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阿神,楊牧可能會等收集到最后一顆紅色原石再回去。
不過也好,出來一天一夜了,也怕家里出現(xiàn)什么變故,回去就回去吧。
只是睡到了上午八點,楊牧就帶著毫無生氣的阿神走上了回家的路。
這孩子受了太多波折,無論如何開朗也是只剩下硬撐,需要讓他安逸的休息一下,哪怕只是一天的時間。
一路上沒遇到什么危險,回歸珍珠港小區(qū),劉祥虎很熱情的把楊牧接進(jìn)去。
這人也有點頭腦,看出來楊牧不好招惹,因此不敢得罪。
開玩笑,這可是末日降臨啊,外面全是喪尸,敢去外面走一圈還能安全回來的,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楊牧和劉祥虎大輝簡單聊了下,就回到了溫思佳的別墅。
胡蝶看到楊牧直接飛撲入懷,抱住他的脖子,差點把他累死。
“艸,別這么興奮好不好?”
“怕你不回來!下次出去一定要帶上我!
“外面危險!
“以前的二十多年都白活了,跟著你,我寧死!”
“……”
楊牧真就不相信胡蝶會這樣喜歡他。
畢竟沒經(jīng)歷過女人,楊牧對女人的屬性不太了解。
一個思想奔放的女人,那是真的可以為了一個男而寧死的,即使兩者之間可能是剛剛相遇,關(guān)系還并不算深厚。
“行了,那下次就帶著你,明天吧,或者后天再出去,我?guī)Щ貋硪粋孩子,他需要休息下我也有些疲倦!
回到了家還是舒服,楊牧也不著急,末日就擺在那里,又跑不了。
遍布喪尸的城市估計也沒人去,只有自己是愿意鋌而走險的。
到別墅三樓,楊牧把自泡到浴缸里。
他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艱難的成長經(jīng)歷讓他不能什么事都去多想,那會難死。
“楊牧,要我?guī)湍阆丛璨唬俊?br />
胡蝶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別勾搭我,沒心情,去給紅依洗吧,順便開導(dǎo)下那孩子,他叫阿神,親手殺死了變成喪尸的父母,之前天上掉下來一架客機(jī),把他小女朋友又給砸死了。”
“天啊,這孩子的命……”
“嗯,硬了點……你是女人,更會說話一些,安撫安撫他!
“好……楊牧,我發(fā)現(xiàn)你對孩子倒是都很好,你喜歡孩子嗎?”
“不喜歡!
“那……”
“我討厭孩子的軟弱無能,只不是我小時候受過苦,總想著要是有人來幫我下該多好,可我的童年少年都不太幸運,沒什么人幫我。這會發(fā)展成兩個極端,要么長大后報復(fù)社會,要么如同我一般會施舍出去一些憐憫,讓其他孩子得到我小時候遺失的優(yōu)待!
“嗯嗯,我覺得這樣很好……?楊牧,外面有個人找你。”
胡蝶的語氣忽然變化,看來這個人已經(jīng)進(jìn)了臥室。
“哦?”
楊牧愣了下后反應(yīng)過來,或許是蔣媛媛?
除了她,楊牧不知道誰還能讓胡蝶有這種語氣,聽上去反正是怪怪的。
“一個美女!
“讓她到門口跟我說話吧,你去忙!
胡蝶似乎在門口站了一會,然后才離去。
又過了一小會,門口響起了蔣媛媛的聲音。
“楊牧……”
“哦,是蔣美女啊,你怎么來找我了。”
“我聽說你和這里的老大很熟悉,本來應(yīng)該也是這樣的,你們原本就是一起來的!
“嗯,是啊!
“你……不記得我了嗎?”
“嘿嘿,記得,王亮的女朋友嘛,貌似是你忘了我!
“那天你救我的時候,我確實沒想起來,可后來你說了名字我就想起來了!
“嗯,我們兩個吵過架,對了,王亮已經(jīng)死了,變成了喪尸!
“哦……楊牧,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他的事,我……能求你和他們說說話嗎?讓他們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誰?”
“就是保安大輝的兩個手下,那天想要非禮我的人,他們總來找麻煩,還打過我弟弟兩次,總對我說些不干不凈的話!
“其實那天我開始也沒認(rèn)出來你,如果認(rèn)出來未必幫你,王亮和我是在隔離區(qū)里認(rèn)識的,關(guān)系很不好,你是他的女朋友……”
“我們其實沒有那么深的關(guān)系!
“嗯?”
“只不過是精神戀愛。”
“艸,俗話說婊子無情,看來就是你這種了,他死了,你就拋開關(guān)系了!
“楊牧你……”
“別嫌我說話難聽,老子就是這么粗的一個人,我看你還是想辦法把你親爹找回來吧,我?guī)筒涣四!?br />
楊牧說的很爽,他還并不完全相信她們母女。
也有一種可能是她們知道人販子的事情,故意不說罷了。
蔣媛媛的聲音沒了,估計是被自己氣走。
楊牧冷冷一笑。
就算她們是無辜的又如何?
冤有仇債有主不適用于自己,既然要報仇,他就要端了敵人的老窩,捏碎敵人的崽子,這才爽快通透。
坐起身動手清洗自己,洗得一干二凈后穿了短褲出去。
溫思佳別墅沒有男人的衣服,楊牧去了其他別墅,找了一套品質(zhì)不錯的穿上,然后返回,不等坐下,劉祥虎就跑來了。
“不好了兄弟,你快來看看吧,咱門外來了一百多號人,要進(jìn)來。”
“什么來路?”
“有個男的說是這里的業(yè)主!
“哦,那就讓他們進(jìn)來好了!
“可兄弟,他們?nèi)硕喟,進(jìn)來后就是他們做主了。”
楊牧其實已經(jīng)有了要離開的意思,他想收集更多原石,在這里太不方便。
生于安樂死于憂患。
坐吃等死不是他性格。
楊牧的計劃在已經(jīng)調(diào)整,不要多慘,而是走出去。
不過來了一百多人?里面會不會有蔣懷川?
“好吧,咱們先去看看!
“好好好!
楊牧和劉祥虎出門,很快到達(dá)保安室,只見二樓頂上站著幾個人,正拿著木棍看著墻外,一臉的緊張。
楊牧也爬上樓去,向下看,果然是好多人聚在門口。
這些人一定是開車來的,但到了山下因為路被堵死爬不上來。
一百多人就是一個車隊了,大小車弄不好超過二十輛,在路上動靜一定非常大,會把沿途喪尸全都引過來,讓這地方變得危險。
楊牧目光向人群中掃過,他絕對認(rèn)得那張臉,化成灰都認(rèn)得。
“喂,聽說你是頭?”
下方有人喊話,楊牧撇嘴。
這個劉祥虎,一定是她說的。
這時候把自己推到前邊了,以為自己傻。
“砰!”
一聲槍響,楊牧急忙趴下,就見身邊一人也躺倒,額頭被打穿了。
楊牧真的很意外,沒想到下面的人有槍,也沒想到會直接開槍。
他們想要擒賊先勤王嗎?
人性果然還是變化的快,早個幾天,誰敢想殺人就敢直接開槍?
一道身影忽然從身后掠過,竟飛躍去了圍墻外面。
是紅依!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上來。
她對槍極為敏感,知道是有人用槍襲擊了自己,一下就怒火中燒了。
楊牧急忙上前去看,就見下面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紅依如同虎入羊群的猛獸,叱咤拿在手中,四下劈砍,一路狂殺。
這是真正的殺戮,那些人在紅依叱咤面前根本走不過一個照面,凡是靠近的都被一刀斬殺。
紅依才不在乎男女老少,只要被她認(rèn)定是敵人,就會無差別的殺死。
楊牧想要阻止已經(jīng)不可能,心里惱火的同時,看向身邊,想著讓劉祥虎開門,自己要出去支援紅依,可不能讓她有了危險。
回頭一看,楊牧愣住。
劉祥虎這時就站在他的身后兩米處,雙眉緊鎖,竟然一臉焦急的模樣。
他站的位置也很巧妙,剛好能夠看到外面,但退后一步就能與墻外視線分割。
楊牧再看向也站在樓上的大輝,竟然跟劉祥虎是一樣的站立位置,臉上的表情也是驚異不定。
他們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楊牧在分析后覺得,他們竟有一點點失望。
為什么會失望呢?
難道因為自己沒死?
快速回憶起了剛才的步驟。
劉祥虎匆忙過去找他過來,推他作老大,讓他上前說話,然后自己卻躲在后面。
槍響過后他們的臉上竟然是失望?
楊牧一下就想明白了,看來自己是被擺了一道。
劉祥虎和大輝分明是給自己做了一個局,外面的這些人弄不好都是他們的親屬朋友,是他們聯(lián)系過來的,然后設(shè)計想要這種辦法將自己殺死。
外面的槍手槍法其實還行,最少他打死了一個人,可惜還不是真正專業(yè)的,如果有女兵王那樣的水平,自己救已經(jīng)死了。
楊牧額頭冒出了一絲冷汗,只覺得脊背發(fā)涼。
同時,他的心也冰冷到極點,負(fù)面情緒爆棚。
好吧,既然人心已如此險惡,那自己干嘛還那么保守?
楊牧猛然出天鬼,幾個跨步到了大輝身邊,一刀將他斬殺。
邊上的劉祥虎嚇得跳出好幾步遠(yuǎn)。
“兄弟,你這是干嘛!”
“哼,本來打算這兩天就走的,你的運氣可真差,覺得我會威脅你的統(tǒng)治權(quán),就用這種手段想要除掉我?真是找死!”
“兄弟你誤會了,我沒有!”
說話間劉祥虎已經(jīng)掏出一把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手槍。
楊牧笑容更冷,已到了劉翔虎身邊,一刀橫掃,將他攔腰斬斷!
......
太陽在海面上升起的更高,向大地投下一片的驕陽明媚。
這個上午,珍珠港別墅區(qū)注定充滿了殺戮和血腥。
只是十幾分鐘后,墻內(nèi)外就尸橫遍野了。
楊牧不止殺了劉翔虎和大輝,也殺了他們身邊的保安。
殺紅眼,所以無法停止。
解決了里面的人,到下面打開小區(qū)院墻大門的時候,就見外面站著個雙手握刀的小少女,好像剛從血池里走出來一樣,看上去很恐怖。
活人已經(jīng)沒有,一地尸體,血流成河,當(dāng)然并不是把所有人都?xì)⒘,更多的是跑掉?br />
楊牧的喘息變得有些凝重,覺得雙手在顫抖,眼皮在跳動,心臟似乎已經(jīng)超負(fù)荷運轉(zhuǎn)。
他和紅依加在一起,殺太多人了。
喘息好久好久,楊牧才用低沉而嘶啞的聲音輕聲道:
“好吧紅依,以后咱們?nèi)适褐辛骼税,如何,我覺得它們遠(yuǎn)比人類更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