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guī)旗o去了西湖,她開心地拉著我繞了西湖大半圈,累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但是她依舊精神奕奕,拉著我到西湖的許愿井,丟了幾枚硬幣進(jìn)去,便虔誠地開始許愿。
片刻后,她睜開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葉辰,你知道我許了什么愿嗎?”
“我又不會讀心術(shù)。”我抿抿嘴。
她踮起腳跟在我臉頰親上一口,“我想給你生個大胖兒子!
“暈……你這心愿有點脫離時代啊,我想要個小公主怎么辦?”
“那我都許愿了!”唐靜嬌嗔,“如果我把硬幣撿回來,愿望還當(dāng)真不?”
“傻瓜!蔽颐念^發(fā),心里卻洋溢著溫暖。
短短幾個小時,我們便逛遍了曲苑風(fēng)荷等多個景點,好在我快斷氣的時候,她終于也累了,坐在石板椅上,望著平靜的湖面,“葉辰,你說你爸媽會喜歡我嗎?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嗎?”
“我爸媽,包括我姐不是都挺喜歡你的么?”我反問。
她卻搖了搖頭,“雖然我也感覺你家人都挺喜歡我,可是如果他們知道我的身世,他們還會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我倒確實沒考慮,此時她提起,我想了想,“或許很多家庭都會在意這個因素,但是我相信我爸媽不會在乎的,只要我喜歡,不就夠了么?”
“真的嗎?”她像個孩子般問道。
我認(rèn)真地點頭,“你覺得呢,現(xiàn)在是崇尚婚姻自由的年代!
“那就好!彼忠蕾诉M(jìn)我的懷里,靜靜地躺了許久后,她突然站起來,“玩得太開心了,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怎么了?”
她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奶奶的照片,“奶奶年輕的時候來過西湖,她說她非常喜歡這里!
說完,唐靜將照片折成了一只小小的烏篷船,然后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了西湖水中,“本來想把奶奶的骨灰灑進(jìn)西湖水中,但是我沒辦法做到,希望奶奶會喜歡這樣的方式!
然后她輕輕地閉上眼,虔誠地祈禱起來。
我在背后溫柔地抱住了她,“奶奶在天堂一定會很開心的,尤其是看到你和你姐幸福地生活著,她一定很欣慰!
“葉辰,謝謝你。”
“因為我愛你!
“我也愛你!
由于在西湖玩了一下午,回去后我們倆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很快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夜,我睡得異常安穩(wěn)。
第二天,唐靜已經(jīng)躺在我胸口靜靜地看著我了,見我睜開眼,微笑地說:“葉辰,看著你熟睡的樣子,真幸福!
我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今天想去哪?”
她搖了搖頭,“今天哪里都不想去,就想陪著老公。”
“喲喲喲,小丫頭片子思春了!蔽夜室庠谒厣夏罅艘话眩齺砹艘魂噵尚。
隨后便是一場來自清晨的云雨之歡。
事后,唐靜小鳥依人地靠在我胸口,關(guān)心道:“葉辰,這次回來,關(guān)于你丟失的那段記憶,有收獲嗎?”
我知道她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淺笑說:“大四那年我也沒怎么回家,姐說我畢業(yè)旅行去了日本!
“日本?”唐靜好奇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是啊,而且去了日本的寒山寺,果然和晚唐的歷史有一定的關(guān)系!蔽矣谑菍⒂嘘P(guān)唐武宗的千年詛咒告訴了她,她聽后吃驚不已,“葉辰,你的意思是你的失憶和詛咒有關(guān)?”
“我也不確定!币驗槲胰绻嬷辛颂莆渥诘那暝{咒,那我現(xiàn)在不可能還活著。
唐武宗由于對《楓橋夜泊》的癡迷,死后留下詛咒,凡仿刻《楓橋夜泊》詩碑者,都不得好死!
可是,我怎么可能仿刻《夜泊楓橋》詩碑呢?不單單沒有仿刻的能力,也沒有仿刻的雅致!
“會不會和你寫過的小說有關(guān)?你有沒有寫過以晚唐為時代背景的小說呢?”
我一愣,確實有這個可能。
但是我卻絲毫沒印象,自己在大四那年寫過小說嗎?而且還是以晚唐為時代背景的小說?
我木訥地看著唐靜,最終搖了搖頭,“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沉思了片刻,提議道:“那你和之前的出版社還有聯(lián)系嗎?或許他們知道點什么。”
“對哦,那我們過幾天就去上海,我找之前的主編。”
雖然這般決定,但我覺得可能性應(yīng)該不大,如果當(dāng)時真有新書的事項和出版社合作,那出版社不可能這么長時間不和我聯(lián)系。
但是傍晚時分,一個電話,讓我瞬間對去出版社尋找線索燃起了希望,因為我為了證明自己畢業(yè)旅行確實去了日本,聯(lián)系上了一個好久沒聯(lián)系的大學(xué)同學(xué)。
而他告訴我,畢業(yè)旅行我們?nèi)嗳チ锁P凰古城,根本就沒有去日本的提議,而且,畢業(yè)旅行我根本不在。
甚至大四下半學(xué)期,我一整個學(xué)期都沒在學(xué)校出現(xiàn)過。
那我真去了日本嗎?去澤井的寒山寺又是什么目的?姐提到的那個女孩,又是誰呢?
另外,他還告訴我換了號碼,自那以后就沒有再聯(lián)系過我。
我換過手機(jī)號碼?自己對這件事完全沒有印象。
只是這可能也意味著,出版社試圖聯(lián)系過我,但沒聯(lián)系上罷了。
我掛斷電話怔怔地靠在沙發(fā)上,唐靜陪母親買菜回來,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有些擔(dān)憂,“葉辰,怎么了?”
“沒什么,明天陪我去趟上海吧!
“這么著急嗎?”母親略微不舍地看著我。
我勉強地笑笑,“媽,我很快會回來的,現(xiàn)在媳婦都定下來了,你還操心什么啊!
她頓時樂了,“這不是想讓兒媳婦多陪我會嘛,這樣吧,上;貋砗缶蛣e去南京了。”
“那怎么行,我雖然是自由職業(yè),但唐靜現(xiàn)在可是市中醫(yī)院的護(hù)士長,辭掉工作多可惜啊!
“先不說這個,吃飯的時候讓你爸好好跟你說說。”
我隱隱感覺,今天的晚飯似乎會有重要的事情要頒布。
果然,今天的晚飯氣氛明顯有些嚴(yán)肅,就連父母都較之前拘謹(jǐn)了不少,互相用眼神打著暗號,欲說不說的樣子。(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