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畢竟是yy,眼前現(xiàn)實的問題還是要解決。但是洛炎一根煙都抽完了,結果還是一樣沒變,“你的條件太苛刻,我沒辦法答應!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趙子強拿起茶幾上的支票轉身就打算走。
“如果我愿意做雇傭兵呢?”
“你不覺得你這個傭兵的價錢太高了么?”趙子強諷刺道。
“我保證不會做出損害上面利益的事,同時看報酬做事,這筆錢就當我先預支的報酬,你們以后可以一筆一筆的扣。想想吧,對你們來說很劃算,花這點錢就能給我加上緊箍咒,有利無害。你也可以不答應,不過你最好相信我,憑你們是殺不了我的!
“你能給我什么做保證?”
“你現(xiàn)在站在這,手上拿著兩百萬的支票,我沒殺了你直接搶錢,也能算一種誠意了吧?”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請便!”洛炎笑著把陽臺指給趙子強看。
一個電話打了近半小時趙子強才走回客廳,把支票交給洛炎,同時笑著說,“你沒去銀行取過支票吧?支票是可以加密的,尤其是這種大面額的支票,21世紀的搶劫犯也不是這么好當?shù)!?br />
默……他長這么大去銀行只干過一件事——存錢,鬼才知道一張支票還這么多花樣。
“王主任和張主任確實都很看重你,你自己好自為知吧!”一邊說著,一邊放下另一張寫著密碼的紙條。
“最晚大后天,我會回四喜院去!
“你一個人?”
“應該是兩個或者三個,阿米巴還在那么?就是那個整天像在夢游一樣的自閉兒!
“我們過去的時候只有昏迷的張生和季山,我們還以為你們五個人是一起走的!
“那我在宿舍的電腦呢?”
“你的電腦?在是在,不過……”
“什么?”看趙子強一臉下文待續(xù)的樣子,洛炎真想大巴掌扇他。
“年輕人火氣旺是可以理解,不過小電影看多了小心腎虧!
我?日!一腳把還在奸笑的趙子強踢出門,只恨不能直接把他從窗戶扔出去,憤憤的甩上了門。
終于暫時解決了療養(yǎng)院這邊的問題,洛炎想了想,進浴室洗刷完后也走出了家門。
早上九點多,天已經(jīng)大亮,洛炎走進小區(qū)附近的菜場,買了兩人份的早餐,然后就停在了賣福利彩票的小店前。
“師傅,這是上期大獎的號嗎?”洛炎指著板上的一串號碼問到。
“是啊,昨天剛開的!
“那照這個號碼我買一張!
老板原本低頭看著報紙,聽這話忍不住抬頭看了看他,可能是洛炎真的長得挺像老實人的,老板好心的勸道,“小伙子,一個號開過大獎后,基本上后面就不可能再開到了,你還是買別的號吧。”
“不用了,你就照這個號打吧!”他當然知道中不到,他再會白日做夢也沒想過花個兩塊錢換個五百萬。問題是他總不能把車子房子給二老的同時,讓他們懷疑自己搶了運鈔車吧?
拿了彩票晃悠回家,順便把那張彩票揉揉皺,再把上面的日期刮得很模糊,這樣就看不出是事后買的了。反正家里也沒人買彩票,估計不會穿邦;氐郊夷贸鲨匙打開門,下一刻卻差點一頭栽地上。
那女人……那女人竟然穿著短褲背心、赤著腳在客廳里晃悠,雖然她很暴力、雖然她很沒女人味、雖然她很飛機場……這到底是不是女人。
“看你個頭。繘]見過女人?”
有沒有搞錯?這到底是誰家?算了,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看在她是朋友妻的份上……洛炎低頭看地板,把早餐放桌上后就專心吃他的早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貝尼也穿好了衣服梳洗完畢,一點都不客氣的坐到他身邊拿起了另一份早點。
“等下我要出去,你跟我一起去吧!钡共皇桥滤谶@偷東西什么的,只是把個陌生人一個人留在自己家里,洛炎總覺得不舒服。
“嗯!”貝尼也沒什么意見,只是簡單應了聲。
※
不知道是誰說過:歷史在進步,卻常常在重演。
一大清早,洛炎還在半夢半醒間的時候,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質問聲。
“你是誰?怎么穿成這個樣子在我們家?”
那個聲音好耳熟……默……是老娘!
洛炎猛的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套上睡褲上衣就沖出了門,然后一股恨不能當場昏過去的無力感讓他伸手遮著雙眼不敢面對現(xiàn)實。這個女人……昨天明明已經(jīng)跟她說的很清楚了,在別人家別穿成這個樣子亂跑,她根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小炎,你也在?”老娘的聲音立馬又高了八度,“她是誰?跟你什么關系?你們都干了些什么?”
“老娘,沒什么,她是在這借住的!爆F(xiàn)實總是要面對的,洛炎甩甩手示意貝尼快點回房間穿衣服去,一邊討好的扶著老娘坐到了沙發(fā)上。老頭子也回來了,洛炎同樣不敢造次的請到了沙發(fā)上。煙頭站在門口,神色尷尬的看著洛炎,莫苦依然守在他身后。洛炎淡淡掃了他眼,指著貝尼進去的房間說,“她是阿米巴的老婆,來找阿米巴的,你要是知道阿米巴在哪就去告訴她吧!
煙頭知道他是想跟父母獨處,合作的點點頭,去敲貝尼的房門了。
“老媽,你們還好吧?”等煙頭和莫苦都離開了,洛炎才不放心的看著二老。
“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那些人的做風怎么跟黑社會一樣?”老頭子臉一拉就開始要訓話的樣子。
“好了,那孩子不說了,家里對他不好他才跑出來的,是小炎收留他的,小炎也是在幫人啊!币膊恢罒燁^跟老娘說了什么,老娘望著煙頭進去的那扇門一臉作孽的嘆著氣。
“我也知道他是在幫人,可是那些人我們?nèi)遣黄鸢!?br />
“放心吧老爸,沒事的!”洛炎笑了笑,然后回房間拿出來兩個大紙袋,二老一人一份,“這是給你們的。”
“什么東西?”老娘狐疑的看了看洛炎,然后拆開袋子,里面是份購房合同以及相關的文件,還有一套鑰匙。掃了眼那套房子的總價,老人家差點昏過去!靶⊙,你這是從哪來的?你買房子干嗎?你哪來這么多錢?”
老頭子這時候也對著手里的車鑰匙和一堆文件**,看著洛炎的眼神就像他是從火星來的一樣。
“前幾天我坐車沒零錢,好玩買了張彩票,想不到中了大獎!蹦槻患t氣不喘的說著慌,一邊還把揉得皺巴巴的彩票給他們看。
“中大獎?”老娘不敢相信的看著手里的彩票,她一輩子連包紙巾都沒中過,五百萬的大獎她更是連想都不敢想。
“是啊,一下子拿了這么多錢,我都不知道該干什么了,后來想起來以前答應過你們的車子房子,所以就買了!
“你個臭小子,又不是不知道你老頭子根本就不會開車!”老爸雖然這樣罵著,眼睛卻感動的紅了一圈。
“是啊!好不容易中了大獎,你就這樣全花了?”老娘看著手里的鑰匙,又是歡喜又是心疼。
“沒,加稅加掉一百萬,又給山區(qū)捐了一百萬,買了車和房,還有一百多萬我打算跟程志凡去外地做生意。”(國家規(guī)定彩票中獎一萬元以上的都要交納20%的個人所得稅,真黑啊……捐款好像也是硬性規(guī)定,不過數(shù)額不限。)
“去外地做生意?”老娘驚訝的重復,“為什么要去外地?你有本錢想學做生意我們不反對,可是為什么要去外地?”
“我想去外面闖闖,也看看外面長什么樣。反正程志凡也跟我一起去,我們兩個人也有個照應!甭逖滓稽c都不擔心自己的牛會吹破,煙頭跟他走也得走,不跟他走也得走,由不得他。
“那個少爺也去啊?怎么沒聽他說過?”老娘拿不定主意的轉頭看自己老公,老頭子也一臉凝重。
“這事太突然了,你得讓我們再想想!
“我已經(jīng)決定了,過兩天我就走!
“這么急?”老娘又被洛炎的話嚇一跳,“你說要去外地做生意,到底是去哪?就算真的要去也要先去看幾次找好住的地方和店面吧?怎么能說走就走?”
“洛炎,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老頭子緊緊盯著洛炎,連名帶姓的叫著。
“哪有什么事?急著走也是怕程志凡那個后媽再找上門,我們先去外地,他后媽找不到人自然就沒事了。而且地方我早就找好了,現(xiàn)在又有錢了,沒問題的。”
“找好了?你什么時候去找的?”
“前天啊,我不是蹺班了么?”自己真他媽是天才,這都能扯進來騙他們。
“臭小子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我托人都托了好幾個星期,你倒好,沒做兩天就不干了,真是被你氣死!”老頭子氣哼哼的瞪著洛炎,要不是洛炎已經(jīng)有打算了,估計能上來扇他。
“好了,老爸老媽,你們也累了,先去休息會兒吧,這事我們晚上再說!辈坏榷媳響B(tài),洛炎已經(jīng)站起來把他們送進了他們的房間。
微笑在房門關上的瞬間凝結、消失。走回自己的房間,敲了敲門就直接開門進去了,里面貝尼正狠狠瞪著煙頭,八成是煙頭也不知道阿米巴在哪,所以她快發(fā)飆了。
“老大!”看見洛炎進來,煙頭立刻一付做錯事的小孩般站了起來。
“阿米巴不見了?”
“嗯,那天你走后我也走了,一時沒想到阿米巴!
“嗯!甭逖c點頭,轉向貝尼,“小姐,我現(xiàn)在正式通知你,你老公已經(jīng)失蹤了,你可以去報警了!
“報你個頭!今天你不告訴我唐磊在哪,我就宰了你!”貝尼的火暴脾氣依舊,而且顯然已經(jīng)把洛炎的好心當成了心虛,“你不敢告訴我是不是?你別以為唐磊傻乎乎的就好欺負。你現(xiàn)在把人交出來,只要人沒事別的都好說,你再拖下去,他出了點什么事,我決對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莫苦,讓她閉嘴!煙頭,你出來!”這女人是典型的有理說不通,洛炎沒這精神跟她耗。對煙頭勾勾手指,然后直接出了房間走到了陽臺。
莫苦干凈利落的一掌就把貝尼拍暈了,想一起跟出去的時候卻被煙頭止住了。
“你別過來!”猜想洛炎是想單獨跟他談,煙頭冷硬的扔下句話后就關上了門,轉身跟進了陽臺。
這豆干大的一套兩室一廳到底能待多少人?洛炎一邊在陽臺抽著煙,心里卻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現(xiàn)在大房間住著老頭子和老娘,自己的房間昏著貝尼還有莫苦,自己跟煙頭在陽臺,這個家好像還從沒這么熱鬧過啊。感覺到身后有人走近,洛炎回過頭,看到煙頭有點無措的站在那。
“老大,對不起。”
“算了,這也不能全怪你!甭逖谉o可奈何的笑了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煙頭會兒,“有時候我在想,如果那天我沒聽你那么多廢話,直接把你吃了是不是就能清靜了。”
“我跟她已經(jīng)說明白了,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讓這種事再發(fā)生。”洛炎目光一冷,他沒本事,他沒辦法盡孝,但是最低限度的,他不能拖累他們害他們有危險!盁燁^,如果當初我沒收留你,你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
“不知道,也許跟別人一起,也許已經(jīng)被吃掉了!
“那現(xiàn)在,你就當成我沒收留過你好了。”掐滅了煙頭,洛炎看著他的目光瞬間變得陰沉。
※
裝飾古樸的房間里,蘭枝正跟一個六十上下的老婦人研習插花,突然間門外響起兩下敲門聲,然后莫海就像陣風一樣跑到她的耳邊低聲耳語。
聽了莫海的話,蘭枝的瞳孔猛得一收縮,連基本的禮數(shù)都沒有的直接無視了那個老婦人,帶頭跑出了房間。
“你確定是真的?”走出房間,婦人一邊吩咐傭人備車,一邊低聲問莫海。程志凡死了?他真的死了?
“尸體是莫苦帶回來的,應該不會有假!
“那洛炎呢?”
“他也死了,莫苦說他不知道點燃了廢棄廠里的什么東西,突然就發(fā)生了大暴炸,人被埋在一堆廢墟里面。”
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婦人卻暗暗皺起了眉。事情是不是也發(fā)展的太順利了點?順利的讓她覺得不安。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大宅,整個大宅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蘭枝下了車就直奔老太爺?shù)木毠Ψ浚簿褪巧洗卫咸珷攷С讨痉踩サ哪莻房間。跑進門,就看見莫苦滿身血污的跪在一邊,也分不清那血是程志凡的還是他自己吐的,料想在她來之前,莫苦已經(jīng)被老太爺狠狠修理過了。莫崖在一邊恭敬的站著根本就不敢出聲,老太爺背對著門口低著頭,也不知道什么表情。地上,一具染滿血的尸體擺在那,胸口還插著一根半舊的水管。
“小凡?”婦人跪倒在尸體邊,那張臉確實是程志凡,雖然染滿血污到處是傷,還有點扭曲變形,但是她不會認錯,真的是程志凡。探了探鼻息,完全沒有氣,心臟也停止了跳動,好像真的是死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小凡怎么會變成這樣?莫苦!”最后一聲凄利的大喝,婦人狠狠瞪著莫苦的眼睛已經(jīng)滑出兩行清淚。
“下午洛炎叫少爺出去,少爺不讓我跟,我想不會有事,所以就沒跟去。等我覺得不對去找的時候,少爺就已經(jīng)這樣了!
“洛炎呢?洛炎呢?”
“我去的時候洛炎也受了傷,當時我急著想救少爺,等我?guī)е贍斉艹瞿羌覐U棄廠時,廢棄廠就發(fā)生了暴炸,應該是死了。我用氣試過,周圍確實沒有活人了!
“你就是這么保護小凡的?你就這么保護他的?”
“對不起夫人,等先生回來,我會以死謝罪的!
一直沒說話的老太爺突然轉過了身,“我還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殺小凡?小凡前兩天才為了他的父母回來過!
莫苦顯然也想不通這個問題,低著頭沒說話。婦人卻失控的高聲道,“小凡單純,你們也跟著糊涂!他從小到大沒接觸過外人,容易被人騙,你們不但不管還由著他。干爹,你也說了小凡的身體好的不明不白,那個洛炎也不像普通人,這個靈能界里想跟我們程家過不去的不在少數(shù),你們就因為程鵬的一句話,把什么都不懂的小凡往外推!”
老太爺讓她的幾句話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神情想發(fā)怒又覺得理虧,過了半天才轉頭怒喝莫苦,“你就是這樣保護小凡的!我跟臭小子都這么相信你,你就這么輕易的把小凡的命給送了?”
“是我該死!”
“死、死、死!你只會說這句。給我查,給我把整件事都查清楚!”
“干爹,這件事讓我查吧!”婦人流著淚,用袖子輕輕擦著程志凡臉上的血污,語氣卻無比堅定的說道。
“蘭枝,你……”老太爺看她的樣子有點擔心,蘭枝疼愛這個兒子是程里誰都知道的,現(xiàn)在她臉上的神色只能用萬念俱灰來形容,老太爺真怕她撐不住。
“洛炎的事,我一直在查,我相信我來查肯定會比莫苦快,F(xiàn)在,我們還是快點把先生叫回來,讓小凡入土為安吧!”
老太爺點了點頭算同意了婦人的話,轉頭望向莫苦,“通知莫無,讓臭小子馬上回來!
“是!”莫苦低應聲,從懷里掏出了張朱砂符。符紙燃盡后,莫苦就不再有什么動作。那是莫無畫的牽絲符,因為程鵬四處流浪又不喜歡帶手機這些東西,所以他們約好如果有什么急事莫苦就燒了這符,莫無感覺到后就會用最快的速度跟他聯(lián)絡。
沒幾秒鐘,莫無的元神就尋著符紙的異動瞬息移動到了所有人的面前,除了沒有修行過的蘭枝,其余人都感覺到了房間里突然多了一股凝聚的氣息。
“師兄,出什么事了?”莫苦也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息雜亂,知道肯定有很多人在。
“大少爺死了,請先生馬上回來!
那頭沉默了很久,大概兩分鐘的樣子,然后莫無才說道,“先生說不用等他回來了,直接下葬就可以了!
“什么?”莫苦睜大了眼,老太爺也差點“蹭”的跳了起來,怒罵道,“自己兒子死了,他竟然還說這種話?畜生尚且還會流淚,他竟然連畜生都不如!叫他回來,叫他馬上回來!”
“先生說,生死天注定,人定終難勝天,早日把少爺下葬才是最緊要的。”
老太爺氣得差點背過氣去,莫苦卻對程鵬的話沒有任何異議,只是低頭道,“是我沒保護好少爺,請先生責罰!
“先生要你為少爺陪葬,今后不管生死,大少爺就是你的主子!
“是!”
莫苦剛應完,莫無的元神就消失了,讓還想罵人的老太爺光在那跳腳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