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甜梨睡了兩天兩夜。
再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她洗好了澡,走出客廳。
只見飯廳那里放了一鍋臘味煲仔飯,很香。
她的確是餓了,直接走過去坐下,揭開蓋子,里面的鍋仔飯金黃金黃,臘味紅彤彤,賣相相當好。
“吃吧。我還煲了老鴨冬瓜湯,臘味飯干,吃完喝湯!庇谶B端了湯出來。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y us huw u .nam e
肖甜梨看他一眼,是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清秀、無害,不帶成年男人的欲望。
他講:“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再變小點!闭f完,他又成了十二歲的小男孩子。
瘦瘦弱弱,看著讓人心疼。
肖甜梨聽見自己嘆息了一聲。
于連講:“不用同情我!
她從鼻子里哼出一句:“你是吃人魔,強大得很。我才不同情!”
于連被噎了一下。
他沒有坐下,只是站著,低垂著頭,說出的話,帶著孩童的稚嫩:“那是因為你沒有真的嘗試過饑餓的滋味。即使你接受反人道地獄式訓練,被困孤島原始森林,但里面不缺吃的。哪怕吃蛆也有得吃。嗯,一樣的,也差不太多。我吃的第一個好朋友。她在冷藏庫里凍了兩天,身體的殼是硬的,但里面也有蛆了。不多。我咬下去才發(fā)現(xiàn),有那么一兩條!
肖甜梨簡直無語死了。
她抬頭講:“拜托,我還在吃——我這兩天以來的第一餐!你一講死尸和蛆,我現(xiàn)在想嘔!
于連十分無辜地聳了聳肩。
突然,他就不見了。
肖甜梨嚷起來:“雖然你不是人!但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驚悚!”
他的聲音回蕩在空中:“我進電腦里睡覺了。你放心。精靈不等于萬能。我們沒有透視眼,看不見你洗澡換衣服的,也不會知道人類想什么,所以你的心聲我也聽不見。我消失比較好,你會比較自在。有事開電腦找我。查案這東西,我在行!
然后,他的氣息就沒有了。
整個房間很安靜。
肖甜梨跺了一下腳,“真是日了狗!”
***
景明明在第七天回來了。
然后一眾人就關在了警局和刑偵實驗室里,景明明和嬴小骨,還有負責這個案子的所有同事就沒有停歇過。
肖甜梨還專門去警局探了班。
任向東找到了。
只剩一具不完整的骨架。
嬴小骨和景明明在實驗室里做案情還原。而陳薇也回來夏海了,她當時就在礦洞外挖,碰到景明明一隊人后,就和他們一起挖掘一起回來的。此刻,蕭瀟正在給她露口供。
肖甜梨換上消毒服進了實驗室,問:“骸骨上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嬴小骨示意她看,并道:“我們很幸運,或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一刀是一處致命傷,從背后插入,先是深入脊椎骨,然后拐了一個弧度從左側斜插入胸腔。這會造成一個人全身癱瘓,且缺氧窒息。但過程很痛苦,且不是馬上斃命。如果程飛要說羞辱他的話,完全可以。這個程度的缺氧窒息,需要大概四到五分鐘。因為并沒有傷到心臟,所以不是即使斃命。”
肖甜梨問:“為什么程飛不拿走刀?”
景明明講:“你看這里,因為肉都沒有了,所以能看見,刀刃卷進去,卡在背后胸骨這里了?ǖ煤苌睿偌由袭敃r有肉和肌腱等包裹,根本拔不出來!
法醫(yī)助理在拍照。
肖甜梨湊近去看,仔細分析道:“這是一把定制的瑞士刀。這里好像有個符號?應該是編號之類的。定制的高級刀具,一般都能追溯。這把刀很鋒利,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有生銹,還透著冷藍色的光,的確是把好刀。”
嬴小骨講,“我待會會取出這件證物,送去化驗科化驗!
景明明說,“大家還在搜集更多的證據(jù),這件人骨案,我們成立了專門的小組。已經在大規(guī)模走訪當年的人,程飛的同事、朋友和客戶等。調查取證也收獲了很多實質性證據(jù)。這個案子一旦判下來,很大可能是死刑。如果這把兇刀能查出是程飛購買或是他擁有。加上陳薇的指證,那死刑是跑不了的。”
肖甜梨覺得很好。因為這個就是景明明的心愿,讓程飛公開受審,受到法律的制裁。
第十天,結果出來了,那把瑞士刀是程飛訂購的。所有證據(jù)都移交了法庭,程飛案已經移交,走司法程序。
景明明眾人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而那一天,是他和肖甜梨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