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沒有說話,皺眉思考。
如果萬眾一心,當然還是可以斗一斗的。
可很顯然,他們沒有把自己當做陽光,反而是看成了毒瘤。
拿什么跟喪尸斗?
不,這不應該是自己思考的問題。
宋雅茹更緊張了,因為她也在思考。
然而她想不出問題的答案,人家的觀點也沒錯啊。
如果去跟喪尸戰(zhàn)斗,弄不好一年半年的就沒幾個活著的了,可要是談判,很可能幾百萬人就能得意延續(xù),而另外的幾百萬人也可以延續(xù),只不過要成為喪尸飼養(yǎng)的食物。
這非常不道德,然而卻能讓人們活下去。
到底要怎么反駁?
宋雅茹覺得無解,沒有辦法反駁,這好像真是最好的一條路。
“那好吧,活下去很重要是嗎?你們要我做什么?”
“停止與喪尸的正面對抗,直到談判結束!”
“哼,好,沒問題,然后呢?你們打算選擇怎樣的四百萬人去給喪尸做食物?”
“當然是最底層,那些原本就活的非常艱難的人,那些窮人,那些街邊流浪漢,那些作奸犯科的犯人!
“好,我不反對,你們去做,我不參與,我是說秦家不參與這件事,但我們可以暫時和喪尸停戰(zhàn),只要喪尸不來騷擾我們的領地!
眾人全都面面相覷,他們還以為楊牧不會同意,因為楊牧的表現很高調啊,帶領秦家勢力第一個和喪尸開戰(zhàn),還搶回來不少底盤,制定了搶奪迷宮城墻的戰(zhàn)略目標,引起了全城的轟動,他如今就真的妥協(xié)了?
人們都是疑惑的,但卻不知道如何來質疑楊牧。
宋雅茹也疑惑,用手捏了捏楊牧的手。
楊牧直接松開了宋雅茹的手,然后把手插入宋雅茹的大腿之間。
宋雅茹嚇壞了,用腿夾住。
楊牧也不亂動,就被大腿內側夾著,感覺還挺暖和。
兩個人的小互動沒有被外人發(fā)覺,楊牧雖然有些貪戀宋雅茹腿間的溫暖,卻也知道沒必要繼續(xù)待下去。
“行,剩下的事情你們研究,那我就走了!
楊牧說走就走,袁海似乎看楊牧特別不順眼,冷哼道:
“城中大的勢力都要團結在一起,才能度過這次的難關,你如此特立獨行,我看是要把秦家往死路上帶!也不知道秦漢成到底怎么想的,讓你當了秦家的家主!
楊牧還是面帶微笑,不去反駁,拉著宋雅茹直接走出去。
宋雅茹很著急,到外面就問楊牧。
“他們要把四百萬人給喪尸吃,難道真的不管?”
“小圣母,我們怎么管?等著吧,事情的發(fā)展或許并不會如他們所愿,還記得那天那個老頭子嗎?”
“嗯?就是你一起跟他躺在地上的?”
宋雅茹怎么會忘記,就是那時候楊牧告訴她,他其實有妻有子。
“是,他告訴我說,做好自己,別人自然會把我們當做陽光,然后靠近過來?”
“這句話跟現在的事有什么關系?”
“我想過了,我們已經身先士卒的去殺喪尸,可為什么人們還沒有靠過來?”
“為什么?”
“笨蛋!
“你快告訴我為什么,我真的想不到!
“因為這個小世界還不夠黑暗,所以那些迷茫的人,并沒有發(fā)現我們這一束陽光,因此想要讓他們靠過來,我們不但要做好自己,更要等待這世界更加的黑暗,到時他們就能發(fā)現我們了!”
楊牧笑得很賊,而他的道理并不復雜,宋雅茹有些明白了。
哼,這狡猾的家伙說的貌似還很有道理。
他真的只有十九歲嗎?應該不是吧?感覺像是一條狐貍!
宋雅茹終于覺得楊牧氣度不凡了。
兩個人出了門就坐車,車上有家里的司機。
楊牧嘆氣道:
“多事之秋,要不今晚就帶你四處逛逛!
“出來逛一圈就行了!
“你倒是容易滿足!
車上宋雅茹再無話,楊牧一直讓五個小黃人在四處飛,以免有意外發(fā)生。
自己一個人出來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他是帶著宋雅茹出來,當然就要萬分小心,絕對不能讓她發(fā)生任何危險。
還好,最終他們安全返回防區(qū),然后楊牧快速給防區(qū)下達命令,進出的門完全封閉,什么人想要進來,必須自己在場才可以。
袁海竟然還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帶著人出去開會,看來防御還是不夠嚴密的。
將這件事安排好,楊牧和宋雅茹坐車一起回到秦家。
楊牧去看了老爹,也去看了老媽,進院的時候就見宋雅茹也在,估計是剛才分手后她又放不下老媽,所以來看看。
這兩天太忙都沒顧得上老太太,不過藥一直沒斷,楊牧找了個專業(yè)的老中醫(yī)每天照顧著。
老太天終于又看到了楊牧,非常高興。
楊牧帶著老太太在院子里散步半小時,說了很多小故事給她聽。
老太太越發(fā)精神,竟然都沒有困意。
其實吳芬芳不算老,還不到六十歲,而且長得還是美女,就是頭發(fā)白了而已。
楊牧就開始找秘方要治療她的頭發(fā),最終也想不出個方子來。
于是他就請了美發(fā)店的人過來給老太太染發(fā)。
已經半夜十點半,就在老太的院子里,弄好后大家一看,吳芬芳似乎年輕了十幾歲。
宋雅茹原本還覺得楊牧鬧人,這都幾點了還不讓老太天睡覺?
如今看了老太太這模樣,心中真的很高興。
哎,早知道就早點帶著她去染發(fā)了,這一黑看著可真年輕啊,而且如此美麗。
宋雅茹親自上陣,給吳芬芳梳頭,化妝,打扮了一番,看著就更年輕了,四十不到的模樣,好像是那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美麗婦人,弄得老秦兩眼發(fā)直。
當晚,老秦跟老婆同床共枕,一直到十二點多翻來覆去睡不著。
“你干嘛呢?動來動去的,不知道我覺輕?要不我你去那邊屋子睡!”
“大媽,我問你個事!
“啥事?”
“你那個還來嗎?”
“哪個?”
“就是那個。
“?哪個?”
吳芬芳坐起來靠床頭,打開了床頭燈。
“你到底要說啥?”
“哎,我就是想說,你還有么有大姨媽!”
“老不正經的,說什么呢!”
吳芬芳被楊牧調理的氣色確實好了不少。
她身體上原本也沒啥毛病,就是弱了點,以往精神力不佳,所以看著病怏怏的。
聽自己老公問這事,吳芬芳還臉色微紅了。
秦漢成急忙坐起來,與吳芬芳肩并肩。
“老婆,你說咱倆多少年沒過夫妻生活了?”
“哎,看你,提這事干嘛!
“咋就不能提提!”
“你想干啥?”
你說你這幾年一直病怏怏的,情緒也不好,這心里都沒我了。
“我怎么沒你,我只是......”
“行了行了!不說過去的事,睡覺睡覺。”
秦漢成重新躺下,語氣很差,似乎有些惱火。
吳芬芳坐在那里一會,怎么會不知道老公的想法。
她嘆了口氣,重新躺下,從后面抱住了秦漢成。
“這些年照顧我,照顧家里,可是苦了你。如今末日中也沒那么多講究,要不咱們就離婚吧,我還在這里住,你去找個年輕的進門伺候你,畢竟你還老當益壯。”
“滾!別抱我,你這老太婆真是讓人惱火!
“老頭子,關鍵我感覺自己不行了。”
“胡說八道!這玩意哪有女人不行的?你就是沒想法了,嫌棄我老了!
“我沒有!
“我不管,你難得狀態(tài)這么好,咱們都這大歲數了,不說床上的事,那真是活一天少一天!所以我不管,反正今天你得給我個說法!”
說話間,秦漢成翻身抱住了吳芬芳,之后的事情不過是人事,天地都不會過問。
楊牧并不知道,自己給老媽染了個頭,自己的童養(yǎng)媳給老媽畫了淡妝。
老媽睡覺的時候懶得卸妝,幾分姿色竟然還激發(fā)了老爹的雄心壯志!
這也算一個巧合了,畢竟都是人,老的少的不過是時間差異罷了,寫法上還是那么個一撇一捺,年輕與老者能差到哪里去?
宋雅茹已回了她的房間。
楊牧躺在自己的床上思索著之后的事情,思路并不清晰,不過隱隱約約有那么一條脈絡。
這時有人輕輕的敲門,飛在外面的黃色小人給楊牧提供了視角,是夏子琪,也就是索馬。
楊牧就穿了條短褲起身,走過去開門。
索馬站在那里,看著楊牧。
“怎么了?”
“我睡不著!
【楊牧!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楊牧呵呵一笑,這索馬,內心喊著要殺了自己,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不能說她裝的像,只不過是一年多不見,她依然還沒有聰明許多,所以臉部表情沒有那么豐富。
“睡不著就進來吧!
楊牧把索馬拉進來,關門,自己上床。
然后指著沙發(fā)道:
“坐那里,跟我說說,你老公是怎么限制你自由的?”
索馬開始講述夏子琪的記憶。
楊牧打著哈氣聽著,然后慢慢的睡著。
他是睡著了,但五個黃色小人已經收到命令,都躲在房間的角落里,監(jiān)視著索馬。
索馬說了很多話,這才發(fā)現楊牧已經入睡,因為他都開始打呼嚕了!
【殺了他!現在去殺了他吧?不行不行,他是高手,我是個沒能力的弱者,這個身體很虛弱,一個人類女人,殺不了他。不著急,要讓自己更聰明,去學習東西,藏在他身邊,學東西,等學的更聰明了,再去殺了他,這邊附近都是迪克的喪尸群,我要去管他要點原石,武裝起來,聰明起來,然后殺了他!對!就這樣!】
楊牧早上起來的時候,琢磨一夜的索馬疲倦的躺在沙發(fā)上,安靜入睡。
她的人類身體與主魂捆綁,讓她成為普通人,晚上不睡覺也累啊。
小黃人將索馬琢磨一晚上的東西傳入楊牧大腦,無非就是要殺了自己什么的。
楊牧嘿嘿一笑,心道:
救你這弱智還要殺我?看老子不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