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穿越了邊境。
孢子種植場是在森林的邊緣，用倒下的一節(jié)節(jié)樹木做產(chǎn)床，樹干里生出無數(shù)孢子菌類，開出一朵朵的蘑菇。
肖甜梨放下地圖，開始講故事：“我以前在蘇格蘭場時，跟著警探辦案。獵物是個變態(tài)連環(huán)殺手，他將活人埋在森林里，一具一具地并排淺埋，露出頭頸和四肢，手腕掛著營養(yǎng)液保證人短時間內(nèi)不會死，然后在他們身上種蘑菇。那一小片林地，開出一片漂亮艷麗又茂密的蘑菇，以人的身體為養(yǎng)分�！�
這一下，搞了個M措手不及，因為麗莎聽吐了。
她甚至來不及喊停車，把頭往車窗一探就開始狂嘔，車門都是嘔吐物。
肖甜梨：“……”
肖甜梨遞了一瓶水給她，“你沒事吧？”
麗莎慘白著臉搖頭。
肖甜梨蹙眉：“不行，等到了實地，搞不好一地被動物嚼碎的人體器官。到時候你怎么辦？我還是現(xiàn)在多給你講故事，讓你有免疫！”
眼看著麗莎又要吐了，M趕忙打住：“麗莎，到了地你只需掩護我們，別的不要你看�！�
然后斜了肖甜梨一眼，他講：“你這樣講故事，我怕走三天都走不到那個村�！�
小插曲就這么過去了。
越野車在山里如履平地，十個小時，肖甜梨沒再說一個字。
M：“你啞巴了？”
肖甜梨：“我怕我一開嘴，你們吐一車�！�
M的臉容抽了抽。
麗莎是大男孩一樣的性格，活潑好動，話多，她說，她可忍不了那么長時間不說話。
肖甜梨笑了笑道：“我以前在叢林里執(zhí)行任務(wù)，就一個人，一周都不說話，因為沒人可說�！�
路途漸漸寬了，他們進入了邊境的城鎮(zhèn)。
就是那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噶腎鎮(zhèn)。
一路行來，景色原始，民風(fēng)剽悍。只需一眼，就知道這些當(dāng)?shù)厝瞬皇巧祁悺?br />
婦女兒童很少，都是些四處流竄的男人。
當(dāng)見到肖甜梨時，那些人眼睛里閃過邪惡的光。
M講：“全球的失蹤婦女，有時候也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里就是人口販賣的一個大的中轉(zhuǎn)站。骯臟不見光的賣淫項目更是多。你小心一些，最好喬裝打扮。不然，這些麻煩會不斷，影響我們查案。畢竟，像你這樣的，黑市上賣給歐美有錢人當(dāng)玩物是八九位數(shù)。美麗的處女更值錢�！�
肖甜梨：“我不是處女�！�
M臉一紅，講：“我只是打個比方�！�
M又講：“像麗莎那樣子，他們看不出來，以為是男童。不過俊俏的男童也很麻煩。”他很頭疼，講：“麗莎，你也改一改。扮成中年男人。肖，你也是�！�
果然，已經(jīng)有車在后面跟著他們一行人了。為的，當(dāng)然是車里的女人。
M講：“應(yīng)該是賣淫組織的暗網(wǎng)成員得到村民的通知了�！�
M忽然加速開入了森林。
剛才一路行來，肖甜梨都利用電腦，和于連的AI聯(lián)網(wǎng)打開了衛(wèi)星，看清了所有的森林路況。所以，肖甜梨指揮著M，不一會兒就開進了迷霧中去，是藍色的霧，很深很濃，辨不清方向。
肖甜梨講：“你停車等我一下�！�
不過二十來分鐘，突然森林里傳來幾聲慘叫，非常凄厲。
等M和麗莎趕過去時，跟蹤的兩個人蛇已經(jīng)斷了十指，十個指頭就扔在他們面前，兩個人被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肖甜梨笑著講道：“剛才不是說要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哎呀，我都還沒嗨起來呢！你們就完事兒了？！”
鮮血流了一地。
兩個強壯的男人此刻已經(jīng)兇不起來，一臉透死的黑氣。
M走過來，摸了摸男人的身，對麗莎講：“斷了胸骨�！�
麗莎一臉崇拜地看著肖甜梨，“肖，你太厲害了！”
M問：“這些人怎么處理？”
“捆著，喂野狗�！毙ぬ鹄胬淅涞卣f，“剛才他們也給我講了個故事。不聽話的女人，得到了什么下場。”她斜著兩人：“那你們的下場，我也期待一下。等我們辦完事，我會來這里看看的。估計你們的骨頭應(yīng)該都撒落一地了。”
一個喊著求饒，另一個讓她爽快地殺了他們。
肖甜梨笑得特別艷，是地獄里爬出來的艷鬼。
她一字一頓講：“剛才那個不聽話的女人，她死得可不爽快。你們就慢慢和地獄里的老鬼們玩吧�！�
說完，肖甜梨轉(zhuǎn)身離開。
車繼續(xù)開。
M講：“你動了刑�！辈蝗徊粫桓財嗨麄兊氖种割^。
“他們都不禁玩��！”她攤手嘆氣，“我還打算截他們的腳指頭的。結(jié)果連一個腳指頭都還沒截，他們就什么都倒出來了�！�
麗莎一副見了鬼的神情看著她。
肖甜梨笑著捏了捏麗莎臉，“小乖乖，你變厲害了呢！剛才看見那么多手指頭，你也沒吐！”
麗莎的嘴角抽了抽，“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肖甜梨笑瞇瞇：“你這話是贊我呢，還是損我呢？”
“贊……贊��！”麗莎臉都紅了，暗暗摸了摸自己的幾個手指頭。她可不敢得罪女羅剎。
M的嘴角勾了勾。
肖甜梨匯報：“我已經(jīng)摸清了他們的器官加工場，以及被拐婦女的藏身點。所有的婦女不是被淪為性奴，就是被摘除器官。剛才森林里也有信號，我已經(jīng)把各地點匯報給國際刑警了�！�
“健康的牛本身不存在朊病毒。它們更可能患上的是瘋牛病。瘋牛病的病源是因為人為的喂不健康死掉的牛羊的部分，混飼料喂給它們。牛也和人一樣，同類相食容易得病。但村長的兒子吃的牛，檢測出是朊病毒。所以，它們在走失期間，來到這里后，應(yīng)該是吃了人肉等人體組織。那種器官加工場，它們進不去。但廢料排放出來的地方，例如后巷，水渠等地，可能引來了饑餓的牛。”
在再次進入村鎮(zhèn)時，肖甜梨和麗莎都改變了妝容，打扮成皮膚黧黑的中年不顯眼男人。
在一個廢棄的碼頭上，集中箱遍地，堆砌成一道一道的屏障。但入口處是有人駐守的，而且出動了軍隊。
肖甜梨一行人轉(zhuǎn)了個圈，繞到了后頭。
肖甜梨善于追蹤，她沿著后圍仔細查看，一直延伸至碼頭后面的海域，那里還有魚排。
肖甜梨想了想，講：“魚排，漁場，有掩蓋氣味的作用。很多毒品都是藏在冰鎮(zhèn)的海魚箱里進行走私的。我看器官工場的排污也直接經(jīng)由水渠到這里了。肉渣也能喂海魚。是一條龍的產(chǎn)業(yè)�！�
肉渣喂魚，魚最后又喂了人。聽到這里，麗莎的臉色又變了。
M很無奈：“別嘔！”
肖甜梨說，“像這種器官黑市這么一個村鎮(zhèn)有兩個已經(jīng)是很了不得了。另一個在村子的另一頭，巴頌在查。你們想辦法搞點魚回去做化驗。如果能尋到人體組織，一起帶走。我去和巴頌匯合。”
M講：“你放心去吧。我這邊還有幾個線人，以及兩名警察同事。不用擔(dān)心我們安全。倒是你自己要小心�！�
肖甜梨笑了笑：“與其擔(dān)心我，不如擔(dān)心一下那些人渣們的手指腳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