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于蛋生沒有吃我這一點,很是遺憾?”小哥哥笑呵呵地對周游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游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小哥哥擺擺手,道:“可能我太難吃了,真的不是蛋生的菜吧……”
“也許只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生命的熱量吧,”蘇也冷冷道:“冷血動物!
“我說,幾位,”張小普忍不住打斷他們道:“咱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還是出去吧?”
“這個自然,”小哥哥就坡下驢,接著自己剛才的話說道:“這里面的機(jī)關(guān)設(shè)置就是蛋生了,我留了一個類似鑰匙孔的地方,把蛋生放進(jìn)去,固定了,就可以‘開門’出去了……”
周游道:“那,鑰匙孔在什么地方?”的確,事不宜遲,先出去是第一件要事。在這一點上,眾人還是比較有默契的。就連蘇也亦舉高了藥火,四處踅摸著,尋找“鑰匙孔”。
“不用到處找了,就在咱們腳下。”小哥哥一手托著蛋生,另一手指向地下,指向幾人站立的腳邊。
指向了那堆白骨。
“在這堆骨頭下面?”蘇也問道。
“不,就是這些骨頭!毙「绺缯f著話,走近白骨堆,蹲在了骷髏頭旁邊。
“這些白骨?是鑰匙孔?”周游覺得這兩個名詞很難聯(lián)系到一起。
“嗯嗯,出其不意嘛!”小哥哥將白骨的骷髏頭擺正了,把手里的蛋生放到了骷髏頭兩眼的黑洞中間,然后,對著周游一伸手:“拿來!
“拿……什么?”周游納悶道。
“那支簪子啊!是在你那里吧,好奇寶寶?”小哥哥道。
“是在我這里……可是一開始并不是我……”周游說著拿出了斷成了兩截的玉簪。原本,他只是想拿這些東西回去當(dāng)作證物的,誰知冥冥之中,竟還都派上了用場。
小哥哥根本沒注意周游在說什么,他只是接過玉簪,轉(zhuǎn)動著蛋生,像是在那上面找著什么。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在旁看著的蘇也忍不住問道:“這個人也是制造幻境其中一個機(jī)關(guān)嗎?”她忘不了在通道中遇到這堆白骨的經(jīng)歷。
“對!睂P恼覍さ男「绺缁卮鸬难院喴赓W。
“那,他是自愿成為一個機(jī)關(guān)的嗎?”蘇也意味深長地看著小哥哥道:“自愿為你們獻(xiàn)出了生命?”
小哥哥抬頭看了蘇也一眼,仍舊淡淡道:“哪有人會自愿放棄生命、葬身在這地底,而且死后還要被人利用?”
“那這個人就是被迫的咯?”蘇也窮追不舍。
“不是被迫的。”小哥哥似乎嘆了口氣,道:“他是一個極端的利己主義者……但是太過利己,最后反倒利他了……”
聽了這話,蘇也沒再說什么了。反倒是小哥哥,似乎是為了自證清白,又補(bǔ)充道:“他是想來這里撈一筆,但是意外喪生,我們就只好把這個衣冠冢送給他住了……當(dāng)然,也得請他幫忙看墓……”
說話間,小哥哥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正確位置,他將兩截斷了的玉簪,一頭一個,慢慢插在蛋生兩端的兩個圓環(huán)狀花紋中,用力向下一按!
“咔噠!”不知是什么地方響了一聲,隨后,更加巨大的聲響,轟隆隆的,就在眾人頭頂上響了起來。
片刻之間,眾人頭頂上裂開一道大縫,但是他們期待的盛大的光明卻沒有隨之到來。
“是晚上了呢……”張小普透過地縫,仰望著漫天繁星,喃喃自語道。
白義又走了過來,撲打撲打翅膀,示意眾人可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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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周游便早早地來到了辦公室,想要跟領(lǐng)導(dǎo)付東流匯報匯報此行的情況,誰知辦公室竟然空無一人。
“有沒有搞錯……天天嫌我上班遲到還翹班,感情自己也沒按時啊……”周游嘟囔著收拾起辦公桌來。等他收拾完自己的桌子,打掃干凈整個辦公室,喝了一杯茶,竟然還是沒人來,別說付東流,就連另一位科員蘇也都見不到人影。
周游決定先給蘇也打個電話,自從昨晚從了洛川回來分別之后,蘇也就再沒接過自己電話。
當(dāng)時白義先將張小普送回了家,又送了周游,最后周游眼睜睜看著蘇也和小哥哥兩人一馬飛上了夜空離去……也不知道他們?nèi)ツ膬毫耍苛氖裁戳?有沒有冰釋前嫌?還是徹底翻臉了?
“喂……”就在周游胡思亂想間,電話接通了。周游趕忙抓緊了,問道:“小也,你沒事吧?怎么沒來上班?”
“唉……”蘇也在電話另一頭嘆口氣,道:“你從昨晚到現(xiàn)在給我打十幾個電話,就是為了問這個?”
“我……我擔(dān)心你嘛……畢竟……畢竟了洛川那里很是驚險……”周游硬著頭皮找借口,連自己都覺得十分蹩腳。
蘇也似乎在電話里笑了笑,只聽她的聲音說道:“謝了啊……我沒事,就是睡個懶覺,別再給我打了!”
掛了蘇也的電話,周游又撥通了老師牛五方的電話。在神仙墓太累了,昨晚周游睡的太沉,竟沒聽見老師的電話。不過老師的電話是在清晨打進(jìn)來的,這會兒打過去,應(yīng)該還不算晚。
“誒,周游啊……”老師的電話接的很快,顯然手機(jī)正拿在他的手里。這一點讓周游很納悶,便問道:“老師,山里信號變好了?還是你正在玩游戲?”
“沒有沒有,我正拍照呢!”牛五方的聲音聽起來興致勃勃:“你還不知道吧,我來臨川了!”
“什么?”周游從座位上蹦了起來:“老師您的身體……可以下山嗎?”老師去山上隱居,實在也是為了恢復(fù)自己因為救人而受損的真氣,按時間來算,就算是牛五方修為再高,這個時候的他也是不適宜出山的呀!他怎么能在這個時候下山呢?萬一遇到強(qiáng)敵怎么辦?就像自己這趟了洛川之行一般……
“老付那里實在是騰不開身子,但書蠹樓這邊的線索又不能放棄,我就只好幫幫他啰……”牛五方聽出了徒弟的擔(dān)心,深感欣慰,于是反過來安慰徒弟道:“沒關(guān)系的,我就當(dāng)是旅游,來幫你們探探情況,……萬一有突發(fā)狀況了,我讓小白回去通知你們!”
“?您還帶著小白?”周游在電話這頭,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您知不知道小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屬于保護(hù)動物了,您帶它出去,是會被抓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