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兩個小家伙不僅是個體力活,更需要耐心,好在以蘿是休大禮拜的,要不然她真的要欲哭無淚了。
星期一,方以蘿很早就起來做早餐了,第五念是聞著飯香起床的,想到今天早上他們要上幼兒園,心情瞬間大好,將自己收拾妥當(dāng),一溜煙的沖進(jìn)了意墨房間,直接將兩個睡意朦朧的小家伙提了起來,催促道,“快,馬上洗臉?biāo)⒀莱栽顼,我送你們(nèi)ビ變簣@!
“媽媽,你這么興奮干什么?”
“你們兩個要上幼兒園了,我能不興奮嗎?”
第五意墨揉了揉惺忪的水眸,泛著迷霧般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著第五念,“媽媽,你嫌棄我了?”
第五念心頭一軟,搖頭說道,“怎么會,媽媽要出差一段時間,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想著今天親自送你去上學(xué)!彼钌畹母杏X到,撒謊這門功力絕對是和姑姑學(xué)的,已經(jīng)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了。
“你又要出差了?”
“不工作,怎么養(yǎng)活我的小王子!”
第五意墨撒嬌的摟著第五念的脖頸,吸了吸小鼻子,可憐巴巴的說道,“其實(shí)我很好養(yǎng)的,我可以不穿名牌,不買玩具,不要零食,甚至也可以不念最好的幼稚園,這樣你是不是就用那么辛苦了?”
聽到兒子這么說,第五念差點(diǎn)就淚奔了,這是誰家的小可愛,這么懂事還讓大人怎么活?
摸了摸意墨的濃黑的小腦袋,“別瞎說,你的花銷才幾個錢,更何況你的花銷多半都是你以蘿媽媽拿的,我也沒花多少。”以蘿說過,孩子雖然是寄養(yǎng)在她的名下,可她才是該負(fù)責(zé)主要花銷的人,這是做媽媽的權(quán)利,誰都不能剝奪,最后見以蘿如此堅持,她也就是平常買衣服,買玩具,買水果,買一些課外的書籍。
第五念想了半天,總算是找了一個好的借口,“是……是媽媽花錢大手大腳的,賺的少了根本不夠花!
第五意墨抬起了小腦袋,眼神純真的望著她,“媽媽,那么把意墨的錢都省下來留給媽媽用吧!”
第五念怔怔的看著第五意墨認(rèn)真的小臉,第一次有種被感動到說不出話來,“你這個,哎喲,原來我兒子是個暖男。
陳軒奇趴在被子里,羨慕的看著好朋友和媽媽的小對話,想到了自己的媽媽,不由得心里酸酸的,這兩日雖然和意墨相處的很愉快,可到底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他有兩天沒有看見媽媽了,是真的特別特別想她。
想到這里,陳軒奇的眼睛都紅了。
第五意墨朝著好朋友招招手,“軒奇,我可以把我媽媽借給你抱抱,所以你能別哭了嗎?”
第五念平常的力氣就大,畢竟捉鬼有的時候也靠點(diǎn)自己的功力,所以她經(jīng)常練武,一把摟過了輕盈的陳軒奇不算是費(fèi)事兒,一手抱一個,“軒奇,別哭,阿姨知道你想媽媽了,只要你今天再上一個白天的課,晚上放學(xué)就能看見媽媽了!
“嗯!”他強(qiáng)忍著不哭,主要是有點(diǎn)怕生,不敢給意墨的媽媽造成困擾。
“我們軒奇是小男子漢,遇到事情不能輕易的紅了眼眶,若是媽媽看見了得多心疼,所以你要堅強(qiáng),媽媽才不會為你擔(dān)心,知道嗎?”
“是,我知道了阿姨!
對于姑姑‘交代’的事情,第五念雖說有怨言,卻是不敢不從。
回到緣起裝上自己需要用的東西,然后再順便聯(lián)系了一下久未見面的白渣渣,拽了拽手指上的那根線,“渣渣,我們又有事情要做了,這幾天就別攔在你的狐貍洞了!
那頭是久久的沉默,沉默到第五念以為自己沒聯(lián)絡(luò)上那只悶騷的狐貍。
用力的拽了拽手指上的紅線,“死狐貍,你的主人正在呼叫你,有沒有聽見?”
“死狐貍,死狐貍……”
“白渣渣,你敢給我裝死,我就去刨了你的祖墳!
久到他終于回應(yīng)了第五念,“第五念,當(dāng)初我真想被雷劈死!”也好過被她救了以后,這樣日日夜夜的折磨他。
第五念聽到這話,沒來由的心情大好,“下次吧,下次你渡劫升神的時候,你就祈禱自己被雷劈死吧!”
白昭昭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身為狐貍的這幾千年經(jīng)歷的太少,要不然怎么會被一個第五念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我知道了,臨走之前再找我,這段時間麻煩你給我點(diǎn)私人空間!
第五念聳聳肩,“乖!碧ы聪蛄伺吭陂T口的袁起,很是幽怨的望著自己,“你露出那副死樣子要干嘛?”
“boss,你出差這樣好事兒為什么不找我,我又勤快,又耐勞,還聽話,還會說打趣的話逗你開心啊!”他這么好,boss怎么就忍心將他拋棄了。
“你懂個屁,你的功夫有白昭昭好,關(guān)鍵時刻還得等我去救你,這一趟你不訛我個百八十萬的,我第五念就和你一個性,去去去,沒事兒別煩我!边@個臭小子分明就是在她身上掙養(yǎng)老錢的。
“boss……”他將尾音拉的特別特別長,哀怨的瞅著你。
第五念火大的隨手丟出一個資料夾,正中他的臉,“滾,別煩我。此去兇險,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哪有那么的兒子還給你爸,到時候你爸在利用自己的職權(quán)對我打擊報復(fù),我一個做小本買賣的人哪里斗得過你爸這個市長!
袁起撇了撇嘴,“boss,你可別說你是做小本買賣,你的身家可把我爸那種兩袖清風(fēng)的好官不知甩出了多少條街。”
“滾,別嚇胡說,萬一被有心人聽見了,還不知道該如何惦記我這點(diǎn)東西。”
“boss,其實(shí)我有自保能力,我……”
“下一秒你還在這里墨跡我,就把我的寶馬還給我!
袁起虎軀一震,立刻變了臉,那可是上百萬配置的寶馬,怎么能說要就要回去了呢?“別啊,boss,鬧著玩兒哪有動真格的,別生氣,小的立刻滾蛋!闭f罷一溜煙就跑的不見蹤影了。
第五念將自己要用的東西全部收拾妥當(dāng)以后,給付蕾蕾通了一個電話,說明原因,如果她愿意等自己,那就等,如果不愿意,她也可以賠償她一部分錢,畢竟他們這一行還沒有簽合同一說,她在外人的眼里,其實(shí)就是封建迷信,就算是鬧到法庭上,也算不得毀約。
付蕾蕾自然也清楚的知道事情的利弊,只是她沒有想到第五念會主動提出補(bǔ)償她。
其實(shí)錢對于她來說,還真是不見得有多么的重要,但是第五念的誠實(shí)與處理事情的方式還是令她非常欣賞,“你大概要多久才能回來?”
“早的話,十天半個月,遲的話,怎么也需要一個月!
“那我等你!币驗樗宄闹溃僖舱也坏奖鹊谖迥钸要厲害的高人了。
四處打聽過,所有人都說,如果能夠找別人解決的問題,絕對不要找第五念,因為這女人性格囂張怪異,全憑心情,如今她找到了第五念,自然看中的就是她的能力。
至少她沒有因為聽見沈駿的頭銜就打了退堂鼓。
“好,我盡量回來,你的案件我會給你打個九折。”
“不用,只要你辦好了,我還會給你一筆獎金!
送到手的錢,她若是都不要……是不是有點(diǎn)傻?
“我不會令付小姐失望的。”
閔御塵坐在后座,拿出了手機(jī),發(fā)了一條簡短的微信,我走了。
可是久久的沒有得到回應(yīng),臉上不禁劃過一抹黯淡,沉靜俊朗的面容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連開車的喬摯亞,坐在副駕駛座的洛河,還有閔御塵身旁的沈謙然都紛紛感受到了閔御塵身上所散發(fā)的冷氣,不自覺的想要離他們的老大遠(yuǎn)一點(diǎn),再遠(yuǎn)一點(diǎn)。
紅燈,停車等待。
他的視線穿過了車窗玻璃,眼睛不經(jīng)意間定格在了一棟歐式小樓,第五念拎著一個小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靠邊停車!
喬摯亞打了右轉(zhuǎn)燈,然后將車子停了下來,閔御塵直接推開車門,朝著第五念大步走去。
洛河趴在了車窗前,“你們說,世界上真的有這么多的巧合嗎?”
宋陽開著車,后面載著宋雨霏和萬晴天,眼見老大的車停了下來,他也急忙拐了個方向,停了車。
“我去,老大這是準(zhǔn)備去哪里?”沒有給他們太長時間就揭曉了答案,只見老大朝著某一處走去,直到他佇立在第五念的面前,順便還嚇了第五念的一大跳。
萬晴天立刻按下了車窗玻璃,看向了那個偉岸挺拔的男子,在她的記憶里,他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侵犯,她一直不敢奢望自己能夠與他會發(fā)生什么,只是如此小心翼翼的喜歡著一個人。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驕傲如閔御塵會喜歡第五念這樣的女人?
沒有完美的家世,甚至不能在他的工作上幫助他,性格張揚(yáng),怪異,對于這樣的對手,她起了攀比之心。
雖然萬晴天自認(rèn)在這個拼爹的時代,她比別人矮了一頭,可她憑借著自己的努力,站在了與他可以并肩的高度。她很小心的猜測,若是自己努力一回,是不是也會同樣得到他的喜歡。
宋雨霏嘆了口氣,直接越過了萬晴天,按住了車窗上升鍵,直到黑色的玻璃遮擋了她所有的視線,“晴天,別看了,別說老大不喜歡你,就算是喜歡你,也容不下你這樣的兒媳婦兒!
萬晴天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難道就能容得下第五念?”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第五念也去了新坡城,兩人之間的感情好像增進(jìn)了不少。
“同樣容不下,可是老大喜歡。
閔家的人口很簡單,閔家老將軍早些年參軍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援朝戰(zhàn)役,獲得的軍功章堪比天上的星星那么多,退休后,華夏國依舊保留了老將軍的頭銜,閔家老夫婦只有兩個兒子,老大參軍退役后從政,在政界算是個高不可攀的存在,娶得妻子也是政壇忘年交的女兒,實(shí)力不容小覷,老二沒有參軍,卻是從商,做的生意很大,早些年早就上市了,取得是父親老戰(zhàn)友的女兒。
閔將軍在軍中很有威望,雖然兩個兒子都不在軍中了,一個從政,一個從商。
可是閔老將軍的兩個孫子卻是在軍中占據(jù)著舉足輕重的位置,一個做了少將,一個做了上校,這在華夏國,閔家絕對是獨(dú)一份兒的,集合權(quán)利,勢力,財力,恐怕再也找不到閔家這樣的人家了。
第五念一出門,就發(fā)現(xiàn)了袁起竟然將他的車子停在了自己的車前,由于空間狹小,她根本開不出來。
拿出了手機(jī),撥通了袁起的電話,傳來了對方的嬉皮笑臉的聲音,“boss,你是不是覺得不帶我去肯定是個遺憾?”
第五念深吸了一口氣,“一點(diǎn)也不,我只是想告訴你,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若是不能把你的車子移開,老娘就用我的悍馬直接撞過去!
“。〔灰毕乱幻,袁起怪叫了起來。
第五念狠狠的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卻是被身后近在咫尺,差點(diǎn)和自己臉貼臉的閔御塵嚇?biāo)懒,連手上的電話都被她甩了出去,好在閔御塵眼疾手快的搶了過來,然后遞給了她,第五念一把搶過自己的手機(jī),“干嘛,和我玩兒太陽的后裔!”
閔御塵蹙眉,決定不回答自己聽不懂的問題,“為什么不回我微信?”
“我忙唄,連看都沒看。”
閔御塵淡淡的說道,“見到你正好,我的任務(wù)調(diào)令下來了,馬上就要走!
第五念將手機(jī)放回口袋里,“嗯,一路順風(fēng)。”
“敷衍!
“一切順利,黨和國家非常期待你這次的表現(xiàn),好好努力,加油,華夏國的將軍一定是你的!
閔御塵聽聞此話,不知怎么心情大好,拉著她的手,“想做將軍夫人嗎?”
第五念不自在的收回自己的小手,“我想做將軍他媽!
“好,到時候讓我們的孩子努力!
“閔御塵,你的幻想能力總是讓我……”她忍不住哧溜了一聲,“牙疼!
“吃點(diǎn)甲硝唑!
第五念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僅是牙疼了,還頭疼了,真的是太想照著他的腦袋踹上一腳,踢爆了他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不是豆腐渣?
閔御塵看了一眼歐式小樓的招牌,只有兩個大大的‘緣起’二字,從外觀看不出里面經(jīng)營的東西,“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的店!
“緣起是你起的名字?”
第五念點(diǎn)點(diǎn)頭,“來我這里的客人都是一場緣分!
“不錯!”他的回答一向很簡潔明了。
第五念驕傲的抬起了自己的小下巴,露出得意驕傲的小臉,“用不到你表揚(yáng),我多優(yōu)秀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閔御塵眼底劃過了一絲笑意,“我真的該走了,看見了我的微信一定要回!
不等第五念回答,袁起就像是一個瘋子,慌慌張張的沖了過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橫躺在自己的車前,嘶聲裂肺的吶喊,“boss,你若是想撞我的車,就先從我的身體上壓過去。”只要他還有一口氣,那么誰都不能動他心愛的寶貝。
馬路上有人停駐腳步,開始朝著這邊觀看,第五念感覺到太丟人了,上前狠踢了袁起的車轱轆,換來他更加絕望的尖聲嚎叫,好像踢的是他。
“袁起,還不趕快把你的破車開走?否則我真的開車把你的破寶馬撞個稀巴爛!
袁起一股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上了駕駛座,噌噌的兩下將車子開走了,順便利用了狹小的空間玩兒了一個漂移。
閔御塵黑了臉,拉著第五念的手腕,“那個臭小子叫什么名字?”
“袁起,袁世凱的袁,扶不起的阿斗的起!惫室饽畹拇舐曇稽c(diǎn),把自己的緣起區(qū)別開來。當(dāng)時以為是緣分,現(xiàn)在卻覺得這就是一段孽緣。
閔御塵抬眸看了一眼招牌,緣起。
“音不好,換了吧!我真的該走了!
“那不耽誤你了!
“我給你的短信微信必須回復(fù)!
第五念敷衍的點(diǎn)點(diǎn)頭,明天她就要忙起來了,哪里還能顧得上他?
閔御塵大步走向自己的車子,走到車門前,他頓住了腳步,回眸看向第五念,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離開之前能夠看見你,真好!”
第五念咽了咽口水,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或許,閔御塵根本也不想等她回應(yīng),直接坐上了車。
車內(nèi)的三個人瞬間就感覺到牢門老大的心情特別好,與方才分明就是兩個極端。
沈謙然想到剛剛接到的電話,希望他們老大的好心情可以不要遷怒無辜!袄洗螅项^來電話了,說是這個任務(wù)讓我們與特種兵部隊的飛龍隊合作。他們的老大韓之寒合作!”
閔御塵的俊臉?biāo)查g緊繃了,眼底劃過一絲的冷然。
要說韓之寒與閔御塵的恩怨絕對積怨頗深,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最早的應(yīng)該是來源于韓之寒的妹妹,韓瀟媛,在兩個人結(jié)婚的當(dāng)日,韓瀟媛葬身大海,連尸體都沒有找到,上頭下來一個緊急任務(wù),閔御塵二話沒說,就去出了任務(wù),惹得韓之寒揚(yáng)言閔御塵回來以后,非要打斷他一條腿。
腿是沒被打斷,但是兩個人結(jié)仇是肯定的。
------題外話------
咱們可憐的念念……
又要尾隨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