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根本不知道小橘曾經(jīng)哭過,因為她只落了一滴淚,擦去就無痕了。
這種氣氛下楊牧想的只是調(diào)戲,哪里會去動情。
看著魂系九魂冥坐在地上給自己洗澡,楊牧不時的會伸出腳在她臉上碰觸下,雖然結(jié)局會被她吼兩聲,但那種快感是無法形容的。
哼!高貴的靈魂?還不是被老子壓在腳下!
楊牧很腹黑,男人啊,呵呵,本該如此。
一個小時后,全隊出發(fā)趕往所謂的云崗要塞,那地方距離最前線陣地差不多一百公里,在西北方向,貼近草原,以前并沒有城鎮(zhèn),只是一片空地,搭建了一些建筑設(shè)施后留作備用營地,沒其他軍團駐扎。
楊牧在車上靠著小橘睡了一覺,小橘也習(xí)慣了楊牧的存在,他要是不貼身,小橘還會覺得缺點什么,畢竟這些天來兩人每天都有大量的時間保持著肌膚之親的。
所以在楊牧把她當(dāng)靠枕不一會后,小橘也睡著了。
直線距離是一百多公里,但要走的路程估計超過了三百公里,彎彎繞繞的沿途還經(jīng)過了許多營地和陣地,這就算去了小后方,已經(jīng)脫離了前線陣地。
與喪尸大潮的戰(zhàn)役沒人打過,但人類的思路是正確的,戰(zhàn)場拉大,讓空間更加立體化。
楊牧睡了醒,醒了又睡,最后耳邊響起了一片的哭聲。
開始還以為是做夢,可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
楊牧讓也剛剛醒來一臉懵逼的小橘帶著他下車,小橘基本不是攙扶,夾著他沒受傷的一側(cè)胳膊,幾乎讓他雙腳騰空了,不需要自己走路,就是那條胳膊被拉的比較不舒服。
“行了,放下來我自己走!
已經(jīng)休息幾小時,疼痛感消失了好多,楊牧也不是那嬌氣的。
離開車子走出幾十米遠(yuǎn),就看到王啟明,阿神,和尚他們都在,而正在哭的一群人,是從之前基地帶過來的不到三千名病毒感染者。
原本那里有更多感染者,但都尸化被斬殺了。
距離最近的地方有個女人和少年哭的更傷心,還有銀甲騎士在邊上,對那少年粗聲粗氣的說話。
“你不是被感染者,快點離開這里,不能和感染者接觸!”
銀甲騎士都是跟隨玉嬌公主來自古代,交流能力很一般,能這么客氣說話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
楊牧走過去看了看遠(yuǎn)處,又把目光落到近處皺眉道:
“哭什么哭?怎么了?”
王啟明急忙過來,到了楊牧身邊低聲說話。
“這小孩是趙廣隊長的弟弟趙闊,那女人是趙廣的手下楊八妹!
“哦,趙隊長啊,是個不錯的人,他怎么還讓弟弟跟著我們一起走了?”
“趙闊也是楊八妹的干弟弟,可能趙闊不想讓弟弟在前線吧,就讓他跟隨楊八妹來了!
“嗯,做人怎么會沒有私心?很真實!那小明,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王啟明一臉的陰郁,慢慢道:
“我們撤離后,他們碰到了異種?”
“異種?不是說喪尸要八小時后到嗎?”
“嗯,可是在喪尸群里分化出了沒見過的異種隊,數(shù)量過萬級,已經(jīng)被指揮部命名為急行喪尸,跑動速度每小時最快可達(dá)一百三十公里!趙廣他們連撤退都沒來得及。”
“戰(zhàn)局怎樣?”
“全軍覆沒了!”
王啟明畢竟是社會經(jīng)驗少了點,說著說著就落了淚。
這邊的病毒攜帶者都是從那邊部隊撤下來的,原本以為自己命運悲催,沒想到戰(zhàn)友這么快就全軍隕落了,幾萬人就那么死了,怎么會不哭。
楊牧也愣住,竟是這種結(jié)局。
“行了,哭有什么用?快點行軍,化悲痛為力量這種事還要我去說?”
楊牧轉(zhuǎn)身回去車中,正襟危坐,不說一句話,也再睡不著。
小橘能感受到楊牧的心情不佳,猶豫一會第一次主動靠近楊牧,趴在了他的懷里,這又是一種感覺,跟被楊牧抱著不一樣。
“下雨了!
楊牧輕聲說話。
“你有點傷感?”
“沒,只是在敬畏生命,死亡是多么簡單的事?”
“這應(yīng)該是所有人類的懼怕,畢竟你們的壽命很短暫。”
楊牧皺眉思索,一會后閉上眼睛。
車隊終于到了營地,這里駐守的人員只有兩百,小明去辦理交接,阿神代替楊牧處理各種雜事。
楊牧自己始終在車上沒下去,司機是古娜,她知道自己的地位還不能隨便說話,主人沒下車她就只能在這里等著。
小橘也不打擾楊牧,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
半個小時后阿神到來,說有個交接文件需要讓楊牧簽署下,楊牧睜開眼睛,簽字后忽然對阿神道:
“我們不在這里了,全員離開!”
“老大,你要干嘛?”
“搞次大的!對了,讓小明留下接待蘇好大,你快速去調(diào)兵,咱們原路返回!
“哥……你要去對付極行喪尸嗎?我聽說它們沖入了后邊的防區(qū),已經(jīng)被消滅了啊!
“不阿神,我要主動出擊!防守的概念是不錯,但防守的目標(biāo)是要殺喪尸!指揮中心有它的布局,可老子來這邊走一圈就是意氣用事圖個爽快自在!等著敵人沖過來打我?那不是我的性格,我要沖出去進草原,沿著喪尸群邊緣打塔瑪?shù)模∷嗽倩貋!?br />
楊牧終于想明白了,他不是來聽指揮聽調(diào)遣的,而是要殺喪尸,干嘛被人牽著鼻子走?
阿神并不理解楊牧,但他不會反駁,立刻出去安排,一個小時后剛剛到達(dá)的楊牧隊幾乎全員離開,王啟明根本阻攔不了,他想要繼續(xù)跟著楊牧,卻被阿神給捆了。
就這樣,王啟明眼看著大隊人馬消失。
又過了幾個小時,天亮了,東方的太陽剛剛出現(xiàn)了一點,天上還落著小雨,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女兵出現(xiàn)在營地。
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兩百多個兵都被捆綁了后可是嚇壞了,急忙下馬去松綁。
“我是蘇好妲,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是誰襲擊了營地嗎?”
“蘇同志!我是王啟明!”
“私人戰(zhàn)隊參謀是吧?我知道你,楊牧戰(zhàn)隊呢?”
“他們離開了,就是他們把我綁了的!”
“怎么?難道是做了逃兵?”
“沒有沒有,他們向西北大尸潮沖去了,說是要沿途殺喪尸!”
“胡鬧!他們是不是瘋了?那個叫楊牧的家伙找死嗎?”
“我也不知道啊,民兵!一群野蠻的民兵!”
“行了!你把這事報告總部,我去追!”
話落,蘇好妲出去飛身上馬,轉(zhuǎn)眼融入雨幕之中!
王啟明又哭了,覺得憋屈,這參謀讓他做的,啥也不是!
可他還是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把這邊的事情匯報給總部,當(dāng)總部知道了消息。
正在打探楊牧去向的相永勤也就知道了,他是元老,有了消息就告訴了相茹。
“怎么會?怎么會離開營地帶人去和喪尸拼命?他不是這種人,他自私自利,他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擇手段的!”
李尋迪看著困惑的女兒搖頭苦笑。
“孩子,他真是這樣的人?”
“嗯,我和他相處過很長時間,又經(jīng)歷了初期的末日,他應(yīng)該是這樣的……”
說到最后相茹聲音很輕,有些不太確定。
李尋迪搖頭道:
“茹茹,他一定不是這樣的人,你是個好孩子,如果他真的如同你所說的這么不堪,你會愛上他嗎?我相信他吸引你的氣質(zhì)一定是其他的東西!
“可是……可是他……”
相茹糊涂了,真的想不明白,焦急之后她就決定要去找楊牧,去之前先想辦法聯(lián)絡(luò)到了溫思佳。
暴君城的末日app甚至已經(jīng)進入了聯(lián)軍營地,所以相茹想要找到一臺設(shè)備和溫思佳通話還是能做到的。
聽了相茹的講述,溫思佳嘆了口氣。
“哎……”
“思佳,你倒是跟我說說,楊牧為什么會這樣?他是這樣的人嗎?”
“他……那你說他是怎樣的人?”
“我不知道。∧悴皇撬掀艈幔磕憧旄艺f說,我都急死了!”
溫思佳無語,這時候想起來我是他老婆了?那你還跟他勾三搭四的?
這話就在心里過了一遍,溫思佳可沒說出口。
想了一會,組織了一會語言,溫思佳才說話。
“一只狗從小讓豬來帶,長大后它就會出現(xiàn)豬的行為,對吧?”
“嗯……”
“楊牧是誰帶大的?”
“沒有人……”
“對啊,如果是被人類父母帶大,那他就是一個人?蓷钅潦亲约好罎L打長大的,如今他在我們面前看上去正常,可他的內(nèi)心其實不正!蚁霚(zhǔn)確來說,他還在去思考他自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到底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或者說的更有深度一點,他其實是在尋找自己!在黑暗與光明間,在幸福與傷感間,在人前與人后中尋找著自己!所以別太擔(dān)心,我想等他回來,我們會遇到認(rèn)識一個更成熟更好的楊牧……思佳,對我老公有點信心好嘛?”
“你!……好吧,那我不去找他!”
“不不不,你還是要去的!我倒不擔(dān)心他會死掉,畢竟求生是他的天性,無論在任何地方他都會活下來!我擔(dān)心的是女人……他的身邊現(xiàn)在女人可是很多,你難道不怕?”
相茹當(dāng)然是怕的,不過她還是道:
“那是你老公,跟我有啥關(guān)系?”
“行了兵王,別那么小氣,你不是他紅顏知己嗎?而且你也是我的好姐妹啊,是不是?看著我的老公,你是有責(zé)任呢!”
“哼,我老公我老公,你是叫的越來越順,有本事你當(dāng)他面叫一個?”
“哼!美得他!”
“行了,那就這樣,我立刻啟程,等我找到他,先幫你試驗下,看看他是不是個真男人!”
“你干嘛說破!不害臊的女人!”
“氣死你!掛了!”
相茹說完真的直接掛斷,溫思佳在那邊真的要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