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依娜定了定神,“太太不介意可以與顧總一樣叫我依娜,顧總的事情,沒有他的同意,抱歉我不能回答你!”
向凝晚凝神,“自然你可以不告訴我,可是顧衍律現在生死未卜,你不覺得事情太過蹊蹺,就像是他出現在爆炸現場一樣,怎么就突然爆炸了呢?”
“太太的意思是……”許依娜似乎已經明白向凝晚的意思。
“依娜在顧衍律身邊并不是一天兩天了,誰該相信,誰該防著,不會還不清楚吧?”向凝晚淡然道。
這時候,她不是緊張,是處變不驚,許依娜承認自己是慌亂了手腳,但是她卻不是什么準備都沒有。
她拿出隨行公文包里的一份牛皮紙文件袋,“這里是所有的資料!”
向凝晚接過資料,仔細研究了起來,坐在一邊的許依娜確實是驚訝的,原本以為顧衍律娶的不過就是一個花瓶,不,連花瓶都算不上,就是她心里暗想的殘廢。
可是一見卻全然不是,讓百經商場的她都驚訝了。
想來四大家族的向家長女,雖然不曾露面過,卻不會黯然失色。
下了飛機,向凝晚感覺到腳有一陣痛楚,許依娜回頭看到停留在原地的她,走過來問道:“太太,你沒事吧?”
“沒事!”向凝晚又重新與她一起走著,幸好穿了一雙合腳的運動鞋。
直奔小陽山,江城的雨下得確實很大,迷蒙蒙的天就像是人的心一樣,趕到江城已經是晚上七點,看不清楚路,只有微微亮著的燈。
江城悶濕的氣溫顯然并不讓向凝晚喜歡,尤其是在暴風雨襲擊之后更如是,到達小陽山后便見到警方與消防已經在全力搜索,沈偉杰站在了雨里,全身沒有一塊干的地方。
見到站在面前的向凝晚,沈偉杰當然是驚訝不已,“太太……”
“已經失去聯系多久了?”向凝晚站在風雨里顫顫發(fā)抖,望著黑暗的山里,只有微弱的搜救隊在搜救著。
“就在您接到最后一條短信后,一直都在找,也沒有找到那個釘子戶!”山體滑坡后,有些泥石流松動,導致山路更加崎嶇不已。
“蔣奕在哪里?”向凝晚直接喊了蔣奕的名字。
蔣奕走過來,當然他并不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是誰?“蔣奕,顧衍律到了這里,你不能保他安全,想必你在這個位置上也并不長久,現在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走,帶路,去找到顧衍律!”
“是顧總是自己走失,與我何干,這深山老林,我何必要自找死路!”蔣奕顫顫巍巍回答道。
向凝晚站在蔣奕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西服手臂,“蔣奕,你最好聽清楚了,要不然顧衍律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別忘記你還有太太,還有正在瑞士深造的兒子?”
“你威脅我?”蔣奕用向凝晚可以聽到的聲音反駁。
“蔣先生自然是心里清楚的很,我說的是什么?如果蔣先生擔心安危的話,那么蔣先生放心,我會陪著蔣先生一同上山,保證蔣先生萬無一失!”向凝晚對著蔣奕說道。
雖然雨水下得很大,但是卻還看得到蔣奕額頭上的冷汗在冒出來。
“沈助理給蔣先生一件雨衣,我們這就上山!”向凝晚鎮(zhèn)定自若,她的手指在打顫,沈偉杰遞給了蔣奕。
向凝晚扔掉手里的雨傘,套了一件雨衣,請兩位消防員跟隨,不聽沈偉杰的阻攔,直接上山,沈偉杰隨后跟上去。
許依娜站在原地愣了愣,即便是有心上山,她的十寸高跟鞋也不允許她去。
雨已經停止了,但是山里卻還是淅淅瀝瀝在落水下來,蔣奕走在最前方,向凝晚隨后,沈偉杰在后方。
向凝晚手里拿著警方提供的電筒和手杖,雨水沖刷過的土地,泥濘不已,她的運動鞋上全都是泥土,頭發(fā)也濕了,雨衣根本不擋雨,“沈助理,他是朝著這個方向去的對嗎?”向凝晚站在平地上休息了一會兒。
已經是深夜了,如果再找尋不到,即便是沒有被山體滑坡受傷,也會活活凍死!
“這個方向已經有警隊過去查了,但是毫無音訊,上面這樣陡峭,也不會上去!”沈偉杰解釋道。
向凝晚想了想,“今天是刮的西南風,雨勢朝著西面,山體滑坡朝著風向而下,應該在西面,他是不會覺得困難就不上去的人!”
向凝晚不管他們,直接拉住一個樹枝往上攀上去,腳底心一用力,她的左腿在抽筋,感覺到腳沒有了張力,腿顫抖著,她的手已經控制不住腳的力道,向下跌去。
她不知道眼前是不是黑暗,但是此刻,她就想到顧衍律,我不會讓你有事。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似乎顧衍律成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不和他劍拔弩張不習慣,他們的思維總是站在一個水平線上,談不上是朋友,卻很難得有這樣一個棋逢對手的人,就像是照鏡子一般。
沈偉杰沒有護住她,他沒有這樣本能的能力,卻在她跌倒的那刻,拉起她滿身泥濘,“太太,你怎么樣?”
“沒事!”向凝晚的臉上沾了泥巴,卻毫不在意。
沈偉杰扶著她的手臂,“太太,您留在這里,我上去!”
“不必了,我一定會找到他的!”向凝晚堅定地說道。
蔣奕一臉無可奈何,“人都不知道在哪里,這樣毫無頭緒找下去也不是辦法!”蔣奕說道。
“蔣先生不想繼續(xù)呆在這座山上,就早一點想辦法把他找到,蔣先生,您說我說的是不是?”向凝晚反問道。
蔣奕無奈,繼續(xù)上山。
沈偉杰托了一把向凝晚,向凝晚繼續(xù)前行。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轉動著,已經接近凌晨了,“沈助理,你與蔣先生去那邊再看看,我去這里找!”向凝晚指著前方的樹林。
“可是……太太,我不放心你!”沈偉杰擔憂道。
向凝晚搖搖頭,“不用,看著他!”她低聲道,用沈偉杰可以聽到的聲音。
“好,我離這里不遠,如果太太叫我,就喊我一聲便行!”沈偉杰只能退后朝著蔣奕的方向走去。
向凝晚用探照燈照了照,她一步一步走過去,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超過了負荷能力,她必須要盡快找到顧衍律。
心里默念著,顧衍律,你必須給我好好的,我們還沒離婚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