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吳昊哪里還聽的進去?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依夢的手臂,憤怒而不甘地說:“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那么愛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依夢表情痛苦,艱難地甩開被吳昊拽得生痛的左手,“吳昊,其實我一直都不愛你,只是你太自以為是,一直以為我深愛著你,我并不愛你,真的不愛你。”
“不會的,不會的!依夢,你是不是在擔心佐藤家族的詛咒也會降臨在我們兩個身上,所以你才背叛了我們的愛情?可是,你這樣會害了葉辰,如果你和葉辰在一起,詛咒還是會降臨在你們兩個身上啊�!蓖蝗恢g吳昊又擔心起我們,語氣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但更多的是難以接受事實的哀痛和不甘。
直到依夢狠狠地一耳光甩在了他臉上,現(xiàn)場一下子安靜得讓人窒息。
幾秒過后,依夢顫抖著右手說:“吳昊,別傻了,單戀的愛情,是不會幸福的。”
吳昊木訥地看著她,許久才說:“對,對不起,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打擾你們了�!闭f完,頭也不回,飛快地跑出了房間。
我怔怔地看著依夢,想說話卻發(fā)不出聲來。
她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葉辰,趕緊醒來吧,我們回到過去,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回,回到過去?”
“只有手鐲能帶我們回到過去�;氐竭^去,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币缐粢贿厯崦业哪�,一邊幽幽地說道。
‘喵’,這時候,一聲凄慘的貓叫打斷了依夢的話。隨后我們驚恐地發(fā)現(xiàn),一只丑陋的斯芬克斯貓站在房梁上,冷冷地盯著我們倆。
我試圖抓起枕頭砸過去,但是被它一聲慘叫后躲開,隨后朝我撲了過來。和上次的幻覺一樣,我感到手臂傳來撕裂般的痛苦,又被它抓傷了。
與此同時,我醒了過來,可真感覺到右臂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
一道清晰的爪痕,留在了手臂上。
由于有過上次的經(jīng)驗,我下意識以為又是自己的所作所為。但這一次,傷口太長太細了,自己的指甲根本做不到。
對,監(jiān)控!
我陡然想起,它還開著!
我連忙打開監(jiān)控錄像,而屏幕上出現(xiàn)的畫面,再次震撼了我。
就在我醒來前的十分鐘左右,一道乳白色模糊的身影劃過我的床,隨后便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這道又細又長的傷口。
就在剛才,真的有一只丑陋的斯芬克斯貓,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里,這簡直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傷口隱隱傳來一股疼痛感,它太真實了,這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幻覺。
只是越是這樣,我就越分不清楚現(xiàn)實和虛幻。
我沖進了洗手間,用冷水不斷沖洗著被斯芬克斯貓抓傷的傷痕。尤其是在冷水的沖刷下,來自傷口的痛覺變得愈加真實,傷口周圍開始浮起紅色的腫塊,像是有毒一般。
要不是它真實存在,真的讓人難以接受。
剛才出現(xiàn)在我房間中的斯芬克斯貓,究竟是從幻覺中逃出來的,還是說我所在的小區(qū)里面,的確有戶主養(yǎng)了這么一只奇怪的貓?
那想必它的主人,也是一個性格怪異的人。
用冷水沖洗了近半個小時,我的神智也徹徹底底地清醒了,不由得回憶起了剛才發(fā)生在夢境中的一切。
在幻境中,我和依夢出現(xiàn)的房間掛滿了字畫,床是一張傳統(tǒng)八仙床,但是從油漆的漆色來看,應(yīng)該是后期人工仿制的,并非是遺留下來的古董。
另外,當時依夢為什么會背叛吳昊,和我在那里……偷情?
之后吳昊表示,依夢這么做是為了躲避佐藤家族的詛咒,是什么詛咒?
只是從吳昊的表達中可以猜想,詛咒或許跟愛情離不開關(guān)系。
難道依夢真的是為了吳昊,刻意和我在一起,最后才使得我們倆遭遇了詛咒,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依夢今年三月份的車禍,就是因為詛咒而引起的。
如果事實確實如此,那我之所以忘記畢業(yè)前的事情,也是因為詛咒而引起的?而且這個詛咒,是依夢帶給了我。
在幻境的最后,依夢告訴我只有手鐲可以帶我們回到過去,這是在暗示我,別將手鐲還給唐雯嗎?
我拉開厚重的窗簾,清晨的陽光像一縷溫泉涌了進來,但已經(jīng)習慣黑夜的我,一時間覺得刺眼,不禁瞇起了雙眼。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早上九點了。
這是我昨天和唐靜約好在星巴克見面的時間,但此時我手里緊緊地握著手鐲,不知道該不該將手鐲還給她。
時間一分一秒永不回頭地走著,到了9點10分,我剛想給唐靜發(fā)個短信,她便已經(jīng)打來了電話。
“葉辰,你來了嗎?”
“在,在路上了�!�
……
我和她各點了一杯美式黑咖啡,她心不在焉地喝了幾口,問道:“依夢還是沒找到嗎?”
“就像她的出現(xiàn)一樣,離奇地失蹤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頹然地說道,隨后啐了一口咖啡,感覺異�?酀�
唐靜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或許她的確不屬于這個世界吧�!�
“或許吧�!庇捎谖乙呀�(jīng)決定不把手鐲還給她,所以這次約會,我變得有些詞窮。
她眨了眨眼,“葉辰,你這次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有點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低下頭盯著棕褐色的咖啡,只是拿著勺子不斷攪拌著。
我知道她一定好奇地看著我。
“葉辰,你怎么了?”她拍了拍我的手臂。
我依舊低著頭,輕聲地說:“唐靜,快過年了�!�
“是啊,哎……”一提到這個話題,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個年,恐怕是我最煎熬的時候吧�!�
“我媽想讓你和我一起回家過年,年后我們就把婚事定下來,明年我們就可以結(jié)婚了。”我鼓起勇氣,終于對上了她的眼睛。
而她的眼眸中則閃過一絲詫異,隨后又黯淡了下去,“上次你姐和我說過,你爸媽已經(jīng)接受我了。但是現(xiàn)在我姐這個樣子,我怎么能安心結(jié)婚呢?”
我點點頭,“我理解,只母親跟我說了這個想法,我轉(zhuǎn)達給你而已。面對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沒有心情對付談婚論嫁的事情�!�
“葉辰,你這次約我出來,只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她或許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再次問道。
我有點緊張地點了點頭,“沒錯,我覺得這件事不應(yīng)該在醫(yī)院和你說�!�
她輕輕地皺了皺眉,“那我先回去了,自從依夢離開之后,我姐的狀態(tài)又變得越來越差了。”
“好的,我送你吧�!蔽抑浪丝逃行┥鷼�,但是我依舊不愿意告訴她關(guān)于手鐲的事。
到了醫(yī)院,唐雯已經(jīng)醒了,靜靜地靠在床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