏如瑩身著一身紅色的大衣出現(xiàn)在了公證處,顧衍律并未親自出現(xiàn),委派了律師與沈偉杰同來。
在公證處執(zhí)法人員敲章之后,沈偉杰伸手問夏如瑩要了母帶。
夏如瑩拿到了沉甸甸的徐氏,她將母帶交給了沈偉杰,她很聰明,這一次她確實給了母帶,因為以顧衍律的本事,如果她不聽話,自然徐氏也不可能全都會到自己的手里。
她要的一直都只是徐子湛。
“顧總有句話讓我轉告夏小姐,夜路走得多了,總會見到鬼,再見,夏小姐!”沈偉杰帶走了律師。
夏如瑩握著手中的文件及公司的印章,她終于可以理直氣壯地站在徐家人面前,揚眉吐氣,這一次她不會讓他們繼續(xù)瞧不起她。
徐子湛的太太一直都是她奮斗的目標,忽然接到了家里的電話,言語里有些不耐煩,“不是剛給你們打過錢,又沒有了,弟弟,你們眼里只有弟弟,我總是在接濟家里,你們想過我的生活嗎?”
良久之后,她哀嘆了一句話,“快了,以后會有固定的錢給你打過去!”
收了線,她眼里是有些不快和哀傷。
但是立刻改變了面容,畢竟她手上拿到的就是未來的前景,夏如瑩加快了腳步,打車去了徐家。
當這份文件展示在徐崇芳面前的時候,徐家人無疑不驚訝,“你怎么會把徐氏要回來!”
“姑姑這點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至于我是求還是要,你也不需要過問,重要的是,徐氏已經拿回來了!”夏如瑩抬起頭,看得到她高昂的下巴。
這是她在徐家第一次抬頭說話,第一次看到他們仰望著她,徐子湛拉過她的手,“你到底怎么拿到的?”
“子湛,我說過我會幫你的,你看到了,我已經幫你拿回來,這就夠了。 毕娜绗撏熘熳诱康氖直,露出了笑容。
徐子湛看著過戶書,讓他不得不信,徐崇芳看到最后的簽名,“不對,這徐氏現(xiàn)在過戶到你名下,徐氏變成你的了?”
“因為需要我本人簽字,所以我就不得不過戶到我名下!”
“徐氏是徐家所有,怎么能過戶到你一個外人手里呢?”徐崇芳依舊是那種習慣性的眼神。
袁琴語拉了拉徐崇芳,“崇芳,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瑩瑩當然是自己人,瑩瑩和子湛本就要結婚了,如果結婚后,經營權在子湛,瑩瑩也會過戶給子湛不是嗎?”
一下子陪了笑臉的袁琴語更是精明,夏如瑩第一回聽到她這樣親切的稱呼。
夏如瑩回應了她的笑容,“阿姨說的自然是,我和子湛還分你我嗎?”
徐子湛的眼光卻深了幾許,不知道身邊的女孩子是否還是他認識那個單純的夏如瑩。
“瑩瑩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哪有什么交易,不過動了一點你不知道的手段,但是重要的是結果,結果就是你們都不用擔心了,你也不用愁眉苦臉了,雖然我們的別墅沒有了,但是我還在你身邊!”夏如瑩抱著他。
徐子湛點點頭,“瑩瑩,以后我還會買回來送給你,你也不用租房子住了!”
“既然已經訂了要結婚的,瑩瑩可以搬到徐家來住,也好增進彼此感情嘛!”袁琴語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夏如瑩望著徐子湛,徐子湛答應道:“媽怎么說就怎么做好了!”
徐崇芳了拉袁琴語進了臥室,徒留徐子湛和夏如瑩,“子湛,現(xiàn)在你媽媽都答應我們的婚事了,我不想這樣不明不白跟著你,我們什么時候結婚呢?”
“這些等這陣子忙完了,再商討,你和我媽決定就好!”徐子湛抱了抱她的身體。
徐崇芳對袁琴語道:“這明顯是一場陰謀,嫂子怎么能答應他們的婚事呢?”
“現(xiàn)在過戶書在她手上,你先要安撫好她,結婚就結婚,先拿回徐氏再說,崇芳,你明白嗎,重要的是徐氏!”袁琴語語重心長地說著。
“希望是我多慮了!”徐崇芳扁了扁嘴,有些不悅。(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