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韻跑到山莊的馬廄處,正欲解開一匹快馬的韁繩,銘記突然奔近來道“依韻,你要去哪里,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臉色很怪!”
依韻勉強笑笑,“沒事,有急事要出去趟,你快回去吧!闭f罷便欲翻身上馬,
銘記拽著依韻的胳膊道“你騙人,如果是山莊的事情怎么也不到你親自出去,如果是十分緊急的事情你怎么會騎馬!”
依韻深感無奈,卻又對銘記發(fā)作不起來,“總之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拽著我干嘛?”
銘記嬌蠻的道“不行,你神色太怪了,你不告訴我我不放心。”
“我去神州幫殺人玩,行了嗎?”依韻實在感到不耐。
“那帶上我吧,我也去。”
銘記的反應竟是全然出乎依韻的意料,依韻掙了掙,卻是被銘記拽的緊緊的,又不忍心運功震傷銘記,干脆一把抓過銘記,托著一并上了馬背,揚鞭絕塵而去。
一路上銘記倒是十分自覺,再也不說些羅嗦話讓依韻感到厭煩,安靜的像只兔子。
這匹馬果然如古月數(shù)次提到那般出色,依韻翻身下馬。銘記慌忙跟隨,仿佛生怕依韻突然消失不見了般。
這里是靠近血刀門的一處屬于神州幫的練功點,江湖上稱之為血刀洞,由于里面的npc從恨天級別到大內守衛(wèi)級別盡皆齊全,前來練功的人極為火熱,不過眼下卻只有神州幫的成員才能出入了。
依韻換上一套攻擊強化攻擊套裝,提著劍踏入洞內,銘記在身后緊緊跟隨,偶爾依韻回頭望上一眼,見到的卻滿是乞求之色。
依韻突然展開的大屠殺,頓時惹的洞內大亂,不片刻整個洞穴都是糟雜聲,這聲音讓依韻感覺更加煩躁,手中的劍揮舞的更快,更急,帶著氣勁波及范圍更廣!
不過兩個時辰時間,整個洞穴除了少部分幸運的人逃了出去外,其余的人全部死在依韻劍下。
依韻執(zhí)著強化青龍,環(huán)顧四周滿地的血跡和尸體,不由感到可笑,頓時忍不住狂笑出聲。
許多年前,自己在練功洞內別人屠殺,而現(xiàn)在,竟然換做自己在練功洞屠殺別人。
“還真他媽的夠可笑的!”
一地的裝備物品,卻根本入不了依韻的眼,依韻拉著銘記,翻身上馬朝另一處奔去。
哀求,乞求,憤恨……這一切的眼神,在依韻看來都是毫無知覺的,又什么意義呢?
難道這樣就能消弭我內心的怨恨,能讓我不需要執(zhí)劍發(fā)泄?
可笑,企求同情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這世界,是沒有同情的,就好比商人不會因為宰了你后擔心你生活成問題就住手一樣的道理。
而哀求,乞求,不是因為你善良,而是因為你無力,否則你會用劍回應我的暴行,你不需要哀求或是乞求,這很殘酷,但是誰叫就是這么殘酷呢?
依韻一路殺入西夏城內,數(shù)百的西夏城守衛(wèi)紛紛被依韻斬于劍下,面對依韻這種實力,除了皇城的禁圍軍,一般的城內守衛(wèi)只能用給依韻送菜形容,卻還是不足塞滿牙縫的菜。
依韻踏出西夏,舉步朝著靈鷲宮的方向行去,銘記猛然跳到依韻身前,用一對美麗的粉臂極力張開攔截,這種攔截其實是毫無邏輯性意義的。
不過依韻確實停下腳步,“依韻!夠了,不要去靈鷲,你殺人我可以沉默,但是你要去找死我不能沉默!
依韻神態(tài)似乎有些失常,半天才微側著頭道“我是想找死嗎?”
“當然是!你明知道不可能對于靈鷲宮的一群高手,五魔女除喜兒外很少離開飄渺宮,凡江湖中人誰不知道?你這么殺過去,不是找死是什么!”
依韻輕笑出聲,“沒關系,他們追不上我的,就是喜兒的輕功也只跟我相當罷了。”
銘記卻是態(tài)度堅決異常,“那你先殺了我吧!”
“這之間有什么直接關系嗎?”依韻不解的問道,“因為我她們跑的過我,而你也不可能在她們手上保護得了我,但我不跟著又不放心。如果你非要去,倒不如先殺了我,總比死別人手上要好。”
依韻曬然一笑,“那成全你好了!笔种械膭彼俪懹洿倘ィ懹浬裆粍,眼皮也不眨動一下,鎮(zhèn)定之極,依韻的劍在銘記的額頭半分處猛然止住。“看來我還沒到忍心無故殺你的地步,只能不去了!
依韻翻身上馬,同時掉轉馬頭,銘記帶著勝利的微笑跟著跳上馬背,“我就知道你不會忍心殺我的!”
依韻一陣長笑,狠狠一揚馬鞭,帶著銘記絕塵而去。
依韻找到更省事的辦法,在血刀門門派口,原本有近千余弟子在打著低級的動物順便累積物資。
依韻一路施展輕功殺了一批后,竟意外發(fā)現(xiàn)有幾十人在門派一側的重生點出現(xiàn),頓時不客氣的從馬背上飛躍過去,揚劍狂殺。
繞指的招式變化讓依韻感到厭煩,換成了殺劍,直接干脆省事,依韻好奇心大發(fā),全力施展起輕功,以最快的出手速度不斷屠殺重生的血刀門弟子,竟然能控制著讓二十人一重生便立即躺下,連逃跑一步的機會都沒有。
銘記安靜的站在一旁,沉默的看著依韻的舉動。
依韻根本忘記了時間,眼睛里只有不斷倒下人,只有不斷噴灑出來如綻放的煙花般美麗的鮮血,鮮血在空中的涂鴉確實很美,可惜的是無法持久,依韻身體的機能早就仿佛停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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