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帶有悲情的調(diào)子。
楊牧表面特別陽光,但有些東西只是偽裝,連自己都可弄被騙。
不要覺得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都幸福,他們有時也羨慕老農(nóng)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幽幽南山下,垂釣湖頭邊。
只是人在社會生都有位置,想要改變,需要的就是莫大的勇氣,即使這樣卻也不一定就能擺脫,于是因此,大家都會去羨慕別人,想而不得,這是人生的錯位。
楊牧真是有點喝多了,他的酒量是不錯,可架不住喝的又快又急,并且犯了文青氣,鄙視人類的齷齪情緒在心里徘徊不去。
楊牧無意間也發(fā)現(xiàn)。
酒是個好東西。
它似乎能麻痹身體,然后讓喪尸病毒魂力暫時失效。
看看現(xiàn)在,他大庭廣眾的走在人群中,卻根本沒有覺得想要去吃他們。
“哈哈哈!好酒!”
楊牧大聲的贊嘆,然后一個踉蹌向前跑去,將前邊一女子撞的向前跑出兩步。
那女子自然尖叫,身邊一個男人直接過來,一拳打在楊牧的臉上。
“臭酒鬼!占我女人便宜?”
楊牧并沒有躲閃,被打的躺倒地上,然后呵呵笑。
那小子得理不饒人,沖上來又要打楊牧。
“你是不想活了吧?”
楊牧一聲吼坐起來,一拳打出去。
這一拳并沒有釋放黃色能量,而是用的紅色幻想。
對方直接被打的飛出去十幾米,但卻并沒有受到太多傷害,因為紅色提供的是推力,而楊牧也并沒釋放太多紅色幻想能量。
男人再也不敢上來找茬,帶著他的女人,灰溜溜的跑了。
楊牧起身繼續(xù)走,還是在喝酒,還是晃晃悠悠。
他其實沒真的醉,并且知道自己不能喝醉,末日里失去意識太危險,尤其是在人群中。
他只是因為酒精而變得比較亢奮,所以才如此。
不知走了多遠,看到邊上街道有個酒館,就快速沖進去,到里面坐下后將酒瓶子撞在桌子上,開口叫道:
“老板!拿酒上菜!”
這個酒館看上去很古樸,有那么八張桌子,七八人正在吃東西飲酒,楊牧的到來過于張揚,當然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柜臺里的老板娘年方二八,就是二十八,而不是兩個八。
看上去明媚動人,性感風韻。
她抬起頭想楊牧看了看,微微皺眉。
店小二急忙走過去,壓低聲音對她道:
“醋娘子,這廝喝多了,我把他請出去吧?”
“來者是客,喝酒人進酒館,天經(jīng)地義,去招呼!
店小二苦著臉,向楊牧那一桌挪去,皺眉道:“少年要點什么菜?”
“肉!半生不熟最好,多來點!”
“好了您,兩斤牛肉半生不熟!”
楊牧拿起酒杯干喝兩口,菜就送上來了,這個時候,酒店外面又進來一人,正是李寶珠舅媽丁品茹。
“嘿嘿,小婆娘,三合鏢局住不了了?”
丁品茹還是有些怕楊牧的,他的殺戮,她可是一眼沒漏全都看到了。
聽楊牧問話,她很小聲的道:
“外甥女婿說笑,我早就看出來,你是明白人,我這一切都是被逼的,如果不是我舍了身子,寶珠她舅和她姥姥早就死了!
“哈,你說的對,舅媽,我支持你。那些凡夫俗子怎么會懂你這種人的大智慧!
丁品茹愣住,以為楊牧在諷刺,一時間紅了臉。
楊牧還真的沒諷刺。
人嘛,要是被思維統(tǒng)治,那就失去了做人的真正樂趣。
楊牧不信神佛,不信命運,只做自己的神,只做自己的人,內(nèi)心想要遵守人間法則制度,并不是他真的推崇這一切,只不過他想通過這種方式融入人群。
然而真正的他當然不是這樣,離經(jīng)叛道才是他的內(nèi)心,不在乎世人眼光才是他德行。
所以丁品茹的做法他真的贊同,不就是為了活下去而被其他男人給搞了嗎?
還能怎樣?如同她所說,好不容易末日里活了快十二年,還能為了想要做貞潔烈女就去求死?
“來吧舅媽,我沒諷刺你,喝酒!你這聰明狡猾的娘們兒,跑的到快,藏得也是嚴實,剛才在三合鏢局,我咋就沒看到你?哈哈!”
楊牧給舅媽倒了杯酒。
舅媽假笑,心中評判著楊牧。
這人真是夠粗魯,一邊叫自己舅媽,一邊又叫娘們兒,真是沒見過這樣的。
不過丁品茹還清醒著。
她并不喜歡余慶年,現(xiàn)在終于逃出來了,希望能回到王富貴身邊吧,相比而言,她還是喜歡這個男人。
現(xiàn)在王富貴有了這么強悍的外甥女婿,當然是回到他身邊更好些。
喝了一杯酒,丁品茹本性暴露,就開始拿著酒去敬楊牧了。
楊牧也不介意,原本就看出這娘們有一些風塵氣,與自己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類似的,大家所來之處都是江湖。
“干杯舅媽!”
“好嘞外甥女婿,呵呵呵。”
兩人推杯換盞許久,楊牧覺得差不多了,頭暈暈的,身體發(fā)熱,意識里的最后一絲清醒還保留,再喝就要多。
而舅媽已喝的趴在桌子上流口。
楊牧呵呵傻笑,心情開朗。
“舅媽!你是個好酒友!哈哈,不錯,真的不錯!放心,我一定把你帶回去,讓你和舅舅重歸于好!”
楊牧舌頭有點大,趴在桌子上說話,說完后就感覺有點累了,于是不說話,趴在那里休息,開啟魔心術,直接讓主魂離開了身體。
?
清醒了,完全清醒!
魔心術果然是好東西。
哎,麗爾公主對自己真好,只可惜他們的感情還是懵懵懂懂的,也不知她到底給自己生了孩子沒有,如果能去找她就好了。
楊牧轉一圈就飛出去,俯瞰整個城市。
人們大多無所事事,這是一座末世之城,不過它并不危機,人們也只是好像在無所事事,真實的生活狀態(tài)是,他們都在為謀生忙碌著。
街邊幾個孩子正在研究如何偷包子鋪的包子。
賣包子的人收入一顆一級石,將十個包子賣給一女子。
女子又另外付一顆一級石,請附近一群如乞丐一樣穿著的人給她一起走。
路上遇到一個流氓帶著小弟,乞丐頭忙笑著過去打招呼,說這是自己負責的鏢。
流氓頭目大搖大擺過去搶了一個包子拿在手一邊吃一邊走,到了百米處當街調(diào)戲婦女。
那婦女被拉到房間里玩弄事后,穿上衣服出來反家,將手中一直握著沒放開的一把米放入鍋中。
孩子們很興奮媽媽帶回了米,雖然她看上去有些不開心,但孩子們能吃到米還是高興的。
十歲的大兒子飯后出去找吃食,卻被一伙匪徒關入了地下室,牢頭告訴他即將成為奴隷,以后出不去了。
牢頭很高興看到孩子絕望的眼神,離開后哼哼唧唧唱著歌走去一家風塵樓找自己的姘頭。
兩人辦完事那女人起床,拿著牢頭給的原石到不遠處的酒館買酒。
酒館關門她敲了搞半天才把醋娘子敲出來。
醋娘子重新關了門后笑著對小二道:
“走吧,開活!”
兩人到臥室那邊打開機關,走入地下室,這里有不少牢房,里面關著一些人。
一直走到盡頭,打開門后里面是一方室,進去就看到一人正赤裸裸的躺在床上,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身體成大字形。
楊牧看到這里猛然清醒。
艸!
這不是自己嗎?
原來這竟是一個末日黑店!
“呵呵呵,醋娘子,您來這小子!
“啊……這,這這這……”
“嘿嘿,目瞪口呆了吧?”
“這可真是太帥了,他的身材……哇,怎么這么好?”
“您可別心軟,再好的身材咱們也要給他做成肉餡啊,咱可一個月都沒開張了,老王包子鋪都斷貨了,老王總催我!
“額,是啊,生意還是要做的……可是這樣的肉,我怎么忍心下手。”
“我都檢查過了,他身上一顆原石沒有,倒是那女人身上有幾顆原石,估計這廝就是個小白臉。你要不忍心下手,那我來?”
“算了算了,哎,這樣吧,先等他酒醒,我跟他聊聊,給他一次機會好了,可真好看,要不我養(yǎng)著他吧?”
楊牧無語,心道看來游魂的弊端還不小,他出去一趟感覺沒多久,其實卻挺久了,要是晚回來一會他還不被砍了頭?
楊牧氣憤難當,直接回歸身體,打算好好收拾這兩個黑了心的家伙。
就在這時,忽然間在他們身后有人說話。
“神今夜有興趣,你們速速帶十個生肉送過來,十二點前務必送到!
那是一個小黃人在說話。
醋娘子和店小二嚇一跳,回頭看后急忙匍匐在地。
“木大人,要十個生肉嘛?怕是沒有那么多!”
“別廢話,神邀請了貴客,所有的店都要送生肉過去,誰完不成任務,誰就要死!”
“是是是,我們知道了。”
醋娘子聲音顫抖的回話,兩個人跪在那里許久不敢動,大概幾分鐘過去再沒有木大人的聲音,他們這才抬起頭看看,然后癱軟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醋娘子,怎么辦啊?”
“小二哥,還能怎么辦?快點看看生肉夠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