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
楊牧以前看過這個動畫片,當時就覺得很有人生哲理,如今是另類的感同身受了。
回來之后的兩天時間,他,胡蝶,林悅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相處模式。
關(guān)于感情大家都黑不提白不提,因為兩個女人知道楊牧不想提。
胡蝶和林悅相互都說了過去的很多事情,似乎成為了一種姐妹關(guān)系,因為她們都明白楊牧沒把她們看做是愛人,爭搶沒意義。
兩個人對楊牧照顧有加,不爭不搶,卻都能面面俱到,因為她們知道楊牧是她們在末日里的依靠,她們并不想失去。
這原本很好,不好的是兩個人竟然搬去了一個房間住,并且每晚不給楊牧留門。
楊牧也能看明白,她們多少還是不爽的,所以這算是對自己的一種小小的懲戒。
于是三個和尚沒水喝了。
兩個假和尚無所謂,楊牧這個真和尚有些苦惱。
幸好還有兄弟。
楊牧出去一趟累了。
這一路和林悅返回,可不是單純用“有驚無險”可以描述的。
有數(shù)次楊牧差點掛了,林悅同樣如此。
楊牧每次想起來這些事,都是后怕,晚上做夢都能一身冷汗的驚醒。
如果不是他的運氣還不錯,這一趟絕對回不來的。
所謂狂瀾者根本就是扯淡!
在喪尸密集區(qū)行走,就等同于玩命。
所以幾天之內(nèi)楊牧不打算出去,沒事和兄弟們喝喝酒,看看他阿神練兵挺好。
今天這頓酒是在樓下客廳里喝,谷大森親手弄得飯菜,年糕被叫來作陪了。
看到這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楊牧笑道:
“行啊大森哥,把豆包搞定了?”
“你這人,總是叫錯我的名,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
楊牧笑了,他確實是故意的,沒有其他想法,只是覺得有趣。
阿神大森都跟著傻笑。
年糕看谷大森連個屁都不會放,哀嘆一聲道:
“女人啊,有的時候要認命,谷大森有千般的不好,最少他對我的心是真摯的,我現(xiàn)在不能說很幸福吧,但起碼安逸。女人圖什么?不就是個安逸二字嗎?所以我認命了!”
年糕說完,喝了一杯酒,一杯白酒,四十多度的五糧液,二兩半。
谷大森正憨笑呢,看到年糕這樣,有些笑不出來了。
楊牧拍了拍年糕的肩膀,道:“行了,哪有那么多完美的,安逸就好!來大森,為你女人的安逸咱們干一杯!
谷大森正情緒復雜,楊牧一端杯他就把自己面前的酒杯倒?jié)M了酒。
年糕一看急忙阻攔,道:“干什么干?自己多少酒量不知道?”
谷大森吹胡子瞪眼睛,終究是沒敢給年糕臉色,只是郁悶的道:
“這不跟我兄弟高興嗎,他凱旋而回......”
“凱旋個屁!他都回來兩天了,你都喝醉三次了,還凱旋呢?”
楊牧大笑,讓谷大森放下杯子,然后對他道:
“看沒看到?這就是你的女人,知道心疼你!
谷大森又笑了,憨憨的。
“而且你這兩天都喝多了,晚上是不是沒有交公糧啊?估計小嫂子是不滿意了!
阿神聽的刺激,嘿嘿傻笑。
谷大森和年糕卻都臉紅了。
年糕起身道:“我去再加兩個菜,酒慢慢喝,反正今晚不好喝多了!”
看著她離去,三個男人哄堂大笑。
此時桌子上作陪的其實還有另外兩個女人。
潘鳳和方荷。
她們現(xiàn)在正式成為了阿神的徒弟,由阿神教她們使用搏擊體術(shù),然后她們依然是每天晚上都要斗上一斗。
潘鳳體力增強了,方荷也有了腦子,所謂的腦子就是作戰(zhàn)智慧,這也是阿神指導的一部分。
開始的時候潘鳳覺得楊牧是要虐待她們兩個。
這一天天打的渾身是傷。
可當阿神真心的教她們搏擊體術(shù)后,她覺得或許楊牧是想要授之于魚,然后為己所用。
如今外面是末日,全是喪尸。
有一技伴身總是好的,所以這種鍛煉雖然痛苦,但從結(jié)果上來說或許會很意外。
方荷卻沒有潘鳳想得多,她只覺得自己變強了,然后希望能戰(zhàn)勝潘鳳。
對于自己的體力她一項都很看好的,并且一直都很鄙視潘鳳的娘里兒娘氣兒。
然而在幾次打斗后她竟然都沒占到便宜,這讓她很不爽,非常不爽!
喝了一大杯酒,方荷的臉色紅暈,將酒杯用力摔在桌子上,大聲道:
“來吧!是不是該比武了?”
潘鳳都要哭了!
暗道這大傻子,雖然對戰(zhàn)對于體術(shù)提高很快,但也很痛!能不能休息一晚?
有豬隊友固然是郁悶,有個比豬還笨的敵人絕對更加痛苦。
潘鳳擔心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豬!
三個男人當然是鼓掌歡迎,兩個身材性感長相漂亮的女人肉搏,絕對處處是戲。
尤其她們?yōu)榱舜蚨,還都是穿著性感的衣服,那動來動去的模樣不亞于是看一部女女互動的小片了。
楊牧為了增加可觀賞性,特意要求不能使用武器。
如同第一次那般打的兩個人全身都是血,需要楊牧給了她們一級黃才能快速回復,那就失去了某些興致。
就這樣,潘鳳雖然不情不愿,但這場打斗還是就這樣開始了。
......
夜已降臨,一道身影突破喪尸重圍,沖入了金天使小區(qū)大廈a座1單元。
其實所謂的小區(qū)并不存在,金天使的住宅樓都是開放式,林立在街邊,看著倒更像是寫字樓,然而它們審批的去尸標準的住宅,并不具備辦公的權(quán)限。
那人沖入后就直接向樓上跑,一直跑到了頂樓兩層樓梯障礙處。
“救命!救命!”
他拼命喊叫著,似乎異常驚恐。
守夜的小鹿和竹筒快速發(fā)現(xiàn)了他。
竹筒讓小鹿去回報楊牧,然后自己上前拿出槍,并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那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全身是血,四處咬痕。
這顯然是經(jīng)歷了喪尸群,能夠逃出來是萬幸,可等待他的只有不幸,他已經(jīng)成為了喪尸感染者。
“救命!救命!”
這人開始搬動那些桌椅。
竹筒拿起槍瞄準外面,冷聲道:“我能看到你,現(xiàn)在退后!不然我就開槍了!”
“有人?這里有人對不對,救救我,我被咬了!我失血過多,救救我!”
“我說過了,再動我就開槍!”
那人完全是瘋了,根本不聽竹筒的警告,他只能準備射擊。
就在這時楊牧出來,一臉嚴肅,身后跟著好幾個人,潘鳳和方荷的打斗也停止了。
“怎么了?”
楊牧輕聲發(fā)問,竹筒無奈的道:
“一個幸存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從喪尸堆里跑出來的,全是是血和傷!
“哦......他還不是普通的幸存者,身上帶著三級石的!
楊牧感受到了原石能量的波動。
“聽著,告訴我你經(jīng)歷了什么,否則會立刻殺了你!
那男人似乎沒力氣了,癱倒在地上,貼著墻依靠。
聽到楊牧的問話,他氣喘吁吁了好一會,才聲音嘶啞的說話。
“它們!那些大耳朵的恐龍,它們在肅清人類!它們懂得大樓和房屋是人類生活的地方,開始一棟棟大樓,一座座房屋的清繳,很多人死了!不......最后所有人都會死!所有被困在漢寧的人都會死!它們的首領(lǐng)無比聰明,它就如同我們?nèi)祟愐粯,有策略,有思維,有智慧!它在指揮一場戰(zhàn)役,一場滅絕人類的戰(zhàn)役!它們絕不是恐龍!絕不是......哈哈,絕不是......恐龍或是其他動物,絕不是!”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已非常微弱,臉色蒼白,牙齒變大,即將喪尸化了。
竹筒端起了槍瞄準。
楊牧抬手制止,追問道:
“你怎么逃到這里的?之前躲在什么地方?”
“之前......我在三百米外的風荷雅苑......那是我的家!”
這是男人的最后一句話,他完全尸變了。
楊牧揮手,竹筒開槍,一槍爆頭擊殺。
所有人都沒說話,看著楊牧。
楊牧皺眉思索了會,輕聲道:
“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大耳朵龍能聽到幸存者的聲音,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受到攻擊騷擾,這讓我們忽略了它們的危險性,如今,它們開始有組織的襲來,不放過任何一座大樓住宅,這對于城內(nèi)的所有幸存者來說,確實是災難!
谷大森道:“可我們也算是小心了,這大樓又這么高,它們會來嗎?”
楊牧搖頭道:“說不準,這就要看它們的智商了,如果它們擁有不弱于人類的智慧,那既然已經(jīng)定位了所有幸存者的位置,為什么不來?”
阿神驚訝的道:“已經(jīng)定位了位置?”
“是啊,幾百米范圍內(nèi)的說話聲都能聽到,無視墻壁阻隔。近處的呼吸聲卻聽不到,這種聽力功能是超越我們理解范圍的。反正它們一定已經(jīng)了解了所有幸存者的位置,哪一棟大樓,哪一間房子里有人......最可怕的是,這其實原本就是它們的策略,先偵察,然后制定了一個滅絕人類的方案,現(xiàn)在要開始行動了!”
一陣腳步聲從樓上傳來,片刻后胡蝶的身影出現(xiàn)。
楊牧!你快上來看,我們被恐龍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