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重新定行程,晚上就走。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今天離開,能走就還是走吧。
走之前去見了溫思佳,與她聊了組建末日商人,秘密殺人隊,賞金獵人三只隊伍的事情。
除了要注意安全,還要隱蔽身份,不能讓外界輕易知道暴君城。
說完正事太陽將要下山,在西邊的天際留下一片火紅。
楊牧伸手將溫思佳抱在懷里。
“不跟相茹林悅她們打招呼了,營地交給你我放心,也不會一去不回,反正沒多遠,有時間就回來,有什么事隨時跟我傳遞消息!
“嗯......你說實話,走的這么匆忙,是不是有什么事?”
“也沒什么,狂瀾學(xué)院改革,以后招生貌似條件會增高,說是要走精英策略,一年只招一次,錯過了今年,想要去就是明年了,我很想到那個學(xué)校去轉(zhuǎn)一圈。”
“已經(jīng)確定楚紅在里面了是吧?”
“嗯。”
“那就好,把她找回來吧。”
“嗯!
“不會發(fā)生什么曖昧吧?”
“曖昧可能會有吧,但你知道,我對她沒興趣!
“嗯,其他女人呢?”
“盡量遠離......”
“能關(guān)管住自己嗎?”
“嗯......”
思佳在楊牧懷里很乖巧,輕聲而平靜的說話。
楊牧有些心跳,溫思佳對他表現(xiàn)出的占有欲自然很讓楊牧高興,可也覺得有些壓力,無形中是在捆綁自己的手腳!
就在這時溫思佳轉(zhuǎn)移了話題。
“沒有別的事?”
“北方成為了巨冰降臨密集區(qū),在北地國境線外,出現(xiàn)了很多巨冰,很多人類種族。其中有原始人,還有一些古代人,據(jù)說總?cè)藬?shù)超過三千萬......反正形勢復(fù)雜;南方的尸群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喪尸女王的影響,終究是向北緩緩流動過來,沿途沖擊了一些城鎮(zhèn),帶走裹挾更多喪尸,沒人知道它會不會進入東北平原,如果來了,那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不得不面對的事情!
“所以你要迫切變強是嗎?”
“嗯!
“好吧......”
“溫思佳,別說這些事了,那個......我沒跟你正式表白過吧?”
楊牧將溫思佳推開一些,溫柔的看著她。
溫思佳的身體忽然顫栗,仿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什么鬼,為什么感覺這么緊張。
她微微抬頭看向楊牧,意識到他比自己高很多,他也比年初時壯了不少,看著更成熟了,看看嘴邊,都有一層胡茬了呢,以前可沒有。
溫思佳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楊牧的胡子。
哎,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如今楊牧是個長毛的男人,是否意味著已經(jīng)會辦事牢靠?
“額,最近太忙,沒怎么刮胡子。”
“你以前就有胡子?”
“當然,不過以前不太刮也不太長,最近長得快了點。”
“哦......”
“別打岔,說說,我是不是沒和你正式表白過?”
“沒有......我又不要跟你好,表白啥!~”
好了,別說這種話,現(xiàn)在我都要走了你害什么羞?
“......”
“思佳,當初和你提離婚的時候,我其實非常怨恨溫家,如果沒有末日,我和你們再不會有瓜葛?善┤樟,讓我們重新走到一起,并且沒辦法分開。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楊牧并不是太沒用的男人吧?我也了解了你們,都是善良溫柔的人,所以我不計前嫌了,這沒什么,我愛你,就可以諒解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家人。”
“楊牧......”
“我知道我有很多缺點,最大的可能就是花心。
其實我真不懂什么叫愛情,提起來感覺挺酸的,人間哪有真情在?
可我依然確定自己愛你,因為跟你在一起時,就算只看著你我也會很幸福!
這樣說對相茹和林悅不太公平,但事實如此,跟她們在一起不動手動腳總會覺得沒什么可聊,不夠?qū)P摹?br />
我永遠不否認自己是個渣男,有些時候會上頭做些渣男的事。
但我也不否認自己愛你,因此無論怎樣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我走這段時間你好好想,是否能接受這樣的我,如果接受那我回來咱們就在一起,如果不接受......”
“不接受怎樣?”
溫思佳忍不住聲音顫抖的搶話發(fā)問。
楊牧嘴角上揚,掛上了他招牌式的冷笑。
他向前一步,嘴巴貼近溫思佳的耳朵,輕聲道:
“我不會強迫你怎樣,但你要不跟我的話,這輩子就出家做尼姑吧,得不到你,老子就毀了你!”
楊牧說完,輕輕在石化的女人臉上親吻,吻過之后,轉(zhuǎn)身離開,走向西北,消失在殘陽下。
溫思佳還是有些石化,慢慢的臉色變紅,神色復(fù)雜,有些開心,也有生氣。
“哼!野蠻!”
她忍不住輕聲說話,說完后就靠在房子的墻壁上,看著那火紅的云,慢慢飄蕩,慢慢褪色。
不知何時四周已漆黑一片。
“二小姐,干嘛呢?在這里站著?”
思果穿著拖鞋短褲從外面走入院子,拿著一根黃瓜生吃,看到溫思佳笑著開口說話。
“啊......干嘛去了?”
“去田地了,好多果實都能吃了呢,那么多,咱們今年冬天一定不會挨餓!”
“哦......”
“好累,走吧二小姐,回去洗澡睡覺覺!
“幾點就睡?”
“十點了。”
“!”
溫思佳愣住,她感覺自己剛才還看夕陽呢,應(yīng)該是五六點多,怎么一下就到了十點?
哎,她竟因為楊牧而精神恍惚了,這就是她在少女時代,曾經(jīng)期望過得愛情嗎?
很有毒,很激情,很放不下,似乎也很慘烈。
......
楊牧帶著花癡,龍欣,肖克,劉文愛,孟笙歌一起離開,這時還并沒有走出大山。
“哎,帥哥哥,我們?yōu)槭裁床话滋熳甙。酵砩,剛才下雨了,到處濕漉漉的!?br />
孟笙歌皺眉提出意見,楊牧沒理會她,目光在劉文愛身上掃過。
她果然有問題,已經(jīng)把她和孟笙歌分開半年多了,現(xiàn)在見到女兒,她竟沒什么表現(xiàn)?
這讓楊牧百分之百確定,問題出在他身上。
其實孟笙歌的反應(yīng)也不正常,她根本不去靠近劉文愛,甚至表現(xiàn)出了對她的恐懼,小手一直拉著楊牧的腰帶不松手。
楊牧之所以不太懷疑孟笙歌,是知道她這樣表現(xiàn)的邏輯。
她認為劉文愛已經(jīng)不是她媽媽。
難道在劉文愛體內(nèi)藏著一只魂系?
如今楊牧感受不到別人體內(nèi)是否有魂系,墮天使和火音鈴還沒蘇醒。
有了這種猜測,楊牧對劉文愛也就有了更多的小心,并且提醒花癡大和尚注意他。
“主公!等等我!”
身后忽然有人呼喊,楊牧翻了個白眼,回頭看,果然是老龐頭!
老頭子已經(jīng)六十幾歲,長得瘦小枯干,很是猥瑣,看上去跟得病快死了似得。
可他其實身體很健康,上山下河都沒什么問題,整天叫囂著他有大智慧,說可以幫楊牧作軍師。
楊牧開始也和他聊過,后來發(fā)現(xiàn)這老頭根本就是個棒槌,鳥都不懂,完全文青,仗著看過一本三國演義,就以為他是諸葛亮,號稱要幫著楊牧在亂世里謀取天下。
這不傻嗎?現(xiàn)在可不是亂世,而是末世!
到處都是喪尸,謀個鳥的天下。
楊牧挺煩,但他總覺得作為上位者,身邊沒有些溜須拍馬的東西存在,實在沒面子。
所以如同老龐頭,馬屁精鄭彪,王朝月這些人,楊牧就讓他們存在了。
只是鄭彪和王朝月已經(jīng)好久不見,上次楊牧給他兩安排了任務(wù),兩人都覺得完不成,也就不敢跑楊牧身邊晃蕩了。
這胖老頭卻是迂腐的很,絲毫聽不懂楊牧旁敲側(cè)擊的諷刺,依然經(jīng)常跟隨楊牧出入,仿佛他是真的軍事一般。
只可惜他的計謀真的很幼稚,沒有被楊牧采用過一個。
老龐頭叫龐子然,號稱字熊吉。
人家諸葛亮是臥龍,龐統(tǒng)號鳳雛,他覺得自己也要搞個帶動物的雅號,又認為熊比較威猛,所以就自稱熊吉。
楊牧實在無語,人家是龍鳳之才,他是熊雞之才,能想出好點子才怪!
“哈哈哈!主公,熊吉終于找到你了,我掐指一算,你一定會在附近!”
“老子在一路都布置了兵哨,彼此都有無線電可以聯(lián)絡(luò),算是打通我向北的信息聯(lián)系通道,你問他們了當然能找來,掐指一算你奶奶腿!”
老頭子老臉一紅,被戳穿很沒面子。
不過熊吉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煞有介事并且厚臉皮,也不介意楊牧對他的打擊。
“主公,此次你出行,怎能不帶熊吉,這一路熊吉出謀劃策,才能讓你化險為夷,馬到成功!
楊牧實在懶得搭理他,于是繼續(xù)趕路。
一走就是幾個小時,后半夜兩點在山坳里找到了一個防御所。
防御所蓋有七間房,駐扎了全獸戰(zhàn)隊外編的十七個士兵。
暴君城的軍事完全被掌控在了全獸戰(zhàn)隊手中,這也是楊牧重視權(quán)利后的結(jié)果,讓杜春梅終究沒有建立起屬于她的軍隊,雖然身邊有五百私軍,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已經(jīng)十一點,楊牧決定在這里過夜,睡會覺后起早趕路。
十七個士兵都沒見過楊牧,但他們見過花癡,九獸在暴君城勢力范圍是實權(quán)人物。
楊牧看著那些兵對和尚點頭哈腰,簡直把他當做親爹一樣的對待。
“神僧,神僧來了!”
“圣僧,我這就出去給您采野菜,咱這邊沒啥存貨了剛好!”
“快屋里請!俺們今晚執(zhí)行的是三級警戒,嘿嘿,圣僧親來,咱們就搞二級警戒,一定保護好圣僧的安全!
楊牧站在邊上覺得好笑,還圣僧?
這和尚情念動后,經(jīng)常喝的酩酊大醉,現(xiàn)在身上都背著五斤酒呢。
和尚早就得了楊牧吩咐,不暴露他的身份,因此沉聲道:
“不必忙碌,弄出一間房來讓我們晚上稍作休息,明早起來自會離去!
大和尚很酷,弄得一群人覺得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不過他們可不敢說大和尚的不是,立刻按照他的要求執(zhí)行,找了一間房讓大家住下。
小姑娘孟笙歌非要跟楊牧住一切,楊牧也想要跟她說點私話,于是帶著她進臥室,其他人則住客廳。
上床后,小姑娘跑到楊牧耳邊輕聲道:“帥哥哥,我確定那個女人,她不是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