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茹有些意外,沒想到楊牧竟然要冒險去殺了劉洋,這不應(yīng)該是他的性格啊。
楊牧把小小從紅依身上弄下來,然后讓她們就趴在原地不要動。
“小小,叔叔這兩天跟你說了很多,現(xiàn)在我們就已經(jīng)是面臨了危險的時刻,你怕不怕?”
“叔叔,小小還是怕的,但小小明白怕也沒用!”
“嗯,乖,叔叔和嬸嬸要去殺個人,你們就趴在這里不動,小小你雖然比紅依小,但要比紅依懂事,管著她好嘛?”
“嗯,小小會拉住紅依的衣角,讓她不要動,叔叔放心吧,紅依也是很乖的。”
楊牧摸了摸小小的頭,然后開始與相茹一起向靠近劉洋的地方移動。
相茹的心中其實又有了一些思想波動。
剛剛楊牧與小小對話,小小看上去很淡定。
看來楊牧這幾天對小小的教育是成功的,他教會了一個孩子抵抗恐懼,這無疑增加了孩子活下去的機會。
想到小小站在墻角,楊牧拿著所謂的喵喵蟲嚇?biāo)膱鼍,沒來由的相茹臉上露出了微笑,雖然傷口還疼著,但大腦卻對疼痛似乎沒什么反應(yīng)了。
楊牧恰在此時側(cè)頭看了眼相茹,就看她正在詭異的微笑,于是輕聲道:
“你在笑什么?”
“。课覜]笑啊。”
“......”
楊牧覺得相茹弄不好是大姨媽來了,所以表現(xiàn)的如此怪,明明就笑的臉都紅了,卻還不承認。
兩人就這樣慢慢移動到了合適的位置,相茹找了半截被炸彈損壞的墻體隱蔽好,舉起了手中的槍。
他們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帶長槍械,只帶了手槍。
楊牧是沒啥用的,雖然有過打死大頭喪尸的經(jīng)驗,但那畢竟是大頭,目標(biāo)大好打一些。
相茹已經(jīng)在瞄準,楊牧正在考慮要不要給她鼓鼓勁,只聽一聲響已在耳邊。
楊牧急忙抬起頭去看,就見小奶狗被爆頭倒地死掉,那邊已亂做一團,再看不見劉洋的蹤跡。
“艸!老子讓你殺劉洋!你怎么把小奶狗殺了!”
“我瞄的就是劉洋,沒想到小奶狗忽然上前了一步!
“你不會多瞄準一會嗎?你從抬起手臂到開槍用了有沒有十秒?”
“我的槍法指哪打哪,不需要瞄準,是小奶狗上前一步才導(dǎo)致失敗的。”
相茹很委屈,楊牧則很郁悶。
這時那邊已經(jīng)在開槍,還扔過來兩個手.雷,這些裝備都是之前搶特種兵的。
幸好他們最多也就是能使用,專業(yè)性差很多,沒什么準頭,距離五十米敵人有掩體的情況下基本打不到人。
楊牧也不戀戰(zhàn)了,背起相茹急速奔跑。
跑的雖然快,但楊牧也不是完全背對著敵人,他是側(cè)身跳著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
相茹很快就明白了楊牧的心思,他是怕自己在后面吃了子彈,所以才要側(cè)身跑,這讓相茹內(nèi)心一陣感動。
終于跑回了之前的位置,讓小小重新爬到紅依背上,然后快速向遠處跑。
如今也不能向第五隔離營地去了,中間有劉洋這伙人擋著,過不去。
后面更多的槍聲傳來,劉洋等人終于驚動了守軍,士兵過來看下方那么多喪尸,開始呼叫支援。
楊牧回頭看到這一切眉頭一直緊鎖著。
真是不對勁!
這么多人和喪尸靠近城墻,就算有攝像頭監(jiān)控死角,應(yīng)該也不會不被發(fā)現(xiàn)吧?除非這個內(nèi)應(yīng)是隔離營地的主事者之一!
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現(xiàn)在還是要甩開身后的追兵才好,好幾十個全副武裝的飯桶,那也是能亂拳打死老師傅的,何況現(xiàn)在女兵王受傷。
這一路跑下去就足足跑了四公里,后面的人看不見了,只是到處的殘垣廢墟,焦土黑地。
楊牧放慢速度,看著周圍的景象有了些感慨。
“這是古城區(qū)上官里,也算比較發(fā)達的商業(yè)區(qū)了,現(xiàn)在竟然毀壞成這樣,戰(zhàn)爭真是可怕啊。”
“三小時無防御轟炸,之后又進行了兩次,投下的炸彈足以毀滅整個區(qū)域,如今這樣很正常的!
“去那邊休息下!
楊牧看到了不遠處的漢寧銀行大廈,已經(jīng)坍塌了一大半,還有一半倒是保持完好,就帶著相茹過去。
窗戶都碎了,將玻璃碴子從窗臺上清理干凈,跨過窗臺到里面。
一樓是營業(yè)大廳,營業(yè)員都沒了,銀行的玻璃也都已經(jīng)碎裂。
這估計原本也不是防彈的,只是鋼化玻璃。
大廈已經(jīng)倒塌變形,窗框也變形了,容不下玻璃,玻璃自然就破碎。
楊牧把相茹放到角落的靠椅上,讓兩個小的坐在相茹身邊,楊牧自己跳入銀行柜臺的服務(wù)窗口,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拎出來一兜子錢。
“你干嘛?”
看到楊牧拎著錢回來,相茹皺眉。
“哈哈!看看這些錢吧,估計有幾十萬!哎,以后這東西都沒用了,你說人可憐不可憐?大多一輩子被這東西支配,然而當(dāng)制度淪喪,這東西不過就是廢紙嘛!
“那你還收集?”
“不,就是拿出來給你看下,抒發(fā)下我心中的感慨。怎么樣你的傷口?”
“好像出血了,肚子上!
“你把衣服拉起來,我重新給你包扎下!
相茹聽話的拉起了衣服,漏出了腹部和小背。
楊牧把已經(jīng)浸血的紗布拿開,從背包里拿出新的紗布給她包扎。
相茹看著一直被楊牧斜挎在肩膀上的背包,輕笑道:
“你總是包不離身,剛才背著我又背著包,很重吧?”
“包沒多重,你是真她媽重,跟哥說實話,有沒有一百斤?”
“我......我肌肉比較緊繃,個子又不矮的!
“又沒問你的肉和身高,問你體重!
“剛好一百!
相茹還是紅著臉說了答案,之后又抬手輕輕打了下楊牧的前胸。
“你這小老弟,一會稱自己大爺,一會又自稱是哥,你比我小三歲呢,我是你的長輩!”
“還長輩!你想讓我叫你媽媽。俊
“你......”
相茹咬嘴唇了,污果然污不過楊牧。
小小在一邊嘿嘿傻笑,紅依傻笑的更加通透。
相茹側(cè)頭看到兩個小家伙的笑臉,也忍不住笑了,覺得真是好奇妙,明明在逃難呢,卻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人生似乎從未這樣安逸哦。
就在相茹心情極好的時候,忽然從窗口處有人跳進來。
相茹楊牧立刻拔出手槍,一看竟然是唐七一伙人,其中還有相茹曾經(jīng)的三個好戰(zhàn)友,大山,三寶,張晴。
“嘿嘿,小子,總算被我抓住了!”
唐七一臉猙獰。
楊牧只是皺眉,剛才還納悶為什么唐七他們會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已經(jīng)明白了。
相茹的三個戰(zhàn)友跟著唐七,他們看到自己背著的是相茹,自然也就猜到,于是告訴唐七,唐七這才叫了所有人跟著自己,也從通道出來后一直跟隨,這才到了這邊。
相茹與楊牧的想法一樣,臉色也清冷下來。
她知道唐七對楊牧的惡意,如今對方人多,自己三個戰(zhàn)友都拿著槍,到底要站在哪一邊不為可知,為了楊牧要早做決斷。
相茹已經(jīng)認可了楊牧,這種認可是她從未對任何一個男人賦予過的,也是人生第一次。
看到唐七走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把背在身后的一把刀拿在手中,身邊還有一些手下在跟著,相茹直接開口:
“站在原地別動,誰在向前一步,打折誰的腿!”
相茹這番話倒是震驚了所有人,包括楊牧。
楊牧萬萬沒想到,和自己多有吵鬧的相茹在關(guān)鍵時刻立場如此堅定。
愣了下楊牧哈哈笑了,收起槍坐到相茹身邊,竟然抱住了她的肩膀,快速而輕輕的在相茹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惺惺作態(tài)撒嬌道:“姐姐保護我,他們看上去好兇!”
這一下又是全場懵逼,尤其是相茹的三個戰(zhàn)友。
什么情況?他竟然敢親高貴女兵王的臉?
女兵王會不會一巴掌干死他?
不對不對啊?怎么沒反應(yīng)?
?還臉紅了?
這還是女兵王嘛?
不是說這小子有老婆嘛?女兵王難道要做小三?這怎么可能啊!
相茹其實真的真的很懊惱,但更多的是無力。
與楊牧都有好幾次親密接觸了,被他偷襲親了下臉頰算個球。
看所有人都不再向前走,相茹依然沒收起槍來,她看向張晴三個人道:“楊牧是我很重視的朋友,出生入死幾次都是他救了我,誰要是想動他,問問我的槍吧!
張晴三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張晴道:“小茹,我們沒要與你為敵的意思,但他偷了我哥的石頭!
“別誣賴好人,要有證據(jù)的,你們誰能證明是我偷的?有人證嘛?有物證嘛?而且你這娘們有病吧?老子干嘛要去偷石頭?”
楊牧裝傻,弄得張晴啞口無言,想不明白相茹這大大的鮮花怎么就插在了一撮小牛糞上。
張晴當(dāng)然知道相茹的身家背景,所以雖然楊牧長得還不錯,但作為一個上門女婿身份的他,絕對不可能配得上相茹的身世。
一邊,唐七從臉色猙獰慢慢恢復(fù)平靜。
他目光炯炯的在楊牧和相茹身上閃爍了會,才微笑開口道:
“兄弟,大家都是聰明人,是非曲直繞來繞去的沒意思,我現(xiàn)在沒有別的要求,你把四顆光石還給我,至于你自己撿到的那顆我也就不要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