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甜梨離開時,米陽一直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景明明看了她一眼,就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肖甜梨停了下來,她站在樓梯級下,而他在上,明明他高她許多,但她看人的目光卻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米陽一瞬之間臉就紅透了。
米陽是個挺俊俏的帥小伙,換了平常她的確是會逗逗他的,但一想到景明明警告的眼神,她就沒了興趣,直接講道:“跟著我干什么?我很貴,你睡不起!
米陽被她直白露骨的話嚇著了,咳得一張臉紅成了豬肝色。肖甜梨有點無語,這么純情嗎……
她輕聲笑:“原來你還是個雛。
這一下,米陽更是羞得想找地洞鉆了。不過,她一直在等著他話,他也就大著膽子走下樓梯,來到她身邊。
他走到她樓級下叁級,仰著頭看她,認真地講:“我可以跟在你身邊學習嗎?不是說要到你偵探所做,我的意思是,平時可以請教你刑偵類和犯罪學的問題嗎?我想當你的學徒。”
肖甜梨笑瞇瞇地:“可以。∧憧臻e了就到偵探所找我。”
米陽講:“你放心。我不敢有歪心思!
肖甜梨聽了哈哈笑,摸了摸自己臉,“我有這么恐怖嗎?把你嚇的!行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樣的人,一眼就望到底了,一張干凈的白紙,心細純正又純粹。你不怕被我教壞了,就盡管來找我。”
米陽趕緊打蛇隨棍上:“那拜師宴我總要請的!
“行,F(xiàn)在就可以。我正好餓了,而且,我看你有話要說,走吧!”她繼續(xù)往下走,“開車來了嗎?”
“沒!泵钻柎。
肖甜梨甩著車鑰匙講:“行,我載你!
今天,她開來的是一輛火紅的敞篷瑪莎拉蒂,很配她這一身明艷的裙子。
米陽坐上去時,還是很不自在。
她笑:“也對,公務員不能用這么奢侈的東西。別緊張,坐多幾次,你就慣了!彼龑④噺木值钩觯_得飛快,一邊講:“還記得你的前輩黃啟迪嗎?他家豪車很多。所以,要不要考慮,真的轉來我偵探所干?你人很聰明,應該很快就能賺到很多很多錢。”
米陽看著她那張明艷的臉,一時忘了說話。
肖甜梨倒是被他這么執(zhí)著的目光看得臉頰微紅。米陽發(fā)現(xiàn)了,沒想到她還會害羞,一時之間變得更為拘束,將目光投向了車外。
肖甜梨倒是笑了,“你這個呆瓜!等你多經歷幾個漂亮女人,你就不會這么傻地看著我了。喂,我是你老師!尊師重道知道嗎?不準再那樣看我!”
米陽很好奇,問:“黃哥就是這樣被你騙走的吧!”
肖甜梨這一次笑得止不住,她的笑有點夸張,但米陽只覺得她可愛。她講:“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黃啟迪才不會迷戀我,他這個人啊,和我是一路人,他只會迷戀money。他因為這個,才跟我走的!彼隽藗摸錢錢的手勢。
米陽覺得她更可愛了,他聽了也是笑,整個人已經放松了下來。
又聽她講:“你多接觸我?guī)状,就對我免疫了。我這樣的人呢,一開始看著是很好看,但內里沒有什么內容,所以,你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了。哈哈哈,搞不好下次你看到我轉頭走。”
米陽說,“我喜歡你這樣的性格,實在,大方,不扭捏。”
忽然,米陽又講:“你和景師兄很登對。其實,我倒是希望看到你和景師兄在一起。”
肖甜梨一怔,嘴巴緊緊抿了起來,再不說話。
米陽察覺到了氣氛不對,趕緊講:“是我多事了。抱歉。”
“沒什么。我哥是最好的人。是我配不上他!彼v,“下次,別拿我和他開玩笑了。他知道了,也是會不舒服的。”
“好的,老師!彼侠蠈崒嵑八蠋。
肖甜梨聽了又是嗤一聲笑:“行了,沒那么多規(guī)矩,喊我名字就行了。肖甜梨。”
他硬著頭皮喊了一聲,“肖甜梨!
“嗯,阿陽乖。 彼龑W著老師的樣子,笑瞇瞇地應了。
***
夜宵是在一家私人俱樂部,做的是米其林二星法式料理,俱樂部座落在海邊,而米陽貼心地訂了擁有一小片私人海灘的那個位置。
當頭盤端上來時,肖甜梨笑著講:“阿陽,要你破費了。”
米陽莞爾,好幾粒星星小酒窩都跑了出來,“拜師宴可不能省,表示我對老師的尊重!
肖甜梨嘖嘖稱奇:“啊,你臉頰和嘴角附近居然有五顆小酒窩,天啊,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多酒窩的!小酒窩長睫毛,美麗得不可救藥……啊哈哈!”她調侃著還唱起歌來。
米陽有點不好意思了,白皙的顴骨上一小片小雀斑都變成了粉色。她又咦了一聲,“難得見到當刑警的都這么白皙!”
米陽心細,發(fā)現(xiàn)她愛吃法國蝸牛,于是把碟子移向她那邊,說道:“我像媽媽,是白膚色。在警校那四年,天天曬,那會兒黑。等到局里工作了,反而白了回來!
肖甜梨見到桌面花瓶插有一支玫瑰,她調侃道:“阿陽,我教你啊。下次,你約女孩子去吃飯,如果餐桌上有玫瑰,你可以借花獻佛,將玫瑰拿起來,送給對方。別小看這個細節(jié),玩的就是情調!
米陽那片小雀斑又紅了。
她哈哈笑:“袋錢入你袋呢!等你快點追到女仔,告別處男身!”
“咳咳。”米陽被噎得不輕。
等到飯后甜點上來時,肖甜梨覺得好吃,特意要多了一份,并讓侍應打包好。
她講:“去我家。”
“!”米陽一時沒轉過彎來。
肖甜梨摸了摸鼻尖,“是我不好,沒講清楚。我看到你帶在身上的文件了。整頓飯你一直壓抑著,很想講。去我家,我仔細看一下檔案!
當門開,米陽見到豹一樣大的小明蹲在門口時,嚇了他一跳。
肖甜梨一掌拍開它大張的嘴,講:“放心。它不吃人。不過要小心它咬人!
米陽:“……”
肖甜梨說,“坐。想要什么,自己來。不要拘束。我本身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人,所以,你隨意。”
她進書房,十多分鐘后搬了一堆書出來,又說,“都是專業(yè)書,是我在英國和美國受訓期間的專業(yè)書籍,我做了詳細筆記。其中兩本學術書特別珍貴,是慕教授寫的呢!就是我姐夫!你帶回去慢慢看。重要資料,看完還我!
“好!泵钻柎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