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匆谎坫y票,又看一眼林月音,心亂如麻。網(wǎng)他得承認,淑妃賢妃德妃三妃中無論誰上位,他康福依舊僅僅只是康福,必要時候自然也能被人舍棄。就算不被舍棄,他所得利益也極為有限。
若是換做林月音坐上那個位置,林月音一無娘家依靠,二無親子旁身,想要坐穩(wěn)那個位置,勢必得依靠他康福的幫襯。反過來,他也能從中獲取極大利益。
康福的呼吸漸漸粗重,林月音抿唇一笑,很快康福就會屈從于利益之下。
林月音打算再接再厲,話剛出口,就聽到外面?zhèn)鱽韯屿o。
“見過德妃娘娘。娘娘怎會在此”裴顏卿站在回廊上,擋住了溫德妃的去路。
溫德妃朝偏殿方向瞥了眼,沒看到任何異常,這才若無其事的說道:“本宮四處走走。裴太傅又怎會在這里!
“隨便走走啊”裴顏卿瞧了眼溫德妃疲憊的樣子,跪了兩個時辰,還有力氣出來隨便走賺真是難為她。
溫德妃心生惱怒,對裴顏卿格外看不上眼。“裴太傅還沒回答本宮,你怎么會在這里!
“同娘娘一樣,也是隨便走走!迸犷伹湟槐菊(jīng)的說道!澳锬锵日垺迸犷伹鋫(cè)身讓道,一副恭敬謙讓的模樣。
這模樣不知能討好多少人,偏生在溫德妃眼里,就成了惺惺作態(tài),十惡不赦。裴顏卿也不在意溫德妃的態(tài)度,只失敬的讓開道路,請溫德妃先走。
溫德妃甩袖“本宮乏了,先回去休整!闭f完,轉(zhuǎn)身從原路返回。
裴顏卿躬身相送。等溫德妃走遠了后,裴顏卿轉(zhuǎn)身朝偏殿行來。偏殿內(nèi),林月音同康福都極為緊張,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裴顏卿和溫德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偏僻的偏殿,無論目的如何,都足夠讓二人胡思亂想一通。
偏殿外,裴顏卿停下腳步,輕咳兩聲。估摸著偏殿內(nèi)的兩人已經(jīng)嚇得半死,這才勾起嘴角,慢悠悠的離開了偏殿。
等人離開,林月音才敢張口呼吸。正打算繼續(xù)說服康福,卻不料康福直接抓起桌面上的一萬兩銀票。康福呵呵一笑,說道:“林婕妤誠心誠意,咱家自然不能讓林婕妤失望。”
林月音大喜過望“多謝康公公。”
“咱家先行離開,這里晚點自然會有人來收拾,林婕妤無需心!笨蹈Qb好一萬兩銀票,就急匆匆的離開。
裴顏卿和溫德妃的出現(xiàn),意味著這處偏殿已經(jīng)不安全。林月音也不敢多做停留,在康福之后,也跟著離去。到了外面,林月音叫來張永,悄聲問道:“你讓人守著路口,可曾看到有人過來”
張永點頭“有看到溫德妃從路口經(jīng)過,因為不是朝偏殿去,所以奴才沒有提醒娘娘。娘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月音冷哼一聲“差點就讓溫德妃抓住把柄!
張永啊了下,急忙請罪。
林月音擺手,面露不悅之色“下次當心點。對了,除了溫德妃,可曾看到其他人”
“不曾”張永老實回答。
林月音輕鎖眉頭,不管裴顏卿是如何躲過她的耳目,關鍵是裴顏卿出現(xiàn)在偏殿的目的。裴顏卿身為太傅,行蹤卻如此詭異,這讓林月音難以心安。至于溫德妃,只怕是她哪里露了痕跡,于是溫德妃才會跟了過來。好在,沒有把柄落入溫德妃的手中。
雖說出了一點意外,好在康福那里已經(jīng)同她聯(lián)盟,也算是不負此行。林月音收拾心情,打起精神,回靈堂繼續(xù)哭靈去。
自賈皇后過世,孝昌帝罷朝三日。之后雖說恢復了早朝,但是一直低氣壓,看誰都不順眼。不光身邊伺候的人小心翼翼,朝中大臣們也盡量避免在這個時候拿糟心事情來煩孝昌帝。
康福剛回到思政殿,他的干兒子李順就迎了過來“老祖宗,您可總算回來了。陛下都已經(jīng)砸了兩杯茶水!
康福氣不順,說道:“沒用的東西,連茶水都伺候不好!
李順連連點頭“是是是,這不正等著老祖宗您回來!
康福嫌棄的看了眼李順,說道:“行了,咱家先去伺候陛下。你的事情晚點再說!
康福小心翼翼的走進思政殿,孝昌帝正埋首案牘?蹈SH自端上一杯溫度適中的茶水,放在距離孝昌帝最適合的位置上。孝昌帝累了,丟下羊毫筆,順手端起茶杯喝了口。嗯,溫度適中,正是他平日里喝的味道。
側(cè)頭一看,原來是康福在伺候。難怪這杯茶水如此合他的口味。孝昌帝冷冷的問道:“回來了”
“是”康福恭順回答,見孝昌帝要繼續(xù)埋首案牘,又說道:“陛下,奴才來伺候筆墨。”
“嗯”孝昌帝不置可否。提起筆寫了兩個字,隨口問道:“離開那么長時間,忙什么去了”
“奴才就是四下轉(zhuǎn)了轉(zhuǎn)”說完,就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孝昌帝見了,微蹙眉頭“有什么話,直說就是!
康福彎著腰,小心翼翼的說道:“或許是奴才多心了。最近賢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時常聚在一起說些私房話。本來哭靈已經(jīng)極為疲累,沒想到兩位娘娘還有這份閑情逸致。對了,溫家兩位夫人每日里都會同德妃說幾句話,具體的內(nèi)容奴才也不知道。其實這本沒什么,只是皇后娘娘剛剛過世,這人心眼看著就變了。”
孝昌帝放下手中的筆,眉眼間煞氣明顯。“淑妃最近在做什么”
“淑妃每日都到壽寧宮給太后娘娘請安。另外,最近蕭家?guī)孜环蛉艘差l頻找淑妃娘娘說話!笨蹈R荒樉o張的說道。
孝昌帝又問道:“太子呢”
“太子傷心過度,已經(jīng)病了!笨蹈1鞠攵嗾f一句有林婕妤照顧,太子無事。又怕適得其反,引起孝昌帝的懷疑,故此又將這話咽了下去。
孝昌帝冷哼一聲“讓人盯著三妃。不用做多余的,只需將她們每日言行稟報給朕知曉。”
“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