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劍神色凝重,首次感受到一種全然不同的劍意,那純粹是出于一種高手的直覺。他眼前的依韻,絕不是過去所遭遇到的任何對手可比。
辟邪劍法出手,辟邪劍身形化影,混身被黑色內勁包圍,手中的利刃環(huán)繞著一股濃郁的黑色氣勁,劍速如風般施展而出。
辟邪劍法果然名不虛傳,辟邪劍出手,速度快的讓旁人只見連綿不絕的黑光,上一個瞬間尚未看清,下一個瞬間已然不知道又攻出了多少招。
依韻右手握劍,影子般的在劍影中閃移騰挪。
片刻,辟邪劍心中狂震,出道以來,從未發(fā)生過這種事情,一套辟邪劍法施展完畢,卻竟未傷到對方半分!
“怎么可能有武功的身法比辟邪身法更快!不可能!”辟邪劍赫然后撤,語氣中滿是不信。
“劍是好劍,武功是好武功,可惜人不配劍。這就完了?”
辟邪劍卻無任何不忿的情緒,竟然虛心抱拳道“在下佩服之極!依莊主果然名不虛傳,還望能指點一二!
依韻緩緩將劍斜舉身側,左指在劍身輕輕一彈,“懂嗎?懂便懂,不懂便是不懂。接招吧——”說罷,人如影子般朝辟邪劍撲上。
辟邪挺劍相迎,金光大盛,辟邪劍只見無數金色光影或快或慢,或猛然彎曲轉向的朝自己全身空門傾瀉而下,心中的駭然無法言表,迅速舞起手中利刃同時抽身后撤,辟邪劍舞的快,退的快,依韻卻是更快。
眨眼間兩人交手近十招,依韻凌空一個后翻,落在山腳靠近山壁處。
而辟邪劍渾身上下則多出無數道劍傷,卻都極淺,咽喉處有一絲極淡的紅線,心口,小腹均留下一處不深的刺傷。
“多謝依莊主手下留情!在下已有所悟!北傩皠﹄m然傷勢不少,卻顯然并不影響大礙,十分禮貌的抱拳道,聲音十分怪異,似男非男,似女非女,但行為舉止卻顯然更傾向于男人。
“不殺你,只是看在你對武功追求的執(zhí)著和你的自量!
“無論如何,感謝依莊主的留情和指教,今天之事我絕不再插手,告辭!”說罷便那么轉身離去。
依韻手中劍一揚,金光再現,身后的山壁頓時被轟出深三米,10*10高寬的洞穴。依韻緩步退入,包圍的人群大喝著朝他所處之地沖去,揚起的灰塵足卷起數米高,稍遠的距離視線都變的模糊不清。
金光大盛,80*80范圍的劍氣朝著洞穴外撲至的敵人罩下,劍影如無數條毒蛇般鉆進人群。
血花紛飛,殺氣彌漫武當山腳。
天下的高手圍攻一陣,卻見久攻不下,紛紛后撤,正欲一起出手將依韻埋進洞穴,依韻卻在一干人后撤至一半時身影突動,一掌將洞穴壁的巖石擊成一團碎石朝著后躍的高手射去,而他人則如影般插進兩名后撤的高手之間,分別以左手劍決刺入一人心口,手中的劍卻劃過另一人的咽喉。
待得后躍撤退的一干人雙足落地,最靠前的八人已經變成尸體,另有數人身上或多或少的被巖石碎塊穿入體內。依韻身影沒入包圍較薄弱的人群方向,一路沖殺,凡接近三步者,不死亦傷,無一人能全身而退。
一個天下高手一劍乘亂一劍劃破依韻的后背,“我打傷他了!!”隨即咽喉一涼,緩緩倒下。不片刻,依韻付出幾處傷的代價沖入接近中央的敵群,這處的敵人身手要比之包圍圈的邊緣弱的多。
依韻以劍勢籠罩周圍的敵群,控制著身邊圍攏的人脫不出劍勢卻也不重傷他們。頓時后面欲沖近來的人被阻礙的不能前進,偶有高手試圖從高處躍下,均被依韻左手劍指一招格殺。死了十來人后,便也再無人敢從高處試圖進攻了,一時間,場中陷入僵局。
不久之后,武當山腳四面八方都涌出大量佩帶著古月山莊標志的成員。依韻手中的劍勢驟變,身邊一圈人紛紛要害中招倒地。
“全殺了!”
加此時從山上一躍而落,運功高喝。
頓時,數萬人紛紛挺著兵器朝圍攻依韻的天下成員發(fā)動猛攻。
天下會的人早在古月山莊成員出現時便著了慌,此刻士氣低落,各顧各的紛紛試圖殺出重圍逃命遠去,哪還顧得繼續(xù)圍殺依韻?
依韻追殺著崩潰的敵群,下手毫不留情,大范圍的氣勁攻擊奪走一批又一批的天下成員性命。
持續(xù)不過一個多時辰,原本圍攻依韻的天下成員,無一生還。
依韻抖了抖手中的劍,左指輕彈,隨即收劍入鞘。
“這區(qū)域誰是香主?”
一個位階較高的人踏前道“回稟莊主,千刀香主外出了,正在火速趕回!
“我想他不必再擔任香主了,在這里竟然讓一萬多天下的人潛進來而一無所知,莊里要這種香主做什么。”
紫衫此時從山腳走出,見依韻安然站著,頓時松了口氣,依韻對前來助拳的山莊成員說了幾句場面話,便將紫衫抱上馬,揚鞭而去。
依韻回到總壇莊主庭院,紫衫故意調皮的道“依韻,你剛才好勇猛!越看越讓人喜歡!
依韻橫了紫衫一眼,“莊里人沒來前我在打賴皮戰(zhàn),那也叫勇猛?還有,我不是叫你上山嗎?你竟然躲在山上臺階?”
紫衫嬌聲道“我不放心,就非要下去,加也拗不過我,只好陪我回山腳臺階看了,又怕你發(fā)現了會生氣,就躲著點!闭f罷又抱著依韻柔聲道“你不會真生我氣吧?那當時有加保護的,就算有人發(fā)現我,我也來得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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