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臉色非常差,怒目瞪著不遠處的小美女。
楊開心哭的如同落雨,那是哇哇哭啊。
趙成在楊開心邊上手足無措,一個勁的看林悅。
就在這個時候,相茹推門而入,看到三個人的表情,出聲笑道:
“這怎么了?”
兩個大人都不說話,相茹就過去抱起楊開心。
“來,跟大媽說,怎么了?”
“大媽,嗚嗚嗚!”
“乖,快說,要不然大媽可不管閑事了?”
“趙成叔叔讓我管他叫爸爸,我媽媽要給我爸爸帶綠帽子了!
相茹聽得愣住,林悅紅了臉,趙成羞愧的低下了頭。
相茹覺得好笑,就道:
“看給孩子委屈的,林悅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悅繼續(xù)整理房間的衣物,冷著臉道:
“問他去!
相茹又看向趙成。
趙成很是不好意思,墨跡了半天才道:
“我想著明天不就和悅悅結(jié)婚了嗎?那我也要跟孩子交流交流感情啊,所以我剛剛在客廳里就跟她說了這件事,說以后我就是她爸了,沒想到她就跑到臥室里,來找悅悅哭!
相茹臉色終于變得不太好看,原本的笑容消失了。
“哼,林悅每天都在開心耳邊講著親爹的好,你忽然過來告訴她,她媽要帶著她改嫁,她不鬧才怪,這等于破壞了她的小世界觀,她一直覺得爸爸與她同在的,現(xiàn)在你卻讓她叫你爸?多大人了,做事一點章法沒有?”
趙成豎直站立,低著頭,一句反駁的話沒有。
林悅也比較冰冷的道:
“你先回去吧,我和相茹有話說,而且你在這里楊開心就一直哭!
“哦,那好吧!
趙成比較無奈的離開。
林悅嘆了口氣,看看相茹,皺眉道:
“自從說要結(jié)婚,趙成就得意忘形了,不但三天兩頭的往我這跑,說話也越來越過分,我也沒想到他會跟開心說讓她叫爸的!
相茹也是嘆氣。
“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都要嫁了,總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是啊,但找個年齡比自己小的就是不靠譜,可我身邊的追求者,也就趙成算是最不錯!
“好了,別想那么多!
“姐,你怎么樣?準備好了嗎?明天穿上婚紗!
“有什么準備不準備的,不就是嫁人嗎?”
“說得好像你很有經(jīng)驗一樣!
“不,我沒經(jīng)驗,但我早就為這一天做好了準備!
“好吧,這么多年了,是時候開始新生活了對吧?”
“嗯,其實啊,如果沒有開心,或許我們也無法堅持到現(xiàn)在!
相茹抱著楊開心,給她擦眼淚。
楊開心撅著嘴巴,很不開心,媽媽和她說話,她都不搭理,弄得林悅又是哀愁,趴在桌子上低聲哭泣,相茹當然是多番安慰,最后弄得自己也掉眼淚。
都不年輕了,最少心理上是這樣,人生諸多感悟,難免諸多的感傷。
然而決定的事情總是要去做的,就算多么的猶豫不前,那也要去做啊。
......
時間永遠不會因為人們的情緒而停止。
第二天,島上的綠草廣場上,人們聚集一堂,天澤王城有身份地位的人幾乎全部到場。
楊牧的老姨三叔干媽師母等人也都來了,雖然他們是楊牧的親屬,但面對三個女人出嫁,他們也無法阻止。
時間太久了,這么多年都沒有楊牧的消息,當初派回去尋找楊牧的探子,后來回來說楊牧死在了暴君城里,說那邊已經(jīng)成為喪尸領地。
一開始沒人相信楊牧死了,可是這許多年來,確實毫無楊牧的信息。
他們也曾多次派遣人返回國內(nèi)東北地區(qū)去尋找,可還是毫無音信。
末日啊,分開后就天人永隔,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最后所有人都放棄了,不得不放棄。
三個女人看似越來越美麗性感,漂亮嫵媚,但性格卻越來越向怨婦發(fā)展。
她們單身太久了,尤其是相茹和溫思佳。
所以對于她們的婚姻,幾乎是沒有人勸阻的,大家都是祝福。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賓主落座,就等著婚禮進行。
在楊牧親屬的方陣里,十九歲的秦寶陽正在打瞌睡。
這可不是外人,楊牧親堂哥秦陽遺留在國內(nèi)的兒子,楊牧的親侄子,當年跟楊牧三叔那一脈一起跟隨溫思佳至今。
秦寶陽長得其實還挺帥,就是人有些胖。
自從跟隨溫思佳后,秦寶陽就從饑不果腹變成了不缺吃穿,生活一直過得很安逸。
所以秦寶陽感念溫思佳的恩情,秦家人品質(zhì)確實都差不多,三觀比較正,懂得知恩圖報。
這和家族風氣有很大關系。
所以溫思佳如今身邊有不少秦家人都是管事的,溫思佳發(fā)現(xiàn)了這個家族人的有點,最適合做心腹,一個個都勤懇踏實忠誠。
對于溫思佳的婚禮,秦寶陽也是內(nèi)心里充滿了祝福。
當然,他也有點遺憾。
溫思佳原本可以成為自己嬸子。
忽然,有人拍打了下秦寶陽的肩膀,然后坐到了他身邊。
秦寶陽側(cè)頭看,一下就笑了,原來是自己的老婆,夢鹿。
“嘿嘿,你咋回來了?”
夢鹿作為斥候隊的一個小頭目,出去收集情報已經(jīng)有整整半個月的時間,距離幾百公里不算太遠的幾個喪尸集群都在不斷的變化涌動,這讓人不安,所以幾十撥斥候隊都在外面跑,隨時掌控著喪尸的動向。
秦寶陽并沒有得到夢鹿要返回的消息,這一看心里美,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四年,夢鹿要比秦寶陽大好幾歲,不過兩人生活的比較快樂幸福,秦寶陽是個會疼人的,而夢鹿則是個會撒嬌的。
“親我!
夢鹿指著自己的臉說話。
秦寶陽還有些不好意思。
“長輩們都在呢!
“長輩們不親嘴,哪來的晚輩?所以父親之間親親時天經(jīng)地義,快親我!”
秦寶陽一琢磨,夢鹿好像說的還真有道理。
于是在老婆的鼓勵下,秦寶陽也來了精神,嘴湊過去,給老婆一通親。
這時儀式已經(jīng)開始舉行,司儀說了一大堆的廢話,才開始介紹今天的新郎新娘。
然后新郎新娘挨個上場,男左女右在司儀兩邊依次站立。
所有人都鼓掌了,并且議論新娘的美麗,新郎的帥氣。
三個女人臉色很是肅穆,她們終于穿了婚紗,過了今天,她們將開啟各自全新的生活。
“現(xiàn)在,我們就有請三對新人來彼此宣誓,以后一生......”
“等等!”
夢鹿推開了正在親吻她的老公,站起來高聲喊。
秦寶陽嚇一跳,急忙在下面拉住老婆的小手指。
“喂,你干嘛。俊
他輕聲說話,可夢鹿并沒有理他。
好不容易趕上了婚禮的進行時,夢鹿坐在這里喘口氣,然后在最關鍵時刻起身,甩開了老公的手,離開坐席,走上了禮臺。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夢鹿也有點緊張,咳嗽了下,看著三個女人道:
“在你們結(jié)婚之前,我有一件事是必須告訴你們的,之后你們在考慮要不要嫁人!
三個女人相互看看,然后又對夢鹿點頭,等著她的下文。
“楊牧,沒有死,他現(xiàn)在就在新澤西的埃爾亞,你們知道,那里被喪尸圍困了,他被困在里面,與他的父母。楊牧來美國就是為了找尋你們和家人,很遺憾,他得到了父母的消息,所以去了那邊,而錯過了你們。你們要結(jié)婚我當然不反對,不過我覺得需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畢竟你們以為他死了不是嗎?”
夢鹿這番話,讓三個女人直接就懵了,大眼瞪小眼。
什么?
那個人不但沒死,而且就在那么近的地方?
天澤王城和埃爾亞,作為東海岸邊最大的兩個人類聚集地,那也算是友好城市啊,溫思佳三個人都是去過埃爾亞,到那邊旅游散心。
因此她們知道那里并不遠。
溫思佳跨前一步,對夢鹿道:
“你怎么知道的,這個消息?”
夢鹿回手一指,與夢鹿同來,此時正坐在觀眾席里的愛麗絲娜站了起來。
她在看著溫思佳三人,確實都長得很美,怪不得讓楊牧念念不忘。
愛麗絲娜走出來,也上了平臺,站到了夢鹿身邊。
“她叫愛麗絲娜,是楊牧手下的陸軍統(tǒng)帥,楊牧已經(jīng)建立了新的暴君城組織,在西雅圖一帶,距離我們有點遠,他可以證明楊牧還活著!
愛麗絲娜對著三個女人優(yōu)雅的一笑,然后側(cè)頭看向貴賓席。
“諸位,這場集體婚禮不能舉行了,與三位新娘淵源很深的男人并沒有死,所以三位如果想要嫁人,怕是要等楊牧來了之后才可以!
觀眾席里立刻議論紛紛。
溫思佳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她跨前一步,皺眉看著愛麗絲娜,開口道:
“問你一件事。”
愛麗絲娜回頭,微笑點頭,示意她說。
“楊牧沒死,他現(xiàn)在可是一個人?有沒有結(jié)婚?”
“啊......沒有!
“女人呢?身邊可有女人?”
“這個......”
愛麗絲娜猶豫了。
而她的猶豫,讓溫思佳的心有些發(fā)涼。
很復雜,又復雜又心涼。
“好吧,我想不應該騙你,畢竟那是事實,他確實沒有結(jié)婚,不過他身邊有個李大花,我想你應該認識,好像和你還有親戚關系,她原名叫李艾香,現(xiàn)在叫做李大花。李大花有了楊牧的孩子。除了李大花之外,他貌似也有幾位紅顏知己,四女仆,你們也認識吧?古娜,盛夏,玉嬌,還有王媛!
愛麗絲娜琢磨一下,暗道廚娘就別說了,如果再把這女人說出來,估計自己倒是好心辦了壞事,看看這三個女人的臉色,已經(jīng)都差到能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