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看似離譜卻又存在可能的想法迸現(xiàn)在我的腦海,奶奶和崔蘭娟會不會就是同一個人?
崔蘭娟就是奶奶的過去,所以她才會對崔蘭娟的事情了解的那么清楚?
只是這僅僅只是我的猜想罷了,我根本就沒有去驗證這個猜想的方法。
唐靜家的遭遇又讓我徹夜未眠。
第二天,當顏俊來家里找我的時候,我正痛苦地抱著枕頭翻來覆去。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替他開了門,他看到我這個樣子擔憂的同時亦是好奇,緊張地看著我,問道:“葉辰,你怎么了?”
“兄弟,你說我是不是快瘋了?”
“瘋什么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如實地說道:“顏俊,我昨天在唐靜家里面看到了崔蘭娟!
“確定不是幻覺?”
“這一次絕對不是幻覺,因為離開唐靜家之后,我的意識沒有丟失過,我一晚上沒睡著,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暈迷的現(xiàn)象!蔽液艽_定地說。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可能只是回憶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失去過意識罷了,就像當時馮大師對你的催眠,你完全不知道他在什么時候換了本子一樣!
“不可能吧,昨天晚上根本沒人對我實施過催眠!
“這可不一定,指不定你把自己催眠了!鳖伩∷坪醪]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好像我出現(xiàn)幻覺已經(jīng)變得家常便飯一樣。
但是這一次我做好了準備,“我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失去過意識,所以昨天晚上,我開著燈用視頻記錄下了自己的所有行為。”
“然后呢?”
“我還沒看過。”我邊說邊從電腦里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數(shù)據(jù),正打算利用倍快進播放的時候,顏俊讓我直接將視頻拉到凌晨兩點。
凌晨兩點仿佛已經(jīng)成為了我生命中的一個節(jié)點。
我有些緊張地將視頻拉到了凌晨兩點,和顏俊所預料的一樣,在這個神奇的時間節(jié)點上,我的行為果然又出現(xiàn)了意外。
原本在床上抱著枕頭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我,此時突然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空洞無神,仿佛靈魂已經(jīng)從我的身體抽離了一般。
整整有半個小時,我仿佛已經(jīng)猝死了一般,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半小時不眨眼睛,對于正常人來說是件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我做到了!
當時的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顏俊也是怔怔地看著視頻,許久后才看著我,低聲問道:“你對自己當時這個行為,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我茫然地搖搖頭,“我只記得我一晚上都睡不著,非常不安!
“你的意思是你不安情緒的由來是因為在唐靜家看到了崔蘭娟?”
我狠狠地點點頭,“沒錯!
“我可不可以說,其實你當時那段看到崔蘭娟的記憶,就是在凌晨兩點鐘那段時間幻想出來的嗎?”
我驚恐地眨眨眼,“不可能啊,我昨天晚上確實去找過唐靜!不信我給她打電話!”
只是她的電話依舊關(guān)機。
“打不通。”我無奈地晃了晃手機。
“把她的號碼給我,我試試!
我把號碼給了顏俊后,他一打就通了,看來唐靜已經(jīng)把我列入了黑名單之中,這讓我的內(nèi)心有一股淡淡的悲涼。
不久前我們還如膠似漆,但是現(xiàn)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很快,顏俊便掛斷了電話,抿了抿嘴,說:“你昨天晚上去找過她幾次?”
“兩次。第一次我是去道歉的,但是她不接受。第二次是因為她打電話告訴我說在書店看到我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我懷疑她看到的是崔蘭娟,所以就又去了她家一趟,然后我就在她家看到了崔蘭娟!边@段記憶在我的腦海中非常清楚。
只是顏俊卻越加緊鎖著眉,“唐靜說昨天晚上你只去找過她一次。她承認在書店看到你和其它女人在一起,她甚至把你臭罵了一頓,但是你之后根本就沒有去過她家!
“不可能,我絕對去過她家,她還潑了我一身水!”
“潑了你一身?”
“對,潑……”這時我也意識到了事情蹊蹺的地方,我根本就沒有換過衣服。
如果昨天晚上唐靜真潑了我一身,我不可能回家后不換衣服。
難道之后的那段記憶,真是我在凌晨兩點鐘出現(xiàn)的幻覺?
看來已經(jīng)不用證明我是否被催眠了,最簡單也是最直觀的解釋便是我已經(jīng)患上了妄想癥。
“這樣下去我會成為第二個奶奶嗎?”我不安地問道,企圖從顏俊的身上找到一絲答案。
但是他給我的回答卻非常冷酷,“如果你繼續(xù)站在唐雯的立場,認為這個世界上存在靈魂的話,你很有可能真的成為一名妄想癥患者!
“你能安慰我?guī)拙鋯?”我的語氣格外的低落。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昨天查找了很多資料,發(fā)現(xiàn)了一條驚人的線索!
“什么?”我好奇地看著他。
“這件事和唐雯的導師有關(guān)!彼@時才拿出從進門就揣在懷里的檔案袋。
“我記得唐雯提起過她的導師,而且她確實說過,她之所以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靈魂,是因為她的導師曾經(jīng)對她說過,玄學本就是一門還沒有被證明的科學。治療那些妄想癥患者,有時候藥物治療完全是治標不治本的,雖然在我們正常人認為,妄想著患者眼中的世界都是他們幻想出來的而已,但是唐雯的導師認為,他們只是看到了一般人看不到的人或物罷了,如果真的要根治他們的妄想癥,就要從他們眼中看到的世界作為出發(fā)點!蔽一貞浿砌┊敃r對我說過的話。
顏俊聽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從檔案袋里拿出文件,“唐雯的導師來自美國,是美國拉斯維加斯一名非常著名的催眠師,曾以催眠術(shù)在拉斯維加斯的一家**席卷10億美元從容離開,就算是一般黑幫的老大,都不一定做得到!
“你的意思是他催眠了**里的所有工作人員?”
“具體他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只是他將這段故事寫在了他的個人自傳里面。而且直到他的個人自傳出版之后,拉斯維加斯那家**的總裁才最終查清楚這筆巨資的去向!
“這么神奇!只是他已經(jīng)死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