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甜梨和景明明看準守衛(wèi)過去后,迅速登船。
兩人進退有序,互相配合,盯著四處動靜。
景明明把槍別好,抽出兩把刀。目前階段,必須一切靜默,不能有槍響。肖甜梨往高處爬去,觀察了一會兒后又迅速爬回來,商議行進的路程。
景明明壓低聲講:“外圍的守衛(wèi)雖然穿的都是便裝,打扮成商人模樣,但個個持槍。而且,即使是外圍,人數(shù)也很多!
“東邊有個缺口,守衛(wèi)的人少,我們從那里過去。分開兩路包抄,我走上面,也可以隨時給你指路!毙ぬ鹄嬷v:“進去后只怕人數(shù)會更多,且都是持重型武器的了!
她迅速地爬過去,像一只壁虎在壁上游走。到了東面,她停了下來,觀察了好一會兒給他打了個手勢。
景明明壓低腰,快步走了過去。
東面下來兩米左邊處就是一個入口,站著一個持沖鋒槍的武裝分子。肖甜梨猛地從上躍下,雙手勒住他頸,景明明配合默契躍了上來一把搶過他槍,匕首猛地插進他心臟。
敵人倒地,景明明將他拖進船艙漆黑的地方,然后倆人迅速行進。
內(nèi)艙第一進門有一個通向船體四面八方的圓形會議室,有叁個人在四處望著。肖甜梨和景明明比了個手勢,她猛地就地一滾,在叁點鐘方向的男人發(fā)現(xiàn)過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將刀插進對方心臟。
然后,景明明從旁撲出,一刀封喉,除掉第二名守衛(wèi)。但第叁個真要開槍,已經(jīng)繞到他身后的肖甜梨一把撲過去,一手捂他嘴,一手執(zhí)刀割喉,景明明同時踢掉對方槍。
一切干脆利落。
沒有發(fā)出半分聲響。
“分頭行動,無論有無結(jié)果,二十分鐘后在船的最底部西面集合。對方不知道我們是警察,所以即使發(fā)現(xiàn)了這里有人入侵問題也不大。但如果找到了陳啟奇姐弟,M他們就會直接登船鎖人!毙ぬ鹄鎻拇翱谔顺鋈,來到外艙,她往下跑去,卻在外艙甲板中段遇到伏擊。
是一個男人從上面一層甲板跳下,勒住了她的脖子,和將她持刀的右手壓制住。肖甜梨左手猛地往男人墨鏡上一伸一折,折斷的墨鏡架插進了男人的頸動脈;而另一個守衛(wèi)聽見動靜,從后面樓道拐角處跑了過來,他正要開槍,肖甜梨將刀飛出,刺中他太陽穴,倒地。
肖甜梨從后樓梯跑下。
這時候,下層的一個房間發(fā)生小規(guī)模爆炸。
肖甜梨記起景明明講過的話,陳啟奇是爆破專家,善用炸藥,即使只有保險絲和吃用的白糖,他都可以制造出炸彈。
或許,是他從船里逃出來了,他也在找他姐姐,而聽見動靜猜測到了景明明來了,所以弄出爆炸。
她快速來到那個房間,只見炸開的烏黑房間里,一名衣著不菲,手腕中還戴著金勞的白男倒在床上,血肉模糊,頭手分離。
他應(yīng)該是這個犯罪組織的其中一名以性虐美麗男性為樂的變態(tài)富豪,也就是這個犯罪組織的客戶之一。
肖甜梨將他的斷了一半的手掰掉,拿走那只金勞,擦了擦,看見上面刻有他的名字史密斯?湯姆。肖甜梨將金勞放進褲袋。
“師姐,你還真和景師兄講的一樣!币粋男人從洞開的房間頂跳了下來。
肖甜梨瞧了他一眼,陳啟奇果然很有服侍老富豪的本事,長了一張惹人疼的臉,就是膚色黑了點。黑鍋蓋一樣。她喜歡肌膚白皙,看起來文雅的男人。
“這只表,可以告訴我很多信息。不僅僅是因為是金表!彼v。
“我?guī)孪氯グ。”陳啟奇轉(zhuǎn)身就走,她跟在他身后。
“找到你姐姐了嗎?”她問。
“她被賣給了Tik。Tik很殘暴,也在這艘船上。我是剛剛才脫身,但已經(jīng)摸熟了整艘船。我炸死的那個白佬,因為覺得我和姐姐很像,所以打算收集我們帶走玩弄。但要先讓Tik嘗過后,我已經(jīng)審問出來,Tik在船的最底部,那里也關(guān)押著一眾人口。Tik喜歡最近距離的接觸受害者,以及聽他們痛苦地呻吟,所以他住在最靠近他的‘奴隸’的地方。”陳啟奇一邊拐過各種彎彎道道,一邊同她講船的位置,駐守的人馬和火力。
肖甜梨忽然講:“你別難過,我們會救出她的!
陳啟奇沉默了一下,講:“我只有她活著就好!
一個才20出頭的青年,本來陽光開朗,但這一趟腥風(fēng)血雨走來,他已經(jīng)被改變成了另一種人,冷血殘酷的人。
當他逃脫,他像殺瘋的野獸。
因為駐守的雇傭兵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動靜,所以大量地涌了過來,兩人再也沒有憋著,直接用槍大開殺戒。
陳啟奇的確殺瘋了,他不要命,沖在最前,用一桿沖鋒槍,將涌上來的軍人掃倒一片。
又繞過了一層,這里裝的是各種豪車,大概有二十來輛。
再殺下去一層,并沒有海關(guān)報備單里提到的五架直升機,相反裝了兩部很袖珍的潛水器,大概一部潛水器可以坐五人。
肖甜梨腦子轉(zhuǎn)得快,大喊了聲,“陳,你趕快,他們會用潛水器逃跑。就怕他們會殺死獵物!
陳啟奇跑得更快了。
已經(jīng)看見了底層陰暗的牢房,一間一間,這里不比泄湖下建筑寬敞,都是四個人關(guān)一室,女性為主。
肖甜梨大致看了一眼過去,她們比較漂亮,身體上的刀傷較少,這一批是性奴。
她用泰語和英語各講了一遍:“我現(xiàn)在放你們出來。但你們需要謹慎,盡量找地方躲避,因為一沖出去只怕會被雇傭兵亂槍掃死!彼脴寣㈡i打開,“你們還要看準時機逃命,我擔(dān)心船主會為了毀滅證據(jù)而炸船。這里上去一百米,往左拐彎有一間急救室,你們穿上救生衣,或帶走氧氣瓶,必要時跳水逃生。”
幾十號人烏泱泱地撲了出去,都很安靜,盡量躲在黑暗里行走。而其中一個好像嚇傻了,問,“你是什么人?你可以帶上我逃嗎?”
肖甜梨留了心眼,并沒有說自己是警察,只是講:“我是一名職業(yè)殺手。我的妹妹失蹤了,我追查多時,發(fā)現(xiàn)在這里。所以我必須救她出去!
女人看了她一眼,講:“像你這樣的,是那些變態(tài)們的最愛。你的妹妹肯定也是絕色。Tik喜歡頂級貨色。你可以往他房間找,就在下層!
貨色。
美麗的女人,只是貨色。
肖甜梨嘴角不可察地勾了勾,講,“我現(xiàn)在下去。你自己逃生吧!
“我怕,我跟著你可以嗎?”她講。
“行。你小心點。”肖甜梨往下走。
Tik的房間里,什么也沒有。人都走光了。
Tik的房間全是虐待用的器具,女人抖索著嘴唇說,“他喜歡用各種工具進行性虐。還喜歡收藏女人的胸部。”
肖甜梨聽了,挑了挑眉。
“就是那個可怕的意思,割下來。一邊強奸她們,一邊割。他喜歡聽她們尖叫!迸苏f。
肖甜梨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
女人往左邊的暗門走去,“這里還有一個門,我被他帶進去過!
肖甜梨講:“你很幸運,他沒有切割你!
女人聽了,神經(jīng)質(zhì)地一笑,然后掀開了衣服,她的肚皮上,用刀割了幾條痕,是一句英文:你們是我的。
“他沒有殺死我,但要折磨人的花樣還是很多的!彼v。
肖甜梨發(fā)現(xiàn),那是一道超過十年的舊刀痕,而女人看起來很年輕,姿色很好,皮膚緊致,大胸細腰大長腿,最多不超過二十叁歲。
而令肖甜梨在意的是,她給人一種熟悉感。而且,刻在她肚皮的那句話也很奇怪,是“你們”,而非“你”。
就在她思考的間隙,突然,墻壁動了一下,肖甜梨的右手被鎖住了。
女人咯咯笑起來,“要哄你走到這個機關(guān)點,還真不容易!
右手上的槍被她打落地。
但也不過一瞬的功夫,肖甜梨將右手腕掰開,強行將手拽了出來,再接臼復(fù)位。她輕晃了晃可以自由轉(zhuǎn)動的右手,對著臉色慘白的女人,肖甜梨一笑,然后迅捷地移動到了女人身畔,將她鎖喉。
肖甜梨看著快要窒息的她,講:“你是月亮的姐妹。你們長得很像。想少受些折磨就快點說,Poy.陳在哪里?Tik將她帶去哪里了?”
“寶兒啊,那個中泰女人?Tik很喜歡她啊,和她待了叁天叁夜,連我都要妒忌了!苯邪⑺呐瞬恢阑畹亟袊讨。
肖甜梨說,“你肚子上的刻痕不是Tik弄的,弄上去的時候,你大概十歲十二歲左右。應(yīng)該是你的父兄。他們強奸你,你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你是最初的受害者,然后變成了如今的施害者?茨愕纳矶握勍,你接受過良好教育,家世有錢,卻受到男性的侵害;蛟S,你的那些是繼父繼兄,你生母帶著你再婚,進入富貴但變態(tài)的家庭。你很適合誘拐良家婦女,或來泰旅游的單純女孩子,甚至男性?茨阊哉Z用詞,是這邊的社團的人。你還喜歡操縱男性,以彌補你過往遭到的侵害。你一邊討厭自己是女性,恨自己曾經(jīng)的軟弱,一邊操縱Tik,教會他虐待女性,切割女性。尤其是切割掉屬于女性的象征!
“厲害厲害。”阿水鼓起掌來。
肖甜梨將她壓跪在地。
“講!”肖甜梨厲聲道。然后,她擰轉(zhuǎn)阿水的臉,用手機拍了下來。很幸運,這艘船通信號。肖甜梨第一時間把阿水的照片發(fā)給了中泰雙方專案組。
阿水哼了一聲,咬緊唇不回應(yīng)。
肖甜梨在她腿大動脈狠狠割了一刀,讓她親眼看著鮮艷的血快速地滲出,在地板上暈開。
肖甜梨也不說話,挽著雙手,睨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肖甜梨那冷酷的笑,使得阿水打了個寒戰(zhàn),開始求饒:“T帶那個女人先走了,坐的潛水器。具體去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肖甜梨冷哼一聲,往外走。
阿水大叫著:“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經(jīng)說了,你救我!”
肖甜梨輕笑:“忘了告訴你,我也是個虐待型變態(tài)殺手,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我實在興奮,實在欣賞。啊,你的血流已經(jīng)快要達到3000毫升啦,救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