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芬芳哭著把這個故事講出來。
人上了年級就愛哭,何況是大病未痊愈。
這下一院中人全傻。
太熱鬧了。
原本大家都更看好宋雅茹,畢竟那是秦家認(rèn)可的兒媳婦。
就算楊牧是溫家贅婿,溫思佳是楊牧的初戀并且還領(lǐng)過證,但溫思佳不被家族認(rèn)可,也就減分。
然而現(xiàn)在溫思佳一躍成為楊牧親媽的救命恩人,全家都要感謝她。
試想,如果那一年吳芬芳沒遇到溫思佳,沒被救,小河邊發(fā)生的就是血案。
秦漢成也懵了。
老婆當(dāng)年遇到的事他知道,卻根本未曾想過那個思佳就是此思佳。
溫思佳快速反應(yīng)過來,同樣震驚。
這件事她幾乎忘記,這時想起。
原來早在多年前,自己就見過楊牧的媽媽。
溫思佳就流兩三滴眼淚,早憋回去了,她是個堅強的女人。
這時情緒穩(wěn)定下來,終于有了一絲埋怨,她不怪楊牧要娶別的女人,但她就是生氣!生氣!非常生氣!
于是,溫思佳溫柔笑道:。
“你不說我都完全忘記了,大姐,多年不見,你還好吧?”
好好好,都好!
吳芬芳還是挺激動呢,眼淚還在落。
溫思佳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給吳芬芳擦眼淚。
“看你哭的,我們能重逢,這是莫大的緣分,這是好事。大姐,你們這是在干嘛?”
“思佳姑娘,我們在給兒媳婦辦婚禮,我看剛才你和楊牧說話了?你們是朋友嗎?他就是我招的上門女婿!
咦?
溫思佳沒聽懂。
什么意思?
楊牧在那邊貓著,琢磨到底要如何化解此時的尷尬。
或許溫思佳說得對,她是從外面進來的,地道已通,現(xiàn)在確實要快點組織人撤離。
話說他們是什么時候挖的呢?作業(yè)可真快,自己那邊也在挖,可還沒挖出去多少公里。
等一下。
溫思佳管自己親媽叫啥?
大姐?
楊牧看向溫思佳,從她眼神里看出了一些端倪,她是故意的。
這女人......
“什么?大姐,你要招他做上門女婿?那你可還記得當(dāng)年在河邊,我跟你說過,我也有一個上門女婿?”
“記得!
“他叫楊牧!
溫思佳真的彪悍,直接說了出來。
這一下滿院人全都豎起耳朵,一只只都成了兔子。
他們太佩服溫思佳了,竟絲毫不避諱,沒看人家正結(jié)婚,這什么意思,不打算退出?
其實溫思佳沒這么想,她就心情不爽,要給楊牧找點麻煩,至于之后的事,就算是運籌帷幄的溫思佳也沒想過,先快活了眼前再說。
果然,楊牧的臉都綠了。
溫思佳一臉充滿挑釁的表情看向他。
不過溫思佳并沒去看宋雅茹,她覺得她和她或許一樣,都是可憐人。
在當(dāng)年的末日之初,她曾經(jīng)放縱過楊牧,甚至接受了相茹和林悅。
但這并不等于她可以容忍楊牧再去跟其它女人結(jié)婚。
之所以沒有跳腳,吵鬧,還是因為她自己也曾經(jīng)差點嫁人,這是溫思佳懊惱的地方。
她后悔了。
根本不應(yīng)該想要結(jié)婚,如果那樣,此時見到楊牧,她一定走過去,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用最冰冷的聲音對他說:
“你負(fù)了我,咱們兩個結(jié)束了!”
而如今她沒辦法這么做,真是人生遺憾啊。
楊牧老媽這時正在發(fā)呆。
自己的救命恩人竟是楊牧在末日前的妻子。
雖然她并不知道大多事情,但這件事她問秦漢成了。
秦漢成當(dāng)時大咧咧的道:
“那妻子都失散八年不是九年了,找不到的!
吳芬芳一聽覺得應(yīng)該不耽誤,那么長的時間,末日前的法律上都可以算作離婚了。
卻沒想到,如今竟然出現(xiàn),而且還是自己的恩人。
這可如何是好?
吳芬芳有些糾結(jié)。
楊牧一看親媽皺了眉頭,嘆口氣,不得不出面了。
他走過去,對吳芬芳道:
“老吳別糾結(jié),看你這眉頭都皺起來了!
說話間楊牧又快速趴在溫思佳耳邊,輕聲道:
“我媽有精神病,因為我丟了,后來我妹妹思雨也丟了,所以精神受了刺激,現(xiàn)在剛恢復(fù),要跟我結(jié)婚的女人叫宋雅茹,是我丟了后他們給我找的童養(yǎng)媳,二十多年來幸好她在我媽身邊承歡,對我是有恩情的。具體的事我隨后和你解釋,就當(dāng)我求你,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別讓我媽為難,還有,我還沒告訴我媽我是她兒子,怕她受不了刺激,樂極生悲!
楊牧說完,用小老鼠被貓堵在墻角的目光看著溫思佳。
溫思佳一聽也是心驚。
她知道楊牧母親在楊牧心中的地位。
竟然還有這種毛病,那還真不能刺激她。
而且那女人竟是童養(yǎng)媳?難道楊牧之所以要娶她也是因為她媽?
自小養(yǎng)在身邊當(dāng)然關(guān)系親厚了。
這時,宋雅茹看到楊牧和溫思佳的耳語,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水。
她知道這不能怪楊牧。
楊牧并沒有欺騙她,已經(jīng)說了有個溫思佳的存在。
可偏偏溫思佳怎么就在這時候出現(xiàn)了呢?
她該怎么辦?
婚禮還不算結(jié)束,接下來要楊牧怎么辦?
宋雅茹忽然意識到,楊牧沒有辦法。
跟自己繼續(xù)結(jié)婚,顯然會把溫思佳傷透;
不跟自己繼續(xù),就會把自己傷透;
這都不是楊牧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
或許是因為昨晚的一夜情緣,讓宋雅茹與楊牧有些心意相通。
嘆了口氣,她悄悄并快速的離開。
她知道,這是她幫著楊牧做出的最好選擇。
這時候一個聰明的女人不是沖上去質(zhì)問楊牧接下來要怎么辦,而是給楊牧?xí)r間,讓他自己去想明白。
宋雅茹其實并不很聰明,她只是足夠賢惠,如果不賢惠,她怎么可能嫁入秦家,在秦羽失蹤那么多年的情況下。
當(dāng)溫思佳發(fā)現(xiàn)宋雅茹悄悄離去,她的眉頭就皺起來。
這是那女人的婚禮,自己出現(xiàn)顯然是把它破壞了,這女人不鬧不吵直接離場?為什么?
溫思佳忽然很想知道答案,可這時候顯然不合時宜,她還沒有勇氣去面對宋雅茹,去跟她好好聊聊什么的。
看看吳芬芳,臉都蒼白了,楊牧和那個可能是楊牧父親的人都在安慰她,她的眉頭卻還是皺的那么緊,臉色絲毫沒有變的輕松。
溫思佳嘆口氣。
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可以刺激到楊牧的媽媽。
伸出手,重新拉起吳芳菲的手。
溫思佳給了她一個擁抱。
“大......阿姨!
溫思佳終于沒繼續(xù)去叫大姐,更改了稱呼。
宋雅茹的品性是賢惠,而溫思佳的特性是識大體。
“阿姨看你,這眉頭怎么都成川字了?見到我不高興?”
“高興,高興,可是......”
“嘿嘿,我可沒糾結(jié),我和楊牧啊,既是夫妻也是朋友!
“啊?”
“當(dāng)年他做我們家上門女婿時,我可看不上他,末日爆發(fā)后我們一起逃難,才惺惺相惜的,和我他之間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如今他要結(jié)婚,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畢竟過去了這么多年。我這正好趕上了,還要祝福他呢。而且......我也有男朋友了,放心吧,我不會壞了你兒媳的好事!
“真的?”
“嗯,讓婚禮繼續(xù)吧,阿姨走,你那一桌在哪?我去跟你坐一起吃酒好不好?可惜,我不知楊牧結(jié)婚,也沒帶禮過來!
吳芬芳看著溫思佳,眨巴眨巴眼睛,問出一個關(guān)鍵性的問題。
“你和楊牧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那他的孩子呢?不是說他還有孩子嗎?不是你生的?”
關(guān)于這問題其實也是秦漢成和五老的疑惑,他們一直以為楊牧和溫思佳生過小孩。
溫思佳的心刺痛一下,但此局她不想軟弱,她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結(jié)束一切。
是的,她覺得或許自己和楊牧已經(jīng)不合適了。
當(dāng)年那點感情早已被時間消磨,而如今她和他雖然不至于陌路,但也沒必要同行了,只有想開這一點,放棄這一切,她才能重新獲得快樂和幸福。
她是溫思佳,憑什么要一次次的和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她是傻子嗎?
溫思佳拉著吳芬芳的手向酒席那邊走去,笑道:
“孩子?楊牧還和人生了孩子?多大?男孩女孩?哎,我真是太不對了,早知道最少要給孩子帶見面禮。好了好了,這事回頭一定補上。阿姨,現(xiàn)在咱們先吃飯好不好?我都餓了,吃了酒席后你就跟我走,這是非之地要離開的,越早越安全!
楊牧看著溫文爾雅落落大方似乎一切都無所謂的溫思佳,心情真是不好。
這女人到底什么意思呢?她有男朋友了?真的假的?
回頭看宋雅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新娘已經(jīng)落跑。
楊牧嘆氣,無論怎樣今天這事自己都不能熊!
婚禮進行到這程度,那也就算是成了,雖然還差宋雅茹說個“我愿意”,等回頭私下里讓她補上就好。
溫思佳說的對,現(xiàn)在不是考慮兒女私情的時候,以前不能逃是因為沒有路,現(xiàn)在一定要離開了!這座末世危城,決不能繼續(xù)被困其中。
愛麗絲娜冷眼旁觀著這一切,覺得好笑,東方女性還真是跟西方一點也不同。
原本以為今天的新娘子一定會鬧得,結(jié)果她悄悄走了。
原本以為溫思佳一定會傷心,結(jié)果她卻笑容如花,成為這里最有氣場的女人。
這也算是斗法?
一個惹人憐愛,一個讓人仰望!
倒也真為難楊牧了,弄這么多極品的女人在身邊。
家里那個李大花自然極品,極品到她根本不需要擁有任何特質(zhì),除了母豬,誰能一胎生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