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山上道觀
劉大慶還是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誰也不知道。
關(guān)鍵是我也懶得問。
天已經(jīng)晚了,再過幾個小時悅悅的生日就過去了,所以我必須趁機撈點油頭。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把自己喝多的同時也得把悅悅灌蒙圈,但千萬不能整的人事不省,斷片兒這種事可不能發(fā)生在悅悅身上,萬一她提了褲子不認賬,讓我上哪說理去?
“我的女神大人,祝你生日快樂,希望咱倆......嘿嘿!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玩的就是個灑脫。
悅悅也是動了感情,具體表現(xiàn)就是憋的臉通紅,到了抿了抿嘴沒放出一個屁。
面對我,關(guān)鍵時刻,悅悅還是懂的啥叫害羞的。
趁機揩油這種事兒你們別告訴我你們都沒干過,反正我現(xiàn)在正在上下其手,再多的成語也形容不了我此時此刻的感受。
余生和張真人他們看時機差不多了,紛紛告饒,說是喝多了,打車跑的,車費還是忒么在我兜里掏的,剩下的就是大把的好機會。
當然了,這段就不能描寫了,反正總的來說吧,悅悅就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一遍遍的要,我的腰呢就像是韭菜,真忒么想割了!
柔情似水這句話,形容女人我覺得太恰當了。
鎖頭和鑰匙的關(guān)系,這玩意誰研究的呢,刺激!
地火決有一個功能大家知道哈?
自動加熱外帶蒸汽效果大家知道哈?
咳,
那就這樣吧。
第二天我看著鏡子里的熊貓眼,覺得其實單身也挺好的,最起碼腰不疼。
抽空的感覺,倆腿跟著顫顫悠悠。
呵,
女人,你的名字叫貪得無厭。
悅悅精神奕奕的去上班了,我則是趴在被窩里懶著,為啥不躺著?翻身我現(xiàn)在覺得都是負擔。
電話鈴聲響起,我賴賴唧唧的接起電話。
“喂?這么早打擾你休哥干啥?”
電話那頭果然傳出來余生賤次次的動靜。
“休哥昨天晚上春宵一刻感覺咋樣,嘿嘿,是不是老牛拉磨拿出吃奶勁了?”
“沒屁別割愣嗓子,說啥事,休哥要補覺。”
“張真人又坑了一個大老板,咱們組隊搞一把?”
“多少錢吶?”
“三十萬!首付!”
“地址發(fā)給我,我馬上到位!”
其實休哥我萎靡不振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沒錢,人窮志短吶,人一窮干啥都樂呵不起來,經(jīng)過這一夜的陰陽調(diào)和,雖然腰要斷了,但我的傷竟然奇跡般的痊愈了,忒么的小強體格子就是霸氣!
張真人抱著膀子,余生牽著金諾,我頭沒梳臉沒洗的跑上車詢問啥情況。
“老張,趕緊的吧,說說咋回事,咱們對癥下藥,趕緊坑一筆我好結(jié)婚,這忒奶奶的,哎呀呀,你別碰我腰,臥槽疼死我了!
我剛一上車,余生的大手直接掐住我腰,狠狠的一捏,我感覺瞬間從頭發(fā)絲涼快到腳后跟,爽的一筆,那種疼簡直要人命。
“嘿嘿,休哥昨天晚上挺賣力啊,不錯啊,都瘦了!
“沒啥事別扯淡,你學學人家老張,多會抓錢。”
埋汰完我趕緊讓張真人說說情況。
根據(jù)張真人的描述,目標人物乃是德城非常出名的大老板,具體有名到什么程度,就是說德城的所有垃圾處理都歸他負責。
千萬千萬別小瞧了垃圾處理,那可是真正有油頭的買賣!
壟斷行業(yè)跟你倆開玩笑呢?
張真人說老板名叫吳友乾,一直以來生意上都是蒸蒸日上,很多時候就像有人給送錢一樣,那叫一個順風順水。
呵,吳友乾,這名兒還能有錢。
可是吳友乾最鬧心的就是生育問題,以前年輕,各種玩法把自己的身體搞廢了,現(xiàn)在上了年紀,也玩不動了,想給自己留個后,畢竟這么大的家業(yè)沒人繼承,這玩意兒也說不過去,再說了,以后真老了,誰忒么能伺候自己。
是金錢還是當初的那個美妞?
吳友乾努力了一年半,越努力越完蛋。
現(xiàn)在別說同房了,就是忒么讓小弟弟站起來那都費老勁了。
找了很多醫(yī)生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當找到德城有名的大騙子,咳,大道士,也就是張真人的時候,張真人能掐會算,各種擺姿勢,最后敲定以三十萬的酬勞費用搞定這件事,別說有后了,爭取讓他生出一個足球隊。
我咧了咧嘴。
“老張,你說這玩意靠譜嗎?咱們忒么啥時候能治這病了我咋沒接到通知?”
張真人故作神秘的向我搖了搖手指。
“不知者不怪,你還小不懂事正常!
我能慣著他?
“呸!快點說,到底咋回事,不說我忒么不讓你見小姨你信不?”
這招百試百靈,從來未曾失手。
張真人雙手抬起來告饒。
“行,休哥你牛比行了吧,你牛!根據(jù)我的推測,吳友乾并不是生育能力有問題,而是他得罪了人,背后肯定有人在施法,讓他斷子絕孫,咱們只需要把背后的人揪出來,然后揍一頓,把術(shù)法解除,錢兒就到手,你結(jié)婚不就板上釘釘了?”
聽完這番話,我眼淚差點掉下來,忒么的,這才叫朋友。
我拍了拍張真人的后背。
“走,干活去,啥也不說了!
我們的車停在了吳友乾的家門口,這土豪雖然名聲在外,卻住在平房,看來還是個低調(diào)的土豪。
倆進的大院子,收拾的嘎嘎板正。
我當然是作為張真人跟班的出現(xiàn),以一種混世小弟的身份跟著進了院。
吳友乾看那副尊重也是頭發(fā)沒梳臉沒洗,一副今日不知明日事兒,要死的表情。
看我們還帶個孩子有點不解。
“張真人,你們道士辦事還帶個孩子干啥?”
我心說,你才是道士,你全家都是道士,我忒么的是純粹的陰陽道的先生!
張真人淡淡一笑,輕甩拂塵。
“不妨事,這孩子是天生靈童,乃是百年一遇的人才,家?guī)熛氘斈觊喨荷娇缛f水的時候就像找尋這么一位人才,卻不想被我有緣遇到了,所以就收下來當個隨從!
吳友乾想必是沒受過這種貌似高人的忽悠,整個人都忒么蒙蔽了,一個勁的點頭哈腰,恨不得就給張真人跪下了。
“那是,那是,高人行事都是高深莫測!
啥叫尷尬?
就是寒暄完畢后沒啥可說的了,張真人還不能直接辦事,畢竟還沒請進屋,這也沒法再聊別的。
余生作為隊伍里情商最高的人物,這時候就看出重要性了。
“張真人,咱們進屋聊吧,很多事需要查看一下房子,再做打算,很多事我們也需要向本家了解一下不是?”
張真人借坡下驢趕緊接茬。
“說的是,咱們進屋談談吧吳先生!
“哎呀,你看我這腦袋,快請進,進屋喝茶說!
坐在純木沙發(fā)上,我隔著屁股挺著腰,坐姿相當板正,這可不是給張真人面子,純粹是因為腰太忒么的疼了,春宵一刻的代價就是腰子少了一大半。
吳友乾的家里環(huán)境擺設由金諾和余生負責觀察,我則是乖乖的坐在張真人身旁聽故事。
我本來以為吳友乾會有一個精彩絕倫的故事講給我們聽,結(jié)果還是我高估了他的智商,低估了機遇這倆字的能量。
白手起家,一路上連坎坷都沒有。
大富大貴的人往往都有自己的性格,而如此順利的大老板往往都有一個毛病。
瞧不起人!
也就是不懂得尊重他人。
從見面到現(xiàn)在壓根就沒正眼瞧我和余生就能看出來,這小子忒么的性格高傲的沒邊,要不是張真人能幫他辦事,早就讓我們滾犢子了。
張真人要了吳友乾的生辰八字,公司地址等等基本消息,然后就告訴他,一周之后肯定給他一個答案。
我們走的時候余生還順了一盒好煙,這把我給氣的,啥時候也改不了你的臭毛病,三十萬都拿到手了,你忒么還玩偷雞摸狗的事兒。
余生給我的答案更無語。
“順手了,你說這玩意兒,時間長不練還有點生疏了。”
我沒搭理余生,對張真人說。
“司馬老大這幾天就會派手下去查,咱們是直接回家等消息,還是說讓休哥請你們擼串?”
張真人搖頭,臉色嚴肅。
“你倆跟我回山上一趟吧,我?guī)煾競鱽硐ⅲ孟袼先思铱觳恍辛!?br />
哎呀臥槽!
這么嚴重。
“趕緊的吧,這忒么還等啥呢?”
“老張咱們加滿油直接殺上山,你放平心態(tài)!
金諾啃著雞爪子的手聽到這個消息都停下了,小手輕輕的拽動張真人的衣服袖子。
這小丫頭,我看非常清楚,手上的油一點也沒浪費,全蹭張真人衣服上了。
張真人擺手,一路上也不說話,車開的飛快。
本來我以為出了德城很快就到了,結(jié)果可倒好,從白天開到了黑夜,我睡了一覺又一覺,還是沒到。
揉了揉眼睛,我看著月朗星稀的天空敲了敲車窗。
“咱不吃飯倒是行,趕路要緊,關(guān)鍵是我憋了個尿,是不是得解決一下?要不在車上解決?”
老張終于舍得停下車,一起方便了下。
等我和余生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也就是意味著開了一天一宿的車,還沒到地方,我賴賴唧唧的問。
“老張,啥時候到?”
張真人嘆了口氣。
“唉,前面就到了,這座山后面就是!
沒想到這座山還得繞行倆個多小時,屁股和腰現(xiàn)在都不是自己的了,你坐一天一宿車,還不讓休息試試,絕對不如我,下車你腿不軟我跟你姓,最關(guān)鍵的是悅悅女神給我整的本來就剩半拉腰子了。
張真人下車連跑帶顛的上山,就好像憋了幾天沒溜的狗,終于見到外面的世界了,撒歡的往山上竄。
我和余生沒那么好的腿腳,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山上爬。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
這話一點都不假,這座小破山,估計在德城頂多就算個丘陵。
道觀也沒有我想象中的大,基本上就是三座小平房,一座供奉神仙,一座自己住,另一個裝些雜物。
說實話,我分明看到了一路上掛著各種祈愿鎖頭啥的,說明這道觀絕對不像表面看著那么寒酸,多少沾點人間煙火的氣息,可老板愧對是有錢人。
余生在道觀門口喃喃的說。
“知了觀,沒想到時過境遷,我又回來了!
我一腳踹碎這副裝比的意境,就忒么的扯犢子,趕緊進屋找吃的是正經(jīng)事兒。
木牌子上還真寫的就是知了觀,咱也不知道啥意思,反正看著就那么的神秘莫測,玄之又玄的。
張真人的師父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倒是有幾分道士的模樣了,最起碼留著長胡子,扎起來的長頭發(fā)。
開口第一句話,給我震的目瞪口呆。
“你個小犢子還知道回來?你把余生這吃貨帶上來干啥?不知道咱們這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俊
我苦著臉看余生,這小子上次來的時候看來沒少造,都給老道士整出心里陰影了。
張真人二話沒說跪下磕頭,眼淚刷刷的往下流。
老道士不樂意了。
“我忒么還沒死呢,你哭給誰看?是預習一下子。縿e跟我倆在這扯犢子了,趕緊去廚房找吃的去,一看你們這群孩子就沒吃飯,那個誰,那個小孩崽子你等會,我好好看看你!
我無語的拉了拉金諾的小手,看著張真人終于憋出了一句話。
“這就是你師父?咋感覺還不如我大舅著調(diào)。”
老道士的腦瓜崩彈的那叫一個疼,就倆下,我腦瓜子上直接蹦出倆個大包。
“馬老大沒教會你啥叫尊師重道嗎?還敢說我不著調(diào),麻溜的去廚房找吃的,我來稀罕稀罕小金諾!
哎呀我去?
這老頭門清,連我大舅和金諾都認識,看來是熟人。
張真人看師父一時半會好像死不了,也不急著哭了,帶著我們一溜煙的跑進廚房開始霍霍。
什么叫美好的生活?
吃香的喝辣的,這就叫美好的生活。
老頭在山上生活太爽歪歪了,我萬萬沒想到張真人的師父就是傳說中的人不可貌相,三件破房卻內(nèi)有乾坤。
豬頭肉外加牛肉干,大蔥卷干豆腐,再搭配倆瓶從井里整出來的涼啤酒,我似乎看到了天堂,那是一種對渴望達到了極致滿足的向往。
我粗略估計大概有一斤多的牛肉干進我肚子,而那四斤多的豬頭肉全讓余生給造了,這小子太能吃了,我要不是見過這小子的家底,完全不信他是富二代出身。
窮酸?
我實在沒看出來這種吃法還叫窮,再有錢的人家也不敢這么霍霍!
張真人的師父名叫張中初!
對。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也像你們一樣,直接噴了。
這名字起的簡直不要太屌絲,最可怕的是張真人那表情不像是開玩笑,還有點視若神明的意思。
我用力的拍了拍張真人的肩膀,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你牛比。
張仲民,張中初?
咳,
不可細品。
我挺著個大肚子溜達到外面,深呼吸一口真正屬于大自然的空氣,真爽!
張中初和金諾正在石頭上蹲著聊天,這么半天了,也不知道聊點啥,我溜達上前,直言不諱的說。
“老師傅,不是我不會說話啊,我就是想問問,到底是想老張了,還是你真快不行了?”
真沒臉!
我都想掐我自己大腿里子。
張中初這老頭手勁兒是真大,給我腦瓜子又彈了倆個大包。
“你才快不行了,你全家都快不行了,小兔崽子,和你大舅都學的什么玩意兒,完蛋玩意兒!
我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好久沒有這種親切的感覺了,雖然腦袋上大包很疼,可我還是很開心。
“老師傅,我的事兒你是門清啊!
“你有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你大舅那小王八羔子在我面前也不敢這么說話啊,來,咱倆坐下盤盤道!
道士現(xiàn)在都這么社會的嗎?
連盤道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