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向凝晚的責問,顧衍律神色未動,他眼里,她是激動,甚至是激烈的情緒,他并未和她有所爭執(zhí),因為淡然面對才會不至于受傷。
向凝晚忍住了內(nèi)心的撥動,他倒是泰然自若,所以他先一步全都撤掉了報道和新聞,就在前幾日發(fā)生的事情,那么度假。
“你是故意支開我,才安排我去度假的嗎?”
顧衍律沉默道,沒有回應(yīng)是因為有這樣原因的成分在,但是并不想解釋,因為他內(nèi)心是喜歡這次度假的。
錯算了一步,他看到監(jiān)控得知徐子湛的姑姑來找她,他就該有所防備,但是她終究還是知道了。
“所以,你沒有去機場,是因為你的計劃里,你不會和我同行是嗎?”向凝晚咄咄逼人。
此刻顧衍律沉默之后,點燃一支煙,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點煙,他的眸光很凌冽,“我說不是,你信嗎?”
向凝晚很想告訴他,只要你愿意和我說,我都信你。
可是他并沒有。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你不相信我對嗎?你寧愿去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你的丈夫是嗎?”反倒是他在追問,面對她的咄咄逼人,這只是她那個渣男前男友的家事,與他何干。
除非,她還在意這個徐子湛。
“我……我只是想要知道實話,是不是因為你,徐家才一夕之間倒閉!”向凝晚痛恨徐子湛,她希望親手報復他,但是他卻比她先了一步,但是她在意的是,他設(shè)的局里,她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
原本注資徐氏,現(xiàn)在又是收購徐氏,但是收購的名目并不是他,“新雅是你的?”
“這些事情,我不希望你過問,晚晚,夠了!”顧衍律掐斷了煙頭。
尼古丁的味道還在室內(nèi)發(fā)酵。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是不是只是你計劃之中,度假是不是你騙我出去?這很困難嗎?”她眼眸里流淌出了失望。
顧衍律不擅長解釋,他甚至面對她的無助,什么都做不了,他伸手去觸碰到她的手指,她縮回來。
他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這是為了他在和我生氣,值得嗎?”
向凝晚確實生氣,生氣的并不是徐子湛,而是他,他居然瞞的這么深。
“顧衍律,你是不是習慣欺騙我,覺得欺騙我之后,哄一哄就好了,我不是這樣的女人!”向凝晚推開他的身體。
“你不在我的計劃之中,如果我把這次度假做成一個計劃,那么我直接買一張票就好了,何必要買兩張機票呢!”
向凝晚想想也是,但是他不該瞞著她去做這些事情。
“我只想告訴你,徐氏只是我手中隨便可以操控的棋子,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它收回來!”
“所以上一次注資,以我的名義,也是計劃對嗎?”
顧衍律習慣性沉默。
印證了她的推測,他只想要證明,徐氏在他手里,他怎么樣都可以操控,所以他撤掉了徐家的人,但是保留了原有的員工,他在記恨徐氏,是因為徐子湛是她的前任,是因為徐子湛對不起過她。
她該慶幸嗎,慶幸這個丈夫如此為她著想。
“我可以理解為你嫉妒嗎?”向凝晚抬眸道。
顧衍律卻發(fā)愣了,在他的字典里,沒有嫉妒二字。
向凝晚從他眼睛里搜索到了復雜的眼神,“這個答案需要想很久嗎?”
顧衍律點頭,“還怪我嗎?”
“怪,我以為度假只是為了你能更好的收購徐氏,可是新雅是一家小公司,并沒有這么大的能力去收購,而且金融和科技類產(chǎn)業(yè)毫無關(guān)系。”
“你憑什么以為我是新雅的操控人?或許徐家另有冤仇?”顧衍律把她拉到了沙發(fā)上做好。
“徐家雖然在電子科技業(yè)的版圖不大,但是也算是老牌有地位者,收購徐氏并不如表面看得這么簡單,如果不是你,應(yīng)該不可能這么快狠準!毕蚰聿聹y道。
顧衍律望了望她,他的小妻子確實是商業(yè)的料,“這些費神的事情,還不需要你來想,新雅是不是我的,你也不必在意,如果你都猜得到,還要我來干嘛?”
向凝晚輕笑。
他身上有好聞的煙草味,不濃不淡,剛好。
她習慣性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和我的過去,我無法抹滅,但是我想和你有未來!”這個未來或者會不知道什么時候結(jié)束,但是她想要去擁有。
他們的感情里,她總是先者表明心跡,他是先者實踐之。
“作為你丈夫,我日后不希望從你的口中聽到任何關(guān)于他的事情,連過去的都不行!”顧衍律的專橫和霸道都在言語里。
“好,如果可以,放他們一馬?對不起我的人一直都是他和夏如瑩,無辜的是他的家人!
顧衍律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我說過,不許再說一個字關(guān)于徐家任何人!”
眼眸里是怒氣,他倏地站了起來,足以用眼神殺死她的勸解,“這件事情,你以后也別過問,我讓阿杰送你回去!
一下子,他們又鬧僵了。
向凝晚想要收回自己的話,已經(jīng)為時已晚,她觸及了他的底線。
他們都是太要強的人了。
“阿律……我……”
“不必說了,我讓阿杰送你回去,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再插手!”顧衍律勒令道。
向凝晚低下頭,她走出了辦公室,淚水爬上了眼眶。
她難受是因為他的脾氣,是因為自己的任性妄為。
沈偉杰已經(jīng)在樓下等她了。
坐上車,她一路沉默,沈偉杰亦如是,“太太,其實顧總不是故意要瞞著你……”沈偉杰看到兩人僵持不下的局面,他感慨道。
向凝晚仔細聆聽他的敘述,“顧總他只是不想讓你涉足這些紛亂的商界事情,為了排出這趟假期,他把三天的工作趕在了一天完成,沒有陪你上飛機,但是他卻連夜乘經(jīng)濟艙飛過去,我還沒有見到他坐過經(jīng)濟艙,他對一切都要求是最好的!
向凝晚垂眸,是她錯怪了他嗎?
聽到沈偉杰的話,她心里哽咽了一下,但是他并沒有和她說清楚,而是選擇欺騙。
“我還沒看到過,顧總對一個女人這樣好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