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律拉開了齊若雪的手,“我空了過來看你!”
齊若雪呆呆地站在了原地,看著他開門關門的動作,她跌倒在了地板上,“顧衍律,你是準備不要我了嗎?”
這偌大的別墅,是他出院后為她置辦的,他說她不該擠在了員工宿舍里,他給她請了保姆,說是并不需要她那么辛苦工作,圈養(yǎng)在了他的金絲籠里。
可是才多久的光景,她依舊住在這冰冷的別墅里,等待著可能會有的召喚。
齊若雪,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她不斷拷問著自己。
內(nèi)心在不停地咆哮著,聲嘶力竭地咆哮:“顧衍律必須是我的,向凝晚,拿什么和我爭!
眼眸越來越深,她拽著脖子上的項鏈,項鏈已經(jīng)屬于她了,那么顧衍律也一定是,伸手撥通了電話,“我答應和你合作!但是別忘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嘴角噙著笑,她能想象得到未來的光景。
顧衍律返回顧園已然深夜,打開臥室的門,向凝晚蓋著被子,緊閉雙眸,眼皮在臺燈的映照下,有些泛紅,她習慣開著一盞臺燈。
房間里泛著淡雅的清香與他身上濃重的煙味格格不入,他脫掉了西服外套,走入浴室。
向凝晚自是知道他回來了,她沒有料到他今晚會回到這個房間,他不是對她深惡痛絕了嗎?他不是摟著情人離開了嗎?
那么回到這里代表著什么?她還有所謂的利用價值。
向凝晚明白自己的身份,至少現(xiàn)在還值錢。
顧衍律放慢了腳步,向凝晚緊閉雙眸,聽到他已經(jīng)躺在床上的聲音。
這個夜晚,同床異夢。
這一晚顧衍律和向凝晚都沒有睡好,顧衍律反反復復輾轉(zhuǎn)反側(cè),向凝晚亦是反復閉眸又睜開。
次日一早,等到向凝晚醒過來的時候,顧衍律已經(jīng)不在身邊,按了按顧衍律特別為她設計的按鈴,只要一按,寧月眉就會出現(xiàn)。
“大少爺已經(jīng)去gm!”寧月眉答道。
“好,寧姨,我要去書房寫個策劃,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也不想被人打擾!”向凝晚安排道。
寧月眉點頭。
向凝晚用過早餐后,一直都呆在書房,纖纖玉指如蔥白一般,快速地掃過電腦鍵盤,時而皺眉,時而在紙上寫上幾遍,又被她揉了紙團扔在了地上。
屏住心神,她按了按太陽穴,許是昨晚失眠,頭痛欲裂,眼睛盯著屏幕有些乏了,她趴在了桌子上睡了一會兒。
醒過來,忽然睜開眼睛,看到寧月眉站在了眼前,她一驚,然并沒有露出任何神色,“寧姨!”
“這是午餐,看你在休息,就未打擾你!”寧月眉解釋道。
向凝晚點點頭,拿過午餐吃了起來。
寧月眉凝神了一會兒,像是欲言又止,“寧姨是有話想說?”
“齊小姐并不適合大少爺!”寧月眉對她一直都有所保留,向凝晚心里很清楚,她那種眼神里藏著敵意,卻又不表露出來,在這深宅大院里,早就學會了隱藏。
“寧姨,何出此言?至少顧衍律很喜歡她!”向凝晚想了一個晚上,才說服自己,何必要耿耿于懷呢,他們不過就是協(xié)議的婚姻,他們不過就是毫無相關的兩人,他要喜歡誰,都是他的事情,與她無關。
寧月眉停頓了一下,然繼續(xù)說:“齊小姐任夫人擺布,并不是聰明的女人,對少爺很不利,少奶奶是聰明的女人!”
“是嗎?通常聰明的女人都沒什么好下場,寧姨,你懂嗎?”向凝晚嘴角銜著笑意。
“少爺需要一個聰明的女人!”
“是嗎?寧姨!”向凝晚咬著嘴唇道,她是在問寧月眉,卻是在問自己,她如果夠聰明,就不會不知道自己的閨蜜勾引了自己的男朋友,如果她夠聰明,她還傻傻地把感情都付給了徐子湛一人,卻什么都沒有得到。
她恨透了所謂的欺騙和背叛,恨透了一個這樣不夠聰明的自己。
“我會幫你!”寧月眉接下來說。
向凝晚抬眸望著寧月眉,“寧姨為什么會覺得我在乎呢?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們之間并無感情!”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寧月眉當然清楚的很,顧衍律是她看著長大,他的生活她最清楚不過,突然要娶向凝晚,是意外,現(xiàn)在想來是預謀。
“寧姨,我們先不談這些,我累了,推我回臥室睡個午覺!”向凝晚微微一笑,云淡風輕不著痕跡。
向凝晚睡得很沉,直到顧衍律傍晚回到家中,推開臥室的門,她才迷迷糊糊醒過來,“顧衍律,我并不在乎你外面養(yǎng)幾個女人,但是別帶到我眼前晃悠,我不吃這一套!”
顧衍律沒有回答,默不吭聲地換了家居服,穿著灰色的家居服,顯得更加隨性了不少,“我用過書房,策劃案放在了桌上!”
“雪兒的事情,希望你能理解!”顧衍律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為了她。
向凝晚有些失落,“我跟你說策劃案!”
“昨晚的事情,我有必要跟你解釋!”顧衍律準備好了說辭。
“我沒有那么小家子氣,何況這些不過是有人利用的伎倆,想必你也很清楚,如果真的要鬧,別惹到我!”向凝晚凝神屏息著。
顧衍律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將她從大床上抱起來,“向凝晚,你從來就是全身帶刺嗎?”
“我……”他貼近了她的身體,他剛毅的臉頰也貼近了,有溫熱的氣息,讓她喘不過氣來,甚至聽不清他的話語。
…………
晚餐期間,顧榮生再次提及了銷售額的事情,顧衍律皺眉,并沒有回答他。
倒是顧衍正又插進了話來,“爸,提高百分之二十太多了,大哥他完不成的話,您也不要怪他,畢竟我們集團營銷部和策劃部兩年來都未提高這么多份額!”
“既然是自己夸下?,必然要坐實,如果做不到言行一致,那么他也坐不穩(wěn)總經(jīng)理這個位置!”顧榮生嚴肅道。
方怡晴湊上來,“榮生就是這樣嚴厲,阿律可是顧家的長子!”
“位置是有能力者居之!”顧榮生繼續(xù)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