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心里還是挺難過的, 但該上學(xué)還是要上學(xué)。
吃早飯的時候,顧煬一直在觀察樊淵, 發(fā)現(xiàn)樊淵身上好像沒有什么不同。
樊淵直接將手里咬了一口的面包片塞進(jìn)顧煬的嘴里:
“別看了, 這次我沒帶出來什么特殊的屬性。”
隨著樊淵的好感度越來越高,他已經(jīng)能夠越來越自然的對顧煬做一些十分親密的舉動,有時候也會帶著些意外的霸道。
比如把自己咬了一半的東西塞進(jìn)顧煬嘴里,還不許顧煬拒絕, 當(dāng)然顧煬也沒什么不適應(yīng)的,他很喜歡樊淵這些親密的小互動。
這一天兩個人很早就出發(fā)了,外面的路上幾乎看不到雪的痕跡了, 路面干凈, 兩邊綠化里的枯草也都發(fā)了綠芽。
顧煬看著路兩旁的綠化,隨意向后看了眼,發(fā)現(xiàn)一只狗追在車子后面瘋狂的跟著跑,他愣了一下,趕緊讓車子找能停車的地方靠邊停下。
樊淵和顧煬一起下車, 那只追著車瘋跑的狗也跟著停了下來, 氣喘吁吁的蹲坐在顧煬面前。
這明顯是一只流浪狗, 渾身臟兮兮的,眼神卻很溫和,聽話的蹲在顧煬面前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顧煬從背包里掏出一包面包拆開包裝,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那狗低頭聞了聞,毫不猶豫的吃了起來。
顧煬猜測這狗可能是餓壞了,不得已來向人類求助, 所以才跟著他們的車跑,這附近是別墅區(qū),過往的車輛并不多。
想著顧煬又拆開一根火腿腸放在地上,這才和樊淵回到車?yán)铩?br />
車子重新啟動,顧煬回頭看那只流浪狗,正好看到那只流浪狗四肢趴在地上,腦袋低低垂著做出像是跪拜的姿勢,愣了一下。
他拽了拽樊淵,指著距離越拉越遠(yuǎn)的流浪狗,問:
“這狗狗在干嘛?”
樊淵回頭看了一眼,似乎興趣不大:
“也許在感謝你!
顧煬覺得這狗好有靈性,想著晚上放學(xué)之后,如果還能碰到它,看看要不要給它搭個窩。
樊淵見顧煬直到車子開出很遠(yuǎn)還在往后看,忍不住伸手扣著顧煬的后頸將他拉到面前。
“還看?”
顧煬非常無辜的沖樊淵眨了眨眼睛,立刻討好的把自己的腦袋懟到樊淵的胸膛上使勁蹭了蹭,蹭得額頭前的碎發(fā)都起了靜電、亂七八糟的翹著,才被樊淵輕輕推開。
樊淵幫顧煬捋順頭發(fā),又捏了下顧煬的耳朵才松手,似乎是滿意了。
可顧煬卻不退開了,干脆趴在了樊淵的腿上,打了個小哈欠。
早上他們醒得早,現(xiàn)在顧煬反而有點(diǎn)困了。
距離學(xué)校還有一段距離,樊淵拍了拍顧煬的后背,將外套脫下來蓋在顧煬的身上。
“睡一會兒吧,到了叫你。”
顧煬閉上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把臉頰埋進(jìn)樊淵的腹部,溫?zé)岬暮粑紘娫诹四抢铩?br />
樊淵脊背慢慢挺直了一些,指尖輕輕磨蹭著顧煬軟膩的臉頰,嘴角勾起再也沒有落下去。
車?yán)镄÷曢_著廣播,播報著最新的社會新聞:
“近日一伙不法團(tuán)伙大量捕捉野生動物倒賣,警方已經(jīng)追蹤到了他們的蹤跡出現(xiàn)在我市附近……”
樊淵打了個手勢,司機(jī)立刻把廣播關(guān)上了。
有樊淵哄著,哪怕在車上顧煬也睡得很快。
所以他不知道,在之后的一段路上,總是有流浪動物追著他們的車跑,樊淵從車旁邊的后視鏡看到,手輕輕撫過顧煬的后背,還是沒有叫醒他。
這一次的夢境世界,樊淵似乎沒有從夢境世界里帶出來任何特殊的設(shè)定,但顧煬應(yīng)該還是帶出來了什么才對。
也許就跟這些總是跟著車跑的流浪小動物有關(guān),車子慢慢駛上了車流多的地方,那些流浪動物們非常有靈性的跑進(jìn)小路消失了。
到了學(xué)校門口,時間也很早,樊淵低頭看著顧煬的睡臉,到底是沒有叫醒他。
他扶著顧煬的頭自己先下車,然后小心翼翼的將顧煬抱了出來,是用抱小孩那樣的姿勢,一手托著顧煬,一手把蓋在顧煬身上的大衣攏好,他自己就穿著里面的校服抱著顧煬往校園里走。
雖然時間還早,但不代表這個時間學(xué)校里沒人,有一些習(xí)慣早來的同學(xué)們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樊淵和他懷里抱著的人。
顧煬的臉頰埋在樊淵的肩膀,腦袋被大衣的帽子蓋著,一時間也難以讓人看出來樊淵抱著的到底是誰。
但以樊淵和顧煬的關(guān)系來看,樊淵此時身邊沒有顧煬,他抱著的恐怕百分百就是顧煬了。
全校男神當(dāng)眾抱著自己的好友往教學(xué)樓走,這種畫面還是很少見的。
不少同學(xué)忍不住放慢了腳步,跟在樊淵身后,邊走邊小聲說話,或是眼神對視。
隨后偷偷跟在后面的同學(xué)們就發(fā)現(xiàn)樊淵身后出現(xiàn)了幾只小野貓,咪咪嗚嗚的跟著樊淵走,一路跟到教學(xué)樓門口才停下來,沖樊淵的背影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回頭高傲的瞪了幾眼跟著的同學(xué),鉆進(jìn)綠化里消失了。
偷偷湊熱鬧尾隨的同學(xué)感到萬分驚奇:
“我們學(xué)校居然有這么多小野貓嗎?”
“是啊,以前看到過幾只,你不知道?”
“我哪知道。〔贿^這些小貓這么喜歡樊男神嘛?太神奇了吧!”
高三一班的教室還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樊淵抱著顧煬輕輕推門進(jìn)去,走向他們教室左側(cè)最后排的位置。
這里是全班唯一的監(jiān)控死角,因為每次換座位顧煬都會好聲好氣的去跟坐在這里的同學(xué)央求著換座位,久而久之這里就成了樊淵和顧煬的專屬座位。
樊淵把顧煬小心翼翼的放在座位上,顧煬還是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抬頭,頭頂上的大衣帽子向后掉了下去,他下意識的向樊淵伸出雙手。
因為把大衣披在顧煬身上,只穿著校服走了一路的原因,樊淵的身上很涼。
顧煬一抱住樊淵,就被涼氣冰得抖了一下。
“你好冰啊!
顧煬這么嘟囔著卻沒有松手,反而挺直脊背,更緊的貼了過去,溫?zé)岬碾p手鉆進(jìn)樊淵的衣領(lǐng)里,幫他暖著冰涼的皮膚。
樊淵沒有坐下來,而是去扯顧煬的雙手。
“顧煬,到教室了,松手。”
顧煬還掛在樊淵身上,瞇著眼睛四處看了看,然后用自己的耳朵去蹭樊淵冰涼的耳朵。
“還沒有人嘛,我們又在死角,有什么關(guān)系。”
顧煬粘人的時候,是真的特別粘人,掛在樊淵身上挨挨蹭蹭的,殷紅的嘴巴也靠了過來,想要樊淵的親親。
樊淵長眉微皺,明明是一副冷淡的樣子,卻沒有拒絕顧煬。
他一手撐在桌子邊,一手伏在顧煬的椅背上,單膝跪在顧煬的椅子邊,彎下腰去貼進(jìn)顧煬。
顧煬特別乖巧的抬頭,老老實實的撅起嘴巴,臉頰睡得紅撲撲的,眼神里還帶著點(diǎn)朦朧,一看就是還沒睡醒。
樊淵貼著顧煬的嘴巴輕輕親了兩下,就稍微用力咬了顧煬一下。
“張嘴。”
顧煬抿了下被樊淵咬了的嘴角,乖乖張嘴,等待樊淵來好好親他。
這一親,將顧煬還迷迷糊糊的大腦親得更加迷糊,直到走廊里的腳步聲越來越亂,已經(jīng)到了學(xué)生們正常來上學(xué)的時間,顧煬的大腦被嚇得徹底清醒了。
清醒后他也不想要樊淵的親親了,立刻伸手去推樊淵,口齒不清的說著:
“不行……不能親了……要來人了……樊淵……”
明明要親親的是顧煬,停不下來的卻是樊淵。
樊淵干脆握住顧煬推拒的手,讓他動彈不得,阻止他說出任何一個字。
直到班級的門被人嘭得推開,幾名男生結(jié)伴走了進(jìn)來,樊淵才慢條斯理的抬起頭。
樊淵背對著教室門擋著顧煬,沒人知道樊淵剛剛做了什么,只會覺得樊淵和顧煬的動作有點(diǎn)親密。
但自從樊淵的朋友圈發(fā)了那樣一張合照后,高三一班的同學(xué)們心里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猜測,此時看到他們親密的靠在一起,也沒有多想。
誰都不會知道,他們剛剛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結(jié)束了一場口唇上的小戰(zhàn)爭。
樊淵仍舊面色沉靜,完全看不出剛剛親顧煬時的兇狠氣。
他坐回到座位上,還不忘伸手幫顧煬把嘴角的水漬擦干凈。
顧煬剛才被嚇壞了,在樊淵伸手過來給他擦嘴時,用力咬了下樊淵的虎口。
對于顧煬在他身上留下小牙印這件事,樊淵早就習(xí)慣了,看著虎口淺淺的一圈印子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翻出早自習(xí)要做的試題放到顧煬的面前。
“好了,快做題吧。”
顧煬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筆,看著面前的習(xí)題,指尖不自覺的轉(zhuǎn)動著手里的筆,轉(zhuǎn)出了好幾個花來。
哪有樊淵這樣的,上一刻還在和他親親密密的唇齒相依,下一刻就能冷清著臉要他做題。
天氣越來越暖,窗外的窗沿上落了幾只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顧煬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到了窗戶外,看著那幾只小麻雀。
誰知顧煬一看過去,幾只小麻雀紛紛抬起小翅膀把自己的小腦袋埋了進(jìn)去。
“哎呀,大王看我啦!
“好害羞呀!”
“誰說大王在看你,丑東西,大王明明在看我!”
“你說誰是丑東西!”
緊接著兩只小麻雀就當(dāng)著顧煬的面打了起來,打得灰色的羽毛落滿了窗沿。
“啪嗒!
顧煬手里的筆掉在了桌子上,他微微張大嘴,轉(zhuǎn)身抓住了樊淵的手臂。
樊淵無奈的放下筆,看著顧煬傻乎乎的模樣,身手抬著顧煬的下巴,幫他合上了嘴巴。
“怎么了?還想親?”
顧煬使勁搖頭,指著窗戶外面在打架的小麻雀,聲音帶著些許不確定:
“我好像、我好像聽懂了它們的話!”
樊淵的視線立刻落到了窗外的小麻雀身上,在打架的兩只小麻雀被樊淵看得鳥軀一震,紛紛停了下來,黑溜溜的小鳥眼睛和樊淵對視,對視著、對視著,還挺了挺它們小小的、毛絨絨的胸脯,似乎在示威。
“哎呀!大王的寵妃在看我們啦!”
“不能輸!不能輸!”
“氣勢給我使出來!”
“一定要把大王的寵妃給比下去!明明我們這么美!”
顧煬雙手一起抓住了樊淵的手腕,非常確定的說:
“我真的聽懂了,它們在跟你比美!”
樊淵看著窗外一排沒拳頭大的小麻雀,在他的視線下,小麻雀們紛紛把小腦袋貼在了玻璃上,一排黑豆眼盯著樊淵看,似乎要把樊淵看到害怕。
顧煬對這幅場景感到驚奇,他悄悄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冷風(fēng)帶著涼氣瞬間吹了進(jìn)來,吹起顧煬額前的碎發(fā)。
他沖一排小麻雀招了招手,小聲說:
“你們進(jìn)來呀?”
小麻雀們瞬間把樊淵無視了個徹底,排好隊,一個接著一個的從窗戶外面蹦跶了進(jìn)來。
顧煬還不忘叮囑它們:
“噓,安靜點(diǎn),不要叫!”
小麻雀們可乖了,進(jìn)來后整齊的站在顧煬的書桌上,排成了兩排,小細(xì)腿一縮,坐了下去,成一個個圓滾滾的肥啾坨坨。
坐下去后,它們紛紛向顧煬低下小腦袋瓜,非常小聲的啾了一聲。
這聲音聽在樊淵耳朵里是再尋常不過的鳥叫,聽在顧煬耳朵里,卻是意思清晰的話。
它們在說:
“拜見大王!”
顧煬驚奇的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只小麻雀的腦袋,那小麻雀歡喜的不得了,立刻去蹭顧煬的指尖,別提多可愛了。
樊淵卻伸手將顧煬摸小麻雀腦袋的手握在了手心:
“別摸了,野生鳥不干凈。”
小麻雀氣壞了,沖著樊淵張開鳥嘴想要尖叫,又想到顧煬的叮囑,最后只是沖樊淵翻了個白眼,這個白眼翻得特別人性化。
“你才不干凈呢!”
顧煬樂壞了,偷偷看了眼講臺上低頭做教案的卓婉,把桌子上的書又墊高了幾本,壓低身子去跟小麻雀們說話。
“你們?yōu)槭裁唇形掖笸跹??br />
小麻雀歪了歪小腦袋瓜,不太理解顧煬的問題:
“你就是我們的大王呀!
雖然顧煬在跟小麻雀們說話,卻也當(dāng)真沒再摸它們。
他雙手放在桌子底下,握著樊淵的左手把玩,不是勾一勾樊淵修長的手指,就是和樊淵的手指攪合在一起。
樊淵似乎對一切新奇的事物都能夠快速的接受,在確定顧煬當(dāng)真能聽懂這些小鳥們講話后,他就拍了拍顧煬面前的試卷,提醒他做題。
顧煬吩咐小麻雀們安靜的待著,這才把右手放回到桌子上,拿起筆開始做題,左手還在桌子下面握著樊淵的左手。
提醒顧煬認(rèn)真做題的樊淵卻對兩個人握在一起的左手毫無意見,哪怕這樣不太方便行動,也仍舊沒有松開手。
小麻雀們也特別聽話,一個個坐在顧煬的試卷前面,在顧煬想要翻頁的時候,還會主動用鳥嘴叼著試卷一角,幫他翻過去。
幫顧煬翻好試卷,小麻雀們還要十分得意的瞪了一眼樊淵。
樊淵本來正要翻頁,剛好看到了小麻雀的瞪視,干脆松開捏著試卷的手,招呼顧煬:
“顧煬,幫我翻頁。”
顧煬立刻放下筆去幫樊淵翻頁,翻完還要沖樊淵翹起嘴角,一副期待得到表揚(yáng)的模樣。
樊淵抬眼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便低頭,當(dāng)著兩排小麻雀的面,輕輕親在了顧煬的嘴角。
“給你的獎勵。”
顧煬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樊淵居然在上課的時候親他!
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師生的面,雖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個角落,但顧煬還是很緊張,緊張又刺激。
小麻雀們快被樊淵氣死了,嘰嘰喳喳的大罵樊淵:
“妖妃!妖妃。〔灰!”
“不要臉!不要臉!”
小麻雀們的叫聲一時有點(diǎn)大了,卓婉皺著眉抬頭,她看不到顧煬落得高高的書后面擋著什么,只以為顧煬偷偷玩手機(jī)弄出來的響動,便掰了個粉筆頭精準(zhǔn)的扔向顧煬的腦門。
粉筆頭在即將砸到顧煬的腦門時,被樊淵用手背擋住了。
顧煬嚇了一跳,抬頭看向講臺,就見卓婉正沖著他們瞪眼,兩根手指比了比她的眼睛,又反過來點(diǎn)了點(diǎn)顧煬。
卓婉的意思很明顯:我看著你們呢,注意點(diǎn)。
顧煬不好意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悄悄打開窗戶,讓小麻雀們從窗戶縫隙里一一鉆了出去。
小麻雀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以為它們到底是被樊淵這個大妖妃給打敗了,失魂落魄的站在窗臺邊,用尾巴對著顧煬的方向,抬頭望天,別提多憂郁了。
顧煬已經(jīng)沒再分心注意窗外的小麻雀們了,他正捧著樊淵剛剛幫他擋了粉筆頭的左手,拽出一張濕巾給樊淵擦手背上的粉筆印子,末了輕輕吹了口氣,小聲的問樊淵:
“疼不疼?”
卓婉一看就是個很有經(jīng)驗的班主任了,扔粉筆頭扔得又準(zhǔn)又狠,這一下雖然不至于造成什么傷害,但疼還是有點(diǎn)的。
這點(diǎn)疼對于樊淵來說,也就是撓癢癢的程度。
可樊淵偏偏放下手里的筆,撐著下頜認(rèn)真的看著顧煬,告訴他:
“疼!
顧煬這下可心疼壞了,低頭一下又一下的親樊淵的手背,末了把自己熱乎乎的臉頰貼上去,小心的蹭了蹭。
“晚上回去,我也給你煮一個雞蛋滾滾吧?滾滾就不疼了。”
樊淵看著顧煬認(rèn)真的神情,抽回手指尖捏著顧煬的下巴晃了晃,神情有些放松:
“顧煬,我說什么你都信嗎?”
顧煬雙手松松的握住樊淵的手腕,任由樊淵掐著他的下巴晃悠,肯定的回答:
“信!
樊淵拉著顧煬靠近:
“如果我騙你呢,你也信嗎?”
顧煬認(rèn)真的點(diǎn)頭,給了樊淵一模一樣的答案:
“信!
窗外的小麻雀們已經(jīng)氣到紛紛表演跳窗了,一個接著一個的站在窗戶邊沿表演生無可戀的跳窗活動,跳下去做自由降落,再拍拍翅膀飛遠(yuǎn)了。
它們要被它們的大王給氣死了,被一個人類迷到這種程度。
樊淵似乎對顧煬的答案十分滿意,他緩緩低頭,嘴唇正要貼上顧煬的,一個粉筆頭十分精準(zhǔn)的砸到了樊淵的腦門上。
顧煬立刻推開樊淵,就看到卓婉雙手叉腰站在講臺上,手心里攥著好幾根粉筆頭正在一拋一拋的警告他們。
只要他們敢在課堂上親嘴,卓婉必定要用粉筆頭砸死他們。
顧煬臉頰立刻紅透了,低頭趴在桌子上,藏在落得高高的書后面躲開了卓婉的視線。
樊淵卻仍舊是那副鎮(zhèn)定的模樣,沖卓婉點(diǎn)了下頭,直起腰遠(yuǎn)離了顧煬。
顧煬趴在桌子上,一臉慌張的看著樊淵:
“樊淵,怎么辦?卓老師好像知道了!”
樊淵拿起筆開始重新做題,左手捏著顧煬的后頸強(qiáng)迫他坐直身體。
“你怕了?”
顧煬坐直身體,緊張的看向講臺,發(fā)現(xiàn)卓婉早就坐回去繼續(xù)寫教案了,沒有再看他們。
他又看向樊淵,搖了搖頭:
“我不怕,我沒有怕的。”
樊淵掐著顧煬后頸的手慢慢放松,修長的指尖伸展開來,順著顧煬的頸子蹭了蹭他的皮膚。
“做題吧!
樊淵說完就收回了手,顧煬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不忘小聲問樊淵:
“樊淵,你……你額頭疼嗎?”
樊淵這次沒再逗顧煬,隨手抹掉額頭上的粉筆灰。
“不疼!
顧煬這才松了口氣,重新拿起筆,開始認(rèn)真做題。
高考前的最后一學(xué)期,他可不能松懈。
畢竟他的目標(biāo),可是《凡淵》的主角——樊淵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有不少同學(xué)食堂都不去了,紛紛在教室里一邊隨便吃點(diǎn)東西,一邊繼續(xù)做題。
樊淵和顧煬吃完飯回來的時候,正聽到同學(xué)們在熱議這幾天的社會新聞。
“聽說那個團(tuán)伙有三十多人呢,從全國各地私自偷獵野生動物去倒賣!
“太缺德了吧,真是想發(fā)財想瘋了!
“就是說啊,好像現(xiàn)在就藏在咱們市里呢!
“這么嚇人?我看網(wǎng)上還說里面還有野生東北虎呢!”
顧煬到中午有點(diǎn)犯困,聽著其他同學(xué)們的閑談,腦袋一歪,就靠在了樊淵的肩膀上。
他側(cè)頭看向樊淵,發(fā)現(xiàn)樊淵眼下也有點(diǎn)發(fā)青,明顯同樣沒睡好。
顧煬心里一顫,立刻坐直了身體,拽了下樊淵的衣角,拍了拍自己的腿。
見樊淵看過來,顧煬就抬手抓住了樊淵的衣襟,拉著他靠近。
“你躺我腿上睡一會兒吧?一會兒快上課了我叫你!
樊淵身體沒有用力,任由顧煬拽著他的衣服拉近,問他:
“你不睡了?”
顧煬使勁搖頭:
“你睡吧,我不困的!
樊淵深深的看了顧煬一眼,也沒拒絕,非常干脆的躺在了顧煬的腿上,伸手?jǐn)堖^顧煬的腰,閉上了眼睛。
顧煬背靠在椅背上,放松身體,伸手輕輕的順著樊淵耳邊的短發(fā),內(nèi)心有種特別奇怪的平靜。
他看著樊淵的睡顏,突然有了些恍惚。
仿佛他和樊淵已經(jīng)認(rèn)識了許久、許久。
樊淵感受到顧煬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點(diǎn),并不明顯。
看著我,顧煬。
你只能看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麻雀一號:那個妖妃啊,長得可嚇人啦!
麻雀二號:我們大王都被他勾沒魂兒啦!
麻雀三號:嗚嗚嗚嗚,明明我比妖妃美!
妖妃樊淵:顧煬,來親。
顧煬:=3=
快看!那里有麻雀集體跳樓啦!
感謝小天使們的支持、鼓勵、灌溉和投雷~愛你們~么么啾~明晚見~
感謝在2020-02-27 20:49:55~2020-02-28 21:20: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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