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真被這一巴掌打精神了,這么多年,他也沒被人打過臉啊。
一股怒氣升起,可不等發(fā)火,他又泄了氣。
宋雅茹!
陪伴自己老娘的女人,別說打了自己一下,就是連續(xù)打個十幾下,他也應(yīng)該受著。
哦,剛才有人跑過去,撞到了他,估計(jì)那人是偷內(nèi)衣的,她們認(rèn)錯了人。
楊牧不等解釋,另一個女人就過來,伸手從楊牧短褲口袋里,將一個粉色的精致小褲衩拉了出來。
楊牧看傻眼。
見鬼!
那小子撞了自己,直接將贓物塞到自己口袋里。
哎,瑪?shù),常年打鳥,如今卻被鳥啄了眼。
如果不是他有心事,這種小偷小摸的計(jì)量,他十一二歲就已經(jīng)精通了。
好吧,既然誤會產(chǎn)生,那也不用著急解釋,就他這顏值,說他是偷內(nèi)褲的變態(tài),會有人相信嗎?
楊牧心里琢磨的時候,也在打量宋雅茹。
呦呦呦,這長得,還真是不錯。
而且是楊牧喜歡的類型,二十多歲出頭的模樣,看上去挺穩(wěn)重的,眼睛尤為好看,身高差不多也有一米七了,體重看不出來,雙腿筆直,腿型尤為好看,上邊前凸后翹。
不能拿她去和誰比較,或許沒有李寶珠蜜雪兒赫拉那種驚艷的美麗,但是越看越好看的類型,第一眼美女,第二眼絕色,第三眼傾國,第四眼神鬼通吃,總之特別有眼緣。
“看什么看?真是膽大包天,知道我秦家沒男人,所以就反復(fù)來偷,你難道不知道可一可二不可三?哼,這次被我抓到了吧?”
?
秦家沒男人?
哦,可能都去前線了,所以如今當(dāng)家的就是這個宋雅茹,而包圍自己的基本也都是女人,還有那么兩個不算太大的男孩,絕對沒超過十五歲。
宋雅茹其實(shí)也在打量楊牧,天黑,剛開始沒看清。
適應(yīng)了光線,這一看。
啊......
宋雅茹皺眉了,長得這么帥?竟然做偷衣賊!
哼!生氣!
真是浪費(fèi)了這好模樣,看樣子還不大,二十出頭?反正應(yīng)該比自己小。
宋雅茹直接伸手。
楊牧嚇一跳。
這尼瑪還要打?
就算是陪伴自己老娘的人,也不能讓隨便打啊。
楊牧捂住了臉,宋雅茹的手則拉住了楊牧的耳朵。
“走!回去我好好審審你,倒要看看你是誰家的,沒有家教嗎?”
呵呵,還真沒有。
楊牧的心情徹底放緩,這下好了,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順利打入內(nèi)部,也算是因禍得福。
被揪著耳朵,一路跟隨,楊牧還覺得這是挺特別的體驗(yàn)。
直接被拉入了秦府,一群女人跟著,都在議論了。
“這人怎么帥?”
“帥嗎?我沒看清!
“是挺帥的,這樣的人為什么要偷內(nèi)衣?”
“哼,變態(tài)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楊牧的臉上悄悄漏出了笑容。
這些女人都是誰呢?秦家是非常大的家族,老爹北上的時候似乎是帶了不少人呢,所以這里邊的人應(yīng)該都多少沾親帶故吧?表嫂表妹,堂兄堂弟,大姑小姨,外甥侄女。
嘿嘿,挺好玩的。
不過他們剛進(jìn)入美地的時候混的并不太好。
能在末日中搞成了名門望族,看來這些年家族中的人們也是勵精圖治的奮斗了。
這也說明家族是有些底子的,要不然在末日里也沒那么容易發(fā)展起來。
他們一路走,楊牧打量著這個大宅院。
真是豪華,都快趕上以前看的電視劇大宅門了。
哎,如此復(fù)古,看來自己的家族真的非常巨大,如果他沒有丟,那也是富二代啊。
小小的溫思佳,老子拿錢砸死你。
楊牧在心里歪歪著,卻也知道他們家應(yīng)該是在末日后這幾年才發(fā)跡起來的,這是好事。
終于,他被帶入了一個比較大的房間。
這里的裝修倒是簡單,半圈沙發(fā),一個茶幾,有辦公桌,老板椅。
看著像是辦公室,難道是宋雅茹這個管家辦公的地方?
楊牧這時已經(jīng)讓小黃人飛出去了,偵察一下,看看這個家中都有些誰,是否能看到老娘呢?
一想到她,楊牧的眼前總會出現(xiàn)多年前那一幕,他和她分別的情景。
而一想到這個情景,楊牧的淚感總會閃現(xiàn)。
“哭?哼!挺大個男人,偷女人內(nèi)衣就算了,被抓到還哭?真看不起你!”
宋雅茹冷著聲說話,這時也松開了楊牧的耳朵,回到了辦公桌后面,坐在了老板椅上。
哭了?
楊牧覺得自己沒哭,只是有了淚感,可能眼睛看著有點(diǎn)波光粼粼吧。
可以感受到宋雅茹應(yīng)該是個七級原石擁有者,房間里留下了六個女人,年齡從二十歲到四十歲都有,都是七級。
這也就是府中的中上層實(shí)力了吧?
正常,她們不需要上戰(zhàn)場,當(dāng)然也沒必要有太高級的原石。
而留下的這些,都是為了想要對付自己,防止自己有些本事,看來宋雅茹還挺小心。
“不說話嗎?你是啞巴?”
宋雅茹坐穩(wěn)喝了口水,開口問詢。
“不。”
“那就說,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
“還敢跟我調(diào)笑?”
宋雅茹氣憤的拍了桌子。
“沒有,我就是挺高興的!
其他幾個女人都忍不住笑了,還沒見過這樣的賊,高興?
啊,難道是因?yàn)閯偛潘窝湃愀辛思∧w之親?一巴掌?抓耳朵?
可真是夠變態(tài)的。
宋雅茹也是這樣想,于是氣的胸脯亂顫,提醒了楊牧把目光落到那里。
嗯,看來體重是有一百斤的。
雖然其他地方顯得比較苗條,但有些地方還是很有分量的嘛。
“你!”
宋雅茹雙手抬起抱住了胸,然后又氣憤的放下雙手。
她又不是沒穿衣服,當(dāng)然不怕看。
哼,這小子果然是個變態(tài)。
宋雅茹平穩(wěn)了自己的怒氣,又喝了一口水,動手扇了扇風(fēng),然后才重新審問。
“叫什么?”
“楊牧,楊家將的楊,放牧的牧。”
“年齡。”
“十九!
哼!果然才二十歲還不到。
“家庭住址!
“我剛來這地方,還沒住址!
“剛來?”
“嗯,跟隨難民進(jìn)來,外面到處是喪尸,幸好埃爾亞接收難民。”
“那你就是住在城西的難民營?”
“嗯,是!
“為什么接連來我家偷東西?”
“額......什么?”
“我說你為什么接連來我家偷東西!”
“我沒偷,不是我偷得,我剛才在門外路過,一個小子撞了我一下,我也沒太在意,不一會你們的人就把我包圍了,然后你就打了我,揪了我耳朵,還把我?guī)У搅诉@地方,對我瞪眼睛,嘿嘿。”
?
房間里的女人們都愣住。
宋雅茹看向其中一個道:
“舅媽,你看到是他了?”
那女人四十多歲的樣子,正是第一個出聲指認(rèn)楊牧是小偷的那個。
舅媽?
楊牧開始琢磨自己的家譜。
媽媽家里有三個孩子,吳芬芳,吳華芳,吳方軍。
老姨如果沒有意外,應(yīng)該還跟溫思佳他們在一起。
而舅舅吳方軍不是說丟了嗎?或許又找到了,然后跟媽媽在一起。
宋雅茹管這個女人叫舅媽,她會不會是自己老舅的媳婦呢?
楊牧沉浸在猜測親屬的小游戲中,心情美美的,臉上一直帶著微笑。
而面帶笑容的楊牧是更帥的,幾個女人都忍不住要看她。
此時舅媽正在思考呢。
她發(fā)現(xiàn)了偷衣賊,然后追出去,并且叫人。
然后附近的人們就跟過來一起追。
那小子翻墻而過,她們也踩踏紅色石翻墻,出去后就看到了楊牧。
舅媽眼睛很賊,一眼看都楊牧褲兜里的小內(nèi)褲,那是自己外甥媳婦的,她看著賊握在手中。
所以她就認(rèn)定,這小子當(dāng)然就是賊。
不過她確實(shí)沒親眼見到這個賊偷內(nèi)衣的過程,在這個過程里,她也沒看到對方的臉。
舅媽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將整個過程詳細(xì)的講給宋雅茹聽。
宋雅茹聽后就無語。
原來沒有看清啊,這可怎么辦?
楊牧笑道:
“嗯,舅媽說的對,她確實(shí)不可能看到我的臉,因?yàn)槲腋揪蜎]偷!
“你管誰叫舅媽呢?”
舅媽依然不覺得楊牧是好人,開口說話。
楊牧呲牙笑,如同個傻瓜。
宋雅茹頭疼了,這可咋辦?
然而她也不認(rèn)為楊牧就是無辜的,先入為主,她已經(jīng)覺得這小男人是個色狼,而且還是個軟骨頭,自己抓著他的耳朵,他都疼得不像樣,還哭了。
就算他不是賊,弄不好也是同伙,負(fù)責(zé)接應(yīng)放哨。
“這樣吧,既然我已經(jīng)成為了嫌疑犯,那也不能把我放了啊,我決定就在你們家待著了,我要親手抓住那個賊,他來過三次,已經(jīng)是慣犯,而習(xí)慣這種東西是很難改變的,所以我深信他還會回來!而如果他再來,我一定把他抓住,為了洗清我的清白,我以后就是你們家的護(hù)院了,這個家,就讓我來守護(hù)吧!”
什么鬼?
女人們都傻了眼,這到底是怎樣中二的表白啊。
還這個家他來守護(hù)?這家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宋雅茹終于覺得這個人可能真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他剛才到底哭沒哭?為什么又能笑得這么開心?
哼,看他笑得,好像是撿了寶貝似得。
“雅茹,我聽說家里又進(jìn)賊了?哎,這到底是干嘛。克麄儬攤冊谕饷嬉蛔呔褪前雮月,我這心里總掛著,怎么還有賊呢?”
說話間房門打開,一頭發(fā)蒼白,面色蒼白,看上去很清瘦的老女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楊牧只看一眼,愣在當(dāng)場,她......怎么看上去這樣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