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xì)雨紛飛,涼風(fēng)陣陣。
霧氣縈繞,溫暖的書房內(nèi),兩個緊密糾纏的身影,勾畫出旖旎而詭異的風(fēng)景。
狂肆的吮吻。
熱情的愛fu。
“啊”破碎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他抬起頭,盯著她幾乎迷失的醉人表情。
熱情迷人的小女人,她是個最單純的妖精。
該死!可是,他不能動她。
自己卻要被這炙火燒死了!
“喜歡吧?”他惡劣的問。
“恩!彼邼终\實地點(diǎn)頭,不得不承認(rèn)他剛剛帶給自己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感覺到了吧男人也喜歡這樣的感覺”雪白的肌膚呈現(xiàn)在眼底,他深深地呼吸著。
想要她,全身從每根汗毛到心臟全都在吶喊著,渴望著要得到她!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沖動,如此狂熱。
而她,卻生澀地什么都沒做而已!
突然,閣昱攏起對方敞開的紅色綢衣,一把將尚在迷蒙之中的女人拉了起來。
“呃”詠唱猛然睜大眼睛,理智飛快地回到腦海之中。
剛剛
狹長的晶瞳閃爍著邪肆之光,他站立在面前宛若天神般威武,目光炯炯注視著她。
“如何?感覺很不錯吧?”握緊著自己的手指,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視線定定地落在他的臉上。
邪惡的嘴角不是垂下,而是帶著嘲諷地勾起輕笑。
哼!羞憤!
她不信剛剛他無動于衷,她明明清楚地感覺到閣昱在心里呻吟了一聲,瞧見她曖昧又不屈的眼光,幾乎按捺不住要拋卻一切。
不可以!
她必須要保持完璧之身前去和親。
嫁給邪君這個念頭突然如悶雷擊中了他,心口緊窒了半晌難以喘氣,體內(nèi)的欲火也降低了不少。
拳頭握得更緊,極力壓下這怪異的感覺,他猛然背過身。
面色緊繃,聲音瞬間冷硬得讓空氣瞬間寒下幾分:“本王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原來全是假裝的風(fēng)情,實則是一顆青澀難嚼的小青果!”
王八蛋!
敢如此“侮辱”她的魅力!
絕美的小臉氣得要抽畜,她咬牙暗吸了好幾口氣,才緩緩轉(zhuǎn)到他面前,揚(yáng)起笑臉,道:“大王此言差矣!難道大王剛才不能因詠唱而投入其中?”
“夠了!”他陡然打斷她“你要對付的是邪君,如果你覺得你那點(diǎn)本事也可以誘惑到他的話,那也太小看邪君了!
“哦?邪君又有何特別?”
閣昱悄悄平息體內(nèi)的激動,此時提到邪君,他的心口就竄上陣陣火苗,眼神也越凌厲起來。
他咬牙道:“他是個眼光極高,外表尊貴俊美又驕傲的男人!也是一個狡猾詭異的男人!在女人之中如魚得水,卻沒有一個女人能勾住他的心,否則,你以為本王費(fèi)這么大精力訓(xùn)練你做什么!”
邪君竟然讓閣昱說了這么一大串評價,或許真有他的特別之處。
詠唱盯著閣昱:“你確定美人計有效?”
“本王只知道,只有女人才最容易接近他!而這個女人”他目光落在她身上“你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惜你還需要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學(xué)習(xí)勾引男人的本事嗎?”杏眼一挑,她問,心底還為他適才的貶低而忿然。
“該死!在花月樓時,包三娘難道沒有對你做任何調(diào)教嗎?”
話題似乎又饒了回來,他說這么多,無非想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根本沒有一點(diǎn)足以吸引自己而已!
瞧見她紅衣下若隱若現(xiàn)的柔嫩肌膚,他的身體還在痛地吶喊。
他必須找很多很多理由來阻止自己
詠唱眨眨被刺激得灼灼亮的眼睛,執(zhí)意要揭穿他的偽裝,湊上前曖昧地吐氣:“大王,難道剛剛你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嗎?”
面無表情地一手推開滿臉?gòu)尚Φ娜藘,粉嫩嫩的臉蛋上,鑲嵌著一雙營滿星光的大眼,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看起來天真又嫵媚。
他再次背過身去。
“曲詠唱,你太不了解男人了!是男人都會有欲望,這只是正常的反應(yīng)而已!”這話告訴她,也告訴自己。
可惡!
再一次看到他用背影面對自己,詠唱撇撇唇,靈眸一轉(zhuǎn),她突然上前自背后抱住那勁瘦結(jié)實的腰桿,聲音輕柔動人地喚著:“大王詠唱真表現(xiàn)那么差勁嗎?”
壞家伙!
明明就是在躲避本小姐的魅力,還敢惡劣地指責(zé)本小姐,哼!
低手望見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小手,肌膚晶瑩。
身子竟然又不聽話起疼來,一張冷峻的臉龐真要變綠了。
敢貶低我曲大小姐,這也太傷自尊了!管你是君王還是鬼王,本小姐偏跟你倔到底了,看你投降不投降。不明白為何非執(zhí)意要得到他的認(rèn)可,她將小臉大膽地蹭上他的背。
小手動了動,一個猝不及防,她恰好摸上了他下腹。
不過剎那間,如熱鐵般燙手的感覺已傳到手心。
男人的俊顏頃刻變黑,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大掌一扣,便將身后嬌嫩的人兒推了出去。
“!”詠唱未料他反應(yīng)如此之大,被人大力一推腳步幾乎站不穩(wěn),踉蹌了兩步才穩(wěn)住身子。
她咬起了唇,忿忿道:“大王你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明明自己對我也有渴望,還懦弱地不敢承認(rèn)!不承認(rèn)也罷,為何還找百般理由打擊我”
“大膽!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竟然敢指責(zé)他的不是!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就算他有錯,也容不得一個冒牌公主,一個自己手中的棋子來指責(zé)!
沒錯,棋子而已,瞧他自己對此動了多大的情緒!
修長的身軀僵直了起來,清楚地看到她眼中不屈的光芒。
晶光閃動,似有水氣氳滿。
要哭了嗎?
女人最喜歡做的便是撒嬌,動不動就淚眼汪汪,想借此博取男人的同情和憐惜?上粫!
不期然腦海中竄過一雙淚眼。
瞳瞳
只有瞳瞳的眼淚曾經(jīng)讓他心痛過一次。
而他,在剛剛面對眼前故扮妖嬈的曲詠唱之時,投入了漏*點(diǎn),全然忘記了這個名字,此時突然一記起,恍然一盆冷水從頭冰到腳。
詠唱定定地站著,抬起下巴,她當(dāng)然沒有哭。
從小便不喜歡哭,沒有什么可以值得哭的,所以唇角一撇,她反而笑了。
笑得燦爛,笑得嫵媚,笑得迷人。
“大王,因為你是大王!你說是,沒人敢說不是!”她笑得如三月里的桃花“你讓抄家便抄家,你讓和親便和親,這蒙舍天下是你的,百官百姓只為你轉(zhuǎn),呵呵。”
閣昱一言不,看著她笑,聽著她講。
“可是,做大王不能虛偽,不能搖擺不定,知道么?”抬起手指,她指著他,明媚的大眼中看不到恐懼“為什么一定要吞并三詔,為什么一定要與邪君和親?下棋時死局都可以下成和局,蒙舍為何不能與其他三詔并立?”
閣昱冷眼看她,之前的熱情至此已全部被澆滅。
他有耐心聽她講完,并不代表他會贊同她的話,婦人之見而已!
王者,說話豈能出爾反爾?
尤其他這樣一個男人,生命中還從來沒有因誰而改變過決定!雖然她的話讓他吃驚,但是,她別以為自己的三言兩語能打動他。
“你不愿意去和親?”暫時撇開她的不敬,閣昱冷眉一挑問。
“不,身問蒙舍子民,大王說要,詠唱便會去做!”她話鋒一回,又變得恭敬起來。
“好!那你便好好記住——你!曲詠唱!只是代表蒙舍去北詔和親的公主而已!你記住自己的身份,記住自己該做的事便罷!”他面無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悄悄起伏的胸膛卻在掩飾自己的掙扎。
不知為何,這兩天只要想到她要去邪君身邊,心口總會涌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美人巧笑憐兮,她盈盈欠身,不卑不亢道:“詠唱從來沒有自不量力地認(rèn)為大王會因為我的話而改變主意,詠唱也會記得——自己只是一顆屬于大王的棋子而已!”
深眸因這話猛然瞇了起來。
她本來就是棋子,為何此話自她的嘴里吐出,聽起來覺得刺耳?
面不改色,男人冷硬如石,仿佛她認(rèn)識最初的模樣。
“你知道就好!”杏眼瞥過他嚴(yán)峻的臉龐,詠唱優(yōu)雅地整了整衣服,緩緩彎身,撿起掉落于地上的鑲白狐毛的風(fēng)衣,裹在身上。
“多謝大王當(dāng)日答應(yīng)親自調(diào)教詠唱,或許大王說得對,詠唱以前可能高估自己!鳖D了頓,她抓緊了手中風(fēng)衣“大王平日國事繁忙,日后詠唱跟柯嬤嬤多多學(xué)習(xí),不來麻煩大王了!
冷唇一抿,他瞪著她的笑顏:“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闭Z氣輕柔地聽不出這是她刻意在忤逆。
“你不想來了?”他語氣有絲緊繃,為她的話語而不悅。
再次盈盈欠身,顯得大方有禮。
“詠唱不敢麻煩大王,等詠唱覺得學(xué)習(xí)得差不多了,再來找大王驗收,如何?”
盯著她的粉頰,驀然想到慕千尋之前的堅持,他冷聲道:“你要讓慕千尋調(diào)教你?”
明眸閃過驚訝,慕千尋?
她沒想過。
如果慕千尋對自己若剛才閣昱對自己那般她難以想象,起了一身小疙瘩,意識里有點(diǎn)不能接受。
紅唇抿上優(yōu)美的笑花。
不想再從櫻桃般的小嘴里聽到不中聽的話語,閣昱不容拒絕地命令道:“本王的確忙碌,明日起,你兩日來一次便好!”他有一股強(qiáng)烈的欲望——想掌握她的一切展動態(tài)。
詠唱垂下眼睫,不再打算多言:“那今日詠唱就先告退了。”
說完,她抬起明艷如朝霞般的小臉,朝面前的男人曖昧地眨眨眼,翩然而去。
留下僵直挺立的男人瞪大眼睛注視著那抹紅色的背景。
修眉輕皺。
該死!
今天生的事情有點(diǎn)失控!實在不應(yīng)該!
曲詠唱,這個女人他閉了閉眼,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確有蠱惑人心的本事,連向來以自制力為豪的他也差點(diǎn)沉醉!
空氣已經(jīng)冰涼,指間還殘留著屬于她處子的芬芳,男人的手指動了動,抑郁地將目光投向微開的大門。
冷風(fēng)吹了進(jìn)來,輕輕掀起了案臺上的紙張,也吹來了屬于她身上桃花般芬芳的氣息。
挺立的男人直直站著,仿佛已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
詠唱走過不久,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是小部落。
“稟告大王!
“進(jìn)來吧!遍w昱斜躺在寬大的絲塌之上,雙眸深沉。
自紅影離開,他的心陷入了復(fù)雜的思念中。
瞳瞳
曲詠唱!
小部落瞧了眼大王較之平時冷漠的神色,在數(shù)步之遙站定,垂稟告:“大王,剛才探子已經(jīng)回報,消息說邪君半月內(nèi)定會來蒙舍!
“哦?”高大的身軀突然坐正,他抿起了嘴“消息確切?”
今天早朝過后,向閣昱報告的黑衣侍衛(wèi)正是蒙舍探子營中的一個,那時還沒有得到邪君要前來的確定消息。
小部落正色道:“是,邪君似乎是為了什么重要原因,不得不來蒙舍!
“什么原因?”閣昱狐疑地思索著。
“這個,探子們沒打聽出來,屬下也不得而知了。”
閣昱站立起來,皺眉沉思了片刻,道:“其他詔王之中,暴君殤烈行事還算光明磊落,常在戰(zhàn)場以技勝人;冷君由于銀暝國地屬偏遠(yuǎn),與我三詔交往不多;而邪君楚弈卻是個不可不防的人物。”
小部落靜立聽著大王冷靜的分析。
關(guān)于四詔之間,關(guān)系一向復(fù)雜得很。
“小部落,你抓緊在大和城內(nèi)安排好人馬,一旦有邪君的消息,立刻回報!”閣昱沉聲命令,邪君楚弈作風(fēng)詭異,探子查不到他的蹤跡也是正常,不過既然他要來蒙舍,必要時他一定會自動出現(xiàn)的。
先掌握他的行蹤,也是必要之事。
“是,大王放心!”
“沒有其他事,你先退下吧!遍w昱揉了揉太陽穴,一上午的忙碌尤其被那個桃花女人一攪和,他覺得自己需要清凈一下。
小部落疑惑地看看大王,見到的是一張嚴(yán)肅略顯疲憊的臉孔。
“大王好好休息,屬下先行告退!”再看大王一眼,小部落不禁想到半個時辰前匆匆出門,消失在雨霧中的紅色身影,有點(diǎn)迷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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