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當(dāng)然不相信,楊牧竟能單殺一個主神?
“這有什么稀奇的?你男人難道還保護不了你們?”
楊牧的語氣很大爺,有股子天下間舍我其誰的氣勢。
把相茹拉過來,給她擦眼淚。
“這是咋地了?怎么也跟思佳學(xué)?還掉了眼淚!
“我心疼你,原來你是為我去打架,危險不?”
“危險個屁,就是個傻叉,真以為自己是神!老子采用誘敵深入的計策,假裝示弱,趁他不備,近身單殺,直接斷頭,一氣呵成,行云流水,好不痛快!”
楊牧似乎來了興致,如同說書一般將自己殺掉古林風(fēng)的過程詳細(xì)講述了一遍。
當(dāng)然,其中穿插了很多修飾,只為讓這個故事聽上去更牛叉。
相茹根本不在乎故事,只知道這男人是在為她打架,滿心感動。
小橘則在認(rèn)真聽細(xì)節(jié)。
雖然她覺得楊牧的描述有些夸張,但從基本過程來看,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很牛了。
古林風(fēng)也是太托大,竟然連殺招都沒使用就被干掉。
神?
哼,多年來神魂生物都以為自己很厲害,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小橘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以前的觀念。
如果神不是最優(yōu)秀的,那么魂為什么要一個勁的追隨著神?那么卑微,合體后甚至?xí)プ晕摇?br />
小橘想到這些就心情復(fù)雜,又想著眼前的事,于是自然而隨意的開口道:
“楊牧,你還是要小心,他是神,原形態(tài)為魂,你不一定能殺的了他,或許他跑了也說不定,他的尸體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
“已經(jīng)扔河里了。”
“沖走了嗎?”
“管他呢,反正你保護我就好了。”
楊牧起身過去和小橘起膩,抱了一下又怕相茹吃醋。
這倒是多余,相茹知道小橘的身前身后事,已經(jīng)接受她,而且這時相茹滿心想著楊牧的好,自然也就忽略了他的缺點。
“相茹,我回來的時候撿到了一張照片,之前我用黃色石監(jiān)聽你,聽說你在幫著一個戰(zhàn)士找照片,你看看是不是這張,剛才我醒來的時候,帖我臉上了!
“背面有沒有名字,那戰(zhàn)士好像說他女兒叫寶蓮。”
“這名字……”
楊牧拿出照片看,背面竟然真有這樣的兩個字。
也是奇了,丟了的照片就這樣找到,真的是純屬偶然!
楊牧和相茹都為此很高興,弄得小橘也不去七想八想了,忍不住開口道:
“你是什么狗運氣,能夠單殺古林風(fēng)的肉身!茫茫大海中丟失的東西還能貼在你臉上,真服你!”
楊牧哈哈大笑,干脆把兩個女人全都弄床上去,一邊一個抱著說話。
楊牧先說,他想暴君城了,好久沒回去了,等參加完了這次的戰(zhàn)斗,他要帶著相茹小橘一起回去。
小橘和紅依總要見面的,楊牧嘴上沒說,心里已經(jīng)在琢磨這些事。
相茹和小橘也說了一些她們各自的事,三人就這樣一聊就是好幾個小時,很溫馨,直到最后相擁入睡,和諧萬分。
......
凌晨四點,已經(jīng)能聽到前方接連不斷的槍炮聲。
誰都知道,喪尸潮來到了。
楊牧翻身起來,兩個女人也跟著起床。
楊牧還是只帶著小橘,不讓相茹去戰(zhàn)場。
“你就在這里呆著,十八蘿莉,那些女仆全都不帶,讓和尚老龐頭阿神都在這里陪著,這次戰(zhàn)斗不用你們參加,這是命令!”
“可是......”
“相茹!你已不是軍人,要明白,如今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對你的安危有一點擔(dān)憂,那會讓我很不爽明白嗎?”
相茹終究點了頭,決定就在城中這里等著!
楊牧不但將她們留下了,還將玉嬌的一千多銀甲鐵騎也留下,他們是公主私軍,此刻也就是自己的私軍,沒必要參加這樣的戰(zhàn)斗了,做人總要有私心,楊牧的私心甚至比別人還要重。
之后,楊牧終于在早上四點半左右?guī)伺吭诘诙缿?zhàn)壕區(qū)域,頭腦完全清醒了,不可能不清醒,到處都是槍炮聲的感覺。
兩顆七級紅楊牧是有的,直接綁定兩個主魂。
剩下一個主魂連接的是藍(lán)色,還是用婚戒作為原金屬寄生。
或許是心不平靜,也可能是太過在意,楊牧一時之間想不出到底要創(chuàng)造出怎樣的能力,暫時就不去選擇,短時間內(nèi)只有一次機會,畢竟合成八級石是不容易的事情。
其他人沒跟來,可是作為副隊長的蘇好妲卻在楊牧身邊,這時嚇得如同個鵪鶉。
一個極度膽小猥瑣表里不一的女人。
楊牧有點看不上她,但卻知道她是個使用原石的天才,好好培養(yǎng)也會成為不錯的原石異能者。
忍不住抬手捏住蘇好妲的臉,這可不是什么曖昧,而是真的在捏,弄得蘇好妲很疼,而且還莫名其妙,不知道楊牧要干嘛。
楊牧也沒干嘛,就是看她心煩,所以捏了,捏過之后開始問正事。
“發(fā)什么呆?喪尸呢?怎么還不下來?”
蘇好妲很懊惱,無辜掐自己臉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發(fā)呆嗎?可真不講道理!
“五道陣地是最后的防線,前邊還有很多軍隊在與行進(jìn)喪尸打,打來打去邊打邊退。”
“那大概幾點能下來?我看五道陣地向兩邊擴充了?”
“嗯,以前是長方形,現(xiàn)在是個圓桶形狀截面了,兩邊都挖開了弧度,讓陣地線更長,前方多了遮擋墻,墻上有門,讓喪尸分流出來,平著沖向我們,我們可以更好的防御,增設(shè)了大的地坑,下面安裝了攪拌機,我聽說這種大攪拌機會應(yīng)用于戰(zhàn)場上,后面正在大批量的制造呢!
“哦,那到底幾點到?”
“幾百萬級的喪尸潮,后面跟著的該是上千萬,我想差不多六點多吧?反正總會來到的!”
蘇好妲這句話說得挺對,楊牧以及所有人等待著,早上六點四十七分,一個喪尸從平地處掉落火場,之后就是第二只,第三只,一只連接著一只,所有的喪尸都來了。
五道戰(zhàn)壕的戰(zhàn)役就此打響!
首先是遠(yuǎn)程射擊,然后原石戰(zhàn)斗者們也上去了,分分用原色石去推喪尸。
這里沒有個人英雄主義,楊牧的三顆七級石就是三萬分身,對著身前扇面打出去,輻射三百米扇面,基本能將幾百只喪尸秒殺,將所有喪尸推后幾十米。
周圍人會驚嘆,可下一刻情緒就會回到戰(zhàn)場上,大多人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楊牧用的是幾級的石頭。
因為喪尸還在前進(jìn),似乎沒什么能阻擋他們的腳步。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喇叭里出現(xiàn)了副指揮的聲音,這應(yīng)該是一位中年男性,楊牧與他沒什么接觸,卻知道有這么一個人,這時候也不會在意他姓字名誰,也不在乎總指揮在哪里。
“這是一場可能持續(xù)長達(dá)70小時的大戰(zhàn)!我告訴你們,你們所有人都沒有機會離開陣地了!包括我!”
“前方我們的戰(zhàn)友還在沿途吸引分流衰減著喪尸!可他們無法阻止喪尸的到來!所以他們在前邊先死!我們?nèi)プ冯S!”
“你們有沒有怕死的?告訴你們!我很怕!可我們還是在這里,因為人類已經(jīng)退無可退!”
“我們在這里不是要拯救誰!不是要做救世主!對于軍人而言,因為我們的任務(wù)就是守在這里,所以我們必須執(zhí)行,我們?yōu)榱耸姑粝!對于平民來說,你們因為想來而來到這里,這是你們的愿望與選擇,你們因為信仰而留下!”
“所以我們在這里!然后現(xiàn)在沒有退路!都聽好!疼痛與死亡都是不可怕的!可怕的就是現(xiàn)在!還沒有接觸到喪尸的人,你們再等下,當(dāng)喪尸到來的那一刻,你們就將無所畏懼!”
喇叭里不斷的喊著,叫著!
其實這些話都是說給后邊的人聽!
第一道陣地1號戰(zhàn)壕里的人們已經(jīng)無所畏懼了,喪尸沖進(jìn)來,他們舉起沖鋒槍拼命的扣動扳機,他們拉響了身上帶著的手-雷,甚至有些人用汽油引燃了自己,然后與喪尸同歸于盡!
楊牧就在陣地后面,與所有的高等級原石戰(zhàn)斗者在一起。
他很震撼!這到底是哪里來的這群人,他們怎么這么勇敢?
那是去死!
楊牧自問,如果是他的話,他絕對沒辦法死的這么勇氣,死的這么大義凌然!
這場戰(zhàn)役上,真的沒有個人的英雄主義。
楊牧能抬手殺一千喪尸,卻阻止不了后續(xù)百萬喪尸的狂奔!
每一個人都很重要,因為每個人都肩負(fù)著要殺死好多喪尸的任務(wù)!
每一個又都不重要,因為他們可能瞬間就死了,成為吸引喪尸的誘餌,在被吞噬的過程中肉體泯滅,靈魂升華!
“吃我啊畜生!哈哈,老子夠本了,殺了過百喪尸了!老婆!媽媽!東子給你們報仇了!”
一個粗狂的男人吼叫著,距離楊牧只三米!
楊牧過去殺光了堆積在壕溝里的幾十喪尸,終于看到了被喪尸撕咬的人形,也就是那個叫東子的男人。
他已經(jīng)殘破不堪,臉上的皮膚都被吃沒了,一直眼珠垂掛下來,全身的血液!
楊牧注意的是他的嘴,大幅度上揚,死前他是笑的!
這時,那雖然已經(jīng)與眼眶分離的眼珠卻還連接著一些血肉,楊牧眼看著它上面的瞳孔變蒼白!
東子尸變了,成為殘疾的喪尸,然后再也爬不起來,即將融入泥土,成為歷史的塵埃!
楊牧甚至覺得,可能他的死只有自己能夠見證,這讓楊牧心潮起伏,雙目怒視!
“殺啊!”
附近幾個攜帶者跳入了戰(zhàn)壕,他們看不下去了,他們熱血沸騰,他們要去戰(zhàn)斗,他們要拼盡所有,守護男他們作為戰(zhàn)士的勇氣和尊嚴(yán),作為人類的最后一個時刻!
楊牧握緊了拳頭,他這時還能做些什么?他來到這里是為了什么?他要怎樣去戰(zhàn)斗呢?
“楊牧!退后吧,命令下來的,1號戰(zhàn)壕放棄,退后五米到2號戰(zhàn)壕后面,快要機槍掃射了!”
小橘走到楊牧身邊說話。
“好的,這就去!”
楊牧輕聲說,語氣平靜,同時他手中的戒指已化為流沙,向陣地外的尸海流動。
忽然有了一種感覺,這一次,他構(gòu)想的火舞屠天,或許應(yīng)該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