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幸?偸嵌虝旱,看著媽媽嚴肅的目光,相茹都緊張了。
關(guān)鍵是楊牧,怎么能在這么嚴肅的老媽對面如此輕松安逸?
“阿姨!我知道這不是什么大品牌!但是你看這保質(zhì)期,還有十個月零三天!如今這種保質(zhì)期的化妝品可真是不多見!你的皮膚其實不用化妝品也是極好,但用了一定會更好……”
“哼,剛才假裝送快遞的,現(xiàn)在又成了化妝品推銷員?油嘴滑舌,空有一副長相有何用?”
完了完了,被老媽嫌棄了!這楊牧口花花的,真是臭毛病!
相茹有點焦急,然后嘆氣,楊牧可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剛剛接觸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正經(jīng)不好的,只有了解他才會喜歡上他的性格。
想到此處相茹釋然,既然楊牧都來了,那一切就交給他去操作好了,自己沒必要干預。
相茹相信,自己愛上的,是個有本事的男人。
“阿姨說得對,小白臉是沒啥用!”
“噗嗤!”
相茹忍不住笑了,自己老媽明明在說楊牧,楊牧卻接住話頭轉(zhuǎn)移到黃野身上,人家黃野是長的很帥,但年齡在那里擺著呢,最多算是個帥哥哥,怎么能是小白臉?只有楊牧這種長得帥又年輕的人才叫小白臉呢,畢竟年輕就代表著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哦。
李尋笛也明白了楊牧的意思,聽到女兒的笑聲,就瞪眼過去。
相茹卻根本不在乎老媽的瞪視了,還在那里笑。
看女兒笑得那樣開懷,李尋笛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
她從沒有看過女兒如此的笑,隱隱有一絲春意盎然。
啊......原來這次回來,她已經(jīng)深愛上了一個男人,所以她能為他去笑的這樣沒心沒肺。
那就奇怪了,為什么她不肯說,而且還聽從了自己的意見去相親?
李尋笛想不通透,就去再次看向楊牧,好好打量他。
誠然,這是個非常有男性魅力的男人,自己如果年輕二十歲,弄不好都會對他有感覺。
只是這男生看著有些鬧了一點,她一直以為女兒應(yīng)該喜歡更成熟一點的男人,比如黃野那種,安靜而紳士,為什么偏偏會是眼前這個呢?
李尋笛開始引導話題,讓楊牧說一說,他和相茹是如何相識的。
楊牧毫不猶豫,大刀闊斧的講述起來。
相茹作為故事的親歷者,都覺得楊牧說的很夸張。
從他們相遇,相識,被困,她在地鐵里發(fā)燒全身滾燙,楊牧把相茹的衣服脫光,給她用手涂抹身體物理降溫......
“停!”
母女兩個一起喊話。
相茹跑過去擰了楊牧的耳朵。
“這種事略過,不許講!”
李尋笛嘆氣,原來是有了肌膚之親啊。
接下來楊牧開始繼續(xù)講述了,不講曖昧,只講故事,講到相茹被困漢寧,自己是如何費盡心機將她給救了出來。
這段故事引動了李尋笛的傷心事,她開始哭起來。
兒子相海在末日爆發(fā)后就犧牲了,女兒那時候也被困,她好無助,卻根本沒辦法去救女兒。
后來女兒說被救了,含糊不清的說要跟救命恩人一起走,原來說的就是楊牧?
李尋笛琢磨了一會,當著相茹的面問道:
“小茹,那你告訴媽媽,對楊牧的感情是感激多一點,還是......”
“媽媽,既然你問到了,那我就告訴你。我很明白自己的感情,我想要跟著他,一輩子都不分開。其實我沒那么多兒女私情,平日里都在很忙的做事情,后來跟著楊牧一路向北帶隊伍,我真是每天都挺忙的,跟楊牧也沒有相處的時間,不過想到晚上忙完工作回去就可以和楊牧說說話,一起吃點飯,那我就非常滿足了,并且覺得安逸......我確定,想跟這男人過日子!
相茹果然夠干脆,聽了她的說法,楊牧是感動的。
哎,自己在末日里抵御住諸多的誘惑,沒有去過度放縱,說實話就是為了這么兩個女人。
相茹和溫思佳表現(xiàn)的都不錯,楊牧覺得也值了。
“相茹,媽媽有些不懂你了,既然你想要跟這個男孩過日子,為什么不早說?還要答應(yīng)去相親,這讓媽媽和黃野以及你魏阿姨都非常難堪你知道嗎?”
“我......”
相茹看了楊牧一眼,有些不知道怎么說,于是低下了頭。
知女莫若母,李尋笛一眼就看出,女兒似乎有些委屈。
難道這小子還敢給女兒氣受?
于是她側(cè)頭看向楊牧道:
“你說!”
“阿姨......是這樣的,我......我結(jié)過婚。”
“。拷Y(jié)過婚?就只是這樣嗎?”
“呵呵......末日前本來打算去離婚了,可是忽然爆發(fā)末日,然后婚沒離成!
李尋笛那也是女中豪杰,眼眉一下就樹立起來,聲音變得冷淡而平穩(wěn)。
“說下去。”
“哎,那時候我已經(jīng)有離婚的想法,遇到了相茹,我們兩個就自然而然產(chǎn)生了感情,其實我這段婚姻根本就沒有夫妻之實的,我從沒有跟我法定的老婆同過床,我們之前甚至手都沒拉過!
李尋笛愣住,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
楊牧繼續(xù)道:
“反正過程就是這樣的,我已經(jīng)準備離婚,也和我老婆提出了。之后才認識的相茹,然后有了感情,我們一起在隔離區(qū)里逃難,后來我又在漢寧的尸海中救了相茹,我們的感情越來越深,但是......但是我后來也去了我老婆那邊,可能是因為以前沒有接觸,末日有了一些接觸后,我們兩個的感情也恢復了許多......所以......”
“哼!所以你是腳踏兩只船嘍?”
李尋笛憤怒了,自己的女兒多么的優(yōu)秀,現(xiàn)在卻成了小三,這讓她怎么可能接受。
楊牧說到這里也是無話可說了,他知道從哪方面來說,自己都沒有太多的道理。
如今他最能依仗的,只是相茹愛自己,然后她愿意跟著自己,不在乎名分,不在乎所有。
果然相茹和林悅才更難一些,溫思佳畢竟跟自己有末日前合法的關(guān)系,他們的結(jié)婚證還都在關(guān)海珊那里保存著。
不過楊牧也知道,自己這時不能退縮,那會傷了相茹的心,她已經(jīng)很難了,如果沒有自己的支持,她會成為海上漂泊的浮萍,更加找不到方向。
“阿姨,隨你怎么說吧,我只能說這一輩子我不會放棄她,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那一定是我死了,如果我不死的話,她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什么?你的意思是,如果她不喜歡你了,想要離開,你也不會放手?”
“嗯,基本是這個意思。不喜歡我可以,想要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也行,前提是先到我身邊來,讓相茹和那男人精神戀愛五年,如果讓我覺得相茹跟著那男人確實比跟著我幸福,那我可以放手!否則免談!”
李尋笛真是要氣炸了,自己的寶貝女兒,想要找個未婚的正經(jīng)男人,還要跑到他面前去與之精神戀愛五年才能結(jié)合?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看看自己的傻女兒,還在那邊偷笑呢!
不行了不行了,事情很嚴重,要把孩兒她爹叫來了,看看到底這事應(yīng)該怎么個辦法。
李尋笛立刻叫來警衛(wèi)員,將女兒和楊牧分別看守,而后去找自己老公,給他講述了這件事。
相茹的老爹叫做相永勤,聽了老婆的講述當時就黑了臉,氣喘吁吁從樓下跑到樓上,直接沖到楊牧所在房間門前。
李尋笛一把將之拉住,輕聲道:
“別動氣,這件事不是那么簡單的,你女兒喜歡人家!
“犯賤!那么多單身的好男人她不喜歡,喜歡個有婦之夫?”
“啪!”
李尋笛輕輕打了相永勤一個嘴巴。
相永勤只是瞪了李尋笛一眼卻沒說話,很顯然這種互動是經(jīng)常性的。
“事情沒那么簡單,你總要弄清楚女兒為什么喜歡他,拋開他已婚這一條,他到底是不是個好男人等等這許多問題!愛與被愛都不是簡單的事情,進去好好說,別發(fā)火,聽到?jīng)]?”
“好!”
相永勤粗聲粗氣的答應(yīng),之后進入了房間里。
楊牧一看這老頭真就傻眼了,之后開始佩服起相茹她媽。
這女人的基因真是強大,估計相茹是有九分隨了她媽,一分隨了她爸,要不然真不會長成一個美女。
簡直是無法想象,相茹的爹竟長得這么丑。
說丑其實也不算丑,主要是胖了點,黑了點,個頭矮了點,頭發(fā)短了點,胡子長了點,臉上的橫肉多了點......好吧,如果非要去找優(yōu)點,那就是他的濃眉大眼了。
相茹也還真是會基因選擇,就是那雙濃黑的眼隨了老爹。
對方?jīng)]報名,楊牧已經(jīng)猜測他應(yīng)該是相茹的老公相永勤了。
楊牧對相茹的媽媽一直算有禮貌,對相永勤可沒打算客氣,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太軟弱只能被壓著走,很顯然這種時候后面已沒有退路,他們的目的是讓自己放棄相茹,當然不能妥協(xié)。
于是在相永勤對楊牧瞪眼睛的時候,楊牧也對著相永勤瞪眼睛。
兩個人相互瞪了良久之后,楊牧忽然就呵呵笑出了聲。
“哈哈!叔叔,原來是你!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哈!”
說話間,楊牧已經(jīng)過去跟兇巴巴的相永勤勾肩搭背。
“你小子找死?誰跟你是一家人?滾開!”
。窟@就不講究了,你難道把我忘記了?
“老子見過你這小猴子?”
“當然,十三年前,信風橋頭,白衣女子,鐵血柔情,當時如果不是我,怕也就一尸兩命了吧?十三年后我依稀記得,那女人叫藍月紅,你估計不知道她后來生的小女孩叫什么吧?我可以告訴你,她叫藍小蝶,是你與藍月紅的私生女,我可是一直關(guān)心她到七歲呢,雖然不是我?guī)Т笏,但真實廢了不少心思......叔叔,你說我們算不算是一家人啊?”
“!”
相永勤嘴巴逼近了嘴巴,一段往事涌上心頭,讓他一時間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