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fā)展總是跟不上變化。
在楊牧看來,到這里叫了人就走,最多耽誤三個小時。
可現實情況是,最少今晚走不了。
溫思凱帶領楊牧去了兔子島。
看到漫山遍野的兔子,楊牧完全驚呆。
“姐夫,所以你別擔心,我姐的心絕對還在你身上,記得那年冬天不?你給了她一些兔子?”
“嗯......”
“當年第一代的老兔子如今一只還沒死,都成老祖宗了,被我姐建了個兔房供養(yǎng)起來,每天都好吃好喝,如今胖的哦,可別提了,其中有只兔子生病差點死了,給我姐心疼的都掉了眼淚,前一段日子正在給它們減肥呢,說要不然怕有心臟病。”
“......”
“第一代都沒死一只,后面一窩又一窩,一代又一代。我姐一開始的時候還給這些兔子起名字,如今根本是分不清誰是誰,可即使這樣,這些兔子也沒有一只是被宰殺的,全都讓它們自然出生,自然死亡,安排了三十二個人在這島上照顧這些兔子,每天為了喂養(yǎng)它們,我姐特意弄出一塊地種植草料,你是不知道,那是廢了怎樣的心機。所以我們都知道,我姐一直都深愛你,因為你們之間有兔子啊!
楊牧有點被感動了,無論怎樣,這證明了溫思佳的真心。
楊牧還能說什么呢,拜托溫思凱安排人把所有兔子裝車,一起帶走,這不單單代表了他和溫思佳之前的感情,也是比較豐富的糧食儲備不是,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當然,這種想法楊牧不會說出去。
溫思佳這么寶貝這些兔子,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想把這些兔子吃了,那估計要發(fā)火的吧?
只是打包兔子們估計就要花費一晚上時間,當然是走不了的。
楊牧只能感嘆,美人鄉(xiāng)是英雄冢,這話一點也不假。
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等以后自己的兒子可要讓他們深刻明白這種道理,女人夠用就行,多了實在是浪費時光,浪費青春,眾里尋她只一個,那也是一種幸福。
楊牧大言不慚的在心里琢磨,卻沒想過兒子們愿不愿意。
現在雖然兒子還不知道在哪里,但以后有了,長大了,都是老爺們。
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們爹都是個不正經的,他們自己又怎么會是省油的燈呢?
楊牧親自幫著思凱忙活了一會,然后才發(fā)現抓兔子其實不是大問題,關鍵是那些兔子窩,里面還有一些剛出生的小兔子呢。
“思凱,去找你二姐問問,這些小兔子就別拿了吧?”
“二姐夫,我剛才來的時候二姐說了,這些兔子必須一個不少的帶走,要不然她不離開!
“切,奸妃!你姐就相當于那個褒姒,烽火戲諸侯那個,埃爾亞還有幾百萬的軍民等待撤離,她卻讓老子在這里給她搬運兔子?”
“嘿嘿,這不是定情信物嗎?”
楊牧心里吐槽,她都塔瑪的跟人睡了,還定個鳥的情?
一想到這里,楊牧就失去了繼續(xù)聊下去的興致。
其實如果多聊聊,弄不好楊牧也就從溫思凱口中知道真相。
不過楊牧自己心里憋屈了,所以把聊天終止。
晚飯的時候,溫家人齊聚一堂,不單單有近親,也有遠親。
楊牧結束了裝運兔子的任務,將之交給被人去做。
回到飯桌,始終也沒機會和相茹還有林悅單獨說話。
關鍵楊牧覺得她們也一定是讓人給睡了,這一下就弄得心情更不好。
酒桌上,朱傲天那三個小子過來找楊牧拼酒,結果楊牧沒喝多少也就醉了,正是酒不醉人,人卻醉。
......
夜里的大島有些溫涼。
十二點多,林悅卻依然不能入睡。
她原本就住在溫家別墅,與相茹溫思佳是隔壁,多年相處下來,三個女人的關系已如同姐妹。
楊開心一直沒露面,她感冒了,晚飯都沒去吃。
林悅覺得這挺好,她害怕啊,改嫁的事都不知道會不會被原諒,如果再讓楊牧知道她差點讓開心有了后爹,那他還不得瘋?
糾結!到底要怎么辦呢?
就在這時,外面敲門聲響起。
林悅去開門,是相茹。
“你果然沒睡,我也睡不著。”
相茹就穿著小短褲和背心,從門縫鉆進來。
“哎,哪里能睡著。”
“開心怎么樣?”
“十一點多給她又吃了藥,現在睡得挺好,燒也退了!
“這孩子平時也不生病,不知今天怎么了,多半是親爹來了激動的,有心里感應!
林悅一聽相茹這么說,心里又糾結。
兩個女人一起上床,相茹直接抱住林悅,鉆了一個被窩。
這對于她們來說也是常態(tài)。
林悅嘆氣道:
“他一定怨我,今天都沒怎么看我。”
“別多想,思佳跟他說,她已經跟人家睡了,楊牧多半是生氣,弄不好他以為我們三個都是被人家給睡了,正在數他頭頂的綠帽子呢,嘿嘿!
“!那可怎么辦吶?”
“有什么可糾結的?我們對得起他,這么多年都沒說跟人如何如何,他卻有了新歡,歸根結底是他不對,所以是該讓他上上火,我和溫思佳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就說我已經和劉云海睡了,你也這樣說!
“我不!我跟你們一樣嗎?你們是黃花老閨女,我是與楊牧正兒八經有過夫妻生活的人,我要是出軌那才叫背叛呢,你們都不叫!我現在只求楊牧原諒我,其他的我都不想!
“林悅,你真還這么在乎他?”
相茹輕聲問。
“在乎吧,我想是的,要不然我不會這么緊張?吹剿钌目烧婧......感覺他有點變化了不?”
“嗯,以前是刺頭,現在棱角磨圓了,沒看酒桌上他和他們三個男的把酒言歡?氣度上根本不輸給他們,即使他心中滿是恨。如果是以前的楊牧,一定動手把他們三個揍成豬頭,如果是年輕人自然無所謂,但這么大年齡了,就不可以,他明白這點,所以晚上表現的很好!
林悅皺眉噘嘴把頭埋在相茹胸口。
“親愛的,我怎么辦啊!
“呵呵,不是說了嗎,不要糾結!
“怎么能不糾結!”
林悅話音剛落,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喊。
“林悅!淋。×謵!”
咦?
兩個女人愣了下,之后對望。
相茹皺眉道:
“是趙成?”
林悅這下子真要哭了,什么鬼!
大半夜的他不會過來給自己表白吧?
他以為他是高中生嗎?
現在自己這邊住的是三樓,別墅一共就四層,楊牧就在她們樓上,趙成這一喊豈不是把他給驚動了?
林悅原本已經有那么一丁點的困意立刻消失,披上衣服就跑出去,相茹自然跟隨。
而這時溫思佳也打開房門從自己的房間里走出來。
一樓老溫家的家人們全被那大聲喊叫又哭又鬧的趙成吵醒,于是份份離開房間,到外面將趙成包圍起來。
關海珊皺眉道:
“趙成啊,你這是怎么了?”
趙成看了一眼關海珊,又看到走來的林悅,直接就哭出來。
人們都疑惑,這到底是受了怎樣的挫折,竟委屈成這模樣。
林悅終于還是無奈的擔任了主角,上去推了他一下道:
“趙成,大半夜不睡覺你耍什么酒瘋?哭叫什么?”
“嗚嗚嗚!林悅,我沒耍酒瘋,我傷心,嗚嗚嗚!”
“傷心什么?”
“楊牧!就是那個楊牧!他太壞了!”
咦?
之前楊牧和他們三個在一起喝酒,那還不假裝是好兄弟嗎?
誰也不肯先落了下成,只是在辯論一夫多妻到底對不對,基本沒有相互人身攻擊。
楊牧一個人唇槍舌劍似乎沒討到好,三個男人據理力爭似乎也沒占到多少便宜,最終以楊牧喝多而告終。
之后就散場,趙成他們的家雖然距離這邊不遠,卻也不住在溫家莊園里。
而楊牧是溫思凱親自弄進房間里睡覺的,他們還能有啥碰撞?
眾人正疑惑間,趙成已徐徐道來。
......
如同大家認可的一樣,趙成,劉云海,朱傲天三人確實是正人君子。
溫思佳三個女人都比較優(yōu)秀,又怎么會去找歪瓜裂棗。
如果不是他們一直都守著紳士風度,楊牧也不會跟他們坐下來喝酒,早就拿著黑戰(zhàn)一刀一個給砍了。
雖然是正人君子,雖然有紳士風度,但畢竟是情敵。
酒桌上,最年輕的趙成直言不諱。
“楊牧,不論你說的多有道理,你劈腿是事實!有了思佳就不應該要別人,有了林悅就不應干點擊相茹,所以我不得不說,你是渣男!
說到這里楊牧當然啞口無言。
從自私的角度來說,他當然期望左擁右抱,這是大多數男人的夢想。
而且楊牧也認為他能給女人們幸福,畢竟她們都喜歡自己,那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當然就是幸福的。
世上的事情哪能世事如人愿?既然他已經和這幾個女人有了緣分,又能去舍棄誰?
可對方用“渣男”這個詞來形容他,就讓他沒法反抗了,以內他從來不否認自己是渣男,那如何去解釋?
楊牧很郁悶,喝了一大口酒。
趙成很得意,覺得自己在辯論上戰(zhàn)勝了楊牧。
酒席散場后,三個男人就告辭離開,路上開了個小會,決定抓住楊牧一人配對多個女人的這點打擊他,讓女人們有共鳴,知道楊牧是渣男,最后投入他們的懷抱,贏取這場情感戰(zhàn)爭的勝利。
有了初步的章程,他們就各回各家了,決定打包行李明天早上跟著溫思佳他們一起走。
追求愛情嗎,自然是女人們走到哪里,他們就跟到哪里。
分開后趙成一個人坐在車上返家,前邊開車的是司機。
忽然間一個急剎車,搞的趙成差點飛出去。
“怎么開車的!”
那司機就是他家的,趙成少爺脾氣上來,借助酒勁吼叫出聲。
“少爺,不好了!撞人了!”
趙成一聽,嚇的酒醒了一半,急忙下車,就見車子前邊躺著一個白衣女子,似乎已昏厥,嘴角流血,看上去分外嬌弱。
“這怎么好,這怎么好?”
司機也下來了,急忙道:
“少爺,快點抱上車弄家里找醫(yī)生吧?”
“對對對!”
趙成急忙親自動手,把昏迷的女人抱上車。
車子重新啟動,不一會到了家中,趙成又親自動手將女人抱入客房,放在床上。
那司機已經去找醫(yī)生。
而不等醫(yī)生來,那女人就醒了。
接下來的劇情很戲劇化,女人醒來之后竟抱著趙成開始哭。
趙成不明所以,問她到底怎么了?
女人告訴她,她被人拋棄,一個男人始亂終棄,愛上了其他女人,不要她了。
趙成一聽就異常氣憤,他想到了楊牧。
“你們這群女人!天下間好男人多得是,為什么騙騙要把自己給渣男?他不要你你就跟他分手。∵在一起干嘛?”
女人似乎找到了知音,立刻將趙成夸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說他是這輩子從沒見過的好男人。
她不但說,還過去伸手抱住趙成,讓趙成一時間無法抗拒。
這女人叫小嬌,首先趙成不得不承認,她真是個美女。
而且她期期艾艾的姿態(tài),一顰一笑的模樣,楚楚可憐的氣質,外加對他投懷送抱的熱情。
其實直到那時,趙成都還沒覺得不妥。
可小嬌跟他談心了,說她的過去,說她在末日里的經歷,簡直就是個血淚史,讓趙成又為她憐惜,又覺得氣憤。
諸多情緒交織在一起,加上酒勁兒,趙成心亂了。
所以當小嬌忽然主動親他時,他沒能有力的反駁。
所以當小嬌說不用他負責,只想要個安慰她的強壯胸膛時,他的衣服都被脫了。
孤男寡女在床上,女人又這么主動,喝了酒的趙成又有點迷糊,在復雜情緒下,男人的野性沖動一下就爆發(fā)出來,結局是兩個人把事給辦了。
小嬌的功夫好到讓趙成嘆為觀止,于是他們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
趙成哭著將這故事講出來,所有聽眾都無語。
林悅也談不上生氣,心里倒是覺得輕松許多。
好吧,正不知道怎么擺脫趙成,這下有理由了。
溫思佳皺眉道:
“既然你做出這種事,怎么好意思跑來告訴林悅?”
趙成哭泣的如同個孩子。
“嗚嗚嗚!楊牧......楊牧太卑鄙了!那小嬌之后告訴我說,她的師傅是楊牧,而她是個崇尚自由渴望新奇的女人,而我是楊牧介紹給她的對象,她覺得我長相不錯,這才來勾搭我的,讓我不要怪她!還說跟我在一起很愉快!還說謝謝我!套塔瑪的!這分明是楊牧的安排!讓我劈腿!嗚嗚嗚!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太憋屈了!楊牧怎么能這么做?無恥!太卑鄙了!”
溫思佳相茹林悅關海珊溫思嬌溫思果溫思凱陳元慶劉蘭英以及周圍所有的聽眾們全傻。
最終,關海珊出聲打破沉默,輕聲道:
“呵呵,這可真是好卑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