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被他咬到!”巴頌大喊。
肖甜梨一躍,避開攻擊,然后長腿猛地往前一踢,將喪尸踢翻在地。
那一腳很狠,沒有留力,即使是巴頌也覺得難抵御,但當喪尸直挺挺地爬起來,巴頌就暗叫糟了!果然,喪尸又沖了過來,力量之巨,把飛撲過來擋在肖甜梨身前的巴頌給撞飛出兩米遠。
肖甜梨從小腿處抽出一把刀,猛地撲向喪尸。刀砍在喪尸胸前,他仿佛沒有痛覺繼續(xù)攻擊,暴突的牙齒竟然似長出了一些,對準她頸動脈就要咬下來。而她動作迅速,漂亮的格斗技巧使出,一手用力掰著他下巴,一手往他肋骨砍,然后飛速地轉(zhuǎn)身,死死掰著他下巴的手猛地改為一抓,一扔,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勁道,將一個一米七五的大男人甩飛了出去,用的是柔道的招式。
兩人配合默契,喪尸才被肖甜梨甩飛,巴頌就撲了上去,用膝蓋猛地頂向喪尸心窩。盡管喪尸的下巴和牙床都被肖甜梨掰斷了,他卻還在不斷地攻擊人,口水瘋狂地涌出,一股尸體般的腥臭涌出,全濺到了巴頌的手上,惡心得要命。
巴頌雙手用力一擰,將喪尸的頭和頸徹底扭斷。
肖甜梨走過來,問:“你手上都是口水,沒事吧?”
“小賀,拿酒精和一包鹽巴給我!彼v。
宋小賀非常鎮(zhèn)定,飛快跑進農(nóng)莊里拿來一大瓶酒精和鹽巴。
巴頌將酒精淋在手上清洗,然后再拿清水沖凈,擦干后,把鹽均勻地抹在手臂上,過了十分鐘再清洗。
這個過程,肖甜梨在檢查尸體,她用戴著防護手套的手,掀起尸體的下眼瞼,看見有不明蟲子在尸體眼球底下爬,“他的眼球充血,從內(nèi)部受壓迫破裂,所以才會出現(xiàn)流出血來的現(xiàn)象。眼球里有四條蟲在爬。”她從帶來的工作箱里取來鑷子,將兩只眼一共七條蟲都夾了起來放進試管里。試管用消毒溶液,蟲子在里面沒多久就死了。
尸體的身體開始滲出黃色的膿一般的液體。
肖甜梨很擔憂,“不知道會不會感染這里!
“應(yīng)該不會。我抓住了四個喪尸,其中一個已經(jīng)自我暴斃。我們燒掉了他,流膿的地方也清理了。是我的組織,一共六人,我們已經(jīng)過去六周了,也沒有事。其中一個成員,也是被口水噴過,也沒有出現(xiàn)問題。不過,我注意到,我們都沒有傷口,且第一時間用酒精和鹽消毒了。是當?shù)氐囊粋藥師教我們的!
“單是你抓住的就有四個,看來情況已經(jīng)失控!彼鼮閼n慮。
“是。所以政府下了命令,碰見就一律殺死燒掉。被咬過的人,也是第一時間綁起來,大部分被當即殺死,哪怕還沒有開始發(fā)作尸變。”
兩人正要處理尸體,另一個女人從路邊的灌木叢里猛地撲了出來,巴頌猛喝,“小賀,你趕快進屋里,鎖緊門窗!
女人先是一頓,等她再抬頭,已經(jīng)轉(zhuǎn)變?yōu)閱适,發(fā)出極為古怪的大笑聲向肖甜梨沖了過去,肖甜梨一轉(zhuǎn)身,猛地跳起,一把騎到了女人的肩上,女人狂甩頭,想用牙齒咬她,她把匕首一把塞進喪尸嘴里,卡住了喪尸的牙齒,她雙手用力一掰,只聽“咔嚓”一聲,喪尸的頭被擰斷,肖甜梨跳下地來,喪尸倒在地上。
這時,遠處又傳來聲音,肖甜梨膽戰(zhàn)心驚,如果是一堆喪尸,就算她和巴頌再好打,也支持不!
所幸,來的是一隊軍隊,是由政府和村民的壯丁共同組成。
一個看著是領(lǐng)頭的人穿著迷彩服走了下來,身持來復(fù)槍。
肖甜梨用泰語講,“兄弟,我們很干凈,沒有感染!彼真擔心,在這個沒有法律的國度,她和巴頌會因為他們心懷恐懼,而被亂槍掃死。
那個高大黧黑的男人仔細地端詳了她一會,才講,“難得見到身上這么好的女人!蹦軐⑷说念^擰斷,那是巨大的臂力。而且,殺人,在她那里是眼都沒有眨一眨的事情,這不是等閑之輩。
還好,她和國安部有交情,這里也是地處中泰兩國國境的交界,處理不好,這種喪尸病毒也是會傳進國內(nèi)的。所以,她在第一時間就報告了國家,以及國家在這邊的國際刑警。他們給她松了章,讓她可以靈活辦事,只要不過分,在危及生命危險時,一切讓她看著辦。
巴頌是游走在黑色邊界的人,和政府的人能避則避,他迅速離開,而那個站在離他們六米遠的人也不阻止。
巴頌進了農(nóng)屋,講:“小賀,走。我送你回教會。這段時間你不要打工了。哥哥會給你錢,你不要再出來冒險。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命!”
“好的。哥哥,我會留在教會里的!彼稹
巴頌帶他往后門離開,宋小賀很擔憂:“姐姐怎么辦?”
“她黑白兩道通殺,這么點事情,完全難不倒她。相信她是和國家政府的人都有點交情的。你們教會處于隔離地帶,還有專門的軍隊保護,所以切記,一定不要擅自離開。有事情給哥哥電話。結(jié)束這一切后,我?guī)闳ブ袊^正常人的生活!
“好!彼涡≠R講,“哥哥,你也一定要保重!”
“好。”巴頌讓他坐上機車,他將車發(fā)動,從一個高崗上飛了出去,往山下沖去。
肖甜梨向那名軍官走近,手里還拿著染血的刀,見車上的人都露出驚慌神色,她又停下,用消毒水沖了沖雙手,以及那把匕首。但她本身沒沾惹口水,所以為節(jié)省時間,沒有敷鹽。她手腕處的確有傷,但她有衣服阻隔,所以沒問題。
為保險,她將身上的大衣除掉扔在地上,早有醫(yī)療隊的人跑了出來,將她的衣服當場燒了。
那名軍官講,“我叫M,你跟我來吧。你是接受過軍事訓練的人,在海外的雇傭軍隊里待過,F(xiàn)在這種時候,我們需要你這種人。另外,我們實驗室里還有一名昨天到的中國法醫(yī),她在解剖這些喪尸尸體。你們是同胞,待一起也安全,F(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變得不安全了!
坐上卡車后,肖甜梨很好奇,“他們到底是受什么感染?怎么感染?你們找到感染源了嗎?”
M沉默了一下。
肖甜梨乜著眼看他,“聽聞離這里不遠的下一個村鎮(zhèn)是一個噶腎大戶!
M講:“我們這里不做這個黑市買賣,我們這里的人不說是什么好人善人,但不至于那么黑。”
M的手下是個女兵叫麗莎,麗莎剪了頭很酷的板寸,她是混血,五官深邃漂亮,而極短的酷酷頭發(fā)是淡黃色的,連汗毛也是淡黃色的,是個很酷的美人。她嘲:“別說噶腎了,如果不是腦不能換,腦也給你噶掉了!”
“這樣啊……”肖甜梨又沉默了起來,在心里做著分析。
后排有不少騷動,因為剛才她就看見了,卡車的后棚里,用鐵籠關(guān)著一個喪尸。估計是喪尸在折騰了。
她講,“我去后面看看!
麗莎不放心她,講:“你小心一點!
肖甜梨捏了把她的臉,打俏道,“可人兒,你真貼心。我會的!”
麗莎被她摸得臉紅耳赤,臉紅了半天,囁嚅:“頭兒,她不會是喜歡女人吧?這……太可怕了。 彼滞笛廴デ芃,她家上司除了黑,其實長得真不賴,高大挺拔,泰英法混血的立體臉龐,是這里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但剛才那個女人竟然是半分視線都沒在他那停留!這不合理!她頭兒的顏,即使去當電視電影明星也是夠格了的!
M無語,“她喜歡男人。你放心!彼聪蛩榈难凵袷遣惶粯拥,M還能分辨得出來。那個男人,是整個泰國黑道追殺的對象,因為他取人首級從來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一名很跩的獨行俠。但聽說被中國的一個神秘女人保下了。巴頌的身手已經(jīng)是頂級,但這個女人很明顯要在巴頌之上。
“她是十夜偵探事務(wù)所的老板。東南亞黑白道都知道,而且真有什么棘手的事,也會用高價請她處理。這一次,她應(yīng)該是為這件事而來。我們免費得到了這么一尊難請的大佛,看來,我們村有救了。”M講。
麗莎露出了一副:老板,你太會計算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