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大軍團的校級高手都在,我們如果暴露了會有些麻煩吧。”
神教里的這次來人,是以紫云馬首是瞻,紫云本來是想要離開的,但她不甘心被張兮給擺了一道,所以要留下來。
原本,她是希望看見三大軍團出手,親眼見著張兮死掉。
可就在張兮快被吞噬的那一刻,她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不希望他死掉的想法。
但她不能做任何事情。
她沒有理由,也沒有機會在三大校級高手同時動手,且還有眾多勢力在場的情況下做些什么小動作。
但易詩霜的到來,恰好,讓她看到了機會。
從還不成熟,到迅速成長,紫云通過很短的時間里,飛快的掌握了一些與人談判,攻人心術,以及看破人心的能力。
就是易詩霜到來的那一刻,牧韜臉上所出現(xiàn)的表情變化,還有他看向易詩霜的眼神,讓她看懂了,并有了新的計劃。
“放冷箭!弊显普f道。
“不會引起懷疑么?”
還是有人比較擔心,神教在沒有利益借口的前提下,是沒有立場做任何會被懷疑動機的事情。
尤其是他們才被張兮折損了一名有實力的刺客,應該比誰都更想要殺掉張兮。這個時候對易詩霜出手,若被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任何可以開脫的理由,神教的計劃,可能會被曝光。
“另外兩大軍團是不會解釋的,他們的聯(lián)盟本就不牢固,少尉有所松動就會瓦解!弊显谱孕诺馈
最近這段時間她以男裝的身份,以神教聯(lián)絡人的身份游走在各大軍團之間,加上安插在軍團內部眼線給來的情報,各大軍團就算達成了聯(lián)盟協(xié)議,也能被輕易瓦解。
紫電與日月的萬人大軍,還是簽了協(xié)議的,都被張兮以一人的挑撥給瓦解了。
何況這里才臨時起意由口頭談判進行的無根據聯(lián)盟。
越是修為高的存在,性子越是高傲。
明明可以自己戰(zhàn)勝的對象,獲得的功勞,為什么要與別人分享?
越厲害的存在,越不會懂得合作的重要性。
這便是人心。
紫云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猶豫的殺手,索性自己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把弩箭,掏出了一支由寒冰做成的箭,搭在了弓弩上。
瞄準易詩霜的剎那,她果斷的扣下了發(fā)射鈕。
咻!
寒冰在空氣中竟化作為了弈氣,仿佛是包含著一名校級強者拿劍的一刺,越發(fā)的靠近,那一支冰劍只剩下一個箭頭。
箭頭突然綻放展開,變成了一塊劍頭,刺破了易詩霜的盔甲,插進了她的身體里。
“噗——”
中招的剎那,易詩霜面色一白,一口鮮血向著前方毫不吝惜的如雨霧般噴灑出去。
“隱蔽!”
在射出冰箭的剎那,紫云就對自己的這一擊暗箭傷人有著絕對信心,所以,她的第一時間就是讓所有神教的殺手全部隱蔽,以防被發(fā)現(xiàn)是由她們射出的這一劍。
嗖!
一道身影閃過,來到了易詩霜的身前。
身影的主人是那名紫電的發(fā)言人。
倒不是他很在乎易詩霜,主要是因為易詩霜穿著的是他們紫電的衣服,是他們紫電的人,而且,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對易詩霜出手,其心可居。
他盯著倒在地上易詩霜后背上的破口,面色凝重:“是劍氣!”
“是誰!”
牧韜對著張兮的脖子捏了一下,將他往地上猛的摔去,接著身形爆射到易詩霜的身前。
“咚”的一聲巨響。
張兮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塵霧彌漫。
鐵血騎兵、金晴騎兵兩人于空中對視,沒有著急對張兮發(fā)起進攻,而是深有警惕的向著紫電的勢力所在以及牧韜的方向看了過去。
誰放的冷箭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不敢保證是不是自己的軍團勢力認為是一個好機會,所以對易詩霜出的手。他們也不排除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這種可能就是,是紫電方的人出手,故意以此來發(fā)起一個向他們挑事兒的借口。
在饕餮吞噬的領域下,他們幾乎都感受不到張兮的氣息,尤其是被摔下去的那一下,他們更是差不多感受不到張兮是否還存在著,好像連生命的氣息都沒有了。
落于地上,張兮的身體與地面重重接觸,將地面砸出一個坑來。
他的手臂白光一閃,借著煙塵,小白狐躥了出來,她化成人形,拖著張兮的身體,找到了一個洞,帶著他往里面跳了進去。
隨后,她又從洞里躥了出來,鉆進另外一個洞里,從里面拖出一個血肉模糊的身體,在他的身上,是與張兮出來時鎧甲破裂后差不多的衣服裝束。
做好這一切,她又向著張兮剛才落下去的洞里躥了回去,化為狐貍的形態(tài),用爪子將洞口給刨得封堵上。
煙塵散去,以弈氣馭力懸于空中的兩名騎兵向地上看去,看到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體。
毫無氣息,連生命的特征都已經沒有。
因為張兮落下去時剛好被饕鬄吞噬領域咬過,加上張兮已經沒有生命氣息,死狀且還是比較慘烈的狀態(tài),他們就理所應當?shù)恼J為張兮已經死了。
“死了?”
“恩!
同時,他們落地,將目光鎖定向了牧韜。
不得不形成這樣的鎖定,因為牧韜已經在開始帶著濃濃敵意的在看向他們兩方的勢力所在。
“人已經死了,配合你們的,我們已經做到了,你們可以兌現(xiàn)你們的承諾了!
鐵血騎兵無懼的走向牧韜,向他訴說著他們已經幫助他完成了對張兮的擊殺,現(xiàn)在,紫電可以隨時接受明月城,而紫電也應該按照之前對他們的許諾,將許諾給他們的部分,兌現(xiàn)給他們,然后,他們好回去復命。
旁邊的金晴騎兵沒有說話,他的立場與鐵血騎兵一樣,有鐵血騎兵開口,他沒有必要再將相同的話再說一遍。
至于一個女人。
死了,就死了。
由鐵血騎兵的開口,也是對紫電態(tài)度的一個試探,到底是想將那個女人的賬算在他們身上,還是說,可以就這么算了,來這里的目標已經達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無事發(fā)生,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