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問了唐靜關(guān)于那通電話的內(nèi)容,但她卻表示不清楚,然后便扯開了話題。
幻覺一般都出現(xiàn)在主體勞累過度或者精神力不足的情況下,也就是我如今所處的狀態(tài)。雖然說昨天晚上確實在我和唐靜之間發(fā)生過一段曖昧的故事,可是我明明記得當時這一切是在她的房間里發(fā)生,可為什么后來唐靜說是她半夜從我家離開的呢?
此時唐靜就在面前,我于是問道:“唐靜,昨天晚上我去過你家嗎?”
“沒有啊,你從來都沒有去過我家!彼0驼0脱劬,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我皺了皺眉。不得不說,我現(xiàn)在腦海中對唐靜家的家具擺設(shè)還歷歷在目,怎么可能我從來都沒有去過她家?我于是站起來牽起她的手,說:“走,現(xiàn)在去你家!”
“為什么。俊碧旗o一聲嬌乎,但還是聽話的被我拽著走了。
只是當我走進她家后的第一眼,我便冷靜不下來了。因為這里的擺設(shè)和我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我記得她家床頭的墻壁上掛著一幅一米左右的玉兔十字繡,可是現(xiàn)在空空如也。
另外,在我的記憶中,唐靜床上有一只一米多的小熊,昨天晚上因為占位置,還被我扔在了地板上。可是現(xiàn)在,床上雖然有毛絨玩具,卻是一個不到50厘米長的愛心抱枕,哪里有什么小熊?
也就意味著,雖然昨天晚上我和唐靜發(fā)生了關(guān)系,但我確實也出現(xiàn)了幻覺。
唐靜估計也猜到我在想什么了,連忙安慰道:“葉辰,不管怎么說,昨天晚上你喝了酒,酒精很容易使大腦出現(xiàn)幻覺,這也是正常的!
我只能自我安慰地點點頭,然后輕輕地抱住了她,勉強地調(diào)侃道:“不管怎么說,昨天晚上有些事不是幻覺!闭f完,就看見她小臉一紅,然后半推半就地和我倒在了床上。
可能我們倆都累了,大白天的事后便雙雙睡了過去,之后是被唐雯的電話吵醒的,說唐靜的奶奶醒了,診所現(xiàn)在需要診斷的病人多,讓唐靜趕緊過去照顧一會。
于是唐靜趕忙起床穿衣服。我看了看時間,雖然只睡了三小時,但這三小時的睡眠質(zhì)量非常好,以至于讓我有些意猶未盡。見唐靜要走,我不情愿地拉了拉她的手,說:“一定要走嗎?”
“嗯,奶奶醒了,我得去照顧。我可不希望奶奶再像五年前那樣!闭f完,她低頭在我額頭上親了親,將鑰匙放在床頭柜上,“我看你挺累的,再睡會好了,待會走了幫我把門關(guān)好!
由于睡意朦朧,我接受了她的提議,等她走了之后,我抱著她那軟綿綿的愛心靠枕,又睡了過去。
到了下午三點我才醒過來,在這次高質(zhì)量睡眠的幫助下,我感覺精神格外飽滿,于是簡單地理了理頭發(fā),拿起鑰匙,吹著口哨就出門了。
只是走到電梯口,發(fā)現(xiàn)電梯正在維修,這讓我有些郁悶,唐靜家住1層,比我租的那套房子的樓層還高,難道這是要走樓梯的節(jié)奏?
而且,一般對于高層來說,不可能同時讓兩個電梯都罷工,否則將會給很多業(yè)主造成麻煩,下樓還可以,上樓的話,哪怕爬十樓,都不是件輕松的事。
無奈,事實擺在眼前,我只能一層層地爬下去。而且,盡管是大白天,樓道卻格**冷,黑暗。我試著拍了拍聲控燈,發(fā)現(xiàn)還是壞的。
這讓我情不自禁地咒罵起小區(qū)物業(yè),一年幾千元的物業(yè)費換來的卻是這樣的服務(wù)。
我一層一層地往下走著,可能因為樓道里面只有我一個人,我可以清楚地聽到回聲,而這種回聲,讓整個樓道顯得更加寂靜,甚至有了一種死亡的氣息,這讓我不覺加快了腳步。
我差不多一口氣下了十樓,期間沒有遇到過任何人。只是再想想也是,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該上班的上班,該休息的休息,這個時間點很少有人會在小區(qū)里活動。
我正這么想著,迎面就上來了一名步履蹣跚的老太。因為年紀大了,她扶著扶欄低著頭慢慢地走著以至于沒有看到從樓上飛速而下的我,差點和我撞在了一起。
我連忙給她讓了道,說:“老太太,真辛苦你了!
老太太可能是耳聾,也沒回應(yīng),繼續(xù)走著。我沒想太多,喘了喘氣,打算先坐下來休息會。
等我坐下來之后,整個環(huán)境便更加寂靜了,我趴著扶欄通過樓梯的間隙看下去,發(fā)現(xiàn)仍然看不到底層,不覺有些失望。
我嘆了口氣,剛想走時聽到樓上傳來‘嘭’的一聲,隨后窸窸窣窣一陣聲響,像是有人從樓梯上滾下來一般。
難道是剛才那老太太摔倒了?這是我腦海中蹦出的第一個想法。盡管已經(jīng)有些精疲力竭,但人命攸關(guān),我還是咬了咬牙往樓上跑去,畢竟她上去沒多久,聲音又這么響亮,肯定離我不遠。
但是我一口氣跑了將近十層也沒看到老太太的身影,難道說她并沒有摔倒?而且在其中某一層就已經(jīng)出去了?
那剛才的聲音是什么?
我也不想再繼續(xù)往上爬,心想可能是其它的聲音吧。這會想到自己又往上爬了這么多層,多多少少有些郁悶,看來美美的一覺,算是白睡了。
無奈,我只得繼續(xù)往下走,只是走了沒幾步,我又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呼救聲,聲音蒼老而沙啞,難道說老太太剛才真的摔倒了?
可是,她怎么可能走那么快?
我這次沒有再往上爬,打算通過樓梯的縫隙看看究竟什么情況。只是這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把我整個魂都嚇出來。
只見老太太整個身子倒掛在了樓梯的扶欄上,油膩而凌亂的頭發(fā)垂下來蓋住了她整張臉。
我嚇得雙腿發(fā)軟。這時,一滴液體滴進了我的眼睛,條件發(fā)射地一抹,發(fā)現(xiàn)是殷紅的鮮血。
很快,鮮血一滴滴飛速地從樓上滴落下來,不斷地砸在扶欄上,然后濺在大理石上,綻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