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差一點就氣死!
這比又要跑!
幸好他提前做了防范工作,早就把小黃人派出去看著!
“楊牧”這個名字怎么就讓她這么計較?
她聽之色變?
楊牧放下手頭上所有的事,要先把李大花弄回來,再也不能讓她跑了!
……
此時的李大花已經(jīng)到了碼頭上,小花生在她的懷里,一臉受驚的樣子。
就在剛剛,她被媽媽打了,卻沒哭。
媽媽沖進院子后就開始四處翻東西,那時花生正在忙乎玩布娃娃做飯的游戲,她是好不容易用泥巴弄了個鍋,結(jié)果被媽媽一腳踩碎。
“干嘛!”
“快走,我們要離開這里!”
“不!你陪我的鍋!”
小花生覺得這次絕對是媽媽錯了,她就乖乖的自己玩,憑什么弄壞她的鍋?
沒想到李大花把她拉起來,直接就打了她的屁股。
“叫你不聽話!叫你不聽話!把你給人算了!”
當時花生是被打懵了,她沒來得及哭。
就在她反應過來想要哭的時候,李大花卻坐在地上先哭了一陣子。
這下花生又被媽媽給哭懵了,她是被打的好不好?
不過花生沒哭,就算她超想哭的,卻還是沒哭。
因為李大花說了一句讓她非常害怕的話,她說要把她給人。
末日里的小孩最怕的就是沒有父母的保護,孩子本身最明白這一點。
所以盡管很委屈,李大花還是安慰著媽媽。
“媽媽你別哭,你別哭,我以后都乖乖的!
李大花抬起頭看著花生,淚眼婆娑的道:
“能跟我走嗎?”
“嗯嗯!媽媽說去哪里,花生就跟著媽媽去哪里!
李大花看著花生乖巧的樣子,卻知道她是裝乖,其實心里一點都不服氣。
越發(fā)的心煩了,也不去安慰她,起身收拾東西帶花生出門!
花生一路都是委屈的,可這次氣氛不同,媽媽也不安慰她,她不敢哭。
母女兩個就這樣一路來到港口,買了票坐下來登船。
花生坐在李大花懷里,李大花卻在發(fā)呆。
他竟出現(xiàn)了,而且還這么高調(diào)?暴君?切!
他還是如同以前一樣的流氓而低級嗎?
一定是了,否則他為什么會干出這種蠢事來,真以為他是無敵的?
“媽媽,我們要去哪里呢?”
“不知道,離開這里就對了!
“可是不等胡子叔叔嗎?”
小花生問到了李大花痛心的地方。
他就那么走了,一去不復返,如同天下間所有負心男人一樣,他去干嘛了?
“為什么等他,他又不是我們什么人。”
“可是他喜歡我!
花生說完這句話有些得意,忽然發(fā)現(xiàn)媽媽的臉色還冰著呢,急忙又道:
“不過我覺得他可能也是喜歡你的,要不然他睡覺為什么還抱著你呢?”
“你……”
好吧,一些大人總以為自己的熊孩子是睡著的,其實孩子也有秘密,他們可能也不是故意的,迷迷糊糊發(fā)現(xiàn)邊上大人正在干的事,也不知那是在干嘛,第二天就忘記了,只是在不久后的某一天才會偶爾想起。
李大花看著耿直的花生說出實情,心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大花在男女方面其實挺保守,與楊牧一樣也是個嘴炮,準確來說可比楊牧差遠了,楊牧還是那種偶爾的行動派,而且行動速度快起來很嚇人。
大花是徹底的嘴炮,從另一方面來說,其實連嘴炮都不是。
這么多年她從沒在嘴上直接表達過要跟哪個男人怎么樣,盡管她在心里無數(shù)次的想要去找個男人,但都沒有主動去做些什么,而后錯過。
胡子是在最正確的時間出現(xiàn),趕上了大花最需要的時候。
所以胡子撿了個大便宜,大花甚至拿出了年輕時的古靈精怪,已經(jīng)開始投懷送抱了,可胡子......
哼!臭男人!
其實作為男人絕對無法想象女人的這個心理。
當女人準備好要與一個男人親密接觸時,她就認為自己一定是可以得到的。
開玩笑,女人已經(jīng)什么都準備好了,你老爺們已經(jīng)把人家抱住了,最后你能啥也不干?
沒有女人相信男人會啥也不干。
所以萬一有人做了這樣的事情,那么女人可能會記著他一輩子。
就算到了五六十歲成為老太太,她也會想起,那一年在那個小黑屋里,夜半三驚,孤男寡女,同床而眠,那小伙子怎么最后啥也沒干呢?這個小畜生!挨千刀的!
李大花當然也不會忘了胡子,一想起他,立刻委屈與幽怨并存,充斥著她的心。
她為了躲避楊牧要逃離,可離開了這里,是不是就等于再也見不到胡子了?
胡子說過,讓她在木蘭城等著的,他也說了要二十天左右能回來,那是否快了呢?
好吧!
哎!
李大花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拖家?guī)Э谀弥欣顏淼礁劭,或許根本不是想要走。
她是來等胡子的,她希望能夠在這里見到胡子,然后和胡子一起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才是她的真實想法。
李大花緊皺雙眉,抬起頭看著海面,怎么一艘船看不見?今天沒有來島的船嗎?
“要走?”
忽然,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李大花的身體一顫,有些不敢相信。
這是在木蘭城的港口候船室內(nèi),其實有挺多人正在等船呢,聲音夠嘈雜的。
這男人聲音本來很輕,可李大花還是聽到了,并且為之而顫抖。
“胡子!胡子胡子!”
花生先一步看到了那個男人,立刻叫起來,并開始掙扎,要下去。
李大花雙手似乎是下意識的放開,小短腿如同坐滑梯一樣從媽媽腿上滑下去,然后撲過去抱住了胡子的大腿,直接就哭出來了。
“嗚嗚嗚!胡子你去哪里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嗚嗚,媽媽也想你的,她今天都哭了,還打了我呢!嗚嗚嗚!”
小姑娘終于找到了一個依靠,終于能夠大膽的哭出來。
楊牧皺眉看著下面抱著大腿的小人,伸手將她提起來抱在懷里,擦了擦她的眼淚,然后看向李大花道:
“沒事打孩子干嘛?”
“你跑哪去了!”
大花終于也情緒奔放激動了,竟然撲上來。
楊牧眼疾手快,急忙把小花生用左手抱著,讓李大花撲入懷里,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好家伙,這要晚一點,還不把個小花生給夾成個花生仁?
李大花也太熱情了,難道真的這樣想念胡子?
低頭看著她,李大花在楊牧懷中趴了一會,然后抬起頭,和楊牧對視了會,然后翹起腳,送上了一個讓楊牧終生難以忘記的深吻。
她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小花生啊,什么其他的等船人啊,全都被她給忘記。
她是生澀的,看來并不經(jīng)常接吻。
可她也是熱情的,所以這彌補了生澀,楊牧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仿佛要被這個女人吞噬。
那一刻楊牧明白,他獲得了這個女人的愛情,而這個他并不是楊牧,而是胡子。
楊牧的心情很復雜,他很像用力推開大花,然后告訴他胡子就是楊牧。
可他又害怕推開她說出真相后,換來的是大花的驚慌,失措,不開心,甚至怨恨。
哎,楊牧就那么不好嗎?同一個人,不同的相遇,為什么差距這么大?
前一次的緣分對她來說是地獄,而如今的緣分就是天堂了?
算了算了,自己在乎那么多干嘛,反正都是自己的,躲避不開,那就快樂的享受吧?享受完了再說。
楊牧于是開始回應李大花,只把李大花弄得差點興奮的昏迷過去,這樣的一吻才結(jié)束。
兩個人分開,大花的臉紅了,紅的好像能滴出血來,她安靜的趴在楊牧的懷里,那份乖巧讓楊牧忍不住去輕輕摸她的頭發(fā)。
“你的事情辦完了?”
“嗯!
“還走嗎?”
“走,不會在這里長久,不過走哪里都會帶著你,再也不分開!
“真的?”
“嗯!”
花生似乎覺得自己被忽略了,很不開心。
可是她剛才也被兩個大人做羞羞的事情而震撼,所以也沒有哭的心情了。
她擦著眼淚,覺著嘴巴道:
“你們也會帶著我嗎?”
楊牧笑了,親了親花生掛著淚水的小臉道:
“當然,你知道的,我喜歡你!
“我當然知道!”
花生大聲說,然后又小聲道:
“可我現(xiàn)在感覺,你好像更喜歡媽媽?”
大花也笑了,笑得那么幸福,仿佛是撥開烏云見到了晴天。
楊牧看著一對母女,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后板起臉來,很嚴肅的對李大花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看看我,李大花,你真的認不出我了?”
“。俊
李大花一愣,不知道胡子是啥意思。
抬起頭仔細看了看,這不就是胡子嗎?自己當然認識他啊。
楊牧兇巴巴的看著李大花,確認她根本還是認不出自己后,心中又惱怒起來。
這個笨女人,因為楊牧而要跑,卻連楊牧的長相都不記得,真氣人。
他又不是剛從地下出來,如今這些天正常吃東西,他的體重已經(jīng)恢復到一百二十斤,現(xiàn)在臉也很圓潤了啊,身上也壯實了許多,她怎么就認不出來?那李胖子都能一眼認出自己她為什么不能?
這還真不怪大花,先入為主啊,遇到李胖子的時候楊牧已經(jīng)胖起來,看著和過去很像。而李大花認識的是胡子,雖然現(xiàn)在人胖起來與過去很像了,但是在李大花心中也是胡子胖了,跟楊牧有啥關系?所以她認不出。
“李大花,那我只能自己告訴你了,因為我不想在這樣精神分裂下去,你眼中的胡子,難道和當年的楊牧長得不像嗎?”
李大花瞪大了眼睛,愣愣看著楊牧許久,然后慢慢后退,開始搖頭。
“不!不會的!你怎么可能是他?不!”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在楊牧的提示下,被李大花忘記的一張臉開始浮現(xiàn)在腦海里,并且拿出來和眼前的胡子做了一次系統(tǒng)的比較。
這一下李大花傻了,其實她還是沒想明白,但是她卻怕的要死了。
于是她忽然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楊牧看著李大花那來回擺動的一雙大長腿距離自己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候船室,已經(jīng)是呆若木雞。
“咦,媽媽干嘛去了?”
花生沒搞懂在媽媽身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比又跑了!”
楊牧氣的幾乎是吼叫出來的。
“這比是誰?”
花生還是沒搞明白,而這時楊牧已經(jīng)抱著他急速追了上去,花生只覺得耳邊生風,急忙抱住楊牧,再也沒心思去搞懂這比到底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