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處不相逢,這話說的真好。
楊牧擦干身體,穿上衣服,把幾個人帶入屋子里。
發(fā)現(xiàn)盛夏臉紅的如同猴子屁股,楊牧氣不打一處來。
走過去用手指頂著她的腦門,一下一下的頂。
“干嘛。
盛夏被頂?shù)膼阑,卻不敢大聲說話,只是小聲抱怨。
“你不是要看嗎?好看不?”
媽呀,盛夏都要羞愧的落淚了,當(dāng)然她也非常緊張。
人家洗澡呢,她看到也就算了,竟然還拉著媽媽的手讓媽媽看。
其實再次遇到楊牧是非常興奮,所以才表現(xiàn)的那么激動,可問題是她當(dāng)時有點(diǎn)忽略了楊牧是沒穿衣服的這件事哦。
“好......好看!”
緊張的盛夏小聲回答。
這一下楊牧石化,盛夏她媽捂眼睛,盛夏的三個哥哥全都瞪大了眼,鄭衛(wèi)東撇著嘴不敢表態(tài),老頭子和過來人狗妮全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盛夏,真沒想到這小姑娘這么直接。
盛夏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愣了會后反應(yīng)過來。
天!她咋能說好看?哪里好看啊?啥好看!
“不不不不好看!”
盛夏急忙改口,發(fā)現(xiàn)大家又翻了白眼。
這下完了,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撲入了邊上媽媽的懷里。
楊牧終于哈哈笑出了聲,一掃這幾天的陰霾心情。
其實這邊距離以前的營地并不遠(yuǎn),但是距離喪尸群也不遠(yuǎn)。
楊牧去了那個營地,早就被喪尸占領(lǐng),根本沒有人。
他不覺得溫思佳他們是發(fā)生了危險,一定提前發(fā)現(xiàn)了大批量的喪尸靠近,然后撤離了,只是撤去了哪里楊牧不知道,電話始終也沒有信號。
就在這邊附近范圍轉(zhuǎn)悠三天都沒發(fā)現(xiàn)人,沒想到今天卻重逢了盛夏。
嘿嘿,還真有這那么一點(diǎn)的緣分。
楊牧不再搭理好孩子,詢問謝雷芳怎么來了這邊。
謝雷芳講述了一行人的經(jīng)歷。
“運(yùn)氣不錯,竟然你們一家子都活著,是不是路上把別人當(dāng)替死鬼了?”
盛夏的三個哥哥都沒說話,一看就壞事沒少做。
楊牧無所謂的笑笑,他是要兼顧天下,可這個天下里的人只是楊牧覺得在乎的,至于別人的死活,那就跟他沒關(guān)系了。
“你們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們現(xiàn)在也不知道了,要不就跟著你吧?我們都聽你的!
謝雷芳說話。
“跟著我不一定安全,我走的都是危險的路,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我雖然有些能耐,但面臨的危機(jī)也大。”
“可我們真的沒有目標(biāo)了,跑老跑去都跑不出去!
“行吧,反正也是熟人,既然是阿姨姐姐開口,我也不應(yīng)該推辭。”
楊牧說話間走過去坐到了狗妮身邊,抱住她的肩膀笑道:
“狗妮是吧?我還記得你,真沒想到你還活著,這老頭也被你帶著,行!是個人物。”
“你是......大魔王?”
“哈哈,對,我是大魔王,殺人的魔鬼!”
楊牧做了個兇狠的表情,狗妮傻笑了下,覺得這人并不像殺人魔王,不過是個白面小生嗎?
穿著一身性感黑色緊身衣的秋山雪蝶從外面走進(jìn)來,看到一屋子的人微微愣住。
楊牧道:
“怎么樣?你們的戰(zhàn)友會來這里嗎?”
“應(yīng)該會,我們設(shè)定了經(jīng)緯度的線路,就是按照這個線路走,沿途所有的村莊都是我們聚合點(diǎn),那么按照這個呈傾斜直線的線路走最終我們會從西北部離開這個國家,進(jìn)入歐洲!
“嗯,他們不會已經(jīng)走過這里了嗎?”
不會,如果走過去了,我一定會找到記號!
楊牧再次點(diǎn)頭,忽然想起來,自己的隊伍也是有計劃的啊。
目標(biāo)是方譚市,沿途經(jīng)過三甲市,為唐縣,還有路上的十幾個村子。
現(xiàn)在這里距離三甲市并不遠(yuǎn),他們會不會去了那邊呢?三甲市應(yīng)該沒有在喪尸大潮的覆蓋范圍。
有了方向,楊牧心情大好。
“雪蝶,就給你一天一夜的時間,后天早上我們就離開這里趕路,到時候你能不能送上投名狀,就是你自己的事情。還有,你也可以直接走掉,畢竟我沒限制你的自由!
“不,我是主人的影,自然要一生跟隨在主人身邊!
楊牧搞不懂雪蝶的邏輯,她還挺認(rèn)真的額。
“那就隨你吧!
“是主人,我去村子外面,只要他們來,我就給您拿回他們的人頭,告別我以前的一切!
秋山雪蝶說完就走了。
楊牧其實跟她說過,不殺戰(zhàn)友也行,信任這東西無論怎樣都是需要時間與共同經(jīng)歷才能建立的。
然而秋山雪蝶卻堅持要這樣做,楊牧無所謂了,就讓她自己去操作。
雪蝶離開后,楊牧對眾人道:
“房子條件有點(diǎn)差,房間里并沒有供水,你們就在院子里的水井里打水吧,把澡都洗洗,外面有柴火可以燒水,這天是一天涼過一天,今天就算暖和了,所以你們也可以像我一樣的弄涼水洗澡!
誰也不敢跟楊牧學(xué),井水很涼了。
但大家都是要洗澡的,三個女人就打水燒了之后去屋子里洗,男人們弄了熱水在外面擦洗身體。
忙活了一陣后楊牧從外面返回,找到了一袋子大米,一些調(diào)料,卻沒找到菜肉。
就在大鍋里把大米洗了,然后下面生火燒飯,一會用醬油拌一下就ok能吃。
如今這條件,能吃到熱乎的醬油拌飯也是一種奢侈。
末日爆發(fā)幾個月時間,這種村莊早就被幸存者不知道搜刮了多少遍,食物基本沒有,這一袋子大米還是楊牧好不容易翻到的,因為在柜子低下壓著而幸免于難。
將米飯弄好,楊牧出了門看,就見幾個男人正在洗澡。
盛夏三個哥哥都是膀大腰圓的壯漢,那鄭衛(wèi)東就文弱的像個小男生了,連胸肌都沒有的。
楊牧也是剛到這邊不久,開始查看房間。
一共兩層,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房子,談不上布置,就是個能住的地方。
一樓除了大廳只有一件房,還不是主人的,而是庫房。
二樓倒是有三間房,一大兩小。
楊牧最終選擇了一個最小的,因為最干凈。
另外兩間就臟兮兮了,其中一個窗戶破了,另一個大房間房角上都是蜘蛛網(wǎng),墻壁上也有那么幾個洞,不知道是不是被老鼠打的。
選好了房間回到樓下,就見老頭子還在靠椅上坐著。
楊牧走過去遞給他一根煙。
老頭子接過微笑道:
“謝謝你啊!
“別客氣,其實我脾氣好的時候很好接觸,老頭叫啥?”
“蘇永江!
“哦,老蘇,狗妮是你兒媳婦不?”
“不是!
“女兒?”
“也不是,我們就算是鄰居吧,其實我家到她家也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呢,只是村子小,每個人和每個人都認(rèn)識!
“額,你們那種村子我住過,挺好的,一個小世界,各種是非小事都被放大,打打鬧鬧挺熱鬧!
“是啊......”
“那狗妮可真執(zhí)著,要是我,早就把你個老頭子扔掉自己逃命了。”
嗯,大妮是個好婆姨。
“婆姨?”
“年輕的時候我在西北那邊住過十幾年!
“哦,那這個婆姨為啥叫狗妮?”
“小時候生下來體弱多病,她媽怕養(yǎng)不活,就給起了個賤名,沒成想真就養(yǎng)的這么壯實。”
“嗯,壯實的挺好,我絕對相信她是村花!
“是村花,俺們村里最好看的女人!
“你老頭也是艷福不淺,被這樣個村花帶著跑來跑去。”
小哥,老東西老了,可別開這樣的玩笑。
“再老也是個男人,你以為我沒發(fā)現(xiàn),你的眼睛總往她屁股上瞄。老家伙,人家拼了命的想救你,你是不是拼了命的想睡她?只可惜已經(jīng)不行?”
宋永江被說的吹胡子瞪眼,老臉通紅,不過終歸是沒敢跟楊牧吼出來,他可知道楊牧的厲害。
這時狗妮洗完了從房間里走出來,已經(jīng)找了身衣服換好。
下身是牛仔褲,上身是圓領(lǐng)的綠色羊毛套衫,看上去簡單性感。
成熟女人的身體不能用太多形容詞去描繪,終歸是只有一點(diǎn),老男人們看了,會相互調(diào)笑,研究這身體的主人被開發(fā)的怎么怎么樣。
狗妮見老頭臉色不太好,走過來弄了把小板凳做到楊牧身前,其實是將兩個人隔開。
然后,她將手中的毛巾和木梳遞給楊牧。
“給我擦擦頭,然后梳梳,頭發(fā)太厚,自己不好弄,你別太用力,順著梳頭!
我擦?
楊牧沒想到狗妮這么自來熟,這可和之前接觸的女人都不一樣。
年輕女人們的思想也是不成熟的,喜歡搞些小脾氣,小性格。
三十歲的成熟女人沒那么多脾氣和性格了,馬上就要成為傳說中的豆腐渣,當(dāng)然也就不會有太多在意的事情,一切放下,人舒坦才是重要的。
下意識的就接過了毛巾和木梳,然后去給狗妮擦頭發(fā)。
沒干過這種事,還真有那么一絲的好奇。
“大爺,他給你說啥了?”
狗妮開口問老頭,老頭當(dāng)然不會說,只是搖頭道:
“沒啥。”
“嗯,說啥你也別忘心里去,以前在村子里您是德高望重的村老,如今咱們都是寄人籬下,能活著,就是幸運(yùn)了!
楊牧聽得很不爽,拉著狗妮的頭發(fā)把她拽到懷里,然后趴在她肩膀上,嘴巴貼在她的耳朵上,開口道:
“大姐,這話說的好酸,好像我欺負(fù)了你們一樣!
狗妮微微一笑道:“大兄弟,你想欺負(fù)我隨時可以,地獄一樣的路程我都活下來了,害怕被你這樣的小帥哥欺負(fù)不成?姐不怕,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