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趙信瞪圓了眼睛,一手扶著城墻垛口,一手拉住了媽媽的胳膊。
這也太厲害了!
好像是動畫片里的超級英雄一樣。
“媽媽,媽媽!~”
“嗯?”
“媽媽!”
“怎么了?”
關(guān)美慧下意識的回答著女兒的叫嚷,卻沒低頭,依然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黃金巨刃,它此時與城墻距離五米,平行落在喪尸堆里,這場面好壯觀,而這也屬于原石能力嗎?
太厲害了,完全的難以想象。
人們以為這一次的攻擊結(jié)束了,近處的直接歡呼,遠(yuǎn)處卻在打探,然后很快被告知,是楊牧首領(lǐng)的藍(lán)色幻想能力。
大家在震驚的同時,也把消息快速的擴散出去,讓其他人也震驚。
而震驚并沒與結(jié)束。
楊牧這一刀可不完全是物理攻擊,這是吞天吐地能力的變形。
風(fēng)沙在高速旋轉(zhuǎn),火元素在其中蔓延生成,強大的攪動之力在對撞之后爆破,無數(shù)的沙子向兩邊飛射,行進間形成一把把小匕首,刺殺喪失后又爆破成火沙,給喪尸更加致命的襲擊。
到此刻,城墻下尸堆盡焚,雖然又快速有眼前的喪尸填補進來,但堆積的危機解除了,最起碼三個小時之內(nèi),人們又有了城墻的保護。
所有人都振奮!
原來楊牧不是很猛,而是已經(jīng)超神!
人們之前其實是有挺多質(zhì)疑的。
一個看上去那樣年輕的人,為什么能夠混得風(fēng)生水起,成為了末日中的人上人?
難道因為長得帥?
好吧,這顯然是一個玩笑。
那就是因為戰(zhàn)斗力很強悍。
可再強悍能如何?還能比得上神魂?
這時候他們都明白了,別說是普通的神魂,那北斗星要是不走,能不能有命離開埃爾亞都尼瑪?shù)氖悄@鈨煽傻氖虑椤?br />
消息依然在擴散著,隔離區(qū)的城墻基本差不多有五公里,喪尸是如同錐子一樣扎過來,攻城橫截面其實只有三公里左右。
只不過人們也并沒有高興太久,因為只是二十分鐘時間,本來潰散的尸堆上面又堆積起喪尸了,新一波的守城戰(zhàn)到來。
但這次大家更有信心。
那些距離楊牧近的人,依然在看著楊牧,觀察著他的表情。
漸漸地,楊牧的表情成為一個話題。
第一個人告訴身邊的人。
“首領(lǐng)面無表情,不茍言笑,還打了個哈氣,然后點了一根煙,讓身邊的士兵去給他找瓶啤酒,是的,特意強調(diào)了,要啤酒!
二十分鐘后,距離幾公里外的后方,正在忙著挖土送去前方的勞作者笑了,他也不知道笑什么,反正聽到這個消息,就很想笑。
城內(nèi)的節(jié)奏慢慢向好的方向發(fā)展,大家并不是把注意力完全放在喪尸的身上,也拿出一部分來關(guān)注楊牧,這種注意力的分散減少了人們的恐慌。
八個小時后,楊牧使用了第三次的開天斬,終于覺得有些疲倦。
開天斬這樣大型的群殺能力,如果是以前使用,估計一次就會讓楊牧喪尸幻想,疲憊的虛脫。
如今作為十二級黃色體力者,超級腦變異者,他的實力是提高了不少,這才能幾乎是連續(xù)使用了三次。
相隔三個小時一次,這就算是連續(xù)使用,因為楊牧根本沒有恢復(fù)休息過來。
接下來怎么辦呢?
鐵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許久,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希望可以吧!
楊牧這次在心里嘆氣,可表面上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喝了幾瓶啤酒,抽了一包煙,這些無非都是為了緩解他的緊張與疲憊。
他就在城頭一直看著,沒有下去過。
士兵們已經(jīng)輪換了三次,反正城墻下有很多后備軍,只要不與喪尸直接接觸,他們就有一戰(zhàn)之力。
終于,第四次堆積開始了,并且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就堆積到了距離城墻垛口不足三米遠(yuǎn)的地方。
沒辦法,雖然之前的幾次堆積被開天斬打散,但開天斬畢竟不是潮汐斬,沒法將所有喪尸化成血水。
而潮汐斬的攻擊范圍相對就太小了,楊牧不能一次次使用潮汐斬去耗費體力,只為謀取小范圍的暫時太平。
等吧,這一次就用鐵水,希望可以完成幻想。
楊牧閉上了眼睛,伸手從口袋里拿出煙盒,已經(jīng)空了。
一邊胖大海急忙從后面士兵手中接過煙,然后遞送上一根,親自給楊牧點燃。
“好樣的楊牧!”
說話間,他還拍了拍楊牧的肩膀。
這時外面依然是嘶吼聲連天。
可從白天打到晚上,人們都適應(yīng)了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不太在意。
楊牧抖了抖肩膀,撇著嘴道:
“跟你很熟嗎?”
胖大海尷尬一笑,推了推眼鏡道:
“很抱歉,之前我一直挺看不起你的,你這人毛病很多,我想不明白為什么相茹會對你念念不忘,如今我算有點明白了,你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都很渣,但有些時候確實很有魅力,這可能就是壞男人的類型吧,而如同你們這種壞男人,往往都招女人喜歡!
“哼!
楊牧只是冷哼,沒有辯解,也沒心思跟他探討壞男人,現(xiàn)在的楊牧很疲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豬豬道:
“人員撤離最起碼可能還要一個月時間,楊牧,你覺得我們能堅持幾天?”
楊牧還是沒說話,在他的想法里,能堅持多一分鐘都是好的,至于具體能堅持幾天,這不是他要去想到。
反正等城破人亡的時候他就跑了。
就算這邊的人也是跟他在一個戰(zhàn)壕里拼殺過的戰(zhàn)友,他也沒辦法為他們舍生取義。
說的直白一點,他怕死,因為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也是剛有自信,自己可以活得不錯。
“我覺得,我們最多能堅持兩天,不過這已經(jīng)不錯了對嗎?”
胖大海憂心的說,趙子良一家距離最近,聽著他的說法,臉上立刻升起愁云慘霧。
是啊,喪尸看似源源不斷,這座城,終究還是保不住的。
“報領(lǐng)袖,幾個段的指揮員都上報,喪尸距離城頭已不足半米,請領(lǐng)袖速想對策,是不是還要來那么一下?”
來那么一下,指的就是黃金巨刃。
楊牧伸了個攔腰,不滿的道:
“來那么一下?你讓他們來一下試試?”
那小兵不知道楊牧為什么懟他,一時間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噤若寒蟬。
楊牧其實也在用黃色小人觀察著全線的戰(zhàn)況,知道有些地方已迫在眉睫。
“好吧,傳令,將所有鐵水全都倒下去!十分鐘之內(nèi)完成這個操作,貽誤軍機者,喂喪尸!”
楊牧這番話說的氣勢凌然。
身后二十多個傳令小兵一聽全都跑了,去給各部傳遞消息。
其實他們都有對講機,之所以跑開,主要是大家一起喊話會彼此影響。
楊牧的命令快速下達(dá),之后就見整個一趟的城墻開始向下傾倒鐵水。
此時城墻的下方,喪尸堆積的情況是一個大坡度。
三次堆積三次被打散,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個坡度。
從側(cè)面看,以城墻為一邊,水平地面是一邊,斜面與地面呈差不多四十五度的角,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的橫截面坡。
而這可不僅僅是喪尸,還有慘雜在他們土壤的突然,都是重球爆破所致。
鐵水倒下去后快速流淌,填補了喪尸與土壤之間的空隙,火紅的液體釋放著蒸汽,讓人們面前出現(xiàn)一層層的白霧。
不過人們根本不敢停,后方的鐵水有好多好多,首領(lǐng)可是下達(dá)了任務(wù),十分鐘之內(nèi)都要倒沒的。
于是人們拼命的干活,城墻上的鐵水光了,城墻下面的運送上來,裝鐵水的容器直接扔到城墻內(nèi)部。
在混亂中,也有幾個人出了事故喪命,不過沒有人會在乎這些,他們只知道要把鐵水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倒光。
楊牧這邊也有人在傾倒著鐵水,五分鐘時間,楊牧覺得差不多了,隨手拿出一顆十一級藍(lán),綁定自己的一個分魂,然后扔下去。
這是楊牧新開啟的幻想。
藍(lán)色石融入鐵水,幻想能量快速擴散。
城墻沿線都在傾倒鐵水,鐵水與鐵水已經(jīng)連成片,它們原本是自由的,而在幻想之力作用下,它們成為受控體,生長,并凝固。
最終,在十分鐘后,城墻下方所有鐵水凝固成型,形成了一個傾斜四十五度角的斜面。
這個斜面看上去就如同滑梯,都反射了冷月的光芒,讓原本的黑夜都變得亮堂起來,閃了人們的眼,照亮了人們的心!
......
通往暴君城的路并沒有想象的好走。
原本的通道已經(jīng)行不通,有一波喪尸阻隔了道路,隊伍只能繞行。
所以雖然已經(jīng)過去許多天,溫思佳依然在路上。
入夜,愛麗絲娜終于決定宿營休息一下,明天趕路。
這讓溫思佳覺得幸運,真的很疲勞,已經(jīng)三天都走走停停了,從沒有休息超過一個小時以上的。
不過溫思佳完全理解愛麗絲娜,如果是自己,帶著這樣的大的不對在末日里遷徙,估計也會如此安排吧?
她也做過這樣的事,所以她知道末日行路到底有多難。
帳篷搭好后,溫思佳一個人去了河邊,用冰涼的河水洗了臉,覺得很是輕松。
“姐!
身后,有人說話,接著是腳步聲。
溫思佳不需要回頭也知道,來的是自己的遠(yuǎn)房表妹江燕芬,這些年一直跟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