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氣溫還不錯,可到了下午天氣就轉(zhuǎn)涼了。
楊牧和鐵熊走在監(jiān)獄的草地上,竟然身體顫抖了一下。
額,有點冷,看來要加衣服。
“鐵熊,你是因為什么事進來的?又為啥能當這監(jiān)獄的老大?”
“打架殺人,其實就是點小矛盾,結(jié)果他找人把我下邊廢了,我找人殺了他全家!”
“哈哈,那倒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我也會殺他全家,還會挖他祖墳!”
鐵熊苦苦一笑,并沒說話,這是他多少年來的痛啊。
“所以你就苦練身體,讓自己看上去剛猛無比,可其實你卻是個連女人都不能睡的廢物!
“你......”
鐵熊有點激動,有點生氣。
“別激動,老子有辦法治好你,就算罵你打你是不是都應該?”
“應該!你要是能治好我,別說打我罵我,我直接跪地磕頭讓你打,讓你罵!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嘿,說說,你為啥能成為這監(jiān)獄的老大?”
“能打架唄,監(jiān)獄里沒人打得過我,而且我是殺人犯,無期,所以都怕我。”
“有道理,那邊的犯人什么情況?”
“只有十七個,全是死刑犯,單間看守,擇期槍決的!
“結(jié)果末日爆發(fā),倒是救了他們的小命。”
“是啊。”
“魏小軍認識嗎?”
“知道這人,在牢里管很久了,剛進來時就說要殺,結(jié)果一直沒殺,只是知道,本人從沒見過!
“我就是要去找他,能找到嗎?”
“應該能的,可里面有喪尸!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如果喪尸能奈何我,我會要去?”
鐵熊不說話了,想起了楊牧殺人的手段。
是啊,他既然敢去,一定是并不懼怕喪尸的。
這男人到底來自哪里?明明他也受傷......
天啊!
貫穿傷!
看看他現(xiàn)在,就跟正常人一樣行走了,他的傷好的這么快?
楊牧其實并沒有完全好轉(zhuǎn),走起路來還隱隱作痛呢。
不過他迫切的要見到魏小軍,好不容易找了個多年的故人,怎么能不去見見呢?
魏小軍被捕后是公審,電視臺報道過他的罪行。
一個人販子集團的領(lǐng)軍人物,他還有個特別的嗜好,解剖人體,據(jù)他自己交代,二十年間他一共解剖過十七個人,簡直是罪大惡極。
其實早就應該殺了的,不過被他殺的人還要去核實取證,因為這些人大多都是被拐賣的婦女兒童,所以證據(jù)不太好找,這才耽擱下來。
楊牧當時在電視上看到了這條消息,一眼就認出來,魏小軍就是當年曾經(jīng)看管過自己的人販子之一。
那時蔣媛媛的爸爸是領(lǐng)頭的,魏小軍只是一個馬仔。
多年之后他都能成為領(lǐng)軍人物了,可見這個集團在黑暗世界里已經(jīng)壯大成龐然大物。
楊牧要找到他們,然后全部消滅,他現(xiàn)在有這樣的能力。
終于到了大樓前,楊牧毫不猶豫的扔出五級紅,撞開了門。
這一轟隆巨響,立刻吸引了里面的喪尸。
六級黃已經(jīng)飛進去定位了每一只喪尸,一共二十三。
金銀飛輪全部出手,飛進去后將所有喪尸爆頭殺死。
“走吧,進去找人。”
楊牧邁著大步走進去,鐵熊急忙跟上,而后看到這滿地的喪尸尸體,額頭上的冷汗又冒出來了。
這尼瑪?shù)囊蔡珔柡α税?人都沒進去,到底是怎么殺死的?
他當然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牢房在哪里?”
“應該在三樓四樓,全部是單間!
這棟樓一共就五層,頂層和下面兩層都是看守和管理人員,中間的是監(jiān)獄。
楊牧就和鐵熊沿著樓梯向上走,路上又殺了幾只喪尸。
鐵熊覺得自己需要分散一下注意力,否二看到楊牧這驚悚的伸手實在是有些心慌,便道:“他們?nèi)绻麤]變成喪尸的話,一定還關(guān)押在牢房里,只是那魏小軍到底住在哪一間我并不知道。”
楊牧點頭,走入了三樓的走廊。
兩邊都是鐵門,在門上邊有小拉窗,很小很小,只能讓眼睛向里面看。
就這樣讓六級黃飛進去了看,在第四間房子里,終于找到了魏小軍!
楊牧很震撼,魏小軍已骨瘦如柴,并且他一條腿上的肉幾乎都沒有了!
看過現(xiàn)場后楊牧分析出來,魏小軍被困在里面沒有食物,為了活下去他是割掉了自己腿上的肉來吃!
狠毒!
也不能這么說,那是求生的欲望在作祟。
楊牧用五級紅撞開門,然后讓鐵熊在外面等著,自己進去見魏小軍。
牢房里自然是黑暗,打開門后射進去一絲亮光,魏小軍的身體動了動。
“水......水......”
他虛弱的細語,如果不是附近足夠安靜,楊牧的聽力又不錯,或許根本就聽不清楚。
楊牧上前,拿出一瓶礦泉水,澆在了魏小軍的頭上。
魏小軍感受到了滋潤,努力的張開嘴巴去接,卻根本沒有多少水落在他的口中,全部到了地上。
魏小軍回光返照了,竟然撐著身體傾倒,然后到地上去.舔。
楊牧依稀想起了十七年前,似乎也是在這樣一個有些冷的秋日。
魏小軍就是這樣把一杯水倒在自己的頭上。
而饑渴的他也是如此,趴在地上用力的去.舔。
只可惜那土很干,水很快進入地下,他舔了一嘴的泥巴,卻根本沒喝到多少水。
“魏小軍,還記得我嗎?”
楊牧蹲下來輕聲開口。
魏小軍努力的添了很多水。
聽到說話聲,他的神志開始恢復了。
“啊......我沒死,原來我還沒死?”
“確實沒死,抬頭看看,能不能認出我來?”
魏小軍慢慢的抬起頭,借助外面的亮光,看著在眼前的一張年輕帥氣的臉。
“你......我不認識你啊!
魏小軍四十幾歲了,在這邊被困了一些日子,看上去已是無比蒼老。
“你是把我忘記了......十六年前,被你看管了一年多的一個小孩,在你喝醉酒的時候逃了出去,之后你們雖然努力幾次想要抓回來,卻始終沒有得逞,還記得嗎?”
“啊......你是......”
魏小軍當然記得,他的職業(yè)生涯中,唯一一個只有那么小就能成功逃脫的孩子,也就只有楊牧一個人。
而且因為楊牧的逃脫,當年他是被組織端去了三根腳趾作為懲罰的,這讓他原本一直對那逃跑的孩子恨之入骨。
“認出來了?我問你!當年把我抱走的蔣懷川在哪里?他不是你的老大嗎?!”
“呵呵,你竟然都記得,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已經(jīng)是組織的高層,我只是浮在水面做事的小草!
“當年你們是把我從哪里弄來的?”
“那怎么記得啊,好多年了,是從北方......哈哈,真沒想到,在臨死之前竟然能遇到你?真是天大的諷刺,因果循環(huán),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我這一輩子喪盡天良,到死讓我遇到你,是不是一種解脫?”
“解脫?或許吧,我是來送你去地獄的!你要是想死個痛快,就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我并不知道多少,當年那個木房子里,蔣懷川是老大,我們都聽他的,上邊有人,全都是他來聯(lián)系。二哥宋胖子宋玉柱,三哥就知道外號是刀疤,并不熟悉;老四是我;老五外號三嫂,是個哺乳的娘們;還有幾個婆子我就更加不熟悉了,大家都是被組織蔣懷川聚集在一起,而且你說的蔣懷川并不是他的真名,他真名叫什么沒人知道,我們平日里只是叫他大哥,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而且很有能力!
楊牧其實能夠想到,蔣懷川不過是個假名。
“那你知道他有老婆女兒兒子嗎?”
“有,不過他有很多,不領(lǐng)結(jié)婚證,在不同地方他都有穩(wěn)定的女人,都是老婆孩子,他騙他們他是中南海特工,其實那些老婆孩子根本不知道他的真是身份是個人販子,他的人生很傳奇,也很瀟灑!嘿嘿,其實我們的人生都很傳奇,做的是人肉的買賣,早就把靈魂給了魔鬼,人性這東西已經(jīng)拋棄,經(jīng)歷又怎么會不傳奇呢?”
楊牧的心冰冷冰冷。
魏小軍說的這幾個人,他歷歷在目。
胖子,刀疤,還有那個有點姿色的三嫂!
他們那時候都不到三十歲的模樣,如今都是快五十的人!
哼,當年就是你們把我拐走的吧?”
“不是,只有大哥和三嫂,和一群北方的同人做的!
“過程!”
“很簡單,一個熱騎著電瓶車把你媽媽撞了,然后七八個同伙圍上去,關(guān)懷你媽媽被撞的怎么樣,三嫂趁亂抱你抱走,之后人群一哄而散,電瓶車直接就仍在那里,原本也是偷得。”
楊牧的雙眼有了紅血絲。
他魂牽夢繞了很多年的多個場景,終于找到了正確的版本。
他的媽媽當年真是被車撞了,然后才將他撒手,讓他被其他人的抱走!
媽媽一定很辛苦吧?
那依稀的聲音又回蕩在耳邊。
“你們別管我!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
楊牧的淚水頃刻間流了下來,已經(jīng)滿面。
他閉上了眼睛,輕輕而不帶任何感情的道:
“謝謝你把這些告訴我,那現(xiàn)在我要殺你了,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沒有了,死在你的手里,挺好的!
“魏小軍,人生可有什么懺悔?”
“嘿嘿,這一生享樂無限,并不懺悔!
“那去地獄吧,如果可能,我詛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楊牧話音落下,天鬼已出手,一刀砍斷了魏小軍的一只腳!
“。
魏小軍痛的大喊。
楊牧道:
“第一刀,只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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