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忘了定時發(fā)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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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日尼基體育場中的球場部分正在進行大型的文藝表演,不過坐在包廂中的仙妮婭對此毫不關(guān)心。她來這里只是為了看比賽的,她甚至都沒有出去逛街購物。
她現(xiàn)在只想讓比賽早點開始,因為比賽不開始的話,托尼叔叔就會一直窩在那個神秘的更衣室里面不出來。
好在文藝表演很快到了尾聲,隨著現(xiàn)場球迷們把歡呼聲再推上一層,兩隊的首發(fā)球員終于列隊從甬道中走了出來。
銀光閃閃的冠軍獎杯就擺放在出口正對面,把兩支球隊分開。切爾西的球員們在經(jīng)過這尊獎杯的時候都會禁不住扭頭看,隊伍中有不少人都是第一次有機會接觸到這份榮譽,九十分鐘,或者一百二十分鐘、更多分鐘之后,他們能不能親手捧起這座獎杯呢?
諾丁漢森林的球員們同樣在望著這座獎杯,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頭兒說的沒錯,從冠軍杯改制之后再也沒有一支球隊能夠成功衛(wèi)冕,為什么我們不能再次創(chuàng)造歷史和奇跡呢?諾丁漢森林就是一支奇跡球隊,是為了創(chuàng)造歷史和奇跡而出現(xiàn)在這片舞臺的,要不然我們來干什么?
在兩隊球員們?nèi)雸龅臅r候,唐恩帶著教練組的其他人,和替補球員也從一邊鉆了出來?拷株牻叹毾@邊有一群諾丁漢森林的球迷,他們看到唐恩出來之后都興奮的大聲叫喚起來:“托尼!嘿——托尼!”
唐恩聽到他們的喊聲,轉(zhuǎn)身揮揮手,臉上表情很嚴肅。
“你知道我們要什么!冠軍!冠軍冠軍——”
這群球迷嚎叫著目送唐恩來到教練席。
然后唐恩站在那里,雨稍微小了點,但還是逐漸打濕了他的衣服和頭發(fā)。他沒有要坐回教練席躲雨的意思,他的球員們正在球場上列隊拍照,進行賽前的一些必要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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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酷!弊谙赡輯I旁邊的格羅妮婭吹了聲口哨。
仙妮婭警覺的看了眼和她一起來莫斯科看球的好萊塢女強人。
注意到仙妮婭這個小動作,格羅妮婭笑了:“難道你不覺得嗎?”
“他是個傻瓜,一點也不酷!毕赡輯I撇撇嘴。
格羅妮婭從微笑變成大笑。
“你們倆都是傻瓜,哈哈!”
仙妮婭嘟起嘴,她不是不想反駁,是覺得似乎真的沒法反駁……
“需要我?guī)兔,仙妮婭?”格羅妮婭對仙妮婭眨眨眼。
仙妮婭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但她搖搖頭:“不用了,謝謝你,克莉斯。不過我想自己解決……”
格羅妮婭看到這個小女孩如此堅持,也不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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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伍德作為諾丁漢森林的隊長,在和切爾西隊長特里猜硬幣的時候敗下陣來,所以切爾西獲得了挑邊權(quán),而諾丁漢森林獲得了開球權(quán)。
文藝表演的人群早就散去了,雙方球員各自合影結(jié)束,也都按照他們的陣型在場中站好,一場大戰(zhàn)已經(jīng)一觸即發(fā)。
直到開球哨音響起,唐恩這才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身上的西服也早就被雨水淋透了。唐遞過來一張干毛巾,讓他擦擦臉上的水。
“和我們預(yù)測的一模一樣!庇^察了切爾西的首發(fā)十一人之后,唐恩對唐笑道。說是“我們”,實際上在有爭議的位置上,猜對的全是唐。貨真價實的足球教練水平就是不一樣。
“這種決賽,一味講究‘奇’,恐怕不會收到好效果!碧朴凶约旱睦碛珊涂紤]!案裉m特不是一個賭徒,或者說不是一個純粹的賭徒。這種時候他還是更在乎‘穩(wěn)’!
唐恩點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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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朋友們,歡迎您收看07-08賽季歐洲冠軍聯(lián)賽的決賽!對陣雙方是來自英格蘭的諾丁漢森林和切爾西,后者是俱樂部歷史上首次打入冠軍杯決賽,而前者則身為衛(wèi)冕冠軍。這是一場‘英格蘭的內(nèi)戰(zhàn)’,切爾西和諾丁漢森林在國內(nèi)聯(lián)賽中就有很多恩怨,比如最著名的就是自從托尼.唐恩率領(lǐng)的諾丁漢森林重回英超之后,切爾西竟然還從來沒有在聯(lián)賽和冠軍杯賽中戰(zhàn)勝過他們,這或許算是一個小小的魔咒?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本場比賽切爾西面對諾丁漢森林或許會有一定的心理劣勢!
不過在賽前的新聞發(fā)布會上,格蘭特已經(jīng)矢口否認了這種什么狗屁心理劣勢。他壓根兒不想去談這個尷尬的記錄,原因很簡單,并非沒有戰(zhàn)勝過諾丁漢森林讓他覺得丟臉,而是因為這又是前任穆里尼奧給他留下的爛賬,他覺得自己沒有義務(wù)為卸任的穆里尼奧還債。
他在賽前的更衣室內(nèi)也絕口不提什么切爾西已經(jīng)多少場比賽沒有戰(zhàn)勝過諾丁漢森林這類話題;蛟S這樣可能會讓球員們激起旺盛的斗志,但是格蘭特卻害怕弄巧成拙,讓球員們陷入到真正的心理劣勢中去。畢竟他不是一個在更衣室內(nèi)口若懸河調(diào)動球員情緒的專家。
他告訴自己的球員們,諾丁漢森林最有威脅的進攻手段就是他們的兩個邊路,所以這場決賽托尼.唐恩一定會有意識的加強球隊在邊路的進攻。切爾西防守的時候也要側(cè)重邊路,并且要和他們針鋒相對——諾丁漢森林走邊路,我們也走邊路。
比賽一開始,就像格蘭特所預(yù)料的一樣。諾丁漢森林趁著他們開球的便利,從一開始就堅決地通過兩個邊路發(fā)動進攻。
第五分鐘,加雷斯.貝爾積極前插之后邊路傳中,足球打在客串右后衛(wèi)的埃辛腿上發(fā)生了一個變線,直竄球門近角。幸好切赫還沒有移動位置,馬上倒地將足球攔下。除了驚得看臺上的切爾西球迷們到吸冷氣,倒也沒有其他什么損失。
“!”貝爾則顯得很沮喪,他雙手抱頭,如果這球鬼使神差的進去了,決賽可能就好打了。
他還在懊惱,喬治.伍德卻已經(jīng)在遠處喊他的名字了:“回去,貝爾!”他在要求貝爾回防,因為這球并沒有出底線,而是直接被切赫抓住了。范尼斯特魯伊在切赫面前干擾他,不讓他發(fā)動快速反擊。但是他不能做的太過分,那樣會為自己招來主裁判的“關(guān)照”。
切赫繞過范尼斯特魯伊,果然把足球擲給了埃辛,切爾西要從這邊發(fā)動反擊。
賽前針對諾丁漢森林的邊路進攻,格蘭特要求全隊針鋒相對。什么叫做針鋒相對?就是說如果諾丁漢森林從左邊發(fā)動了進攻,那么一旦我們截下皮球就要馬上在他們的左邊,我們的右邊發(fā)起反擊,打邊后衛(wèi)插上之后的空當(dāng)。成功就是一次直接威脅對方球門的機會,就算不成功,也能讓森林隊的兩個邊后衛(wèi)來回沖刺,疲于奔命,根本無法堅持九十分鐘這樣高強度的比賽。等到他們體力下降、動作變形、注意力不集中之后就是切爾西的機會了。
看到埃辛拿到了球,里貝里沖上去在前場就進行搶截和干擾,同時加雷斯.貝爾不敢在前場耽誤時間,轉(zhuǎn)身飛奔回去防守。
唐恩當(dāng)然料到了格蘭特會這么做。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戰(zhàn)術(shù),全世界對付喜歡用邊后衛(wèi)助攻的球隊都會來這一招。諾丁漢森林的邊路進攻天下聞名,兩個攻擊性邊后衛(wèi)更是世人皆知,傻子才不會利用他們助攻前插身后的空當(dāng)了。但不能因此限制兩個邊后衛(wèi),要求他們不許助攻,那樣等于自廢武功。所以唐恩的對策是層層布防,從前場的鋒線到前衛(wèi)線,再到后衛(wèi)線,進行就地反搶和干擾,給助攻上來的邊后衛(wèi)回防的時間。
至于體能,他倒不是很擔(dān)心,加雷斯.貝爾和拉菲尼亞都是年輕球員,體能和速度都處在一個上升期,只要球隊掌握住了場上局勢,他們并不一定會特別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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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這只是一次試探性的攻擊。隨后切爾西也來了一次試探攻擊,然后雙方就開始很默契的注重防守了。誰也不想在比賽一開始就丟球,這可是決賽,丟了一個球意味著太多可能了。不管是唐恩還是格蘭特,都不希望比賽向自己預(yù)料之外的可能發(fā)展。
雖然是以防守為主,不過比賽并不沉悶,只是沒有進球而已,雙方的拼搶相當(dāng)激烈。
諾丁漢森林在陣型上的微調(diào)讓切爾西覺得不太適應(yīng),有些別扭。范德法特頂?shù)暮芸可希瑤缀跛愕纳鲜且粋“影子前鋒”了,這樣他對切爾西球門的威脅顯然要比和喬治.伍德一起拖在后面更大。另外里貝里和列儂向內(nèi)收,處在切爾西整個陣型的肋部,這個位置上讓他們防守起來覺得非常難受——中后衛(wèi)和邊后衛(wèi)之間,有點類似三不管的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
所以,在這段時間內(nèi),場上的主動權(quán)被諾丁漢森林牢牢掌握在手中。十五分鐘之后,諾丁漢森林開始利用這種主動權(quán)加大了攻擊力度。
第十六分鐘,里貝里從接到伍德的傳球之后,從肋部強行突破之后射門被切赫撲出。
接下來兩分鐘后,貝爾再次插上助攻,他接到了里貝里的分球之后起腳傳中?上Ы麉^(qū)里面沒有人包抄到位,足球劃過禁區(qū)上空,直接飛到了另外一邊。切爾西截得皮球,正好順勢打反擊。
阿什利.科爾接到足球之后,策劃了一次反擊。
他先是用假動作晃開了上來逼搶的列儂,然后在看到森林隊球員要就地反搶的意思之后,果斷的把足球傳給了巴拉克。
巴拉克解到足球之后倚住范德法特,看了眼場上形勢。
切爾西要承認森林隊的變陣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唐恩也得承認,他這么做稍微有點冒險——太依賴喬治.伍德了。由于范德法特和里貝里、列儂的位置都靠前,中場后半截基本上就是伍德一個人在鎮(zhèn)守著。只要對方用傳球調(diào)開他,就可以毫無阻力的通過中場,直面諾丁漢森林的后衛(wèi)線。對于擁有眾多遠射高手的切爾西來說,直面后衛(wèi)線也算是進入射程了。
馬克萊萊和蘭帕德都在向前跑,喬治.伍德選擇了去防守蘭帕德。畢竟在進攻方面,蘭帕德可比馬克萊萊有威脅多了。
巴拉克看到這一幕毫不猶豫把腳下的球搓起來,傳了一個過頂球,直飛……馬克萊萊!
伍德跑到一半看到這種情況,連忙急剎車,反身向馬克萊萊撲去。
“切爾西的反擊!只要馬克萊萊能夠把球傳給蘭帕德,他就有發(fā)揮的空間了!”解說員高聲叫道。
足球還在空中,馬克萊萊看到了氣勢洶洶殺奔而來的喬治.伍德。他知道伍德的厲害,這次進攻絕對不能在這里中止,否則諾丁漢森林肯定會利用他們都前插的機會從中路直搗黃龍。
拼!
兩人在高速跑動中同時躍起,向足球沖去。
看樣子馬克萊萊會先頂?shù)角蛄,他豐富的經(jīng)驗幫了他。沖過來的伍德在空中不如在地面上那么靈活,如果對方已經(jīng)注定要頂?shù)角,唯一阻止的辦法就是——他一頭撞上了馬克萊萊的額頭!
一聲悶響,足球彈出去,兩個人轟然倒地,誰都沒有站起來。
主裁判米切爾的哨音響了起來,從他的手勢來看,是喬治.伍德犯規(guī)。這個判罰引發(fā)了諾丁漢森林球員們的不滿,他們認為這種五五分的球,兩人相撞,怎么可以判罰森林隊犯規(guī)呢?
切爾西的球員同樣氣不過,這么兇狠的撞擊,簡直就是要謀殺馬克萊萊!你們森林隊的球員在這里抗議什么?
兩隊球員迅速涌到了一起,大有要大干一場的架勢了。決賽所帶來的緊張氣氛從比賽的第一秒鐘起就蔓延開來,現(xiàn)在就差一點火星。
“混蛋!你要干什么!”切爾西的馬盧達推開了逼近的里貝里。“想打架嗎。俊
“你他媽的撞傷了我們的人!”里貝里想要沖上給這個黑鬼一拳,卻被蘭帕德死死抱住了。
“把他們給我推開!”
“貝爾,你上去干什么!”
“媽的,給我冷靜點!”
“你瞧瞧我們的球員,到底是誰犯規(guī)?”范尼斯特魯伊則在高聲向主裁判抗議,他手指著正在慢慢翻身坐起來的喬治.伍德。
主裁判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緊接著連忙做了一個要求擔(dān)架上場的手勢。
這個幾乎從來沒有在比賽中受過任何傷害的“鐵人”、“硬漢”、“外星人”、“未來戰(zhàn)士”、“怪物史萊克”此時正用右手捂住自己眼眶,紅色的鮮血順著指縫從中滲出。而馬克萊萊則無力的蜷縮在遞上,雙手捂頭,表情痛苦。
看樣子,兩個人都傷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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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唐恩在教練席前煩躁的走來走去,隊醫(yī)弗萊明已經(jīng)帶著人跑上去了,后面還跟著擔(dān)架!白屗麄兘o我冷靜點!這才開始二十分鐘!媽的,又不是第一次打決賽了,怎么一個個跟火藥桶似的,一點就著?”
“可能是因為喬治竟然受傷了吧……”唐小聲說。
在諾丁漢森林隊中有這么一個不為外人知的“傳說”:喬治.伍德是永遠都不會受傷的怪物,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在足球場和訓(xùn)練場上擊垮他。雖然這么說或許有些夸張,但是看到伍德在不管和什么對手對抗的時候都完全不處于下風(fēng),身為他的隊友,就會有一種安全感。
難道這位怪物的弱點是頭嗎……
“你瞧瞧他和馬克萊萊的表現(xiàn),究竟誰像是受傷更嚴重的樣子。俊碧贫髦钢鴪錾洗舐暦磫。
喬治.伍德坐在地上,頭垂著,用手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但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什么異樣。馬克萊萊則在遞上蜷縮著,似乎還在發(fā)抖——休克抽搐了?
上帝!
切爾西和諾丁漢森林的兩隊隊醫(yī)都已經(jīng)沖入了人群,他們的到來幫助已經(jīng)被吵的焦頭爛額的主教練分開了雙方球員,暫時平息了他們的情緒——他們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受傷的隊友身上。喬治.伍德破天荒的流了血,而馬克萊萊則有些腦震蕩。
“這是一次非常非常激烈的撞擊。雙方似乎都沒有在乎自己和別人,他們的眼中只有足球了……”解說員的語氣也沒有之前那么興奮了,現(xiàn)在兩個人的情況不明,萬一出了事故可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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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萊明跪在伍德面前,扒開他的手,血順著臉頰滴到了衣服上。
“撞開了一條口子……頭疼嗎?”他問道。
“不!蔽榈鲁谅暣鸬溃行┮е赖母杏X。
就在旁邊,切爾西的隊醫(yī)趴在馬克萊萊面前,伸出了三根手指,大聲喚道:“克勞德,這是幾?這是幾?”
“三……”馬克萊萊微弱的聲音傳到了喬治.伍德的耳朵里,他也顧不上弗萊明正在給自己檢查,扭頭看過去。切爾西的隊醫(yī)正在慢慢翻轉(zhuǎn)他的身體,讓他平躺。在翻身的過程中,馬克萊萊看到了喬治,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馬克萊萊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什么就閉上眼睛養(yǎng)神去了,喬治.伍德沒聽清。
“他說:‘伙計,你頭真硬’!崩镓惱锒琢讼聛,仔細看著喬治.伍德出了血的眼角!澳愀杏X怎么樣,喬治?”
“沒感覺!
“你頭果然很硬!”里貝里撇撇嘴。
“好了,弗蘭克,別在這里妨礙我們工作!”弗萊明推開了里貝里。
“我只是對我們的超人隊長表示一下關(guān)心!崩镓惱锫柭柤缯酒饋,張開雙臂對其他隊友大聲說:“好了,他什么事情都沒有。我們的隊長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嗚——”
小猴子貝爾笑了。
馬克萊萊那邊更簡單,在地上平躺了一會兒的馬克萊萊從撞擊后的眩暈中恢復(fù)過來,說話和行動都不在有氣無力的,他慢慢的坐起來,再站起來。他博得了看臺上切爾西球迷們的熱烈掌聲和歡呼。
“馬克萊萊!我們的硬漢!!”
“克勞德,你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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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馬克萊萊站起來之后受到的歡呼,喬治.伍德也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把正在給他做檢查的弗萊明嚇了一跳。
“嘿,喬治!你干什么!”
“我沒事。”
“你有沒有事你說了不算數(shù),得我說了算。”
兩人對視了一下。
“頭真的不疼?”弗萊明開口問道。
“不疼!
“有眩暈感嗎?”
“沒有!
弗萊明伸出一根指頭:“這是幾?”
“一!
“一加一等于幾?”
“二!
“二乘以二等于幾?”
“四!
“現(xiàn)在你在哪里?”
“冠軍杯決賽場上!
“好了,里貝里說的沒錯,你的頭真的很硬。不過你還是要給我下去,止血、換球衣,以及……縫合傷口!
八個本來負責(zé)抬擔(dān)架的志愿者只得悻悻的拖著擔(dān)架跑下去了。
馬克萊萊經(jīng)過隊醫(yī)詳細的檢查之后,繼續(xù)留在球場上,喬治.伍德則在弗萊明的陪伴下走下場,接受進一步治療。
在他身后,主裁判還沒忘記向犯規(guī)的他出示一張黃牌,他這個舉動為自己“贏得”了數(shù)萬諾丁漢森林球迷的噓聲。接著,他又為自己“贏得”了另外一半人的噓聲——他向在沖突中出手推搡了里貝里的馬盧達出示一張黃牌。
各打五十大板,這場沖突就這么完了。切爾西在犯規(guī)地點開任意球,喬治.伍德則走到場邊接受隊醫(yī)的現(xiàn)場治療。
“我不給你打麻藥了,這樣會影響你等會兒的表現(xiàn)?p合傷口有點疼,你忍著點。”處理完傷口處的血跡之后,弗萊明準(zhǔn)備縫合傷口了!傲硗,別眨眼,那樣我不好縫。”
伍德聽話的站在弗萊明面前,雙目圓睜,仿佛怒目天尊。任由弗萊明的雙手在自己的眼睛上方翻飛,針線在自己的眼角進出,他那張線條粗獷、棱角分明的臉上毫無表情,既沒有因為疼而微微皺眉,也沒有因為恐懼而眼神閃爍,雨水在他的眉頭聚集起來,形成水滴,似乎就要那樣滴入眼中了,他也還是瞪著雙眼,不眨一下。他面朝球場,看著正在比賽的雙方,目不轉(zhuǎn)睛。
這一幕通過電視攝像機被傳到了現(xiàn)場大屏幕和電視機屏幕中,諾丁漢森林的球迷們激動起來,盡管現(xiàn)在是切爾西壓著他們的球隊打,他們卻在高聲歡呼:
“伍德伍德!你是森林!”
“隊長,好樣的——!”
“有這樣的隊長,我們誰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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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萊明作為隊醫(yī),這樣現(xiàn)場急救對他來說并陌生,這種簡單的縫合手術(shù)他不知道親手做過多少起了,但是站在喬治.伍德面前,他突然覺得手有些發(fā)抖。完全不知道原因,他就是覺得捏著針的右手不如以前那么穩(wěn)定了。
屏息凝神做完縫合手術(shù)之后,再用毛巾擦掉臉上剩余的血跡,弗萊明這才長處一口氣。
“差點把我憋死。喬治,我甚至都感覺不到你的呼吸,我剛才是在給一個死人縫合傷口嗎?”他抱怨道。
“我可以上場了嗎?”伍德才沒有理會他的抱怨,反問道。
“不行。你還要換衣服!迸赃呉呀(jīng)有人送來了干凈的一套球衣。
伍德沒有任何廢話,麻利的脫掉了沾上血漬的球衣——原本紅色的球衣在有血的地方呈現(xiàn)出一種發(fā)黑的暗紅色。
“褲子也脫掉!备トR明指指他的短褲,那上面因為伍德坐著的時候,也滴上了血跡。
伍德彎腰脫褲子,瞬間全身上下赤條條的就只剩一條白色的三角內(nèi)褲了。
他結(jié)實的肌肉因為淋了雨,在球場的照明燈光下泛出閃亮的銀色,健美的形體仿佛文藝復(fù)興時期的大衛(wèi)雕像,就算是彎腰穿褲子這么簡單的動作都變得格外性感起來。
這一幕,不知道又要讓多少女球迷在電視機前激動的尖叫起來。
“喬治.伍德在場邊現(xiàn)場更衣,這一定會成為比賽第二天的一條吸引眼球的八卦新聞!笨吹絻擅騿T都沒有什么大礙,解說員也有心情開玩笑了。“這個不茍言笑的球員剛才可真酷!”
換好新球衣的喬治.伍德在場邊舉手,主裁判一招手,他就沖回了球場。
而弗萊明則帶著醫(yī)療包回到了教練席這邊。
“這么年輕的孩子卻有如此沉穩(wěn)的心理素質(zhì),真不簡單!彼仡^看著伍德感嘆道!八某练(wěn)竟然讓我感到了一點緊張……真丟臉。”
“沒什么好丟臉的,加里。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在場上帶領(lǐng)我的諾丁漢森林!碧贫髟谂赃呅χ釉。
“他是一頭永不服輸、從不畏懼的雄獅,是森林之王!
雨幕中,喬治.伍德昂首跑入球場,里貝里在他的路線上伸出了手,伍德和他擊掌跑過,回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盧日尼基體育場看臺上,響起了巨大的掌聲和歡呼,在這人聲海嘯中,嘩嘩的雨聲簡直微不足道。(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www.18wenku.com,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